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知道打麻将。”没想到竟然被麻将阻拦了去路,李世民老脸一红,轻咳一声,道:“朕是在听,谁跟谁打麻将呢。”
“那老奴就不知道了。”高公公其实听出来了,但话可不能这么说。
“那就进去看看吧。”李世民背负双手,率先进了院子。令他有些惊讶,李靖和他的夫人竟然都在,李靖看到李世民来了,赶紧起身行礼,但李靖的夫人红拂女还有她对面的虬髯客,却没有动弹。
李世民也不恼火,对李靖摆了摆手,来到虬髯客面前,道:“一别经年,大侠一切都好么?”仿佛前几日刺客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似的,从李世民的脸上,看不出半点怀疑。
虬髯客这才起身与李世民见礼,道:“没想到陛下还记得我的名字,确实多年未见了。”
“不知大侠是否有意——”李世民的话还没说完,虬髯客便道:“我心亦如当初,没有出仕的心思。”
“哦——”李世民遗憾叹道:“朕也是从前那句话,大侠什么时候有出仕的心了,大将军之位永远为大侠留着。”
虬髯客笑了笑,没有说话。李世民对李靖点点头,径直走进了屋子。
李世民和虬髯客说的事情,发生在十几年前。虬髯客弄丢李牧,又找到李牧,为安全计,把李牧留给孙氏后,再次回到中原的时候,中原已经是天下大乱了。
当时虬髯客也有争夺天下的心,便结交四方之士,也是在这个时期,他先后认识了红拂女和李靖。也因为李靖的关系,见到了当年还很年轻的李世民。
观察李世民一段时间后,虬髯客认为李世民早晚必成天下之主,自觉比不上他,放弃了逐鹿天下的念头,这才选择了出海,成为了现在南洋七十二岛的岛主。
虬髯客因什么判断,无人知晓。但现在的事实表明,他的判断没有错,李世民确实成了天下之主。当年俩人见过一面,李世民就已经邀请过虬髯客来他的军中,但被虬髯客拒绝了。今天的邀请,再一次被拒绝,李世民也不意外。
进了屋子,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桌麻将。李渊正在对面,正瞅着手里的牌犯难。距离李世民最近的是李牧的养母孙氏,看到李世民进来了,便想起身,但被卢夫人拉住了手没能起来。而在卢夫人对面,竟然是一个李世民怎么也想不到的人,李建成的遗孀,隐太子妃郑观音。
看着这俩女人坐在一张桌上,李世民瞬间觉得眼前的画面都不真实了起来。
孙氏好不容易挣脱了卢夫人的手,欠身给李世民行了礼,道:“陛下,我去做饭,要不——”
李世民接过话来,道:“朕替你打几把。”
说着便坐了下来,孙氏逃也似地跑了出去,门关上,屋里就剩下了四个人。
洗牌,码牌,抓牌,看牌——
李世民虽然不擅长赌,但麻将也是会玩的。两把过去,弄了个本儿,没输没赢,却也没人说话。
李渊看着眼前的三个小辈儿,有心说点什么,却也是不知该怎么张口。今天见到卢夫人的时候,他的惊讶一点儿也不比李世民现在少。
“嫂子、”还是李世民先开口了,他停顿了一下,道:“当年的事情,已经是这样了。朕侥幸活下来,是现在的局面,如果朕死了,情况也是一样的。现在说现在,我之前通过李牧说给你听的,依然都有效。你若愿意,我可以下诏罪己,给你应有的名分,让李牧袭爵亲王。”
这句嫂子,很明显是对卢夫人说的。郑观音微微皱眉,但想到李建成这一支,只有李牧一个男丁,未来自己孤儿寡母的,多半还是要指望李牧,犹豫了一下没有开口。
卢夫人却不领情,道:“你嫂子在那儿呢,跟我叫不着嫂子。我的儿子,也没李建成那么个爹。他活着的时候,没给我的名分,你也补不回来。”她摸了张牌打出去,悠悠道:“世人把你这个皇帝当回事,我却不太当回事儿。如果当年李建成真心待我,留我在他身边、”卢夫人看向李世民,道:“你半点机会都没有。”
这话,李世民信。卢夫人年轻的时候,号称‘女诸葛’,算无遗策。有她做智囊,李建成便补齐了短板,李世民手中虽有名臣良将,但是不占大义,想要成功,难比登天。
李世民犹豫了一下,点点头,道:“这话没错。”
卢夫人有些意外李世民会承认,但他承认了,也不觉得多么惊奇,便道:“这满天下,到处都有继嗣堂的人,如果我想要起事,你是拦不住的。”
李世民点点头,道:“这我也信。”
“可惜我儿志不在此。”卢夫人手里转着一颗麻将,打出去是一张九万,继续说道:“但无论如何,继嗣堂都是我为他准备的。我是一定会,完完整整地把继嗣堂交给他。”
“如果你不能容,这件事就难办了。”
“能容。”李世民干脆利落道:“这件事朕心里也是这样想的。”
卢夫人沉默了一会儿,道:“那就这样办吧,陛下。”
李世民脸上露出喜色,卢夫人的这一句陛下,算是拿出了自己的交易筹码。李世民用接受继嗣堂归李牧所有这件事,换取了继嗣堂对李世民当皇帝这件事的认可。xǐυmь.℃òm
短暂的,这是一个皆大欢喜的局面。
李渊的脸上也露出了笑意。
……
临近年根,偶尔也有爆竹声响。李牧听见了声音,也买了一车回来,但是家里没人喜欢放爆竹,孩子还小,不不能吵闹,李牧自己想点爆竹也不成,一车爆竹算是白买了,李牧为了放爆竹,只好来到东山坡上,离得很远的地方,但是放两个只好,李牧也觉得没意思了,静静地站在那里,仰望着天空,看雪花飘落。
天空灰蒙蒙的,和大地的颜色差不多。在李牧身旁,站着独孤九和李重义,看到李牧仰着脖子,他俩以为有东西可看,也学着和他一样,都抻着脖子看着空中,仿佛那里有什么妙不可言的美景似的。忽然,独孤九眯起了眼睛,道:“大哥,好像有信鸽。”
话音刚落,李重义也道:“好像是。”
就李牧自己没看见,茫然地看着天上,过了能有一分钟,渐渐的,那灰蒙蒙的天空中出现了一个小黑点。李牧不禁佩服,独孤九这眼力是真的好,居然那么早就发现了。
一只白色的鸽子展翅飞来,李牧的肩膀上,李牧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有道标石就是好,鸽子只要有体力,能活着,早晚都能飞到你身边。
李重义快步上前,从飞鸽脚上取下小竹筒,回到李牧身边。李牧接过,验看了火漆蜡封,急急打开传讯,就在平台上看了起来。
