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们听到这里,也听出了一些大概,而我对此的总结是:两个姓徐的苦命鸳鸯终归人鬼殊途,到底还是没能逃出命运的魔爪,而且,短命鬼徐海山、到死也没完成自己的愿望!
不过嘛,我其实也很同情徐璐,更能理解她对命运的无奈,可这些也只是哥们一厢同情,说不定人家徐璐这个单身母亲、也未必觉得和一个鬼在一起生活,就很寂寞呢!
毕竟人的生活当中,是不单单只有男女之事的,终归到底,只要感情存在,那任何缺失都不叫遗憾。
可是,徐璐明知道哥们是个道士,那她为什么还要来主动找我呢?她为什么还要把徐海山成了鬼的关键告诉我呢?难道她就不怕哥们是现代版的法海吗?
对此,我也把疑惑问了出来,反正天窗都打开了,大家坦诚相待,说不定能更好的解决一些事。更保不齐,人家的事也没有什么危险呢,反正也是徐璐愿意让她的鬼夫留在身边,哥们也没有接到相关的任务,自然就用不着做恶人了。
但徐璐却说:“我告诉你这些的原因,也是因为我丈夫出了事,至于其中的细节,我一两句话说不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之在最近这段时间,我家里越来越不对劲儿!”
“不对劲儿?怎么个不对劲儿?”我心说:你家里头都有鬼了,还有啥事能比这个更不对劲儿啊?
而徐璐刚想说什么,正吃蛋糕的亮亮,就突然伸出全是奶油的小手,指着咖啡店的窗外,说道:“妈妈,是那个大姐姐!”
我和徐璐同时扭头,向着窗外看去,但哥们啥熟人也没看见,就又扭回头,笑嘻嘻的看着亮亮。
我这也是下意识的反应。本来嘛,谁在这时候听见这个,都会忍不住看上一眼的。要不还怎么算是爱凑热闹的大国之士呢。
但是,哥们这时才发现,同样看向窗外的徐璐,却与我有着截然不同的表情。
按理说吧,亮亮刚才的那句话,应该是表明了、这孩子看到了熟人,而这个熟人,还不是经常见,但这孩子却很熟悉。所以,小孩子天生的一惊一乍、就很容易让他断然出声。可我想不通的是,徐璐顺着儿子指的地方看过去后,这位年轻到妖异的母亲、却有了一种恐慌的表情。
徐璐可是跟一个鬼、生活了长达十年之久的,像她这种人,还能有什么事情、能让她担心和害怕呢?
我问徐璐:“怎么?你不舒服吗?”
徐璐失神的哦了一声,摇摇头:“没没事,那个今天就先这样吧,你把你的电话留给我,我有时间请你来我家里一趟,本来我刚才看见你,想让你今天去的,但我算了,到时候你来了,就知道我为什么会主动找你了!”
徐璐有点口不择言,说出来的话、也是没头没尾,好似她很着急离开似得。
我见她有了急切的反应,就知道这女人肯定发现了什么。可人家不说,我也不好多嘴。反正徐璐也说清楚了,有时间让我去她家一趟,而且我去了自然会知道真相。所以,哥们现在也别浪费人家时间了。m.xiumb.com
我把手机号报给了徐璐,这才摸了摸亮亮的小脑袋,道:“亮亮,在家要听你妈妈话哦,哥哥改天去你陪你玩!”
亮亮点了点头,可小眼睛、却一直盯着没吃完的蛋糕。
瞧见亮亮的小样,哥们只能苦笑一声,我对远处的服务员打了个响指,等对方走了过来,我才一边掏钱包、一边道:“小姐姐,麻烦你再来一份蛋糕,这孩子要带回家吃!”
走出咖啡店,徐璐冲我点头道谢,哥们无所谓的摇摇头,和亮亮挥手再见。
再等这娘俩走远以后,我仰头看着白云感慨:“哎,这事儿啊、我算明白了个八成,可人家的家庭住址、哥们还是没有问出来啊!”
