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玉在空中动弹不得,威胁的语气弱兮兮的,神弃之地跟外界是完全隔离的,他在这边死了,也不知道他师傅那边能不能收到他的死讯。
“不杀你”北亦暖笑的和煦,“只是有些事情想问师侄”
“在下一直不懂,是什么原因让师侄一直看不惯我呢,我仔细想了一圈我好像跟你没有利益纠葛吧”
北亦暖手中的红雾变幻莫测跟水汽一样,“名声跟天赋的话你也不在我之下,所以……什么原因呢”
徐明玉抿着唇,尚且稚嫩的脸庞带着愤恨,在听到北亦暖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之后他就更气了,于是更不发一言。
北亦暖也不期望这个小混蛋能跟她说实话,于是手一甩就让他掉了下来。
“也罢,不跟你说废话”
还是赶紧出去要紧,多待一秒她恐生意外。
“你,你就那么走了?”徐明玉稳住身体指着自己那一堆瓶瓶罐罐说道,“这些东西不要了?”
“要啊”北亦暖单手俯后,闻言半侧身体对他一笑,“你拿啊,你的东西难不成还要我拿?”
“那好,那如果找不到那个点,你不要问我要吃的,我不会给你的”
徐明玉把几瓶丹药放进一个包袱里背在身上,两手还各拿一个。
“也是”北亦暖款款而动弯腰捡起一瓶辟谷丹,就一身轻松的在前面带路,徐明玉大包小包的活像公子出行……跟着的小厮。
北亦暖的巫力是绯红色的,她一路走一路撒巫力,徐明玉跟在身后直面她的巫力有些压抑感。
北亦暖的巫力实在太霸道跟蛮横,肆无忌惮的绯红在蛮荒上窜来窜去,跟个初到陌生地的熊孩子一样,让人头疼的很。
“嘻嘻,师叔你这是,什么力量啊?”
徐明玉对北亦暖的态度随环境而改,说不定出去之后他又是一副拽的二百五的模样了。
“师侄还想知道?”徐明玉身上缠绕着绯红色,面上被绯红半遮面容,显的有些妖邪。
“不不不,不想”徐明玉摆手后退几步颇有些咬牙切齿,他就让她这么一会,等出去看他怎么讨回来。
神弃之地大的不可思议,已经没有灵气的两人走了不知道几个时辰就累瘫了。xǐυmь.℃òm
“我,我,我说你真的有把握出去吗”徐明玉大字躺地,也亏得他衣袍是黑色的,不然还不知道脏成什么样了。
北亦暖也累,她半蹲在地,抬头用手挡住熊熊烈日。
她扯了一下领口,汗水顺着她下颔线滴落在衣袍上。
北亦暖长相柔和斯文,娇娇如月就是她这种类型,她累的脸色有些白,娇弱的模样让徐明玉笑弯了眼。
他半撑身体欣赏着北亦暖的狼狈,姓北的,你也有今天啊,哈哈哈哈。
北亦暖收回所有巫力,一半的巫力都撒出去了还是没有找到,难道……她看向没有形象大张着腿躺地的徐明玉,难道她要跟这小王八蛋困在这里一辈子了?
徐明玉忽然热的受不了了,他把腰带一解散开衣袍,明晃晃的八块腹肌晃了北亦暖的眼。
北亦暖啧一声就站起来继续走,这里没有那就继续找,她绝对不要跟这个小王八一起困在这里。
“还走啊”徐明玉甩手给自己扇风,“休息一下你会死吗”
话是那么说,他还是起来吊儿郎当的跟在北亦暖的身后,他身上的包袱已经少了一个,北亦暖觉得他再走一段估计什么都没有了。
两人走走又停停,北亦暖估摸着时间大概有两三天的样子了。
除了不要吃饭,两人补眠时间也少,主要是顶着这大太阳也睡不着啊。
到第七天的时候,徐明玉已经是貌合神离的状态了,北亦暖说什么他都是哦一声就完了。
盯着那个白袍变黄袍的背影,徐明玉的希望有丝丝破灭,神都不轻易来的地方他俩真能出去吗?
北亦暖白袍变色,面容带愁,这要出去比她想象中的难多了。
“啊啊啊啊——这该死的地方到底谁弄出来的啊”徐明玉仰天大喊,他要是生在现代骂的应该是mmp了。
“继续走”北亦暖到这时了还有心整他,他要休息她就要走。
不过这徐明玉的耐力似乎比她想象的好,除了嘴上骂骂咧咧但走的时候还是不曾埋怨她的。
“你是上辈子没走过路吗”徐明玉唬着脸,嘴翘的可以挂瓶子了。
“可能真没走过”她上辈子都飞的,能不走路她都不走,有那么好用的巫力,不用白不用。
“对我说话态度好点,我可是你师叔”北亦暖慢悠悠的走在前头,“还有我现在也是唯一一个可以让你出这鬼地方的人”
“我对长老都是那么说话的”徐明玉不屑,“而且我又没骂你,怎么态度不好了”
“要是我脾气坏点”北亦暖笑着顿了一下,“你平时这么对我说话,我保证你绝对是用一条腿走路的”
“哇”徐明玉用夸张的语气说,“你觉得你脾气还不够坏啊”
“你看看我这只手”徐明玉举起自己的右手手背,“看到这疤痕了没,你干的”
当年徐明玉十三四岁时调皮的不得了,精力又旺盛的很,加之是南羽星的亲传弟子,珑元派无人敢惹他,这就更加剧了他无法无天的性子。
有一日他竟闯到灵兽峰,把灵兽峰的结界给关了,灵兽峰里有大量高阶灵兽,这些灵兽在珑元派里到处乱窜,伤到了不少弟子。
等把所有灵兽都收服之后,徐明玉这个罪魁祸首自然免不了一顿责罚,而当时南羽星外出未归,主罚人便变成了北亦暖。
“这是你该受的”北亦暖不回头都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伤,为了记恨她,徐明玉就没消掉这个疤,也是够绝了。
“是,是我该受的”徐明玉大腿迈向北亦暖,“但是戒律堂的长老可说了,是用紫归鞭,但你用的什么,啊?”
徐明玉语气愤愤不平,“你用的是你的那个破棍子变的鞭子,一鞭下去我都皮开肉绽了,而且规定的是六十八鞭,你多打了我三下,我搁床/上躺了整整半年呢!!”
北亦暖挑眉轻笑,呀~这还记得呢,她能说她当时也气狠了吗,那些灵兽把她后山的火星草都给吃了,这不就把气撒到了罪魁祸首身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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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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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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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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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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