许久,李牧的眉梢轻轻地挑了起来,独孤九和李重义看着李鱼,实在看不出他那古怪的神气是什么意思。这是……高兴?不高兴?独孤九正胡乱地想着,李鱼忽然一拍他的肩膀,赞道:“很好!这条线路,将来会发挥大作用的。大唐也不都是没脑子的人么,知道先舍后得的典故,现在这个时候投入多少进去,只会翻倍的赚,肯定是赔钱不了的。以后这飞鸽,得多样几只,万一消息来的不及时,可耽误事儿。”
飞鸽传书,除了天气原因、人为原因,还有各种猛禽的干扰。很难说某只信鸽会不会飞着飞着,就被鹞鹰叨了去。李牧的飞鸽传书虽然因为道标石的关系精度高,快捷,可有时候,可能反而会误了大事。
“大哥放心!保准不耽误事情。”
李牧说的这条路,是苗疆通往长安的路,由唐俭牵头,连同本地,以及中原的大族,联合入股举债修路,旨在解决苗疆道路运输不好的问题。
有道是,要想富先修路,路如果通了,后面的事情就好办多了。李重义快步上前,从飞鸽脚上取下小竹筒,回到李牧身边。李牧接过,验看了火漆蜡封,急急打开传讯,就在平台上看了起来。
许久,李牧的眉梢轻轻地挑了起来,独孤九和李重义看着李鱼,实在看不出他那古怪的神气是什么意思。这是……高兴?不高兴?独孤九正胡乱地想着,李鱼忽然一拍他的肩膀,赞道:“很好!这条线路,将来会发挥大作用的。大唐也不都是没脑子的人么,知道先舍后得的典故,现在这个时候投入多少进去,只会翻倍的赚,肯定是赔钱不了的。以后这飞鸽,得多样几只,万一消息来的不及时,可耽误事儿。”
飞鸽传书,除了天气原因、人为原因,还有各种猛禽的干扰。很难说某只信鸽会不会飞着飞着,就被鹞鹰叨了去。李牧的飞鸽传书虽然因为道标石的关系精度高,快捷,可有时候,可能反而会误了大事。
“大哥放心!保准不耽误事情。”
李牧说的这条路,是苗疆通往长安的路,由唐俭牵头,连同本地,以及中原的大族,联合入股举债修路,旨在解决苗疆道路运输不好的问题。
有道是,要想富先修路,路如果通了,后面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李重义快步上前,从飞鸽脚上取下小竹筒,回到李牧身边。李牧接过,验看了火漆蜡封,急急打开传讯,就在平台上看了起来。
许久,李牧的眉梢轻轻地挑了起来,独孤九和李重义看着李鱼,实在看不出他那古怪的神气是什么意思。这是……高兴?不高兴?独孤九正胡乱地想着,李鱼忽然一拍他的肩膀,赞道:“很好!这条线路,将来会发挥大作用的。大唐也不都是没脑子的人么,知道先舍后得的典故,现在这个时候投入多少进去,只会翻倍的赚,肯定是赔钱不了的。以后这飞鸽,得多样几只,万一消息来的不及时,可耽误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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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放心!保准不耽误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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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是,要想富先修路,路如果通了,后面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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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李牧的眉梢轻轻地挑了起来,独孤九和李重义看着李鱼,实在看不出他那古怪的神气是什么意思。这是……高兴?不高兴?独孤九正胡乱地想着,李鱼忽然一拍他的肩膀,赞道:“很好!这条线路,将来会发挥大作用的。大唐也不都是没脑子的人么,知道先舍后得的典故,现在这个时候投入多少进去,只会翻倍的赚,肯定是赔钱不了的。以后这飞鸽,得多样几只,万一消息来的不及时,可耽误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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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说的这条路,是苗疆通往长安的路,由唐俭牵头,连同本地,以及中原的大族,联合入股举债修路,旨在解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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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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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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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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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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