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小商贾,纷纷动了心思,询问的人又多了起来。
秦怀道和李泰又开始忙碌起来了,不断地说什么,用别人的钱做买卖,风险大家一起承担,扩大经营的规模,这是多大的好事啊,不挂牌白不挂牌啊。
而对于许多人手里有点闲钱的人而言,自己的钱放在家里也是放着,拿出来一点不伤筋动骨,就算是亏了,也亏不了太多,万一赚了呢?而且有交易所给自己看管着账目,确保不会出什么岔子的,这是何其轻松的事,不如索性投一点。
但是第一天的成交额,依然不是很大。
情况在第二天,发生了改观。
也不知是哪里来的消息,说是侯君集大将军到了扬州,特意去考察了褚大力的铁匠铺,发现褚大力祖传的修补兵刃的绝技。侯君集大将军非常欣赏,又给契约加码了,随侯君集大将军来的两万人马的兵刃保养,也全都交给了褚氏铁艺。
消息像是长了翅膀一样传遍扬州城,随即,交易所就有人收购褚氏铁艺的股票了。
原股价二百文,不到半日的时间,竟然涨了五十文,现在已经到了二百五十文的价钱。也就是说,昨天投的二百文,今天就变成了二百五十文!
有人试着卖了几股,果然是以二百五十文成交。众人哗然!
这可是实打实的钱啊!
原来交易是可以这么玩的!
眼瞅着股票涨价了,那手握股票的人也不傻,你要买,我当真平价卖你吗?
得加钱。
一下午,又涨了五十文,到了晚上交易所收市的时候,竟然定格在了三百零七文的价钱。
一天,这才一天,二百就变成了三百零七,幸福来的不要太突然了!
彻底没人卖了,即便次日,股票仍然在上扬,也没有人卖了。
眼瞅着涨价,现在卖岂不是傻?
求购的人求而不得,终于把目光投向了其他五支股票。
和褚氏铁艺最初的时候一样,这五家股票的价钱,也定价十分便宜。最便宜的三味酒楼,每股定价只有一百文,一个劳力一天的收入而已。
虽然对这酒楼不甚了解,但是同样是抱着搏一搏的心里,一万股还是瞬间就被认购完了。
刘三勺也得了一千贯,增加了人手,添置了桌椅。在李世民去吃了一次饭,说了一个好,提了块牌匾之后。翌日,三味酒楼的股票涨了一倍!
又涨!
江记香料,潮河织锦,扬州印刷,也都是如此。
人们发现,原来扬州市面上的花椒,有六成都出自江记香料,这个不显山不漏水的香料铺子,竟然有如此大的实力。
而潮河织锦也是一样,原来江南上供皇宫的锦缎,都是出自潮河村!
扬州印刷就更不必说了,大唐唯一掌握印刷术的机构就是内务府的印务局,作为印务局在扬州的分支,未来势必会垄断扬州的印刷业,何愁股票不涨?
唯有这白氏制糖,让众人摸不到头脑。
糖么?要么黑乎乎,要么黄不拉几,这种东西谁都能制,有什么前景呢?
但当白氏制糖的店面,把白如雪的糖展示出来,当日白氏制糖的股票就疯涨了五倍!
他们何曾见过如此雪白的糖?可想而知,未来这必定要成为奢侈品,只有真正的达官贵人才能享用,势必会成为贡品,投资稳赚不赔!
所有陷入股票投资的人们,都无形之中忽略了一个问题。
那就是宣传的力量,为何他们总是在恰到好处的时候,碰巧知道了关于某只股票的‘好消息’?
这当然是李牧和唐观设计好的,甚至最开始的时候,股票的疯涨局面,也是人为控制的。李牧派心腹造势炒高价格,真金白银地花出去,让那些观望的人看到,他们才能抛开顾虑参与其中。
……
顾思之一直在关注着,他很努力的……才慢慢的吸收和消化了这交易所的知识。
大抵明白了到底是如何运作,可越看……他越糊涂了。
这世上……真有买了股票,就有一直上涨的好事?
只是,无论他如何去琢磨,虽觉得好像有悖常理之处,可至少……现实中发生的事,总是让人匪夷所思。
江南望族们都坐不住了,因为这股票涨得太快了。虽然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但是真金白银不会假。股票疯涨带来的利益,已经几乎要赶上他们在港口的利益了。
需知道,在港口,他们得投入,甚至连续数年的投入,才能有产出,而这股票,简直就是捡钱一样啊。
谁不赚,谁不是傻子么?
没时间去研究为什么,甚至连埋怨顾思之的时间都没有,各家不约而同地来到交易所,把名下的产业挂牌上市了。当然他们募集的资金比例不多,所占的股权也大,但是这一点也不影响他们的股票被人追捧啊。
所有挂牌的股票都在涨,紧接着,一个个的新股开始挂牌,而每一次认筹,也几乎没有落空。
起初的时候,大家也许还会想,这东西的原理是什么。
又或者,有人在拼命的琢磨,每一个上市作坊的基本面如何。
后来……这群聪明人发现,好像瞎琢磨这个没有意义,因为股票都会涨的,与其成日研究这个,还不如赶紧抢股。
李世民也发现,自己越琢磨这个,越迷糊,他实在是想不通了,把李牧召来询问:“民间对股票何以如此疯狂?既然募集资金这么容易,为什么你不自己做,或者着内务府来做?为何要把大笔利润,都让给这些江南望族,岂不是便宜了他们?”
