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袁一痕迎上去,跟着把我的手放在奶奶的手心里,说道,“奶奶。这是胡摇。”好像想再介绍什么,但又没说个明白,但奶奶看了一眼,好像有点“明白”,笑着说:“好好。胡摇,你来我们家里玩,随便点,不要客气。”
说着,推着轮椅走开了。
旁边两个佣人,服侍着她走到了饭桌前。
餐厅的饭桌,大约有两米长,中间摆放着一盆康乃馨(别名:香石竹。)以及鹤望兰和满天星做成的花篮,看上去非常漂亮。
前面两只碟子,紧跟着佣人陆续上菜。
奶奶坐在左边,袁一痕坐在她旁边,然后叫我坐在袁一痕右侧:我们已经洗完手,就坐好了。xiumb.com
奶奶问道:“胡摇今年几岁?”
“十三。”实际年龄16,不过,目前公开年龄是13。
奶奶点点头,看着我慈祥笑道:“念几年级?”
“初一。”奶奶打量了我片刻,忽然问道,“你是不是和痕儿一起做节目的那个女主持?《中华诗词初中组》,本来痕儿是主持高中组的……”言下之意,还挺明显。
我羞涩说道:“是的。奶奶。”
奶奶点点头,笑道:“痕儿要是欺负你了,你告诉我。”这几乎是赤裸裸的“提醒”了!……看来,奶奶对我很“中意”……唉,但我公开年龄十三岁,即便实际年龄十六岁,也不到谈婚论嫁的时候呀!
我定了定心,这时候看见袁一痕父亲,袁文走来,先是看到我了,遥遥示意一番,袁一痕母亲坐在右侧,袁一痕父亲坐在左侧和右侧的中间那个桌边。
袁一痕母亲看起来极其温婉,袁一痕五官至少有三分像她,四分像袁文。
袁一痕母亲名叫付泽昔,清华大学毕业,袁文则是麻省理工毕业……奶奶更了不起,哈佛毕业……
不过,这些也是后来袁一痕告诉我的。
袁文早就知道我的名字,对我说道:“你和一痕主持的《中华诗词初中组》还挺好看的。加油。”
我点点头,说道:“谢谢你们的鼓励和支持。”
付泽昔也笑道:“痕儿很喜欢你,胡摇妹妹以后有空,常来这边玩玩。晚上菜准备得不多,不要见笑。你当这里自己家里一样好了。”
袁一痕的父母袁文和付泽昔比起司徒汉的父亲司徒文和颜莫伤,虽然没有商人的一种市侩本质,有着文人气质,谈吐虽然字不多,但让人觉得很温文尔雅。
有可能,袁一痕的温文尔雅来自遗传,家里人给人感觉都比较有教养,而且很尊重人。
但是,我却完全不觉得有隔膜,反而很亲切——尤其是,袁文和付泽昔并未因为我倾城的容貌而特别感觉怎样,虽然一开始眼神都有些惊艳,但和我讲话的时候,一种平等观就流露出来了:既不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也不为我的美色失去了信心……
感觉这家人比较和光同尘的这种类型,难怪有袁一痕超凡脱俗的气质,可以养成。
遗传,绝对是遗传。
吃完饭后,我进入袁母给我收拾的房间,袁一痕妈妈付泽昔还给我准备了一套她没有穿过的睡衣和睡裤给我穿,就说以后要来这边,最好还买一些衣服什么的,放在这边。
那个房间就给我住了。
袁家不像司徒家是海城首富,但有军方背景,政治实力也不错,家中又是书香世家,名声比较好,出的基本都是文化人,尤其儿子袁一痕不但是正义的天罡剑派第五代传人,而且还是这一届生肖守护天使的领导者……
还是挺给家族长脸的。
袁一痕没有来“打扰”我,我想他也应该早就“睡”了吧?……由于主持节目有些累了,洗完澡后,我穿着袁母给的睡衣和睡裤休息下,而白天穿的衣服都洗干净、脱水烘干了……
但到了半夜一两钟左右,我忽然发现有人在敲门。
我把门打开,袁一痕直接把我搂在怀里,然后,关上了门。
“你怎么来了?”我讶异,但看见袁一痕眼中的一片漆黑,有些明了。
袁一痕不说话,将我的后脑勺加紧,舌头迅速进入我的唇内,进行攻关与夺下城池,闹得我气喘吁吁……但是,这样真的好吗?
好不容易,我让他歇了气,我抬头看他,眼神如深邃夜空,里面是满满的迷恋:我看到了他的神情与痴迷,有些不像白天看到的那么高雅脱俗、生人勿进。
但他虽对人有“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对我倒是一直很“呵护”,所以倒也不很惊奇。
“你妈妈知道你跑过来吗?……”我靠在他的怀里,轻声问道。
袁一痕搂住我,说道:“想死我了……你知道我多久没见你吗?……想到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我心里就不好受……”
我失笑:“一痕,我们白天一起排演节目,晚上,刚刚一起吃过饭,分手不久……”
“不要说分手……”袁一痕用唇堵住了我的嘴,不断地轻咬我的嘴唇,惩罚我的“过失”……
我轻轻捶打着他的胸膛,好半天,看他心中的怒火,好似平息一点,嗔道:“我说的分手是两个人各自回各自房间,不是那种……难道以后睡觉都跟你一起吗?这样才不算离开。”
袁一痕道:“我倒是想。”
我笑了,尽管我看出袁家人对我态度不错,但是现在就睡到一起,恐怕“名声”也不好吧?……于是轻轻推开了他,看了看腕表:13:57,说道:“现在都凌晨多了,大概六点多,我要起床。明天又可以见面了。你也去休息吧!……”我在他的右脸颊留下一个“吻”,等候他离开。
袁一痕又指了指左边的脸颊,问道:“这里?——”我又亲了一下。
袁一痕眼神灼灼地看着我,问道:“你喜欢白天的我,还是……现在的我?”
我歪头思考了下,道:“都是你。都很喜欢。不过,现在太迟了,你也早点睡觉吧!……”
“我希望……你喜欢现在的我。”袁一痕一把把我举起来,将我两腿分开,他站在我两腿中央,两手探入我的睡衣……一阵轻柔慢捻,使我青涩之躯,也微微扭动。
他将身体抵在我的身上,一阵燥热。
我按住他行“不轨”的手,眼神一片迷离,哀求道:“一痕……不要,不要这样……”
袁一痕如火之眼,看着我,一口咬上了我睡衣之上的坚挺,跟着开始不断的含,另一手伸进我的衣内,进行抚摸……
我感觉身下都湿了,一种想要的欲望油然而生……可是,这到底是什么感觉,我也难以形容,身子也酥麻了。
“一痕……”我终于“使力”推开了他,看着他灼热的眼睛,一阵害羞,闭着眼睛说道,“你就……非要欺负我么?”如今我欲色迷离,神色慌张……令人感觉楚楚可怜,忍不住轻声喂护。
袁一痕把整个人趴在我身上,静静地趴了一会儿,用身下物顶了顶我,让我感觉耳边一阵骚动……
“喜欢吗?喜欢我这样对你吗?”袁一痕在我耳边呵着气,温柔说道。
我闭着眼睛:“假如你不怕明天被你妈发现,进而觉得我不守妇道,你就那么干。”
袁一痕咬了一口我的唇尖,慢慢的,把我抱在怀里,说道:“我可真……舍不得你……但是今天之后,我要出去忙了。”
“去哪里?”我睁开了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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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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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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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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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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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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