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零陵青龙军厉兵秣马,牛刀初试,第一集团军倾巢出动,欲借解救黄忠的契机,一举占据衡阳。
谋主周不疑、戏志才,以及第一集团军军团长黄盖、军师潘濬,这次被委以重任,同时检阅第一集团军大半年来的训练效果。兵贵神速,一天的准备时间,全零陵的军政体系开始快速运转,辎重、粮草、武器、马匹源源不断从独立的水军码头送上兵船,着实考验了一把蒋琬和陈群等的应急能力。
蒋琬、庞山民、杨怀、高沛等都是彻夜未眠,亲自在粮草仓库和水军码头指挥运输装卸。水军码头边警戒森严,火把照耀如白昼,一切都是快马加鞭,却又井然有序。辎重器械等装满即发,整整二十艘大船鱼贯从水军港湾进入湘江,在两千水军的护卫下,先进入预定的出发锚地停泊。
第三天绝早,陈龙在众多高级将领的团团拱卫下,来到了水军港湾的高台之上。高台紧邻湘江,眼前一片帆樯林立,打先锋的第一集团军骑兵师已经在岸边列阵,准备登船。
高台上,一杆高高矗立的青龙大纛旗迎晨风招展,水边晨雾弥漫,青龙仿佛在云雾间若隐若现。陈龙见时辰已到,命令擂鼓,一排高大粗壮的护卫兵,挥舞起粗大的鼓槌,敲响陈列在台侧的几面巨鼓。鼓声雄壮,由慢到快,如雨点般震天响起,随着众兵将一声齐刷刷的暴喝,一万多把马刀同时离鞘声如同霹雳般响起,鼓声倏止,天地间恢复一片肃杀。
陈龙望着高举在空中的马刀丛林,心情激荡,从身后周仓手里接过龙胆亮银枪,内里吞吐,一条红色巨龙从枪体显现,盘旋环绕,令人叹为观止。陈龙将龙枪高举,红龙在头顶运转不休,暴喝道:“儿郎们,今日出兵,是为天下百姓抛头颅、洒热血,拿出你们的勇气,前进!前进!”
台下的马刀,都在激动的挥舞,“前进!前进!”骑兵师山呼之后,列队开始登船,一万人装满十艘大船,进入湘江,驶向衡阳。后续的二十只辎重船,随后缓缓跟上,开始了青龙军统一天下的首次征伐。
弓箭兵、刀盾兵随后登船,看见陈龙在高台上巍然屹立,都举起随身武器山呼,士气达到顶点。随着两万部队再度登上兵船,驶进湘江,陈龙见水军基地中的船只已少了一半,大船更是所剩无几,点手叫过杨怀、高沛、蒋琬、陈群道:“之前的军事会议,均未涉及水军发展。今日水路发兵,才知战船奇缺。南方水系发达,待咱们攻略的城市渐多,运兵运粮,传递消息,没有强大的水军可不行。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们四个研究,月内拿出可行性方案。”四将皆拱手应诺,杨怀、高沛更是一面喜色。
陈龙又对杨怀道:“荆州、扬州和益州比较有名的水军将领,也给我拉一个名单。”
吩咐已毕,又点手叫过赵云,吩咐道:“子龙,后天一早,让你第二军团高览的骑兵师和赵弘的枪兵师登船,到衡阳接管防务,替换第一军团,好让他们继续奔赴长沙作战。以后,零陵和衡阳的防务,由你第二军团完成,并就地加强训练。要辛苦你两边多跑跑了。以后第三军团成立,再归拢部队不迟。”赵云拱手道:“属下明白。”
陈龙见赵云全身披挂,银袍素铠,分外精神,不由心下喜欢,悄悄逗他道:“师兄,我看你最近精神百倍,可是搞定了大师姐?”
赵云见刚才还威风八面的主公,忽然又没了正形,结结巴巴道:“师弟…..不不,主主主公,没有的事儿。大师姐只是天天陪我习武论兵,哪有时间谈恋爱。我精神百倍,还不是因为主公的青龙军兵强马壮,感觉自己跟对了人。”
忽然一咬牙,神色一黯道:“若主公喜欢飞飞,我赵云决无二话。”
陈龙气的给了赵云一个大脖溜道:“你个窝瓜……没出息的东西…….唉,气死我了,赵云听令!”
