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墨丘利主持祭祀礼的赛特,忽然听到一阵咳嗽声,他抬起头,看到站在前方的墨丘利偏着头,用手抵在嘴唇上挡住了一连串的咳嗽声。
他本人并没有在意,只把这当作了一场小小的风寒,在止住咳嗽之后,若无其事的继续着这场祭祀。赛特在护卫后看到了跟随而来的那位公主,她真的很得墨丘利的宠爱,一些重要的场合墨丘利都会带上她。
目睹着墨丘利身体不适的公主有些慌张,在注意到有人在看着她之后,她的目光变的扑朔起来。
赛特与她隔着人群对视,美丽的异国公主因为太过紧张,连他的目光都闪躲起来。
距离她们来到罗马已经两个月了,下给墨丘利的□□也渐渐开始显露端倪。赛特又看了一眼墨丘利的背影,安静的垂下了眼睫。
……
几天之后,墨丘利在元老院中昏倒,会议被迫终止,墨丘利也被送回了自己的宫殿中休息。听到这个消息的赛特恰巧在长廊下遇到了被护卫护送着前往墨丘利宫殿的异国公主。
因为和伊西斯身世相仿的缘故,这位异国公主得到了墨丘利的怜爱。除了让她住进自己母亲的宫殿,他甚至允许她在罗马的王宫中,身着自己王国的服饰。只这位备受宠爱的公主,在护卫的护送下神色慌张,眼中也盛满不安。
赛特知道她在不安什么。
出于同样来自异国的怜悯,赛特叫住了她,并暂时让那些护卫远离。等到长廊下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时,年轻的公主才怯怯的叫了一声,“祭司大人。”
“你是要前往大帝的宫殿吗?”
公主点头,“大帝生病了,让我去照顾他。”
赛特知道西塞罗的打算,在毒药摧毁了墨丘利的身体之后,他可以回到罗马堂而皇之的接手墨丘利的所有权力。那时候这两位可怜的公主,都会被冠以弑君者的罪名,替他背负下这一切后被处死。
只她们还不知道,还做这西塞罗会娶她们的美梦。
“能让我看看你胸口的宝石吗?”赛特说。
公主从脖子的边缘将坠着宝石的项链取了出来。
精妙的宝石容器中,流动的液体只剩下了三分之一。赛特知道这是剧毒,哪怕不是,在墨丘利全部服用之后,身体也会产生不可逆转的伤害。他并不在意墨丘利如何,他只是怜悯面前这位被天真的爱情蒙蔽了双眼的少女。
“能把它交给我一段时间吗?”
听到这句话,公主一下子将宝石从赛特手中夺了过来,用双手的掌心紧握着。赛特正要说些什么,得知公主在来的路上被赛特阻拦的墨丘利匆匆赶了过来,他看到警惕的望着赛特的公主,上前一步将她护在了背后。
“赛特,你又想做什么?”
面对墨丘利的质问,赛特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抱歉,我只是……”
墨丘利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话,“回你的神庙中去吧!不要再靠近我,靠近我身旁的人!”
“……”
见识过赛特狠毒手段的墨丘利,怕这位无辜的公主也受到他的迫害,所以他才会这么紧张和忐忑,在将这些话说出口之后,他意识到自己的话可能有些尖锐,只不过说出口的话已经不能再更改了,他站在原地,眼角的余光看到赛特离开之后,才牵着公主的手腕离开了这里。
回到宫殿中,他问公主赛特刚才和她说了什么,已经将宝石贴身藏好的公主对赛特刚才的遭遇也有些抱歉,她咬着唇瓣开口,“祭司大人只是向我传达了一些神谕。”
“不要去听他编造的什么神谕。”墨丘利说,“他只是个满口谎言的男人。”
“……”
说完这些的墨丘利忽然觉得一阵头晕目眩,面前的公主搀扶住他,才让他勉强站稳。
“怎么了大帝?”
