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你们没事吧?”
见江明月三人过来,江山河走到江明月身边,上下打量了几眼:“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为难?”
旁边杜玉明一脸豪情,如果有尾巴,那他的尾巴肯定翘上了天:“现在谁敢为难我们老大的女人?不要命了他们?”
江明月踢了杜玉明一脚:“滚!”
“诶,好嘞!”
杜玉明急忙夹着尾巴向一旁走去:“我先去睡觉了哈,什么时候老大过来了,再来喊我起来!”
他边走边嘟囔:“妈的,现在这个世界这么危险了吗?老大这条粗腿,我得死命抱着,我给你们讲啊,他的左腿我已经提前预定了,谁敢抢我的位置,我给谁玩命!”
杜玉明走后,杨少雄对江山河笑道:“江叔,我刚才受了点伤,我也先休息了哈,公司的业务,咱们明天再谈。”
他扭头看向江明月,叹了口气:“等老大回来了,你给他说,我这次算是彻底败给他了,他这老大的位置,我以后再不惦记了。”
随后又摇头笑道:“其实以老大现在的修为,什么位置啊,名声啊,金钱啊,他又怎么可能在乎?妈的,这次被他装了一个大的!”
杨少雄又是兴奋又是羞惭:“不过现在更好,有他这么一个大高手坐镇中原,嘿嘿,相信西方世界的那批人怕是要睡不着了。”
他对江山河父女点了点头:“两位,明天见!”
转身向自己的套房走去。
经历过今天的事情后,虽然知道明月酒店里出了人命案件,但却丝毫不影响杜玉明和他的居住热情。
有李牧这种大高手在,什么鬼宅凶宅都成了笑话。
莫说这包厢内只是死了几个人,就算是真有厉鬼盘旋,怕也不够李牧一个人收拾的。
活人他都不怕,何况是死人。
反倒是江明月身为女性,在经过初始的紧张兴奋之后,现在已经生出了几分后怕和担忧。
“也不知道李牧去哪里了?”
她看着杜玉明和杨少雄相继离去,脸色浮现几分忧色:“这家伙性格冲动,一向讲究报仇不隔夜,别再闹出什么大事情来!”
江明月取出手机,开始拨打李牧的电话。
片刻之后,电话接通,李牧的声音从手机内传出:“明月,怎么了?”
旁边江山河耳朵支楞了起来,眼睛看向江明月手机上的备注名字,心中生出几分警惕和不安:“李牧?刚才何局也说李牧,这小子到底做了什么?”
江明月将手机凑近耳边:“你现在哪里啊?”
李牧:“我在……我看看啊。”
他停了一会儿,听语气似乎是在观察什么地标,片刻后道:“我已经到了西北省了,嗯,下面这个是什么县城来着?好像是红猎城,嗯,确实是红猎城。好了,没什么事儿我先挂了哈。”
江明月惊讶万分:“西北省,红猎城?你怎么去了哪里?这才多大会儿,你竟然到了五千多里外的红猎城?这……这怎么可能?”
李牧轻笑声在手机里响起:“这有什么不可能的,因为我会飞啊。”
最后一个“啊”字之后,李牧挂掉了电话。
江明月拿着手机,一脸茫然,喃喃道:“这才几分钟呀,现在竟然已经到了红猎城……这得飞多快。他去西北省作什么?”
就在她一脸茫然的时候,已经坐在车内的何云忠却是一脸震惊,他拿着手机大声重复道:“你说什么?李牧现在已经到了西北省上空?我特么……你开什么玩笑!他十分钟前还在文城,现在怎么可能到西北?我……你说有卫星图像?发过来我看!”琇書蛧
他坐在车内,额头微微冒汗,一颗心噔噔跳:“从文城到西北省,起码得有五千多里地,他到底是用什么方法过去的?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遁术?”
何云忠旁边还坐着下属周晓雯,此时也禁不住一脸骇然:“他是怎么过去的?他要做什么?”
何云忠摆了摆手,拿起手机,打开了聊天软件,片刻之后,软件上发来一组图片。
第一张图片是一个俯瞰地球的远景,第二张的图片则成了俯瞰夏国山河,这前两张图片都极为正常,一看就是高精度卫星拍摄的监控照片。
但到了第三张图片时,却发现原本俯瞰山河的画面中多出了一个小小的难以察觉的红线。
似乎这道红线引起了卫星监控的注意,到了第四张的图片时,监控画面的面积缩小到了河东省本地范围,在这张图片里,可以清晰的看到一道红线如同流星一般,穿过河东省边境,来到了与之相邻的红河省。
第五张图片则是俯瞰整个红河省的画面,此时的卫星图片精度极高,进行放大之后,完全可以看到建筑物的屋顶,如果再进行放大的话,甚至能看到大街上的人影。
到了第六张图片时,已经不是红河省了,而是附近的川云省上空。
此时这道空中红线已经引发了整个夏国侦察卫星和导弹部队的警觉,沿途军事卫星和地面雷达侦察系统,小型地面监控设备,各大军区监控飞机,无人飞机,全都被激活,将这道红光锁定。
因为红光的速度实在太快,根本来不及沟通警告,沿途防空军团直接发射了大批导弹进行拦截,但无一例外的被红光甩掉。
直到这红光在西北省红猎城上空停滞下来时,当地监控设备才看清楚了这红光到底是什么东西。
谁都没有想到,这竟然是一个人!
一个活生生的人!
而且是一个浮在半空,拿着手机打电话的青年人!
当看清楚浮现在半空打电话的男子,所有紧张监控莫名红光的人,都是一脸懵逼。
然后特事局的电话几乎短时间内被打爆。
特事局总局的三位老人,第一时间把电话打到了何云忠手里,向何云忠询问具体情由,这才有了刚才何云忠难以置信的反应。
“竟然真的到了西北省!”
何云忠额头冒汗,急忙拿起手机拨打李牧的电话:“李先生吗?”
好在李牧的电话竟然真的能接通,只是通话质量似乎不太好:“喂,何局,有什么事吗?卧槽,我给你讲,咱们国家的通讯部门在西北地区不太行啊,经济不发达,难道就不配建造好基站了吗?怎么打个电话还有杂音?”
何云忠心头一跳:“您现在在哪里?”
李牧:“我在……我……刚过了红猎城,我正往西北方向走,何局,有什么事情吗?”
何云忠咽了口唾沫,只觉得自己嗓子干的厉害:“那个,李先生,您去西北省做什么?”
“抓人!”
李牧声音中透露出坚定不移的情绪:“我查清楚了,海外地狱门有一批人就潜伏在西北,我准备把他们在我国的势力全都灭掉,晚上再去阿麦肯国,灭了地狱门的总部。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作为一名儒家门徒,基本的礼仪还是会遵守的。”
何云忠声音发颤:“李先生,只是地狱门的几个小虾米而已,没有必要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吧?”
李牧诧异道:“大动静?什么大动静?我只是协助你们清除一批垃圾而已,能有多大的动静?”
何云忠在一瞬间,感到心好累:“可是李先生,您已经惊动了我国整个空防军事力量啊,整个国家都差点因为你,宣布进入紧急状态了!”
李牧:“……不至于吧?”
何云忠叹了口气:“您给我十分钟时间,十分钟后,我再给您联系,请您务必不要做出什么令人误会的举动。”
李牧有点不耐烦:“何局,麻烦快一点,我这还有很多事情没做,急着回家呢。”
何云忠急忙挂掉电话,快速联系上了总部的老人:“大人,这应该是一场误会……”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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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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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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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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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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