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有找到私造的兵器藏在何处?”
“回阁主,没有。”
蓝漓深吸了口气,“那好吧,你仔细盯着就是,还要小心自己的安全。”
“明白。”
正事儿说罢,蓝漓的视线,慢慢的落到了千沙的身上。
烟雨巷闻名的美人不少,其中又是玉海棠和姬如儿最受男子追捧,但……玉海棠美名在外,是高不可攀的天山雪莲,让人只可远观,不可亵渎,姬如儿却是媚骨生香,真正想要被男人护在怀中疼宠的可人儿。
蓝漓看了会儿,不得不承认,传言果然不差,千沙一眼看去,就合该是那种烟视媚行的绝色尤物……
“阁主?”千沙低声道:“阁主还有什么吩咐?”被女子用感兴趣的眼光这样看,千沙本也习以为常,但这人是自己的主子,素来平静淡漠的蓝漓,她就有点不自在了。
蓝漓忽然问道:“你对……姿势可有过研究?”
千沙顿悟了蓝漓的意思,可却很快愣住了,“阁主,您问这个……做什么?”
蓝漓期期艾艾叹了口气,“不做什么,就想多了解一些些。”她实在是被白月笙吃的太惨了,每次都是惨不忍睹,自己永远主导不了,就算她想,最后还是搞得手足无措乱七八糟,这么久了,永远被压,还被拿这种事情威胁,她心里着实不爽快。
战英感兴趣的上前,道:“什么姿势?”
千沙斜睨了她一眼,不语。
蓝漓也不理会她,看向千沙,“可有什么……孤本?”
“有,现在要?”
“嗯。”
千沙默了默,“主子稍等片刻。”话落,飞身离去。
战英和彩云都是一头雾水,“主子,你和姬如儿姑娘在说什么?”
蓝漓半靠在贵妃榻上,淡淡道:“彩云,你去一趟如意,帮帮柴宁吧。”
彩云有些不乐意了,“为什么要我走?我也想看看小姐到底看的什么孤本啊。”
“好了,快去吧。”
“不去,我就在这!”
蓝漓失笑,“那你可不要后悔就是。”
“我才不会后悔呢。”
说着还站的近了一些,仿佛害怕蓝漓把她撵走一样。
千沙轻功极好,从王府到凝香阁一个来回,也不过是眨眼的功夫,来的时候手里倒是拿了好几本泛黄的书本,还有两本是布帛书,瞧着就十分神秘的样子。
彩云二话不说立即抢了过来,“我瞧瞧这是什么好——”东西……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忽然僵住,脸色大红的将东西一股脑儿全丢到了姬如儿身上,瞪着蓝漓,“小姐,你耍我!”
蓝漓凉凉道:“我说了让你走的,你自己偏不走,怪我?”
彩云气的说不出话来,红着脸奔了出去。
战英不明所以,上前也瞧了一眼,霎时脸色大红,“原来王妃说的孤本……是……是这个……”
什么孤本,分明就是避火图啊,王妃也太……胆大了!
蓝漓笑笑道:“你已经成亲了,看看无妨,彩云嘛,她还小。”蓝漓看向姬如儿,“哪一本……呃……入门一点的……”
姬如儿拿出一本,“这个。”
“哦。”蓝漓接过,翻看了两眼,脸色红红。
不过她到底也是穿越人士,思想并不如这里的人那么封闭守旧,何况那图画上的男女都带着衣服,将露未露。
“哇……还能这样?”蓝漓低声惊呼,随意又翻看别的,饶是现代人见多识广,也不由咋舌。
珠帘之外,战狂躬身而立,恰逢战坤前来给蓝漓传话,但又不好打扰主子,只好立在外面等着,却是将里面人所说的话全部听在了耳中。
“这个姿势需要十分柔韧,若习过武当好些。”
“哦……”珠帘内,传来蓝漓低低带笑的声音,“那很适合战英。”
“这……”战英已羞的满脸通红。
“那这个呢?”
“极好,销魂,且不费力。”
“谁销魂?”
“二人皆可。”
“唔……可是看起来有点难……”
“多多练习就是了……”
“嗯,说的也是……”
战英已经囧的满脸羞红,悄悄从屋内退到了门口,才深深吸了一口气,就看到门口两个男人见鬼的神色,顿时那口气岔到了别的地方去,连连咳嗽起来。
战坤抖着唇,大发善心的替她拍了拍,此处是着实待不下去了,当即交代一声,“王爷请王妃过去。”然后大步离开。
战狂也立即跟了上去,待在此处听那些对话,简直比死还难受!
