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只要是挺过来了就一定会得到蛊虫的加成效果的。陌上你说来听听忙,和我有什么好保密的。“
面对有些无理取闹的祈凰舞,张三花有些无奈:”但是真的没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啊。“
”怎么会。“祈凰舞微微撅起了嘴,小声嘟囔,”难道是要靠时间才能体现出来的那种?比如不会老什么的······“
没有理会祈凰舞,张三花自己走到院子里开始活动身体。那天在桶里清醒后她就全身乏力,最后还是被祈凰舞抱出来的。在那之后的好几天张三花都手脚酸软使不出劲来。祈凤鸣了解她的情况后教给她一套拳法,让她早晚各打一遍,越慢越好。
抬手提足,这一套拳法虽然慢,但打下来却是满头大汗。打完拳法,张三花又有一桶药汁要泡。
浸在温热的药汁里,张三花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右手,不禁有些出神。
那晚她刺了祈凰舞一刀之后,祈凰舞退了开去,胸口并无一丝血迹。
“你怎么看出来的。”祈凰舞看着张三花,面无表情。
张三花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她的手臂上依然绑着一把未出鞘的匕首。
“我泡澡的时候,是脱光了的。祈姐姐要求我脱光。”张三花摸了摸匕首的鞘,“但其他时候,就算在梦里,这把匕首也从未离开过我的手臂。“
重新看向祈凰舞,她已变作之前那个红衣女子的模样。
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女子对张三花讽刺的笑了笑,“你之前不是还不肯对陈华庭动手,怎么现在狠得下心了?”
张三花用看弱智的表情看着女子:“因为你要杀我啊。”
她感觉到了背心有一股锐意,可是那时已无法躲避,若不刺出那一刀,胸口上有个窟窿的就该是自己了。
“哎呀真是失策。”女子挥挥手,张三花手上的匕首消失的无影无踪,“算了我放你出去吧。“
张三花恍惚了一下,眼前是和刚才一般无二的情景,见她醒了,祈凰舞欢快地迎了上来。
张三花看了看自己的手臂,上面空无一物。
”三花,还有有力气么,不然我抱你?“
张三花静静地看着祈凰舞,张开了双臂。祈凰舞宠溺地笑了笑,俯下身去抱张三花,然后再次看到自己胸前有刃尖一截。
“我只管刺出,只要匕首在我手中,这便是幻境。”张三花看着眼前人的双眼,一字一顿地说:“你杀不了我。而很不巧的是,我发现我可以杀了你。”
话音刚落,不知从何处冒出的匕首不停地说插在女子身上,却没有一丝血液流出。
“这真的很无趣,所以我要醒了。”张三花说的很认真,她抬头望望天,天上有细小的星屑不断落下,像是漂浮的萤火虫,十分好看。
张三花闭上眼,再次睁开眼时,眼前是祈凰舞凑过来的大脸。
陌上,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感觉,比如说视力什么的突然变好,浑身充满力量?“
张三花沉默了一会,摇了摇头:”我现在浑身乏力,恐怕要劳烦姐姐抱我起来了。“
”哦,这样啊,好啊。“祈凰舞去取了一块大浴巾,搭在一旁,然后伸手去捞张三花,张三花顺从的张手,搂住了祈凰舞。
把张三花身上擦干净,换了干净的衣服,祈凰舞一边帮张三花缴头发一边絮叨:“陌上,你感觉到什么变化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哦。”
张三花嗯了一声。
“好了,头发也弄干了,你赶紧睡,我去把阿鸣叫回来。”
给张三花掖了掖被子,祈凰舞转身离开。张三花侧着脸,看见祈凰舞背后心口的位置有一片胭脂色的污迹,直到祈凰舞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
在祈凰舞抱她的时候,张三花又刺了一刀,手里却是空空的,只留下了一片氤氲的红色印记。
所以她是真的醒过来了。
按祈凰舞的理论,张三花那晚若是抗不过,就会被蛊虫永远困在意识世界里,永远醒不过来,若是醒了,便代表降服了蛊虫,会得到蛊虫的加持,拓展出一种特殊的能力。
但这么多天下来,除了身体再次虚弱下去,她真的美感到有什么特殊的能力。
如此修养了一个月,张三花的力气渐渐回来了,可任然没有开发出什么特殊的能力,祈凰舞为此很有些闷闷不乐,不确定自己的行动是否成功了,真的棒张三花降服了蛊虫。
对此,祈凤鸣倒是一点都不担心,他的纠结在于,张三花真的在剑之一道上,一点天分都没有。
“陌上,你自己有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兵器?”
张三花摸了摸手臂,匕首是她惯用的,却说不上喜欢不喜欢。
祈凤鸣看见她的动作,抿了抿嘴。他也是见过张三花用匕首,全凭着自己反应快身体灵活,但是毫无章法可言。从某种意义上来看,匕首轻便小巧,倒是适合张三花,但是一寸短一寸险,张三花若真是帝女,只会匕首显然是不合适的。
更重要的是,他不会匕首。
想了想,祈凤鸣去杂物房收罗了一下,把阿爹留下的武器找了出来,除了剑,也就鞭,刀两样。
“哟,这不是阿爹之前送我的鞭子么,阿鸣你把它找出来干嘛?”祈凰舞跑过来凑热闹,拿起鞭子甩了两下,发出啪啪两声脆响,祈凰舞满意的点点头,“还行,我还没有全忘光。”
祈凤鸣有些头疼,自家阿姐就是个半吊子,让她教张三花也不知能教出个什么样来。不过也没办法,刀法他也生疏得很,还不如阿姐的鞭法熟。
“陌上,你要不,和阿姐学学鞭试试?”
“诶?我教?”祈凰舞一下子兴奋了,“好啊好啊,陌上你和我学,你不知道辫子耍起来可威风了。”
耍······张三花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鞭子这种软兵器,难点在于,如果发力的方法不对,甩不起来还好说,就怕甩起来打自己身上。ωωω.χΙυΜЬ.Cǒm
祈凰舞讲解的时候倒是出乎意料的讲的十分清楚易懂,但是拿上鞭子后,张三花却总是甩不开,鞭子在空中舒展到一半时总会倒卷着起来,若不是躲得及时,她身上已经挨了好几下了。
“哎呀!明明很简单的嘛。”祈凰舞接过鞭子又做一个示范,没觉得她怎么使劲,鞭子就抽断了放在不远处的树枝,“你看你看,明明很简单啊。”
“111111”张三花表示不想说话。
闭上眼,仔细回想祈凰舞刚才的动作,力从腰起,顺腕而出。
吐出一口浊气,张三花静息宁神,学着祈凰舞的动作,转腰抖臂,手里的鞭子总算急驰而出,然后······
同样急驰而归。
给张三花手臂上的红痕敷上一层草药,祈凰舞愁眉苦脸的叹了口气:“陌上,要不你去练练刀试试?”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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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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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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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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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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