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说实话,就这么一个破纸灯、你说谁能不认识呢。我要是连这么大众的小玩意都不认识,那哥们岂不成了二哈了嘛!
当然,赵瑾的问题也没有字面上的那么简单。
因为文字和说话是完全不一样的。这里会存在逻辑重音和个人习惯。xiumb.com
也就是说,赵瑾的这个问题里,有着她个人的记忆、习惯、语气转换、和当下的心情,甚至还有她心中所要表达的某种隐意的语句!
额......我承认,像哥们这么说肯定显得很水了。但一个巴掌大的小纸灯谁会不认识呢!
那么,是不是可以顺此多想一点,那就是赵瑾问我的关键并不是纸灯本身,而是‘我’到底认不认识这个东西的潜在含义呢?
我觉得吧,作为一个失去过记忆的神经质,还是表现的最好白痴一点的比较好。不然的话,我如果说了认识,那赵瑾问我是怎么认识的、那哥们可怎么回答呢!
所以,我很自然的摇摇头,说:“不认识!”
可赵瑾的脸上丝毫没有失望之色,顶多是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我,嘟囔说:“怎么连个纸糊的灯笼都不认识呢!难道你的失忆是因为脑子没了吗?”
额.....后面这句不算哈,纯属活跃一下气氛。
当然,这纸灯本身我还是认识的。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这种纸糊的灯笼都不是什么稀罕物件。尤其是纸灯的发源地、以及某些地域当中的特有习俗当中,这种纸灯笼往往都是当地的一种美好点缀。
譬如北方的花灯节,南方的舞灯,甚至是那个红灯区,哪个不是尽人皆知的呀!
可是,我对赵瑾的这个纸灯笼还真不太熟悉,更不知道一个具有陈旧味道的纸灯要表达什么!
赵瑾则对我说:“这个灯笼是我姥爷的旧物件之一,虽然一个灯笼本身没什么价值,不过这个灯笼不同寻常,因为它点不着!”
“那是因为没放蜡烛才点不着吧!”
赵瑾摇头:“还真不是!大林哥,你再仔细看看,你难道就真没觉得这个灯笼不同寻常吗?”
“不同寻常?”哥们看了看吴晓雅,见她也茫然的看着我,所以,我只好伸手将纸糊的灯罩拿起来一块,放在眼前端瞧了起来。
其实这几块灯罩已经都很脆了。那细蔑(编制灯笼的席条、竹子,)干干巴巴、用指甲稍微一掐就能断成两截,而细蔑叠搭成的灯罩表面那层灯纸,早就出现脱落的迹象了,要不是有些部分灯纸已然粘在灯罩上,恐怕这四分之一的灯罩就会彻底失去它本身的意义。
可即便拿起来看,我也只能看出这几块灯罩都很脆、很老,至于再多的线索或者说是提示嘛,我就完全看不懂了。
吴晓雅则建议我说:“你要不要把它拼成一个灯笼看看?”
哥们看了一眼赵瑾,见她没有表示,估计是不反对,故而赶紧开始组装这个纸灯笼,一点点的将它拼成一个完整版。
但这个组装式的小灯笼实在是经历过了太长的岁月,我这一上手,四块部分灯罩就开始掉渣。黑黄黑黄的纸沫子随着气流四散纷飞,呛得哥们连连巨咳,差点没把这个灯笼给吹飞。
吴晓雅见我这笨劲、干脆把哥们推一边、亲自去动手。不过她作为一个女孩子,天生就比男孩有更多的细腻和分寸,至少这散成几块的老灯罩在她手里就没掉渣。
而没多会,一个小小的深黄色灯罩就在吴晓雅的巧手之下诞生,虽然有一块灯罩上被哥们的粗手弄得破破烂烂,但至少一个完整版的小纸灯笼是诞生了。
我低头看着茶几上的小纸灯笼,左打量、还右瞧瞧,直到我发现这个小灯笼的灯盘里没有插蜡烛的蜡钉,我这才好奇的问赵瑾:“这是无火灯笼?”
无火灯笼,古代传说中的探阴必备物品之一,也可以叫它无烛纸灯笼,它在道派人士口中也是最脆的消耗类法器之一。
不过,要想说清楚无火灯笼的话,咱还得先说说一般的照明灯笼。
而一般的灯笼都有由四部分组成,灯罩,烛盘,蜡烛和提杆。
这灯罩不用多说,无非是用轻巧的细蔑和普通的纸张、或极薄的砂叶子,来组合成的一种避风外罩而已。还有提杆,也没什么可说的。
但烛盘和蜡烛就有讲究了。
这烛盘是灯笼里头的一个盛放蜡烛的托盘。它在古代的大户人家里,常常会用一个与灯笼罩底口小一圈的瓷盘,或是金属盘,甚至有些贵族人家里的灯笼烛盘会用金银所做。
而这个托盘上还要有一个向上的尖头小钉子,或是烛盘边缘处有三个或两个卡槽,用来固定住蜡烛的根座,使蜡烛不会随着灯笼的摇摆而倒掉点燃灯笼纸。
至于这个烛盘里面的蜡烛嘛,它的也会因为不同人家的身份地位、而采用不同材质的蜡烛。尤其是传说中的古墓里的长明灯,据说还要用人鱼油制作蜡烛,或是单纯的烧人鱼油灯!
可无火灯笼不同。无火灯笼的特点就在于它里面没有固定蜡烛的倒钉儿、或卡槽!而是靠着使用者的自身能量、去凭空制造出一个能发光的光团、在灯笼里面持续发光。
而无火灯笼的灯罩也是很特殊的,传说这种灯笼的灯罩外壁上那层纸、得用豆油皮纸制作,据说豆油皮还可抵挡阴风邪煞之气,防止内在的光团不被阴风吹灭。
当然,古代的长河之中之所以会出现无火灯笼这种玩意,也和一种职业脱离不了干系,或者说,这种东西的诞生、和那些夜间办事的特殊人士有关。
至于这些人都是干什么的、咱也就不多说了,懂得自然都懂。
不过,无火灯笼的出现至少能证明两点。一是:此物所在之处的附近、必有使用此物的道人存在,或是途径过。二是:此物的出现肯定是因为有人在这片区域内的晚上、长时间在夜幕之下停留过!
(未完,待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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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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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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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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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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