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哥们也不认识上头的到站地啊,额,不是我不认识字啊,是咱哥们根本就不知道这些地名,到底和我有啥关系。
而且,我也是这时候才意识到,咱哥们可是来抓鬼的预备役阴差,还是要抓一个叫刘大根的死鬼,我也是先前忘了问阎王爷,这死鬼刘大根的家,到底特么的在哪啊!
还有,我看着某站牌上的一个停站名,怎么都觉得,我好像是来错了地方,因为这个站牌上的站名里,有一个站名,居然叫乡政府!
卧槽,这芍药村挺横啊,一个村里竟然出了乡政府,难道芍药村的村长,是连带兼着乡领导的职位吗?可即便这样,那你芍药村的村大队,也不能叫个乡政府啊!
“喂,你干啥呢?”
正在哥们看着‘乡政府’那仨字疑惑时,又花了两块钱的刘义,就凑到了我边上!
“掏完钱啦?来来,你看看这个停站名”我喝着剩下的水,给刘义指了指,“一个村里居然出了乡政府的停站名,这芍药村挺狂啊,他就不怕县领导给他撸喽?”
“什么村里出乡政府啊,这不是芍药村!”
“啊?这不是芍药村?那咱坐车来的是哪啊?”
“北近乡啊!”
刘义拉着我就走,同时还说:“傻逼,你丫睡蒙了吧!你见过市内的汽车站里、有直达小村子的客车吗?”
我:“额”
不得不说,今天是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这万里无云,鸟语花香的,实在是一个难得的酷夏额,好吧,我确实是睡蒙了!
其实,我们刚才坐的客车,还真不是直达芍药村的,而且,哥们也是刚明白,我他娘的坐了一路的汽车,竟然只是哈市北城到北近乡的客车!
我说呢,怪不得这里会有公交车的停站牌,原来是乡里啊!
当然,这也不能全怪我啊,因为买车票的是刘义,领我上车的也是刘义,还有,自打坐上车,一路上闭口不言、也不告诉我捉鬼计划的,也是这混蛋小子刘义。
不过,咱哥们也承认,我确实是出门少,也不知道这些,总以为花了钱、买了票,那就按时上车,车停就下,这就是一套了。
可我没想到,市里还真没有直达小村子的客车,而我和刘义要想去芍药村,也只能是从哈市北城的汽车站,到这个北近乡,然后再转车到芍药村,比如坐当地的小巴、或是坐‘招手停’。
而尴尬着坐上了一辆小巴,我脸红红的,垂着脑袋玩手机,边上的刘义,是在那嘿嘿嘿的笑,笑得哥们都想抽他俩嘴巴了。
但最关键的还不是刘义笑话我,而是小巴车上的售票小姑娘,见刘义这帅逼一直笑,那小姑娘的眼里,就流露出了一抹欣赏帅哥的那种神情。
也确实,刘义本来就帅,而他一笑,就更显得迷人几分了。
“你丫没完了是吧!”
瞅见他笑的收不住,我也实在是忍不住了,心说,你丫的要是再不停,老子就特么的跟你拼命。
“怎么啦?这多好玩儿啊,再笑会呗!”
刘义这劲头可是足了,气的哥们差点没把手机给攥碎,但好在刘义很识时务,见我铁青又透红的脸色,就赶紧忍住了笑意。
“哎,真不知道你这十年里,为啥没有被人贩子给拐跑!”刘义轻声感慨,扫了我一眼,还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他这摇头是啥意思,但心想,他肯定不是什么好心思,于是就辩解说:“我是睡蒙了不行吗?再说了,我不知道那客车不是直达的又咋了?这跟人贩子有毛关系,老子又不是三岁小孩,更不会被两块水果糖给骗走,老子顶多是被出租司机给坑几回嘛!”
“呵呵,漏了怯还狡辩,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我不狡辩就是有出息啦?”我没好气的小声说,“你丫的可是到现在,还都没告诉我该怎么找刘大根呢!”