“陛下,如果看到利益,就把利益锁在自己手里,让他人无利可图,这交易所谁还会来捧场呢?即便让内务府来做,内务府能做多少呢?哪怕是可以办十个,一百个,可若是一千个,一万个呢?况且做得多了,隐患也多,谁能保证没有亏空,没有中饱私囊,私相授受?”李牧随即又道:“何况,作坊哪里有这么好办的?万一作坊赔钱,股票也跟着会赔钱,要不臣怎么会一直提醒他们,投资有风险,入市需谨慎?现在看这东西,肯定是挣钱,因为一切都刚开始,可是将来,终究是有赢有亏,就算是臣,也不敢保证一直赚钱一点不赔,作为朝廷的立场,只要把握住一些命脉,诸如矿石,盐业等重要的物资,其他的东西,自然是群策群力才能兴盛起来。”
群策群力……李世民沉吟了一会儿,看向李牧,道;“你这么想,恐怕他们不这么想。朕可是有耳闻,顾思之那群人,背地里聚会商议,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此事触及了他们的利益,他们一定会想办法反击的。”李牧却似乎半点都不担心,他看向李世民,道:“臣早有应对之法,陛下看着就是了。”
李世民见李牧卖关子,也不恼,因为就算李牧给他解释,他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听不懂。既然听不懂,露怯做什么呢?
不如就冷眼旁观,看看到底会发生什么。
……
顾思之好不容易,才把各家聚拢起来。现在已经没人愿意听他说什么了,从前大家把他当成是话事人,那是因为顾家的势力最大,顾思之为人谨慎,轻易不会出错。但是在对交易所的判断上,他一再地出错,又或者,有人在拼命的琢磨,每一个上市作坊的基本面如何。m.χIùmЬ.CǒM
后来……这群聪明人发现,好像瞎琢磨这个没有意义,因为股票都会涨的,与其成日研究这个,还不如赶紧抢股。
李世民也发现,自己越琢磨这个,越迷糊,他实在是想不通了,把李牧召来询问:“民间对股票何以如此疯狂?既然募集资金这么容易,为什么你不自己做,或者着内务府来做?为何要把大笔利润,都让给这些江南望族,岂不是便宜了他们?”
“陛下,如果看到利益,就把利益锁在自己手里,让他人无利可图,这交易所谁还会来捧场呢?即便让内务府来做,内务府能做多少呢?哪怕是可以办十个,一百个,可若是一千个,一万个呢?况且做得多了,隐患也多,谁能保证没有亏空,没有中饱私囊,私相授受?”李牧随即又道:“何况,作坊哪里有这么好办的?万一作坊赔钱,股票也跟着会赔钱,要不臣怎么会一直提醒他们,投资有风险,入市需谨慎?现在看这东西,肯定是挣钱,因为一切都刚开始,可是将来,终究是有赢有亏,就算是臣,也不敢保证一直赚钱一点不赔,作为朝廷的立场,只要把握住一些命脉,诸如矿石,盐业等重要的物资,其他的东西,自然是群策群力才能兴盛起来。”
群策群力……李世民沉吟了一会儿,看向李牧,道;“你这么想,恐怕他们不这么想。朕可是有耳闻,顾思之那群人,背地里聚会商议,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此事触及了他们的利益,他们一定会想办法反击的。”李牧却似乎半点都不担心,他看向李世民,道:“臣早有应对之法,陛下看着就是了。”
李世民见李牧卖关子,也不恼,因为就算李牧给他解释,他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听不懂。既然听不懂,露怯做什么呢?
不如就冷眼旁观,看看到底会发生什么。
……
顾思之好不容易,才把各家聚拢起来。现在已经没人愿意听他说什么了,从前大家把他当成是话事人,那是因为顾家的势力最大,顾思之为人谨慎,轻易不会出错。但是在对交易所的判断上,他一再地出错,又或者,有人在拼命的琢磨,每一个上市作坊的基本面如何。
后来……这群聪明人发现,好像瞎琢磨这个没有意义,因为股票都会涨的,与其成日研究这个,还不如赶紧抢股。
李世民也发现,自己越琢磨这个,越迷糊,他实在是想不通了,把李牧召来询问:“民间对股票何以如此疯狂?既然募集资金这么容易,为什么你不自己做,或者着内务府来做?为何要把大笔利润,都让给这些江南望族,岂不是便宜了他们?”
“陛下,如果看到利益,就把利益锁在自己手里,让他人无利可图,这交易所谁还会来捧场呢?即便让内务府来做,内务府能做多少呢?哪怕是可以办十个,一百个,可若是一千个,一万个呢?况且做得多了,隐患也多,谁能保证没有亏空,没有中饱私囊,私相授受?”李牧随即又道:“何况,作坊哪里有这么好办的?万一作坊赔钱,股票也跟着会赔钱,要不臣怎么会一直提醒他们,投资有风险,入市需谨慎?现在看这东西,肯定是挣钱,因为一切都刚开始,可是将来,终究是有赢有亏,就算是臣,也不敢保证一直赚钱一点不赔,作为朝廷的立场,只要把握住一些命脉,诸如矿石,盐业等重要的物资,其他的东西,自然是群策群力才能兴盛起来。”
群策群力……李世民沉吟了一会儿,看向李牧,道;“你这么想,恐怕他们不这么想。朕可是有耳闻,顾思之那群人,背地里聚会商议,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此事触及了他们的利益,他们一定会想办法反击的。”李牧却似乎半点都不担心,他看向李世民,道:“臣早有应对之法,陛下看着就是了。”
李世民见李牧卖关子,也不恼,因为就算李牧给他解释,他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听不懂。既然听不懂,露怯做什么呢?
不如就冷眼旁观,看看到底会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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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思之好不容易,才把各家聚拢起来。现在已经没人愿意听他说什么了,从前大家把他当成是话事人,那是因为顾家的势力最大,顾思之为人谨慎,轻易不会出错。但是在对交易所的判断上,他一再地出错,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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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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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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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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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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