战英哪敢进去说?也不敢在门口带着,找了个较远的地方,等姬如儿走了之后,才慢慢走近水阁内。
晚上,彩云值夜,战英到了时辰就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这间屋子,是她和战坤成亲的新房,战坤一般都是随着王爷,王爷在何处歇下,他便在何处歇下,如今王爷每晚都住在水阁,战坤自然也在水阁,战英却因为前几日值夜,是以二人成亲还未曾同房过。
沐浴罢,战英换了轻便的衣服,走向床边,看着那鸳鸯戏水的被罩,不知怎么的,白日里那骤然入目的图画又闪过脑海之中。
她自小就极喜欢坤哥哥,一辈子唯一的梦想就是成为坤哥哥的妻子,如今美梦成真,可却似乎缺了点……
战英步履僵了僵,脸不争气的羞红了。
可她很快告诉自己,她如今和坤哥哥都已经成亲了,二人那样……不是很正常吗?她的脑袋不受控制的想着,姬如儿说的话在脑海之中越发的清晰起来,只要……那样做……就会让男人……束手就擒……
她低垂了眼眸,轻咬下唇,对自己此时大胆的想法既兴奋,又羞耻。
水阁
白月笙靠在榻上,眼眸深邃幽暗,看着蓝漓,“你今日研究了几种姿势?”
蓝漓手一抖,手中药膏玉瓶差点掉下去,讪笑道:“你在说什么?什么姿势?”然后若无其事的上前,为他后背上药。
白月笙却神色淡淡的握住她手腕,“没有?你知不知道你每次说谎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抿唇然后视线乱转不敢看我?”
“有这回事?”
蓝漓调整情绪,瞧了他一眼,然后垂眸,下意识就要抿唇,却忽然僵了一下。
白月笙轻笑出声,带着薄茧的指探上了她的唇瓣,轻轻摩挲,“还不承认。”
蓝漓泄气,拍掉他的手,“还不趴下,你这样我怎么帮你擦药?不然我喊别人来吧。”
白月笙唇角带笑,也不穷追猛打,乖乖的趴在床榻上,就在蓝漓以为逃过一劫松了口气的时候,白月笙淡淡道:“好好研究,多研究几种,改日验收。”
蓝漓气极,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手中的药瓶极不客气的朝着白月笙飞了过去。
第二日。
彩云值夜一整晚,着实有些困的厉害,等了好一会儿,却不见战英前来,彩云不由暗忖,那货会起晚?不会是昨日孤本看多了,晚上就……
彩云脸上霎时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来,前去找蓝漓说悄悄话。
蓝漓昨夜先是被白月笙给气着,后又被吃的很彻底,心情有些不爽,听了彩云的悄悄话,总算脸上露出点阳光来,撑着下巴道:“总算是孺子可教……”
下一刻,战英出现在了房门口,脸上却没半分喜色,只有冰冷,那神情,怎么看也不是该有的娇羞样儿。
彩云呐呐:“你……”
战英冷冷道:“彩云姐姐去休息吧,王妃这里我来护着。”
蓝漓轻叹了口气,“革命尚未成功啊……”
*
梅府桂兰轩
梅若华前些时日都下不了床,今日终于气色好了一些,可以下床走走。
丫鬟翠珠扶持着,小心翼翼的将斗篷为梅若华系好:“小姐,天凉了,院中虽风不大,但还是不能坐的太久……”
“我知道,你放心,只坐一会儿就回屋。”梅若华柔柔弱弱的说着,视线落到了那些红彤彤的枫叶上,不知不觉,秋天到了,她这身子,每到秋冬便会虚弱的厉害,上次又受到了惊吓……想起沁阳王府发生的事情。
她虽养在深闺,却也不是无知少女,府中疫病及大哥和父亲前后反应一联系,心中便明白了一些,她若要嫁去沁阳王府,只怕要不得消停……
她的目光落到了桂兰轩内摆着的许多长盘和锦盒,慢慢垂下眼帘。
“若华。”
一道清朗的男音响起,梅若华回头,便见梅弈宁大步前来,脸带责备:“风很大,你坐在这里做什么?”责备的视线也落到了一旁翠珠的身上。
翠珠忙道:“小姐才刚出来而已。”
梅若华低低柔柔道:“大哥,你不要怪她,我就是在屋子里待得太久了,所以才出来透透气,你若不高兴,我现在进去也就是了。”
“我是担心你的身子。”梅弈宁说着,扶了梅若华进屋坐下,视线,也很快落到了那些长盘和锦盒上。
翠珠解释道:“这是四小姐五小姐六小姐他们一起送来的贺礼……”
靖国公原配江氏早早就不在了,只留下一对女儿,梅弈宁和梅若华,府内的侧室姨娘也有几个,但因为这江氏原是太后的闺中密友,为怕她留下的孩子受人欺负,便一直不曾抬过继室,府中的庶子庶女也有那么几个。
梅弈宁眸心一冷,“她们这是什么意思?都给我丢出去!”