“嗯?我为啥告诉你?这不是阎老爷给你的考核任务嘛!”刘义不解的看着我,随即恍然,“哦,我说你小子自打出门到现在,都走在我后头呢,感情你是把考核任务看成咱俩的啦,我去,你小子可真不地道。”
“嘿嘿,什么我的你的,这是咱俩的嘛!”
我忙赔笑道:“刘义,你看哥们也就这德行,十来年都没离开过‘贫民窟’小区,我在出行办事的方面上,咱哥们是真的不行啊,而你要是让我自己拿主意、想办法,那哥们肯定会把差事给办砸的,再说了,你也希望我过关吧,毕竟咱俩可是一对儿,而且,你刘大阴差,也不是那种眼看着哥们去丢人的伪君子吧!”
“哼,你少奉承我,也别拿后头那话将我!”刘义冷笑一声,斜瞪了我一眼,可还是说:“不过,这毕竟也是你接手的第一次鬼事儿,我自然不可能看着不管,这样吧,到了芍药村先找招待所,然后,你就跟我在村里转转!”
“唉唉唉,都听你的!”
我连忙点头,下意识的就从口袋里摸出烟,可刚把其中的一支递给刘义,我就扫见售票的小姑娘,已经把一道冷冰冰的眼神抛了过来。
“额哥们,那我下车再给你点哈!”
我嘿嘿一笑,把打火机收了起来,同时挑衅的瞪向那个售票姑娘,意思很明显:哥们现在不点了,我看你还能把我咋滴!ωωω.χΙυΜЬ.Cǒm
但没成想,那小姑娘见哥们把打火机又收了回去,也就不再瞅我了,而是又恢复了先前的那种花痴相,还看向了刘义。
“你妈波儿,比我帅的都该死!”
我恶狠狠的骂了一句,正好此时的车速放慢,小巴车稳稳地停在了一个丁字路口,而横向的那条路口处,竟然还有个门楼子,上头有三个红色大字,‘少阳村’!
“芍药村到了,有下车的赶紧下,没有咱可就走了!”
小巴车的司机很适时的喊了一嗓子,从后视镜里见车后门那没站着人,就一挂档杆,貌似要继续开。
“等等师傅!”
听见司机的大嗓门,我和刘义几乎是同时出声,但他见我也发现了什么,就冲我点点头,示意我说。
我也不敢耽搁,连忙起身,一边朝前头走,一边问司机:“师傅,这这少阳村就是芍药村吗?”
“你不是这村的?”司机师傅回头看了看我,见哥们这一身打扮,和一脸的不解,以及脑门上的小红包儿,就好像猜出了什么。
“哦,我是来找人的,可我以前没来过这边,而我那朋友,也只说了个芍药村,所以就”
“哦~!是这么回事啊,那你下车吧,这少阳村就是芍药村,等你见了你那朋友,一问就知道是啥意思了。”
“是嘛,那谢您了师傅!”
我道了声谢,回头招呼刘义下车,而刘义也听见了司机说话,在我招呼他的时候,这小子就已经走到了后门那里,而他旁边,就是花痴相的售票小姑娘!
这小巴和大巴、客车,以及出租车都不一样,有些乡村当中的小巴,是按照一条线上的村子远近、来收车钱的。
一般,这类的小巴,那都是到了途径的村口时,有人在下车的时候,乘客才会从后门那里下车,同时,乘客临下车的时候,也才会掏车钱。
所以,刘义知道这个,他走到后门时,刘义这厮,就对着花痴相的售票小姑娘,抿起了嘴角,露出了礼貌的微笑,同时又指了指我,这才问那个姑娘,说:“我们俩的,多钱!”
我俩坐小巴、具体花了多少钱并不重要,而掏完钱,小姑娘递过来的找零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小姑娘在递给刘义的车票上,她怎么还写了一串数字呢?
(未完,待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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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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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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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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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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