最近他时常感到晕眩,然而时间都很短,今天却不知道为什么持续了这么久,“只是有些不适而已。”
“我送您进去休息。”用柔弱的肩膀搀扶起墨丘利手臂的公主,掀开宝石穿成的帘子带着墨丘利走进了宫殿中。
墨丘利躺到了床上,他头上的金冠令他有些不适,他摘下来之后随手放在了一旁,坐在床边的公主抚摸着他的胸口,靠在了他的身旁。看到她眼中关切的墨丘利,感到了一阵暖流在心中流淌开,他抚摸着公主的头发,让她靠在了自己的身上。
“你真是一个很温柔的人。”摘掉金冠的墨丘利,少了一些上位者的气息,多了几分青年人的忧郁与温柔,“有时,我从你身上能看到我母亲的影子。”
用下巴枕着墨丘利胸口的公主,目光晃动了一下。
躺在床上的墨丘利闭上了眼睛,他的黑发散落在他的脸颊上,枕头上,这黑色的头发与红色的布匹,愈发显得他肤色的白皙。
看着这英俊非凡的男人,靠在他胸口的公主低下头,将自己复杂的目光埋藏在他的胸口。墨丘利抚摸着她头发的手臂,落到了她柔弱的肩膀上,是一个很温情的拥抱的姿势。
“也许……你就是接替奥修陪伴着我的那个人吧。”漆黑的眼睫颤抖了两下,露出来一线温柔的目光。这威严尊贵的男人,竟也能这样的温柔。
伏在他胸口的公主,知道自己被他注视着,她的手掌不自觉收紧,攥紧了墨丘利身下的床单。
她不是陪伴他的那个人,她是来杀了他的。
……
铅灰色的天幕上,白雪洋洋洒洒的落了下来。
翻身下马的人,身上都沾了薄薄的一层白雪,他在进入宫殿之前,将身上的雪花掸去,只他用来御寒的衣服太过厚重,仍旧有许多雪花夹在里面,但是当他走进宫殿中时,带着食物与酒精香气的热流拂面而来,身上的雪花在那一瞬间都化掉了。
宫殿中,身着轻纱与金器的舞女翩翩起舞,炙烤的火焰上,冒着热油的熟肉滋滋作响。
在宫殿的正前方,仰坐着一个似乎喝醉的男人,他一只脚踩着翻倒的桌子,一只脚随意搁置,进来的人裹挟着一阵寒风,在由他带起的骚乱中,那个仰躺着的男人终于坐了起来。
他的头发长的更长了,五官也因为性格而开始变的凌厉,只他刚喝了很多热酒,眼睛下透出淡淡的薄绯色,显得慵懒至极。
“大帝。”进来的人向他行礼。
西塞罗已经在这个被自己征服的国家驻扎了两个月了,从深秋到落雪,他一直在等。
“大帝病倒了,希望您能尽快回到罗马。”
踩在翻倒的桌子上的脚收了回来,目光因为酒醉而显得混沌不清的西塞罗,抬手挡住眼睛,似乎是在醒酒,只他的唇角却突兀的勾了起来。
他终于等到了。
……
西塞罗赶回王宫时,雪还没有停,他去宫殿里探望了墨丘利,只他去的时候,墨丘利还在昏睡,几个草药师围聚在一起,商议着他的病症。
西塞罗隔着帘子看了他一眼,而后就匆匆的赶去了元老院。
因为墨丘利突然患病卧床不起,罗马的内政近乎停摆,西塞罗回来之后,恰好接手了这些本该由他的哥哥处理的政务。
他处理完这些事之后,迫不及待想要去神庙中看一眼阔别已久的赛特,只他还没走出宫殿,闻讯而至的两位公主就盈着热泪扑进了他的怀中。
西塞罗任凭她们抱着自己,连手臂都没有抬起来。
“你终于回罗马了!”