梅若华道:“算了,大哥别生气了,赐婚的圣旨是皇上下的,与旁人无关,大哥不该迁怒她们……”
提到赐婚圣旨,梅弈宁脸色微变,“你不要着急,我去求太后。”
“没有用的。”梅若华淡淡一笑,“两年前,那选秀大典的事情,玉妙人虽在我药中动了手脚,想阻拦我前去,但若非是自己不愿,又有谁能拦住我的脚步?太后姑母迁怒玉妙人的同时,也早看出是我自己借机躲避入宫,所以皇上下旨赐婚我与沁阳王的时候,她才一言不发……她需要的是一个听话的工具,我以前放弃了那个机会,所以现在她也不会再管我……”
梅弈宁深吸了口气:“你放心,只要不到成亲那一日,我总会有办法——”
“不必。”梅若华轻轻摇头,“大哥,不必忙了,我愿意嫁去沁阳王府。”
“你……”梅弈宁着实意外,“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梅家与楚家积怨颇深,沁阳王如今虽看着平和,难保未来不会将这笔账算到梅家身上,你这样岂不是自投罗网?”
梅弈宁神色越发不好看,太后不管,皇上事不关己,父亲重伤未愈,梅府门前萧条,无处借力,那沁阳王府中,却还有……
下意识的,那日白兔的惨状和玉海棠冷笑的脸闪过梅弈宁眼前,他怎么能放心让妹妹嫁去那么一个地方!
梅若华轻声安慰道:“我总是要嫁的,就算不去沁阳王府,也会是去别处,大哥又怎会知道,我下一个去处会比沁阳王府更好?”
梅弈宁语塞。
梅若华看着窗外,被秋风吹起的红色枫叶,唇角弯起一抹苦涩笑容,“我是梅家女儿,早有觉悟会成为家族势力撕扯的筹码和工具,可我不愿入宫……只要不入宫,其他的地方,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大哥放心吧,妹妹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她去到沁阳王府,又何尝不是在那里钉下了一枚钉子,太后只会默许,不会阻拦。m.xiumb.com
梅弈宁神色阴沉,“不行!你不知道,玉海棠她手段狠辣,你在那里怎么可能安全?你不是她的对手!”
梅若华淡淡一笑,“终于不叫弯月了……大哥是释怀了吗?”
梅弈宁一僵,“不释怀又能如何,十二年,她变了,早已不是当年我认识的那个淳朴可爱的楚弯月。”
“大哥能这样想,自然最好,关于她,大哥不必担心,我自会应对。”
“你如何应对?”梅弈宁是不信的,毕竟,玉海棠手段阴暗残忍,自己这养在深闺的妹妹哪是对手?
梅若华笑道:“我有办法,但还需大哥帮忙。”
“什么办法?”
……
夜,深沉漆黑。
沁阳王府芙蓉阁内,玉海棠站在窗前看着那无月的星空,神色冰冷莫测。
她已经在此处被困了两个月了,白月辰也当真是狠心,连贴身的丫鬟都不给她送来,且伺候她的人没隔几日就会换上一波,怕的就是她在和外界取得联系,做出什么事情了。
玉海棠冷笑了一声,若她真要有所为,府中这些酒囊饭袋又岂能拦得住她?也不过是时机未到罢了。
忽然,外面的梧桐树叶沙沙轻响。
玉海棠皱了皱眉。
风过,树叶轻响片刻,又停下,如同方才一般平静。
书房内,白月辰正在查看关于当年瘟疫之事的卷宗和所有查到的证据,反复琢磨。
门口传来轻叩,润福管家躬身立在那里,“主子,方才有人从楚姑娘的芙蓉阁出来。”
白月辰一怔,捏着卷宗的手也下意识的一紧,“看清楚是什么人了吗?”
