但她并不打算解释,而且她故意那么说,本就是让她误会的。
她笑了笑,继续说,语气里带着胜利者宣扬的姿态:“如果你真的要离开,我可以帮忙。”
“如果你只是想聊这个,不劳烦你费心了。”沐小七截口打断了她:“如果没有别的事……”
“当然有,我可是好心来帮你的,”苏媛媛没等她说完,就笑着说:“今晚,夜少应该也不会回去了,所以你要离开,今晚是最好的时机。”
说到这,她又强调了一遍:“你想离开,今晚是最好的时机哦,别说我没提前告诉你。”
今晚夜景阑也不回来?她怎么知道?
沐小七皱眉看了苏媛媛两眼,看她得意洋洋的样子,顿时明白过来。
看来她与夜景阑约好了一起……过夜!所以才会预知他晚上去哪!
沐小七觉得自己的心口猛地一痛,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笑了笑:“很不巧,今晚我还没打算走。”
其实说这句话的时候,她早已恨不得现在立刻就带着悦悦离开,只是看不得苏媛媛那种笑容。
“果然,你根本就没打算离开夜少!”苏媛媛瞬间拉下了脸,但很快,她又笑了:“不过,你再拖下去也没用,因为,他从今以后,肯定,是我的了……”
沐小七这个时候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她根本听不进去苏媛媛再说什么了,她冷冷一笑:“他是谁的,跟我没关系,失陪!”
看着她气急转身离开,苏媛媛悠然自得的笑了,那模样,就好像夜景阑真的已经是她的囊中物一般。
而沐小七走回大厅,找到悦悦后,想起苏媛媛说的话,竟不自觉的全场扫视着,找寻夜景阑的身影。ωωω.χΙυΜЬ.Cǒm
她刚看见夜景阑,就看见苏媛媛向夜景阑走了过去,不知道跟夜景阑说了句什么,夜景阑跟在她身后,朝这个宅子的深处走去。
快要转弯时,苏媛媛回头,对沐小七勾唇笑了笑,扬起了一抹示威的笑容。
沐小七咬住嘴唇,忽然觉得胸口前所未有的堵了起来。
她深深的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自己不应该生闷气,不能生闷气,但她根本就忍不住,气得连手指发起抖来。
……
此时,夜安眠正坐在红色的喜床上,新房着眼处,一片喜气的红色。但夜安眠完全没有一丝新嫁娘的喜悦,只有惶恐和不安。
门被重重的推开又关上,夜安眠抬起头,隔着头纱看见夜翔飞绷着脸走进来。
“二爷爷!”她急忙站起来,一把掀掉头上的红纱,苍白着脸惴惴不安的看着夜翔飞。
掀掉了红纱,可以更清楚的看到二爷爷的脸色,只见夜翔飞的脸色铁青中带着一丝愤怒的红,看的夜安眠心里一阵咯噔。
夜翔飞冷冷的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看得夜安眠越发的惊恐,但她还试图蒙混:“二爷爷,你怎么来了?”
“安眠,”夜翔飞忽然走上前,站在离夜安眠不远的地方,声音很严厉:“事到如今,你还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找你单独聊聊吗?”
夜安眠眼珠乱转,额头上大颗大颗的冒着汗:“我——我——”她张着嘴,还想磨蹭。
但夜翔飞已经没有了耐心,他从口袋里掏出那个茶杯,对夜安眠说:“看到这个,你没有要说的吗?”
“这——”夜安眠勉强的笑着:“二爷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安眠,你老实告诉我,你在里面做了什么手脚?”夜翔飞直直的盯着夜安眠,一字一句的说:“或者说,你下了什么药?”
“我……我没有啊!”事到如今,夜安眠只有拼死抵赖,她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二爷爷,我不会害小舅舅的,你要相信我!”
“我还没说你要害谁,你怎么就认为我指的一定是你小舅舅?”夜翔飞气得整张脸都红了:“这不是心虚还能是什么?!”
夜安眠只觉得冷汗已经浸湿了自己后背的衣服。
她仍在负隅顽抗:“二爷爷,这茶本来就是我敬小舅舅的茶,您说我在茶里下了药,那就是说我要害小舅舅了啊,我这么说也不算是心虚吧?我不知道二爷爷为什么会无端怀疑我?还有,如果说这杯茶有毒,那二爷爷你也喝了,怎么会没事?”
她不提这茬还好,一提这茬,夜翔飞气不打一处来。
“啪!”夜翔飞一巴掌狠狠地甩在夜安眠的脸上:“下作的东西!居然对你的小舅舅下这种药!”
“什么药?”夜安眠捂住脸,凭本能的反问。
其实,她的心里一片死灰,看来二爷爷真的是什么都知道了。
这边,夜翔飞涨红着脸,继续喝骂夜安眠:“你给我说清楚!这种药,你从哪里来的,这么、这么下流!”
下流?夜安眠从惊恐变成了大惑不解。
按理说,亲手毒死自己的舅舅,可以被骂没有人性,可以被骂禽兽,可以被骂良心被狗吃了,但是,怎么会被骂下流?
紧接着,夜翔飞就涨红着脸说出了答案:“作为夜家的大小姐,竟然对自己的小舅舅下春、药!还是在自己的婚礼上!说!你到底要干什么?!”
什么?春药?!
夜安眠觉得自己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瞪大了眼睛:“什么春药?!”
“还装糊涂?!如果不是春、药,我现在怎么会——”夜翔飞还想再骂,想到了什么,及时的闭上了嘴巴。
毕竟是跟异性的小辈儿人谈论这个问题,而且还是在他感觉药力已经逐渐见效的情况之下,一向严肃正经的夜翔飞又是尴尬又是愤怒,他将外套脱掉,挡在身前,让自己不那么尴尬。
如果说一开始夜安眠还有些迷茫,不懂夜翔飞为什么指责自己下春药给小舅舅,看见夜翔飞这个动作的这一刻,她明白过来。
怪不得刚才觉得二爷爷的脸红红的,她还以为是气的,原来二爷爷吃了春、药,而且是喝了她的茶才会这样,可是,她还是很迷糊,那个药丸不是氯化物吗?怎么就变成春药了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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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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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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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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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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