“我好想你。”
在她们来到罗马时,西塞罗曾向她们许诺会在回到罗马时迎娶她们做王妃。她们一直在等着他回来。
“好了,我还有些事要处理。”比起一开始见到她们时的温柔体贴,已经达到目的的西塞罗态度已经冷淡了下来。只两位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公主,到此刻仍旧没有发觉。说完这句话的西塞罗想起什么的伸出手去,看到他的手向自己伸来的公主以为他要吻自己,激动忐忑的仰起头来时,西塞罗冰冷的手指只贴近了她的脖颈,轻轻一勾,项链从她胸口被扯了出来。
容器里的毒药已经空了。
西塞罗微微一笑,将项链放开,说,“去陪陪我的兄长吧,现在正是他需要你们的时候。”
看着自己喜欢的男人刚回来就要离开,两位公主想要阻拦,可西塞罗已经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
身在罗马王宫中的赛特,自然比西塞罗更熟悉王宫中发生的一切。他知道随着墨丘利的病情加重,西塞罗回来是迟早的事情。
他心中惴惴不安,说不上是抵触还是……恐惧。
穿梭在空旷神庙里的风声,恰到好处的遮挡住了身后的脚步声,在赛特察觉到身后有人的时候,一双手臂已经从身后紧紧的抱住了他。
“我回来了,赛特。”西塞罗的声音更低沉了一些,他少年时带着几分细弱的尾音,此时已经完全消失了。
赛特站在原地,感受着西塞罗温热的嘴唇靠近了他的脖颈。
“我好想你。”只有在赛特面前,西塞罗的温柔和热情才是持久的。
“……”
肩膀被扳正,西塞罗审视着赛特的面容,以一种仿佛要将他的五官镌刻在自己脑海的深沉目光,赛特也正视起了面前这个将源源不断的战利品送回罗马的年轻大帝。
西塞罗额头上多了一道伤疤,这疤痕削弱了他五官的艳丽感,让他蜕变的更像一个男人。
长久的呆在神庙中,哪怕并不是出自于自己虔诚的内心,赛特的眉宇间仍旧多了一种圣洁感。带来战争与混乱为伍的西塞罗,已经见识过太多低劣的人性,仿佛从未变化过的赛特,就成了他心中唯一的救赎。
“我好想你。”他又重复了一遍。
温热的嘴唇向他靠近,赛特抗拒的偏过了头,“这里是神庙,大帝。”他提醒西塞罗。
西塞罗的嘴唇已经覆上了他的脖颈,在对衣服的拉扯中,他能吻到赛特更温热的皮肤,“不会有任何人进来的。”而后他又轻笑,“被发现也没关系。”
墨丘利倒下之后,他就是唯一的那位罗马大帝。
圣洁的长袍被拉扯到了肩膀以下,赛特微微仰起头,他偏离的视线看到了头顶镌刻着罗马众神的石壁——西塞罗就像他的父亲一样,对神灵毫无敬畏之感。
察觉到他的冷淡,西塞罗抬起头来,捧着他的脸颊与他对视着,“赛特。”
他情热焦灼,面对赛特难以掩饰自己的欲望,然而赛特却冷淡无比。
他不甘心的吻赛特的嘴唇,那些女人乞求他给的,他不屑于给,他想全都交给赛特,然而赛特却不屑于要。
紧抿的嘴唇只稍加抵抗就放弃了,西塞罗吞咽着他口中的空气,厮磨他的唇瓣,整个过程中他一直观察着赛特的反应。可赛特始终都是这样。
西塞罗扶着他的肩膀慢慢退开了,在这一时刻,赛特的目光才落在了他的身上。
“我说了,会遵从你的意愿。”西塞罗说。
赛特从西塞罗眼中看到了忍耐和诚挚,他心中终于有了一丝动容。在这一刻,他也改了之前冷漠疏远的称呼,“西塞罗。”
“罗马还有很多事要你去处理。”赛特说的的确没错,只西塞罗听得出,他是在赶自己走。
“我知道,我只是来看一看你。”压抑住心中翻涌的情绪,西塞罗强迫自己继续扮演赛特喜欢,愿意亲近的模样,“我们已经分离很久了。”
这一次,赛特都被他骗过了。在犹豫了一下之后,赛特伸出手臂抱住了他,只这一次没有像从前那样抱住他太久,赛特很快就放手退开了。
西塞罗离开了神庙,在走到神庙的门口时,他驻足回望了一眼。
恢弘的神庙,神像前的祭司,多像一个华美的牢笼,一只漂亮的孔雀。
这个想法令他马上愉悦起来。
……
因为西塞罗回到了罗马,他的宫殿也被重新打扫了一遍。
两位被女官请来的异国公主,看着远比她们故国更华美的宫殿,有些忐忑的不敢再上前。
女官向她们行礼,告诉她们,“大帝马上就来。”
她们站在原地等候着,在女官的背影消失在长廊尽头之后,她们身旁的帘幔被人挽起,抬起头,正是已经换上了托加,看起来更为英俊的西塞罗。
“大帝——”
西塞罗向她们比出一个嘘声的手势,而后牵住她们的手,将她们带进了宫殿中。宫殿里有堆积如山的黄金与宝石,只不知道西塞罗是有意显示出对某一位公主的宠爱还是什么,他放开了另一位公主的手,只握着那位年纪更小一些的公主的手掌,语气含情脉脉,“喜欢吗——这些都是我为你们准备的礼物。”
他知道年纪更小一些的妹妹更善良,更容易动摇。
漂亮的臂环被西塞罗从珠宝堆里取了出来,他握住公主纤细的手臂,帮她戴了上去。期间他一直注视着公主,对方咬着嘴唇,目光闪烁的与他对视。