这一下声音不小,旁边的将领,纷纷投来目光。赵云一个立正,拱手听令。陈龙压低声音道:“命你立刻开始,向童飞飞表白心迹,展开追求,不得有误!”
赵云俊脸腾地憋得通红,道:“遵遵遵令!”陈龙一脚将赵云踹到一边,又点手叫来甘宁。
甘宁一身黑甲,配上一件黑袍,加上一张黑脸和一把黑髯,纯粹一个黑人。陈龙吩咐道:“今日午后,令胡济、祖郎带各自小分队,随你到此集中,暂与周仓都充作我亲卫。汇合刘邕枪兵师,一同乘船奔赴衡阳,待黄盖攻克城池,立刻进城帮助弹压,正好以战带练。另外,咱们特种部队的目标是长沙苏代,你可明白?”
甘宁眨巴眨巴黑眼,似乎不太明白。忽然恍然大悟道:“主公,你是说,咱们特种部队才是斩杀苏代的主力?”不由搓着手兴奋不已。
陈龙道:“正是。俗话说鸟无头不飞,蛇无头不行,这叫枭首行动。咱们部队宝贵,谁舍得就这样和贼兵消耗,如能暗杀成功,可谓事半功倍。而且苏代应该屯兵在长沙县郊野,正围攻刘磐、韩玄,现在没有城墙保护,杀他不难。若暗杀失败,再强攻不迟。”甘宁嘴里念叨着鸟无头不飞,蛇无头不行两句,打马回特种部队安排去了。
陈龙将一切安排完毕,时间已近正午,众将散尽各司其职,陈龙只带郭嘉,一起回府吃饭,周仓自然随在身后拱卫。陈龙对郭嘉道:“奉孝,此次作战,你负责与赵云将军共同镇守零陵,有你俩在,我可以高枕无忧。”
郭嘉点头道:“主公放心。零陵北部的武陵,并无发兵迹象,说明刘表没有异动。此战估计半个月内就会结束,只是不能跟在主公身边,令我心中遗憾。”
陈龙笑道:“此等小战,何须奉孝出马。不过有件事你要替我考虑个办法,刘巴刘子初那里,我一直不知道该如何将他招纳。如今我的施政纲领已经清清楚楚摆在大家面前,不知道子初的心意有没有松动?”
郭嘉忙道:“这件事我会亲自去做,主公放心。”
陈龙带着郭嘉,午饭就在黄府简餐,餐后女人们纷纷出来送别,俱道小心。陈龙一一道别,最后对张宁说到:“零陵氏族大家,恐怕和洛阳官员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有些正常,有些不正常,还需要爱妻的谍报部队甄别。”琇書蛧
告别之后,郭嘉跟着陈龙,隐身入一辆马车,刚刚转过街角,忽听前面一声娇斥道:“龙师弟!”
陈龙心叫不妙,只得走下马车,见马车前一身桃红劲装,水灵灵的丹凤眼,俏生生端坐在马上的美女,不是童飞飞却是谁?
刚刚叫了声师姐,童飞飞一跃下马,飞到陈龙面前,似嗔似喜道:“龙师弟,你说你回来也不去看看师父,我爹都怪你啦!”
