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动了下脑袋,张三花扶着树干站了起来,回想了下之前的事,只记得自己撞了一下和自己抢紫气的东西,然后就昏了过去。
再次四处看了看,确实没发现祁凤鸣的身影,张三花摸了摸鼻子,上来的时候确实没出什么事,但谁知道这林子里有没有什么阵法,还是不要乱走的好。
还好,没过多久祁凤鸣就回来了,见张三花醒了也不吃惊,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跟过去。
那就代表这树林里并没有阵法了。
张三花几步走到祁凤鸣身旁,祈凤鸣看了她一眼,说:“周围的药我已经采好了,现在回去了,你别走丢了。”
张三花一愣,按祈凤鸣平时的作息,现在回去有些太早啊。
话说当初知道祈凤鸣每天都要出去采药时张三花在想,这山得多大,才能让人每天都有药采。后来发现这山也就那么大,那就更奇怪了。
心里一直疑惑着,直到张三花偶然发现,茅庐后院的菜地里菜生长速度几乎是外面的三倍。
张三花:······这到底是什么阵法好想给自己家也装一个。
“发什么呆。”见张三花没反应,祈凤鸣用手在张三花眼前晃了晃,见张三花的猛的回神看向自己,不禁抿了抿唇。Χiυmъ.cοΜ
怎么呆呆的,这样的真的可以做帝女么。
“喏。”祈凤鸣把自己的衣角塞到张三花手里,“抓紧,这回别丢了。”
就算你丢了······我还得回来找你。尼玛,这可能是帝女啊,能不招惹就不招惹。
许是觉得自己先前态度不好,祈凤鸣决定改正,想了想,冲张三花笑了笑。
张三花定定地看着他,一脸冷漠。
祈凤鸣的笑崩不住了,转过身就往山下走,一边走一边想是不是自己笑得太刻意有些僵硬吓着小姑娘了。
张三花:一言不合就发大招是不是有些犯规啊。感谢自己情绪波动过大就面瘫这个好习惯,他一定没有看出来我是看呆了,嗯,一定没有。
祈凤鸣走一会就回头确认一下张三花跟上了,走一会就回头确认,每次回头就对上张三花的冷漠脸。
张三花:什么情况,上山时也没见他这么细心啊,还有我手里的衣角难道是握假的么?不过祈家哥哥回头的时候那一眼简直美美美。
两人走到竹林旁,祈凤鸣想起这一路的沉闷,心想是不是张三花对他有意见才不和他说活。听张三花在山顶那一句,她的嗓子应该是已经好了,按道理说,嗓子受损的人,一旦嗓子好了应该很想说话,张三花这一路不吭一声是几个意思?
张三花跟着停在竹林外,也是满心的莫名其妙,感觉祈凤鸣今天不太对啊。
站在原地想了一会,祈凤鸣还是没有开口发问,而是准备叫张三花怎么自由的在竹林出入。
“虽说阵法随时在变,但是固定的路线倒有一条。你不懂阵法的话,把这步伐记住也行。”
张三花反应过来,原来今天这么早下山是为了教她怎么出入竹林,这下就对上了。祈凤鸣一定是路上一直在想该怎么教她,所以才频频回头。
这次两人走的很慢,毎走一步祈凤鸣就要问一句张三花记住了么。张三花每次都乖乖的点头,祈凤鸣越来越郁闷。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平时得罪张三花了,所以张三花才不和他说话,可自己也没做什么啊,难道是平时练剑的时候太严厉了?不过话说回来,张三花真的是在练剑上一点天赋都没有。不然,换一个,练刀?不行不行,刀意太过霸道,不适合养身。要不练拳?我不会啊······
就这么想着,祁凤鸣把他身后的张三花忘了。张三花开时奇怪了一下祁凤鸣为什么不问了而且速度也变快了,不过自己又不是跟不上,就没啃声。
等着进了院子,祈凤鸣直接往自己房间走,张三花跟了几步,发觉方向不对,松了祈凤鸣的衣角。
“陌上,你回来了啊。”祈凰舞笑着迎了上来,张三花第一次这么清楚的看见她的笑颜,只觉得灿如红梅,眼含新月,几个字不禁就从嘴里漏了出来:“姐姐你真美。”
这话一说,两个人都惊住了。
“陌上。”祈凰舞上千抓住张三花的双手,左右摇晃起来,眼睛也闪闪发亮,“听你声音,是不是嗓子完全好了啊。”
张三花又试着发了发声,除了有些干涩,声音略带沙哑,倒是不怎么疼,不禁也眯着眼笑了起来:“好像是。”