“为我们准备的?”英俊的男人,美丽的珠宝,这幸福多么的如梦似幻。
“不,应该说是为我未来的王妃。”西塞罗温柔的眼中,往更深处去探究,只能看到一片的冰冷。然而女人总是会被表象所迷惑。
被忽视的姐姐沉下了脸色。
西塞罗在短暂的与她们温存一阵之后,将她们留在这个堆满黄金与珠宝的房间之后就离开了。在走出宫殿,凛冽的寒风吹拂而来,西塞罗眼中的温情也仿佛被吹散了。他眼中的阴郁,比今晚的夜色都还要顽固。
这些他送出去的东西,不过都是可有可无的战利品。就像她们一样——只是一个用过之后就会被抛弃的工具。
雪已经停了,宫殿外一片白茫茫的雪景。西塞罗踩上积雪,脚下发出沙沙的声音。想到他接下来要去见的人,他的心情忍不住愉悦起来。
穿过熟稔的路径,西塞罗来到了赛特的宫殿。不需要他吩咐,守在宫殿外的护卫就自觉保持了缄默。
“我有事要与大祭司商谈。”西塞罗说,“到天亮之前,都不要来打扰我们。”
护卫自觉的远离,退到了宫殿外的拱门下。
西塞罗抬脚走了进去。
赛特还没有发觉他的到来,他站在宫殿中,扶着窗沿望着外面的雪景似的。西塞罗站在帘子外,欣赏着赛特——的确是欣赏。赛特在他眼中,一直是一个需要被欣赏的珍宝。
面前绿松石串成的帘子摇晃着,些微灯光映照出来的亮,被宝石摇散成了恍惚的光。西塞罗的目光也仿佛变的恍惚了起来。
他没有说谎,他会尊重赛特的意愿。
从未启封过的瓶子在瓶塞被拔开时,发出了一声极细微的气声。里面的液体流淌着,介于芬芳与暧昧的气息弥漫出来。
西塞罗用鼻尖嗅了一下,他的目光一直注视着赛特的背影。
流淌出来的液体铺散在舌苔上时,带来的味道可以说是甘美的,西塞罗含住了一口,在赛特察觉到他的到来回过头来时,大步走进去,钳制着他的肩膀吻住了他。
含在口中还未变的温热的液体,流淌进了赛特的口腔,赛特本能的不愿意吞咽,然而西塞罗的舌尖却以不容抗拒的姿态,将这些液体都送进了他的喉咙之中。
西塞罗扶着赛特的后脑,在听到他吞咽的声音之后才稍稍放松了自己的手掌。
赛特试图抵抗,然而西塞罗比他预料的更强势——离开罗马所锻炼出来的体魄,已经能够完全的压制住赛特了。
药效发作的很快,赛特很快的昏迷了过去。
西塞罗在他昏迷时仍旧吻着他,等到自己也气喘吁吁才放开。昏迷过去的赛特陷入了西塞罗的臂弯中,西塞罗将他抱到了床上。
看着陷在艳丽毯子中的赛特,西塞罗将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拿了出来——是一条极致精巧的金项圈。上面嵌满珍稀而璀璨的宝石。m.xiumb.com
这是真正可以称得上是稀世的珠宝。
西塞罗俯下身,将项圈戴在了赛特的脖颈上。
与他想的一样,这项圈无比的适合赛特的脖颈,像是映衬他的珠宝,又像是拘束他的枷锁。西塞罗抚摸着项圈上的宝石,留恋一般的吻了上去。他从最中间的那颗宝石,吻到了赛特的喉结,而后是他的下巴。
“我会尊重你的意愿,赛特。”他喃喃低语,手指穿过赛特的手掌与他十指相扣。
短暂昏迷的赛特有了苏醒的迹象,西塞罗望着他,仿佛是期待着什么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爷麻了,榜单不是还剩4500,是特么还剩5500,写的我脑子都瓦特了
小剧场:
小天使:【破音】卧槽5000字,作者牛批!
渣作者:明天断更
小天使:??????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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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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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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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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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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