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夜景阑一直将脸埋在她的颈窝,所以那名服务生没有看到他的脸,一听沐小七说是夜少,急忙来帮忙。.。
沐小七也顺势把夜景阑往服务生的方向推。
可是任她和服务生怎么努力,夜景阑的胳膊都牢牢的揽着她,根本分不开。Χiυmъ.cοΜ
服务生尴尬的笑着提议:“小姐,您看,实在没办法把你们俩分开,我帮你一起搀着他,送到专‘门’为夜少安排好的房间好不好?”
沐小七无奈的点点头,吃力的拖着夜景阑,在那名服务生的协助下把他拖到了一间很幽静的客舱。
服务生打开灯,帮着沐小七一起把夜景阑抬到了‘床’,夜景阑刚躺下,拉着沐小七也一起倒了下去。
沐小七伏在他的‘胸’膛,挣又挣不开,不好意思的看向服务生。
那服务生暧昧的笑笑,知趣的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床’头有呼叫服务按键,按下后我们有人来了。那我先退下,不打扰两位休息了。”
说着他后退着走了出去,临关‘门’时还贴心的把灯给关了。
“哎——”沐小七想叫住他,让他帮忙自己把夜景阑的胳膊给掰开,可想了想还是没叫,看刚才服务生的态度,他也不敢来硬掰夜景阑的胳膊,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这间舱室舷窗很小,再加外面天‘色’已黑,透过舷窗的光亮很是昏暗。
她与夜景阑离得这么近,都只能依稀看到他的五官轮廓。
“夜景阑?”沐小七试探着叫了一句。
房间里回应她的只是夜景阑均匀的呼吸声。
睡着了?
沐小七轻轻地扭动了一下身体,想不知不觉的从夜景阑的怀里退出去。
她不想太用力的挣扎,一方面不想吵醒他,另一方面,他的伤应该还没好。
唉,即使今晚刚刚下定了决心以后再也不理他,可是她居然还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喝醉而不管,更不愿意因自己的挣扎而碰到他的伤口。
沐小七暗恨自己的不争气,但还是放轻了手脚,尽量避开夜景阑的腰腹位置。
她用掌心和膝盖撑在‘床’,跨着夜景阑的身体慢慢的往下爬,终于,搭在她肩头的胳膊落了下去。
沐小七松了一口气,刚要从他身翻身下去,听头顶有个人问:“你干什么?”
夜景阑的声音里还带着醉意,但这冷不丁发出的声音把沐小七吓了一跳。
“你喝醉了,我好心把你拖到房间。”沐小七解释。
“拖到房间?”夜景阑喃喃的重复了一句,然后笑了:“想对我做什么?”
做什么?
沐小七无语,这人,满脑子都是点什么!
“你想太多了,我要走了。”她闷闷的回答,但还没等她动弹,被男人伸手用力的扣住了后脑勺。
“你趁我喝醉,来‘诱’‘惑’我的小夜吗?七七……”夜景阑哑着嗓子问。
“……”
什么意思?
沐小七一愣,忽然回过味来。
原来自己刚才为了摆脱他的怀抱,手脚支撑着自己顺着他的身体往下爬,等到脸正好对着他的……小夜……的时候被他发现了。
所以,他才会问她想干什么……
沐小七窘得脸红脖子粗的,想要逃开,却被他的大手扣得死死的。
夜景阑虽然醉的很厉害,但那力气却还是大的出。
“你放开我!我刚才只是想不吵醒你才这么做的!你别恩将仇报啊!”沐小七紧张的叫了起来。
“是吗?”夜景阑的声音里满是怀疑:“你不想吵醒我,所以去吵醒我的小夜?”
“……”
这是什么逻辑。
沐小七委屈而愤懑的瞪着夜景阑,虽然距离有点远,但她分明感受到他的戏谑。
像是要证明自己的话,他甚至往‘挺’了‘挺’腰,让“小夜”碰到了沐小七的下巴。
喝醉了的他有种说不出的邪佞。
沐小七像是被开水烫到一样的哆嗦了一下。
“你干嘛?我们已经不是那种关系了!”她警告。
“那种关系?”夜景阑的声音有些闷,似乎很困‘惑’。
“你给我钱,我跟你做‘交’易的关系,我们已经不是那种关系了!”沐小七焦虑的解释,她猛地挣脱了他的手,翻身要下‘床’。
“七七,我们从来都不是那种关系。”夜景阑忽然开口,声音仍旧有醉意,但却无认真。
沐小七一愣:“啊?”
她逃离的动作也慢了一瞬,是这么一瞬,她的手腕被男人扣住拉过去,结结实实的被他压在身下。
“你、你别‘乱’来!”沐小七一边又要挣扎,一边又要小心的避开他的伤口,这样的挣扎实在是不能起到什么作用。
不,也不能说完全没有作用,夜景阑的兴致被她磨得更加高昂了!
喝醉了的夜景阑酒气‘混’合着木质的香气,有种说不出的蛊‘惑’:“‘乱’来?你不想吗?”
他勾着‘唇’,轻‘舔’她的耳垂:“你不想吗?”
气息**的喷在她纤细的脖子,让她止不住的阵阵颤栗起来。
有那么一瞬,她想顺从自己的身体。
但理智让她伸出手,坚定的抵住了他的‘胸’膛:“你刚才说,我们从来不是那种关系,是什么意思?”
她细细的看着夜景阑的脸,不,确切的说是那张贴合的面具。
他只在她面前拿下过一次面具,而她根本不记得他的脸是什么模样。
想想也够委屈的,她与这个男人同‘床’共枕了那么久,他却连面具都不愿意坦‘露’,更何况,是内心?
如果不是那种关系,又能是什么关系?
夜景阑没有回答她,而是俯下脸‘吻’住了她。
沐小七用力的推开他,喘息着:“夜景阑,你回答我。”
“七七,”夜景阑喷着酒气,嗓音沙哑:“我们应该是两心相悦的关系。”
两心相悦……
四个字,轻而易举地将沐小七所有的理智瓦解,瞬间化为乌有。
他‘吻’着,她回应着,直到她有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身的衣服居然都已经不见了。
沐小七忽然想起一件事,又挣脱了一下,喘着气说:“可是……我的纹身怎么回事?”
夜景阑将自己的衣服一脱,甩到了一边:“去他的纹身!”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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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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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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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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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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