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哒,还真跑了!
说得好听,先行回府请罪?
忠叔那个老家伙,思想愚昧,而且经常借着父亲大人的名义教育自己。说她身为灵家的小姐,要有德行,要有灵家的风范与气度。
这会儿回去,还指不定在父亲大人面前这么编排她的蛮横无理呢!
请罪?
呵呵他一脸!
该死的老东西,竟然让他跑了。
哼,他以为他回去找父亲大人做靠山就没事儿了吗?
父亲大人也许会听他的,可是姨娘肯定不会。
等她回到灵家之后,定要告诉姨娘,那个老东西不仅没用,任由别人欺负自己,还出手打她!
“该死的老东西,他跑了谁来保护本小姐啊!”
虽然那个老东西死板了一点,可是灵力修为还是不错的。xiumb.com
“忠叔走的时候说了,再往前面,就到了君家的管辖范围之内,君家家主君叔隐跟舅父大人有些交情,自然会照料于你,让表妹你放心吧。”刘进京一边赶车,一边悠闲的说着。
“哦对了,忠叔还说了,让小姐不要再招惹是非了。小姐千万不要忘记了,这次出来的目的,不要因为一些不相干的人和事儿,耽误了你去见魔尊的大事。”
一提到魔尊,灵心就一脸花痴相,什么忠叔,什么不开心的事情,瞬间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关于魔界魔尊这个人,她也只是偶然在一副画卷上见过。
宛如神一般的身姿,王一般的气度,只是一副画卷,都能感受到那种,他从骨子里流露出来的寒意。传言魔尊修为深不可测,曾用一己之力平了魔族各部战乱,被誉为中界最有魅力的男人。
只有这样的男人,才能配得上她灵心。
“表妹啊,你为什么要去见魔尊啊,你不会是喜欢他吧。你可别忘了,你小时候说过,你以后要嫁给表哥的。”只要能娶了这个女人,那么他在刘家的地位,就能一飞冲天,不仅能顺利当上下一任家主,说不定还能接着灵家的声望,一举摆脱末等家族的帽子,跻身到上等家族的行列。
到那个时候,这个女人的用处,也就不存在了。
像她这样刁蛮任性的女人,还真的配不上他刘进京呢。
“表哥,人家当然是喜欢你的了。人家去见魔尊,只是父亲的意思。你知道的,魔尊消失许久,如今突然回归,父亲大人不是担心这其中有什么隐情吗。所以啊,才会命我前去拜见,顺便打探一下消息。”
对于这个表哥,灵心还是有些喜欢的,因为他长得确实不错。不过可惜啊,是个等家族的少爷就算了,还是个庶子。
这个身份,别说是嫁给他了,即便是留在自己身边做个亲戚,她都觉得丢人。
可是呢,她很喜欢这种被人追捧的感觉,所以啊,不会嫁给他也不会跟他明说。就这样暧昧不清的吊着,这种感觉也挺好的。
至于她的夫君,自然只有像魔君那样英明神武的男人,才能配的上了。
而且她已经打听过了,魔君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据说是不近女色!
切,鬼才相信呢。
这个世上就没有猫不喜欢吃鱼的。
魔尊就是没开荤才会这样。
她这次出来,可是做了完全准备的。
不仅事先请了满月楼的头号花魁传授房中秘术,还花重金得到了一种能让男子情不自已的药。
手自然的落在发间的金簪之上,嘴角含笑。因为怕有什么意外,她特意将药藏到了一个谁都想不到的地方。
她现在可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只要能见到魔君,那么未来的魔后,她坐定了。
斜眼瞅了一眼在赶车的刘进京,心道:至于这个不入流的货色,简直是给她提鞋都不配。
进来江湖上,流传着三件大事。
魔尊归为重整魔界为其一,云海城小殿下手段狠绝,一夜整顿花家为其二,最后一件大事,就是君家老爷子要出关了。
君家虽然为隐世家族,可也只是不争名利,不爱拉帮结派而已,并非是神出鬼没,神龙见深不见尾。
君家老爷子君凛,乃是修为接近大圆满的前辈。在中世界的地位,也是数一数二的。
不过君凛不慕名利,不喜宣扬,只是一心修炼,所以关于他的传说很少。
这位君凛老爷子,可是出了名的武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几乎都在修炼,闭关,闭关,修炼。据说莫说是外人了,即便是他自己的亲生儿孙,都很少能见到这位老爷子的真身。
而且闭关的时间,一次比一次长,这次竟然整整闭关了五年!
