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也明白刘义所说的是啥意思,他分明是想告诉我,来我们屋里的贼人,八成就是奶奶们说的那个女人,就是线索当中,在昨天也曾打听过刘大根死因的女人!
“对了,说到线索,那些奶奶还告诉我说,那个女人和我很像呢,不是相貌相似,是我和那个女人的身上都有一种范儿,而且,还说我比人家阴柔不少,关于这个,你有什么想法吗?”
我把奶奶们告诉我的原话,给刘义重复了一遍,并且严重表示,那些奶奶也对刘大根的死亡很是不解。
“一个女人来调查另一个人的死因?还和你有相似的地方?莫非是另一个阴差?不能啊,咱哈市只有一个阴差小组,就是你和我!就算还有别的阴差,那我也没听说过啊,而且,还是一个女人在干这一行,这就更不可能了!”
刘义思考着哥们的话,想了好久,才又说:“奶奶们的实际意思,我还真不好说,不过我想,她们应该是想告诉你,有人和你在做同样的事,至于目的,就不好说了,而且我也很想不通,就你这屌丝的德行,为啥还有人要模仿,而且还是一个女的。”
“靠,你能不能别随地吐槽啊,再说了,咱哥们是宅男,不是屌丝,绝不是!”
我很气愤刘义对哥们的定义,什么就屌丝啊?哥们又不是矮挫胖,不能被划入屌丝类的。
“呵呵,你别急嘛,我就是随口一说,不过,那个女人要真是今天来偷茶杯的贼人,那她为啥要带走春梅呢?春梅和刘大根的死,应该没有多少的关系吧!”
刘义说着,就点了一根烟,他的烟瘾似乎很大,一两口,就抽下去了三分之一,呛的哥们都咳嗽了一下。
“咳咳,你、你丫抽慢点,就不怕熏倒了嗓子啊!”
“你是在关心我吗?”刘义惊讶的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全是渴望的神情,好像他很期待、咱哥们能给一个肯定的回答。
“我是怕我自己被这么浓的二手烟给熏死!”我不满的回撇了一眼,心说:你一个爷们,干嘛想在另一个爷们身上找关怀啊?我又不是卖报的小行家!
“哼,没劲的家伙,算了,说正事吧,我先把我这边的线索说一下!”
说实话,在春梅丢了的事儿上,不是我和刘义冷面无情,而是因为哥们和刘义知道,偷走春梅的人,应该不是什么坏人。
当然,我俩暂时也不知道这个贼人具体是谁,可我就是有一种感觉,总觉得,这位喷着清新味香水的女贼,应该不是那种大家猜想的坏人。
还有一点,咱哥们是有招魂幡的,就算想找春梅,那等明个,咱哥们的灵法力再恢复一点,再来一次招魂不就行了嘛!
所以,心里没有多少担心的我和刘义,就暂时的,把春梅丢了的小事放在一边,然后我就认真的,听刘义把他打听到的线索说了一遍。
大爷们那边的线索,确实比我那里的线索更直接,好像大爷们是不怕惹事,就把一些他们的亲身经历说给了刘义。
原来啊,那些大爷们,包括哥们找的那些奶奶,都是芍药村后街上的人,而死了的刘大根,也是后街上的人。
据说,在刘大根被一街坊,发现前者死在家里的前几天时,某一天的夜里,刘大根隔壁家的刘二大爷,在起夜的时候,曾听到过一些动静,而这些动静的来源点,正是刘大根的家里。
老人嘛,睡觉都轻,半宿里起夜也是很正常的,可刘二大爷在那晚起夜的时候,总觉得当天夜里的温度很低,同时,刘二大爷蹲茅坑的时候,也听见一些窸窸窣窣、类似鞋底轻抬轻落的急切脚步声!
你要说是一个年轻人,在半宿起夜时听见脚步声,这很正常,毕竟年轻人都耳清目明,各种感官都处在良好的阶段下,再加上夜里又静,那听到隔壁有点啥动静,也太正常不过了。
可一个上了年纪的大爷,在耳背的前提下、还能听见轻微的脚步声,那隔壁的动静得多么大啊!但事实就是如此,刘大根家里的声音就是很轻,而紧挨这家的刘二大爷,还就是听见了,也只有他一个人听见了这种动静。琇書網
可光脚步声还不算完,刘大根的家里除了脚步声以外,还有窃窃私语的说话声,声音是断断续续,很模糊。
可能是刘二大爷的年纪大了,听不清的缘故,那具体的说话内容,也就一个字都没有听清,但私语的窃窃声,却真真切切的钻进了他的耳朵里。
一开始,刘二大爷并没有在乎这个,他还以为,是刘大根和村里的哪个朋友,在家里喝酒聊天呢,或许是聊到了村官、或是谁谁的私事,生怕有人听见了不好啥的,这才造成了那种私语的窃窃声。
但是,当刘二大爷解完手提上裤子,打算回屋继续睡觉的时候,他就看见隔壁大根家里的香椿树的树梢,开始了剧烈的抖动,是那种疾风吹动树枝时造成的频繁晃动。
当晚确实有点小风,要不然,刘二大爷也不可能在夏天穿着裤子上茅房啊,可小风再大,也不能把隔壁的香椿树吹得那么晃啊,而且,刘二大爷家里也有香椿树的,咋他家里的香椿树就没怎么摇啊?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如果有疾风吹拂,那刘二大爷咋就没感觉到呢?不可能只有隔壁大根家里刮风,而别人家就纹丝不动吧。
也可能是心太宽的缘故,又或许是夜太深、上完茅房困意袭来的原因,反正刘二大爷对此,是没有在意,回屋继续跟老伴睡觉。
然而,自打刘二大爷半宿上完了茅房,当晚,他就再也没有睡好过,刘二大爷总觉得今天的大根家里很奇怪,可又说不上来是哪奇怪,毕竟风高无声又无觉的现象,他这一辈子不知道见过了多少回,即便是谁家在半夜里有人串门说话,他也是屡见不鲜,这根本就够不成影响刘二大爷睡不好的理由!
所以,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刘二大爷就再也睡不着了,索性起床穿衣,去院子里生火,给老伴儿做早饭。
夏天,日头起来的早,五点的时候,就已经是天色见亮了,而刘二大爷早起时,去院子里点柴炉子准备做饭的时候,也恰好就是这个点!
柴炉里的干柴,烧的是噼啪作响,青黑色的柴烟,顺着柴炉后头的烟筒管子滚滚升起,可说来也是奇怪了,这柴火很干燥的,可就是烧的不旺,柴烟一个劲的滚,看似无穷无尽。
刘二大爷烧了一辈子的柴火了,经验不可谓不足,但任他怎么吹,怎么让柴火通风,炉子里就是没有多少的火。
刘二大爷奇怪了,下意识的看了看烟筒管子,以为是后头堵着灰呢,可这么一看,就发现柴炉后头的烟筒管子,和以往有些不太一样,或者说,是烟筒里头冒出来的烟,不对劲儿。
(未完,待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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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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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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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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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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