“那太好了。”祈凰舞一开心,伸手就抱住张三花,原地转了起来。张三花被转的飞了起来,开始吓了一跳,后来觉得这样很好玩,也是咯咯咯地笑。
祈凤鸣听了笑声出来查看,一看这情景立马黑了脸。祈凰舞见他黑脸,以为是自家阿弟嫌自己举止不够矜持,连忙把张三花放下,乖乖站好。
祈凤鸣打量了两人一会,哼了一声,回屋去了。
祈凰舞:阿弟最近脾气越来越不好了·····板着脸好可怕。
张三花:为什么我感觉他是在瞪我······不过祈家哥哥眼睛瞪起来也是美美美~
等祈凤鸣回了屋,院子里的两人相视一笑,手牵着手回也回屋里去了。
“陌上啊,既然你能说话了,那里给我讲讲外面的事呗。”祈凰舞用手撑着下巴,歪在竹榻上。只要祈凤鸣不在,她总是这样一副惫懒的样子。
“我是东华人,南越的事我了解的不多,我倒是可以和你讲讲东华的事。”
“好啊好啊,快讲快讲。”
“你想听什么呢。”
“先讲讲你家乡的事吧。”
“我家乡啊······”张三花一时有些出神,叹了口气,也不知道阿娘现在怎么样了。
见张三花叹气,祈凰舞直接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
“有什么好叹气的。你才多大啊,平时跟个老头子一样一脸严肃的,今天好不容易像个小姑娘了,可不许叹气。”
生平第一次被人捏脸,张三花有些懵,过了一会才把作乱的手拉了下来。
“祈姐姐,有件事我想问很久了。”
“你说。”祈凰舞又想捏张三花的脸,被张三花挡了下来。
“你今年究竟多大了?”
祈凰舞僵住了,过了许久才支支吾吾的回答道:“反正比你大,你叫姐姐就行。”
这个回答张三花当然不满意,之前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可以得知祈家姐弟至少三十多岁了,可祈凤鸣看起来也就弱冠,祁凰舞更是只有双九年华。他们到底多大,张三花可是好奇的不行。
“你不告诉我的话,我就心情不好,我心情不好的话,就不想讲外面的事。”
没想到张三花会威胁,祈凰舞吃惊地张大了嘴,最后嘟起嘴,用手指戳了戳张三花的额头。
“你个小混蛋,怎么这么讨厌。”
张三花只是笑,看着祈凰舞并不说话。
“·······”
“祈姐姐你大声些我听不见。”
“·····二。”
“姐姐你再大声些。”
祈凰舞瞪了张三花一眼,颇有些自暴自弃地大声说道:“四十二!”
张三花掏了掏耳朵,再次一脸期盼地看着祈凰舞:“姐姐我没听清,多少来着。”
无语地看了张三花一会,祁凰舞伸手拧了张三花的耳朵:“四十二四十二四十二!”
“知道了知道了!”张三花揉着自己被揪红的耳朵,看着祈凰舞眼睛闪闪发亮。
祈凰舞默默往后坐了一点,哪知她一退张三花就欺了上来。
“姐姐,等我们出去以后,一起开个铺子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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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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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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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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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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