所以他的出关,就变成了万众瞩目的大事。
一代武学天才,闭关五年之久,要出来了,怎能不让各路势力好奇呢。
有些是随大流的好奇看热闹,不过更多的,是想知道这位君老爷子如今的修为到达了一个什么样的地步。
而且据说这一次,君老爷子出关,会为自己选择一名亲传弟子。
不论是君家人,还是外姓人,都有机会得到这个名额。
这对于天下人来说,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
君家内内外外都在为了迎接老爷子出关做准备。
内院一处草地上,两名男子看起来似乎在交谈着什么。
草地中央安放着一个石桌和两把椅子,两名男子相对而坐。
“二哥,你说爷爷他老人家究竟是怎么想的?”一名身穿橙黄衣袍头戴羽冠的少年憋着嘴说道,说话的语气闷闷的,流露着明显的不痛快。
说罢,猛地站了起来,身子微微偏转,将脚下的一块小石子用力踢的老远,好似在用那颗石子撒气一般,踢完之后,还重重的出了一口气。
“小逸,不许这样说话。爷爷是我们的长辈,不管爷爷做什么,说什么,都是对的。我们只能服从,不能有任何异议。”
对于君逸这个弟弟,君轻总是宠着的。他这个弟弟,是个命苦的。刚生下来,亲娘就发热去世了。所以从小,君逸就是跟他一起长大的,同他亲弟弟一般。
不过这孩子啊,属于急脾气的。心里藏不住事儿,所有喜怒哀乐都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所以他这个做哥哥的,很是为他忧心啊。
好在,他虽然脑子简单,可是修为天赋还不错。加上其他人都知道,他跟自己走得近,所以也没有哪个不长眼的,敢欺负他。
“二哥,你总是这样,不争不抢,不温不火的。害的三个四哥以为你好欺负,每天张牙舞爪的,尤其是在外人面前,那气焰都快把你盖没了!”每次想到这些,君逸就气的跳脚。
二哥可是正经的嫡子,三哥四哥即便再怎么优秀,他们也不过是庶子而已,他们有什么资格在二哥面前叫嚣。
即便额娘现在已经失宠了,可是正房就是正房,嫡子就是嫡子,容不得他们放肆!
“二哥,你都不知道,外面的下人都在传,说爷爷之所以会公开选择弟子,就是因为嫡子不够优秀,还说……”后面的话他实在是说不出口了,要不是怕给二哥惹麻烦,他早就一剑刺死那些乱嚼舌根的奴婢了。
“不用猜也知道,这些流言,肯定是四哥在背后搞的鬼。仗着三姨娘受父亲宠爱,他们现在简直是越发的无法无天了!”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每次看到三哥四哥那两张掩不住得意得脸,就恨不得冲上去撕了他们!他忍得都快要炸了!
君逸一脸气愤,噼里啪啦不停地抱怨,不停地替君轻鸣不平,可是当事人却怡然自得,淡定的神情丝毫不改,还在悠闲的喝着茶水…
君逸说得口干舌燥的,回头一看。
“二哥!”一把抢过君轻手上的茶杯,气呼呼的瞪着他凝视了一会儿,然后径直仰头,一饮而尽。
“真是渴死我了。”
……
“小逸,那是我喝过的。”单手扶额,对这个弟弟颇感无奈。
“喝过就喝过呗,咱两从小睡一个被窝长大的,一杯茶水你喝过咋了,即便是毒酒,你喝过了我也会照样喝!”