不过我也不失望,反正哥们也是无业游民,主线任务又没什么线索,竹满山也一直飘着、舍不得出场露脸。因此,我觉得咱有的是时间等,我甚至还有足够的时间,陪着过了‘假期’的吴晓雅学道术。
对了,说到学道术,哥们这两天还真是有点荒废,我连早晚的打坐吐纳都没有坚持。这一闲下来,我就又有点贱皮子了,总觉得每天不累个半死就不痛快似得。
“算了!回家伺候那俩去吧!”哥们见菜市场不远了,我就顺道把晚上要吃的食材买齐,这才啃着火龙果、溜溜达达的回了三人居。
我一进门,二楼的鹰鸮就飞了出来,还‘咕呜’一声怪叫,也不知道这死鸟在干什么。不过,它围着我飞了两圈后,这才一转方向,又飞回了二楼宠物室。
可鹰鸮刚飞回去,楼上另一个房间就蹿出了刘义,紧跟着,楼下的吴晓雅、也举着一张黄符蹦到了院子里。但他俩见来人是我,就很诧异的收起了戒备,随后又异口同声的问我:“怎么是你啊?”
‘怎么是我?’我擦,你俩这是啥意思啊?你们为啥要一起问哥们这个问题呀?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俩,反问道:“你妈波儿,怎么就不能是老子啦?你俩是不是背着老子干啥啦?”
吴晓雅一脚踹哥们的小腿上,愤愤道:“你想哪去啦!我是问你,怎么是你回来了!”
我抓狂道:“这不一个意思嘛!”
刘义赶紧过来解释:“咱家的鹰鸮能感觉到任何的异常气息,也就是说,如果有不属于咱家常有的气息进门,而且还不是活人身上该带着的,楼上的小小雅就会在第一时间感觉到,然后就像刚才那样,发出提醒咱们的鸟鸣!”
我反应了一下才理解,试探性的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我身上有以前没有的气息?而且还不是一般人身上该有的?”
刘义和吴晓雅同时点头。
可我闻了闻身上,也没什么怪味啊,顶多是哥们去菜市场买鲫鱼的时候、沾了点腥气,可这也不至于让楼上的那只鸟警觉吧!难不成楼上的小小雅想吃海鲜啦?
刘义也凑到哥们身边,抽了抽鼻子,道:“你身上确实有怪味,好像还是煞气!”
“煞气?”我歪着脖子想了半天,这才把手里的袋子、往高处提了提,道:“这次的鱼、是卖鱼贩子给杀的,会不会是他们那种屠夫的身上有煞气啊?毕竟那鱼贩子刮鱼鳞时,哥们就在他旁边学手艺来着!”
吴晓雅打开袋子、看了看还带血的鲫鱼,又伸手从鱼肚子里捏出了半截刀片,苦笑道:“还真是!”
我崩溃道:“靠,买鱼还赠刀啊,还特么的是杀生利器!怪不得哥们身上有煞气呢!”
刘义笑道:“把刀洗干净留着吧,改天我给你按个合适的刀把儿,这整年杀生刮鳞的刀,可是比杀猪刀还煞气三分呢!”
哥们耸耸肩,说:“反正这事不算完,我明天说啥也得找那个鱼贩子去!得亏小小雅发现了煞气,要不哥们一会洗鱼时,还不得把手扎了呀!”
吴晓雅也奇怪道:“就是啊!这刀片崩了,那鱼贩子就没发现吗?”
刘义道:“这个时间正是买卖好的时候,小贩们哪能注意到啊,大意失荆州嘛!”
我道:“可荆州在哪啊?这荆州跟半截刀片有毛关系啊!”
吴晓雅说:“别贫了,赶紧给姐姐煲鱼汤去,一定要煲出琼浆玉液的感觉!”
刘义也附和道:“而且一定要小火慢炖,最好让鱼和汤融为一体、十里飘香!”
哥们道:“那要不你来?”
(未完,待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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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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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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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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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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