陈龙忙道:“这不是忙得四脚朝天。刚好现在有点空,这就去拜见师父。请师姐领路吧。”说着回身拉了一匹马,与童飞飞并辔,挥手招呼后面跟上。
童飞飞伸手拦住道:“我爹最喜欢清静,可别这么大队人马的。”陈龙让周仓,将众护兵领到码头边等候。
童飞飞将马速放的极慢,陈龙在边上亦步亦趋,哪里敢张嘴撩拨师姐说话。就这样沉默走了一段,童飞飞性格本是活泼快乐,忍不住打破沉默道:“难道咱们是两个哑巴吗?你就是没话和我说。”
陈龙小心翼翼道:“大师姐,似乎找错说话的对象了吧?子龙肯定与大姐有说不完的话。”
童飞飞扑哧一笑,道:“龙师弟虽然乖巧,却不如你好玩儿。”恢复了几分往日泼辣的作风。旋即神色一黯,似乎触动了心事。
陈龙察言观色,俗话说最难消受美人恩,自己接受童飞飞容易,却无疑会破坏和赵云之间的关系。可是直接拒绝吧,又怕童飞飞接受不了,逼得急了,童飞飞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两人间重新陷入难堪的沉默,良久童飞飞才言道:“龙师弟,刀箭无眼,一切小心。”
从童渊处问候告辞,陈龙放下一切心事,打马直奔码头,与甘宁、刘邕等汇合,登船出发。
傅彤的骑兵师在预定地点下船,随后的战船上放下军马,更多的载着步兵的战船匆匆驶过,驶向衡阳东面。黄盖令马摘銮铃,万名骑兵在黑夜中疾奔到南城边十里待命,其中两千骚扰西城门的部队,悄悄绕到衡阳西面,只等南城门杀声四起,就佯功西城。
天色渐明,黄盖将部队分为两股,傅彤带领第一股两千人,缓缓前行至离城五里的平地,此处马匹冲刺,片刻可到城门,守兵根本来不及拉起吊桥。
一匹侦骑回来,打了个城门已开的手势,傅彤抽出马刀,向前一指,两千骑骏马同时启动,片刻间达到高速,倏忽间已是到了城门。城墙上守兵不过数百人,见大批马军突然出现在地平线上,瞬间一片混乱,有拉吊桥的,有关城门的,有放冷箭的,有吹号角的,乱哄哄毫无组织,显然并没有大将镇守。傅彤一马当先,见吊桥已微微翘起,纵马上了吊桥,一刀劈断绳索,顺手劈开几只冷箭,抢入关了一半的城门。后面的骑兵一拥而入,马刀连砍带劈,守门的士兵瞬间了账,打开了城门通道。傅彤翻身下马,领着众骑兵,直登城头,一通混战,歼灭几十名守军,余者尽降。傅彤在城头一看,地平线上黄盖统领的后续六千名骑兵,已经潮水般涌来,迅速向南城门靠近。
城内守军听到号角,知道南城门出了状况,那谷建也算当机立断,领了刚刚集结的三千军马直奔南城,忽然西城门号角又起,谷建大惊,连忙分了一千兵马到西城,剩下的两千军匆匆往南城赶,忽然东城门号角又起,这一下四面楚歌,谷建只得又分了一千军马到东城防守。
谷建亲自带领剩下的一千军马,只扑南城,没想到兜头碰上黄盖的六千骑兵入城,可怜谷建还未明白过味儿来,就被一匹骏马冲飞,晕倒在路边。一千军马被一冲而散,哪里还有半分抵抗,都扔了武器投降。
六千骑兵并不受降,摧枯拉朽,沿城中大道直奔东城,接应刘敏和刘先的部队。傅彤命一千骑兵守住南城门,自领一千骑兵接受降卒。拉过一名降卒审问,谷建何在,没想到降卒指了指路边昏睡的一人,傅彤抚掌大笑道:“黄军长,这个大功可便宜我了。”说罢令人捆了谷建,压倒南城门看守。
黄盖的六千骑兵,势如潮水,从赶往东城门的一千军屁股后面直捣而入,可怜这一千军也瞬间崩溃,没有一兵一卒能够到了东城门。黄盖杀到城门下,不顾城墙上矢石如雨,分兵沿楼梯攻向城楼,自己带着几百人,冲向城门,瞬间斩断门闩,又复斩断吊桥的牵引绳,吊桥轰然落下,步兵见机,如潮水般狂涌而来。黄盖见大势已定,回马再度进城,狂吼道:“骑兵儿郎们,跟我来!”骑兵纷纷从城头撤离,换了进城的步兵蚂蚁般沿楼梯登上城楼,继续剿灭城头之敌。
黄盖的六千骑兵,将城里搅了个天翻地覆,最高兴的是跟在后面的一千傅彤骑兵,沿路也不知捡了多少战利品,收拢了多少降兵。黄盖领军再度杀散西城守军,北城守军见大势已去,早挥起白旗投降。
战斗打了不到一个时辰,诺大的衡阳城已经沦陷,五千守城兵马灰飞烟灭。等陈龙到达,黄盖已经整军完毕,贴出了安民告示,全城戒严。降兵四千多人,连一个跑出城的都没有,缴获的粮草辎重还未来得及清点。陈龙见青龙军战力不凡,微笑点头,命将谷建带上堂来。那谷建还没闹明白是谁突袭了衡阳,被傅彤晕乎乎押上大堂,看着陈龙道:“尊驾是谁?”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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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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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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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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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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