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雨风知道,若让冯三宝靠近,姜小白与尤阿香均不懂武道功夫,打斗之时还得保护他们,多两个累赘,于是跳到酒吧大厅中央,叫道:“肥猪,要打架是吗,来来来,小爷陪你过两招。”
冯三宝哇哇叫着扑了上来。
古雨风与冯三宝肥壮的身体形成强烈的反差,好比一个身强体壮的成年人在欺负一个两三岁的小孩子。那成年人步伐沉稳,力大无穷,那小孩子则机灵活泼,闪躲迅速。
在这场力量悬殊的战斗之中,古雨风首先想到的便是闪躲,甚至无暇顾及施展“百兽拳”。
他深知一旦躲避不及,以那冯三宝的力量,无论抓住他什么地方,一定是筋断骨裂,非死即残,因此充分发挥“风一般男人”的牛逼本领,上跳下窜,闪躲腾挪,一时之间,身经百战的冯三宝竟连他的衣角也没碰到。
不过,在一次起跳落地之时,古雨风踩到一个啤酒瓶。
啤酒瓶就地一滚,身体立即失去平衡,闪躲的速度为之一缓。
那冯三宝趁此机会,双手一环,将古雨风整个人抱了起来,粗壮而有力的手臂死死地勒住古雨风的脖子。
顿时,古雨风完全无法呼吸,整个人就像被吊在空中一样,无论怎么挣扎,也无法挣脱。
那冯三宝得意起来,大骂道:“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休怪三爷我无情了。”
古雨风哪里能够回答,张大了嘴巴,满脸已因缺氧而由红变白,由白变青。
那尤阿香眼见古雨风为自己出头,反而要丧命,跌跌撞撞上前来,连连向那冯三宝鞠躬,几乎是哭泣的声音求饶道:“三爷,您老手下留情,这个酒吧今天晚上就给您,只求您不要伤害这位先生的性命。”
那冯三宝哈哈笑道:“哼,臭娘们,现在知道求情了,你一向不是自持清高,对三爷我不屑一顾吗?今天也有向我求饶的时候?既是求饶,也得有点诚意,跪下!”
尤阿香二话不说,立即跪在布满了啤酒泡沫的地板上。
那冯三宝笑得更加猖狂得意,而他手下诸人见古雨风已被控制,狐假虎威的德行展露无遗,纷纷叫道:“哈哈,得罪三爷的人,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死!”
跪在地上的尤阿香继续求道:“三爷,这两位先生都是今日碰巧到我酒吧里面消费的客人,并非我请来的帮手,请您饶了他们吧。”
那冯三宝叫道:“哼,还记得三爷第一次见你,就跟你说过什么话吗?三爷看得起你,要你陪陪爷,你他妈装清纯,还骂爷是臭流氓。哈哈,今日这个酒吧爷是收定了,你若想救这两个小子,总得诚意十足。”
尤阿香明白冯三宝的意思,这冯三宝在这条街上,打架凶猛,出手狠辣,几乎无人敢惹。
同时,冯三宝还是个色鬼,凡是被他看上的女人,想方设法弄到手才罢休,不过,在对付女人方面他却有一个特点,他希望跟他的女人主动投怀送抱,不主动投怀送抱的,就用其他手段,逼得对方主动投怀送抱。
尤阿香就是冯三宝看上后,不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然后,冯三宝的手下隔三差五前来酒吧闹事,当发现这个手段依然没能逼迫尤阿香就范时,就直接霸占尤阿香的音乐酒吧。
尤阿香虽是风尘女子,却性子刚烈,宁愿不要辛苦经营多年的阿香音乐酒吧,也不遂冯三宝的意,这不,才出现了今晚冯三宝带人前来捣乱的一幕。
当下,尤阿香眼见古雨风为自己出头,性命堪忧,一咬牙,道:“三爷,我今天晚上就是你的,只要你放了这两位先生,您要我做什么都行!”
有如此担当的女子,世间少有。
冯三宝骂道:“贱人,三爷看得起你,你却不识抬举,为了个小白脸,你却愿意献身了!哼,既然你愿意为这小白脸付出一切,好,今天晚上你就在这里把衣服都脱光了。否则,老子捏断他的脖子。”
尤阿香一怔,羞愤难当,怒道:“冯三宝,俗话说山不转水转,做人不要欺人太甚。”
冯三宝道:“贱人,你这是在威胁我吗?看来你还是没有这诚意呀,可惜!”冯三宝手上突然用力,古雨风的脖子差点都被勒断,更是完全无法呼吸。
突然,姜小白提着一条凳子哇哇叫着冲了上来,往冯三宝头顶砸去。
冯三宝见状,直接伸手格挡。
咔嚓一声。凳子脚断为两截,但那冯三宝竟一点事也没有。
姜小白暗叫不妙,草泥马,你那手是钢铁做的吗?
姜小白一怔之际,冯三宝巨大的手掌抓了过来,脖子被冯三宝五个指头掐个正着,随着脖子一紧,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再无法呼吸。
姜小白已被冯三宝提小鸡似的提在空中,除了双脚乱踢乱蹬,再也没有其他办法。
尤阿香见状,知道冯三宝说得出来,也做得出来,眼见古雨风二人真要被冯三宝掐死,一咬牙,叫道:“冯三宝,你别伤害他们,我脱,我脱……”
话一说完,已是满脸泪水,眼见冯三宝再不松手,古雨风小命不保,她只好忍着屈辱,开始拉开羽绒服的拉链,露出里层深红色的羊毛衫。
冯三宝及一帮手下笑得更加淫荡,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尤阿香丰满的胸部,想象着衣服脱光之后,那美丽诱人的胴体。
然而,冯三宝的笑容却突然凝固了。
原来,因为姜小白的挣扎,以及看到尤阿香在脱衣服后,冯三宝得意忘形,勒住古雨风脖子的力量减小了一些,古雨风得以喘气。
此时他见姜小白已经半死,而尤阿香为了救他,忍受屈辱,开始宽衣解带,危急之中,何家“百兽拳”的一招一式又开始在他脑海里面飞快地闪现,突然想到其中一招“马蹄连环”正好适用于此刻的场景。
于是,用尽全身力气,使出这一招“马蹄连环”。
他人被冯三宝抱在空中,两条腿却交叉往后勾踢,每一脚都正好踢在冯三宝的裆部,虽说窒息半天力量微弱,但却也够冯三宝受的了。
在巨大的疼痛中,冯三宝松开了古雨风和姜小白,双手捂着裆部,痛得几乎蹲了下去。wWW.ΧìǔΜЬ.CǒΜ
尤阿香见状,急忙上前扶起古雨风和姜小白,退到了几米远的地方去。
冯三宝一边哇哇怪叫,一边命令道:“快,杀了他们!”可是,刚才还附和狂笑,溜须拍马的众手下,见冯三宝都着了古雨风的道,依然无人敢上前送死。
但冯三宝的命令,众人知道违逆不得,就算上前装装样子也得做,否则事后冯三宝怪罪下来,绝对是吃不了兜着走。
两名喽啰挥舞着手中的棍棒,一起朝古雨风三人扑了上来。
古雨风的力气又恢复了一些,叫道:“小白,你们退后!”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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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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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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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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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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