“没有,只是黑影一闪就消失了。”
白月辰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只吩咐润福管家在芙蓉阁外继续加派人手。
三日之后,佛诞。
前朝百姓宗教信仰混乱,后来天下四分五裂,太祖在逆境之中揭竿而起,斩黄巾平四方,众望所归之下登基大宝,是为周太祖。
太祖初登皇位之际,四方不稳,京都贵族也蠢蠢欲动,太祖本欲以铁血手腕收服之,但却又怕杀伐太重血流成河,正自踌躇之际,偶遇了一位法号晦明的禅师,晦明禅师佛法精深,与太祖一番会晤之后,太祖茅塞顿开,采取怀柔政策,顺利收服各世家大族,并对边陲恩威并施,稳定局势。
太祖本欲封晦明为国师,但被晦明婉言谢绝,太祖感念晦明禅师恩德,大兴佛学,自此之后,大周佛教盛行,京郊几处寺庙无论春雨秋寒,都是香火鼎盛。
每年佛诞之日,朝中百官及王公大臣,所有内眷后宫嫔妃,都会到晦明禅师身前悟道的灵台寺斋戒半月,以示虔诚。
今年恰逢北狄使团来访,月底又是沁阳王大婚,是以朝中文武和诸王公大臣都免去斋戒,只有无职位的贵族子女和内眷宫妃被安排在列。
灵台寺位于北郊常青山下,风景秀丽,和青天书院离得不远。
蓝漓穿戴妥当之后,弯身上了马车,却忽然滞了一下。
马车之上,早早坐了一个带着黄金面具的颀长男子,月白色深服,同色外袍,腰束玉带,手中一柄玉骨扇轻轻摇摆,透过微微掀起的车帘看着外面的风景,只瞧那衣着打扮,像是某位王公家的贵公子,但蓝漓只是滞了一下,就回过神来,“你坐在这里做什么?我是去斋戒!”
男子慢慢摇着扇子,伸出手腕,淡淡道:“我身上有些痒,你帮我瞧瞧。”
没错,这面具男子不是别人,正是白月笙,因为过敏严重,那脸也是不好见人,索性直接休沐在家了。
蓝漓瞧着,那手臂上的红斑倒是少了一些,不过还能看见印子。把了把脉,蓝漓道:“没问题啊,难道是还接触了别的过敏源?”蓝漓开始思忖他的起居和生活习惯,白月笙却是直接倾身上前,趴在了蓝漓的膝上,“后背,你帮我挠挠,实在痒的紧。”
马车已经走出一小段,蓝漓有些无语,看来只能让他跟着了。
不过过敏发痒到底也不能挠,蓝漓帮他松了衣衫,抹了些随身带着的清凉膏。
忽然,车外传来一声清脆的女音,“这是王妃姐姐的马车吧,本公主也想和大家一起去斋戒,不如就和王妃姐姐坐一辆车好了……”
“公主——”
战英阻拦不及,萧明秀已经进了马车,下一刻,萧明秀直接愣住,嘴巴张的很圆,看着蓝漓和白月笙此刻的动作尖叫出声——
不过,她没叫出来。
因为白月笙抬手便点住了她的哑穴,然后坐起身来,并且在萧明秀没反应过来之前直接将她丢下马车去了。
蓝漓这才意识到,这小丫头,怕别是以为自己和某个情夫在偷情吧,当即哭笑不得。
“好歹她也是公主,你这么不礼貌,不好吧……”
“她礼貌了?好了,昨晚不是没睡好?靠着我睡会儿吧,去到灵台寺可有的受呢。”
蓝漓微嗔,没睡好,还不是因为某人?不过此时也不是打情骂俏的时候,她的确有些累,当即枕在了白月笙膝上,闭目。
萧明秀掉下马车之后,身后那大胡子护卫连忙想给萧明秀解穴,却没想到白月笙点穴手法高超,怎么都解不了,只得等时辰到了自己解开。
萧明秀恹恹的瞪了那马车尾巴一眼,骑了马追了上去,这么好的日子,她怎么能不去凑凑热闹呢。
蓝漓睡了小半个时辰,醒来的时候,马车已经停了,车外虫鸣鸟叫响起,还有女子的轻言浅笑声。
“云音姐姐,你这身衣服好漂亮啊,到底也是宫中绣坊做出来的,与我们穿的就是不一样。”
一个轻盈的女音笑出声来,“你们的衣服也很漂亮啊,大家都穿的很漂亮。”可这声音之中却调子微微扬起,带着几分骄傲和得意。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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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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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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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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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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