对于他君逸而言,君轻就是他的一切。
是这个哥哥带着他长大,护着他周全,教习他功法。没有君轻,他说不定早就被那些势利眼的下人欺负死了。
他能活着,全都是因为有君轻这个哥哥。
他的命,不是自己的,是君轻的。
虽然君逸的性格暴躁,思维简单,可是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流露着坚定。
君轻知道,他说得不是奉承,而是发自内心的。
“小逸,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但是在这个深宅大院中,不能把什么都挂在嘴上,写在脸上,尤其是我。”
他虽然是正房嫡子没错,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了。
如今三姨娘独受恩宠,她又是老三老四的亲生母亲,这枕边风吹,父亲自然会更加喜爱他们几分。爱屋及乌,他能理解。
也正因为,他是正房嫡子,所以更要有嫡子的气度。
他并非不作为,只是不表现出来罢了。
而且爷爷从来不曾与哪个儿孙亲近过,所以谈不上什么偏心。
他打听过了,这个老爷子是个性格耿直的人。他讲究公平,看中人品。所以他现在最好的作为,就是尊敬父亲,关爱兄弟,和待下人,修身养性。
至于那些背后抹黑的,谗言中伤的,设计陷害的,相信老爷子耳清目明,心里自然清楚。
所以现在,他看似处于下风,实际上,谁占了上风,还不一定呢。
这些话,他不想跟小逸说得太明白。
并非是他不相信小逸,而是因为他太了解这个弟弟的脾气了。
要是跟他讲明白了,估计大部分的人都能猜的到了。
“小逸,你跟哥哥从小一起长大,你的心情哥哥都能明白。不要担心,你要相信爷爷是睿智的,你要相信,并非所有的事情,都能通过阴谋诡计得到。
还有,你不要总是这么的急躁。不要让别人看出来你在想什么。只有把自己,隐藏在层层叠叠的面具之下,你才有出奇制胜的机会。如果你在想什么,都能被别人一眼看穿,那么你还没有出招,就已经输了。”
君逸虽然已经长大了,可是心性却始终不成熟,跟他讲话,不能太明白,却也不能太敷衍。
在君轻心里,还是盼望着这个弟弟快些长大的。
“二哥,你说的我都明白,可人家就是替你委屈。他们…他们真的是欺人太甚了。”看着君轻语重心长的样子,君逸也不好再发脾气。闷闷的说了一句,重新坐回了适才的椅子之上。
屁股还没沾到椅子边儿,一道带着浓浓嘲讽的之语顺着空气而来。
“呦,那不是小五和老二吗。一个头脑简单,一个闷葫芦,本少爷着实想不通,他们究竟是怎么玩到一起的。你们说,就老二那性子,以后娶了媳妇,还不得给媳妇闷死啊。现在这妇人啊,可是受不得深闺寂寞的。
前两日本少爷就听说,隔壁王家二少奶奶跟下人通奸,被二少爷当场抓个正着,投到井里淹死了。你们说说,这是不是前车之鉴……”
“哈哈哈,真有这事儿吗。那王家二少爷还对外说,他的夫人是得了疾病而死的。真想不到啊,这其中还有这样的内幕。不过也是,堂堂二少爷,正房嫡子,夫人却背着自己偷人,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了,还不得笑话死他。哈哈哈…有趣…有趣啊。”
说话的老四君英和老三君赞,身旁还簇拥着几个富家子弟。都是平日里,跟他们混在一块儿,吃喝玩乐的。
君家有势力,那些富家子弟自然想要旁附。富家子虽然门第不高,可是耐不住人家有钱啊。
老三老四在府里争宠,在府外更是拉帮结派,自然需要大量的金钱来支撑。所以啊,自然而然的他们就混到了一块儿。
听完老三老四的对话,那些富家子弟哈哈大笑。
正房嫡子,二少爷,这是完全不遮不掩的嘲讽君轻这个不受宠的二公子啊。
“太过分了,真是太过分了!”
君逸掩在袖口之下的双手逐渐握紧,手掌几乎被指甲掐破了。
还没有坐下的身子,猛地就要站起来跟对方争辩,不过被君轻先一步按住了胳膊。
不知道何时,君轻已然起身,单手抓着君逸的胳膊,然后缓缓的朝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君逸眼睛急的都快红了,可是无奈二哥有命,他不得违抗,只能强压着自己,将那口怒气咽了回去。
这么一会儿功夫,老三老四那一行人已经走了过来。他们这边的动作,老三老四看的一清二楚。
“老二啊,小五这是怎么了,我看他身体似乎有些颤抖啊。莫非是这几日天气晴朗,上火了不成?”君赞斜眼瞅了一眼明显在强忍着的君逸,嘴角勾起一个讥讽的弧度。
老四君英是个马后炮,就会溜须拍马,阿谀奉承。一听自家三哥这么说,也跳了出来。
“小五啊,你可得好好保重身体。要是二哥那边生活条件太差了,你可记得跟我们三哥说,三哥最是疼惜幼小了。只要你开口,三哥肯定给你安排的妥妥当当的。”
“我不需要你们假惺惺。”一把挣脱君轻的禁锢,转身坐到了椅子上,自顾自的喝着茶水。
茶水已经有些凉了,可是入口他却丝毫感觉不到一丝凉意。心中那把怒火烧的太旺盛,这么一点儿水瞬间就能化为蒸汽。
“三弟四弟,小五我会好好照顾的,有劳你们挂心了。小五还小不懂事,如有什么惹你们不开心的地方,还希望你们能够体谅。”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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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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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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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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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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