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怜心也走了一天的路了,怜心也被慕云浅遣了出去,怜心明白,也不好再说什么,也跟了下去…
“哎!真的好饿,怜心这个笨丫头也不知道给我准备点吃的。”慕云浅见没了人,便一把掀掉了头上的盖头,把头上的凤冠给取了下来,一头墨发如瀑布般散开。慕云浅不知道,其实怜心准备有吃的东西的,但是因为在相府的那一茬事被惊到了,然后又因为她的那一番话,一激动,然后一不小心又给忘了…
慕云浅打量着这房间,环顾了一圈,想找些吃的,结果居然一点也没找到,当然,除了那一床的红枣和生莲子等瓜果。
“整个战王府有那么穷吗?连点吃的都没有。”慕云浅脸色有些铁青,半躺在一旁的小榻上,她这时有些后悔了,连饭都没得吃,白瞎了她一身酸痛。
那场景,堂堂一代云天宫宫主,尊贵的圣女殿下,居然沦落到此境地…
好一会儿,慕云浅突然一下子站了起来,突然轻笑道:“我怎么把它给忘了呢。”慕云浅衣袖一挥,径直走到床边,小手拿起被自己放在床边的苹果,移开床上的瓜果,又半躺在床上,毫不客气的就啃了起来…
累了一天的慕云浅身体不比从前,身上的千元散还未完全解除,啃完苹果后,就这样在床上睡着了…
而当萧御辰进到新房时,瞳孔蓦地张大,嘴角控制不住地抽了抽,这是什么情况?!萧御辰额角冒出几条黑线,地下扔了一地的果壳,而本该端坐等着自己的女人却躺在床上睡得香甜,精致的小脸,在红烛的照耀下显得如此安详,双睫在光影下,轻轻颤动,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一头瀑布般的青丝柔柔的铺撒在床上…
看着床上的女人,萧御辰的心莫名的颤动了一下,脑子里只余一个反应:是她!
沉寂了的心好像在慢慢的复苏起来,缓缓的有股暖流淌过…萧御辰就这样看着…
睡梦中的慕云浅,突然觉得眉心一阵炙热灼痛,脑子里出现了几幅画面,她听到有人喊她小浅儿;看到大雪中她塞了一团雪给谁;看到她坐在大殿中,有人喊她殿下;看到她掉下了悬崖;她看到好像有谁对她施了法…慕云浅紧抓着床上的被单,额头不断冒汗,眉心的红莲时隐时现,她想醒来,她的脑子此刻一片混乱…想来是额间封印松动了,毕竟千元散的药性恐怕要解了。
萧御辰被慕云浅的突变惊了一下,他看到了她眉心那有些眼熟的红莲,眉峰微蹙,顾不得其他,向前一把将慕云浅抱在怀里,喊道:“小丫头,醒醒,醒醒!”萧御辰拨开慕云浅额间的发丝,用手轻轻碰了碰那艳如血的红莲,眸色深沉,可慕云浅却恍若未觉,在萧御辰抱住她时,她却慢慢的安静下来,表情也没有那么痛苦了,可眉心紧皱,但却始终没有醒来。
萧御辰看着慕云浅的模样,心底好像被什么触动了,鬼使神差的在慕云浅的眉心落下一吻,用充满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原来是你呀,别怕,有我在,安心睡吧!”一袭红袍使男子更显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却不乏男子该有的刚毅,甚至更甚,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希腊的雕塑,棱角分明,黑眸幽暗深邃,如果此时慕云浅是醒着的,一定会大呼“妖孽”…琇書蛧
似听到萧御辰的话似的,慕云浅的眉心慢慢放开,眉心的红莲却鲜艳如血,没有再消失,慕云浅沉睡在萧御辰的怀中…
萧御辰心中一阵复杂,但却紧紧的抱着慕云浅不曾放手…
好一会儿,慕云浅彻底的睡了过去,眉心的红莲却让慕云浅身上平白多出了一份圣洁却又魅惑万分的气质,这是云天宫圣女独有的气质。
此时慕云浅的身上开始若有若无的浮现些许玄气,萧御辰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他知道是她,她就是那年雪山上一脸傲娇的小丫头,救了他却能因为一句话,不动声色的捉弄他的人,可他却有些想不通,她为何会如此,而且她到底怎么了,前一刻没有丝毫的玄力,现在身上却出现了玄力波动,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萧御辰眉头紧蹙,看了看慕云浅眉心的红莲印记,鲜艳如血,暗道:“难不成和这眉心的红莲有关?!”
萧御辰看着慕云浅,怀中的人儿身上的玄力波动更加明显了,眉心的红莲也越来越鲜艳妖娆,萧御辰深邃的眼睛微眯,如果自己猜得没错,她眉心的红莲应该是封印吧!看来她的身份必然不简单,她为何要冒充上官婉嫁给自己?难不成也是为了那样东西…
看着慕云浅的脸,萧御辰想起了四年前那带着些婴儿肥的娇俏小脸,四年,她倒是长高了不少,也愈发的美了,四年前他便知道这小丫头是个美人胚子,但却不想出落得如此动人,他亦没有想到他们的再次相遇是如此模样,洞房花烛夜,想来这是上天安排的极好的相遇。想到这,萧御辰的眉间松动,勾唇一笑。
“唔…”怀中人儿的呓语打断了萧御辰的思绪,慕云浅身上的汗水湿透了火红的嫁衣,湿黏黏的衣服穿在身上极不舒服,睡梦中的慕云浅的洁癖症又开始犯了,身为云天宫的圣女的慕云浅从来都不会去“虐待”自己,哪怕是族中的试炼,不管别人多狼狈,慕云浅这狐狸却永远保持着自己的整洁,绝对不会让自己变得脏兮兮的。
这不,湿的衣服穿在身上让她感到十分不爽,小手四处乱拍,皱着眉头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毫无睡姿,要不是被萧御辰抱着,估计已经滚下床去了…
看到慕云浅这番模样,萧御辰显然明白自己怀中这女人的心理,心里不禁摇头好笑,这小丫头还是如此洁癖…不过这个时候了,想了想,萧御辰也没辙了,只得放开慕云浅。唤来了侯在门外的婢女来给她换了衣裳。看着慕云浅因湿衣服被换下了,而睡得一脸香甜的小摸样。萧御辰剑眉轻挑,抿唇一笑,褪去外袍,也躺了上去。
萧御辰看着正在睡梦中“不可自拔”的慕云浅不禁好笑,自己的“丈夫”都未曾谋面,这小丫头却还能睡得如此安然,想来也就她自己独一份了吧!
看着慕云浅的睡颜,特别是看到那睡得香甜的小脸,萧御辰突然有些无奈了,不禁摇了摇头,从来都喜怒不形于色的战王就这样被慕云浅的睡功华丽丽地给打破了,而一旁的人犹不自知,蹭了蹭枕头继续睡,那小模样甚是满足,长长的睫毛轻轻拂动着,莫名的让人觉得有些憨态好笑。
看着慕云浅这一模样,萧御辰的心思百转千回,萧御辰不是蠢的,反而极为聪明,这小丫头能轻易的挑起他的情绪,他不是不明白,他虽未触碰情爱一事,但是却明白她对于自己来说是极为特殊的。
慕云浅这一觉睡得极其安稳,当然如果没有“蚊子”打搅她的话,那就更加完美了…
------题外话------
有没有人想知道当年的慕云浅是因为什么话去捉弄萧御辰的呢?嘿嘿,等过多十几章节就可以知道啦,哈哈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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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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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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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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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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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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