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愈低眉,自顾想了一会儿。
不知道是不是默认了她的说法,反正就是没反驳她。
夜千宠索性靠在了床头,看了他,“满神医当初和越小姐分开,看得出来,两家身份地位也不在一个水平线上,除非满神医自己有主见。”
听起来,当初逼他们分开,满家的功劳比较大,在南都,满家在军政界的确也是鼎鼎有名,几代军政大家,也就满神医这一代较为弱势。
但是听闻满神医的堂哥、堂弟什么的依旧在军政界很是活跃。
反观越小姐家,在南都,的确可以说是名不见经传。
有时候,年轻人觉得这种家族背景无关紧要,但是有时候就正好很锋利的戳中两个人爱情的羸弱处。
所以,她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会儿,“我们俩现在的关系,太奶奶若是知道了,估计要反对得比当初还严重吧?”
她忽然把话题转到自己身上,寒愈眉峰不自觉的挑了一下,看向她。
那里面有着担心和隐含的意外,“怎么忽然想这个?”
夜千宠笑了笑,“假设啊,何况,总有一天关系要进展的,我们不可能一辈子维持这种金钱关系?”
只要想发展成为光明正大的关系,必然要过老太太那一关的。
可能觉得忽然谈这个有点太沉重,她也勾了勾柔唇,“我呢倒是无所谓,总归是年轻,你就不一样了,一把年纪了,万一哪天忽然想有个后人,或者忽然有了,非得面对怎么办?”
寒愈听完微微勾着嘴角。
上了床,防着腰部的伤,也搂了她,眸子里噙着悠悠笑意,“有后?”
两个字的音节,颇有意味。
夜千宠点了点头,很认真的在考虑这个问题。
他却略邪恶的将手探入被子里,在她身上游移着,嗓音淳厚悦耳,“已经在考虑这个问题了,是不是又在暗示我勤快一些?”
她反应过来什么,无奈的白了他一眼,捉住他在被子下作乱的指尖,“不要闹!一会儿你又受罪。”
男人反手握了她的手心,薄唇带着一些不可名状的安抚,“不要想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他轻轻的舔吻她的眼睑,往她唇瓣流连,嗓音越发低沉,“我想要的,与他人无关,只有我想、你愿与否,嗯?”
夜千宠被他这样的吻弄得又有些迷失了,恍惚的点了点头,拎着一点点理智,细柔的手腕轻轻撑着他的胸膛,“知道了……你别乱来!”
那会儿,她才发觉,这人已经不知不觉身躯半悬在她上方,正低眉凝着她,眸子温润而深邃。
俯吻下来,微微含住她的耳廓,低低的声音传进她耳朵里,她几乎是瞬间脸红。
“也满足你一次,好不好?”
她被含住的耳垂红得快滴血了,模糊的茹诺了,“别……才不要!”
好邪恶啊。
他又是那种明明很邪肆,偏偏又一本正经哄着宠着她的调调,“要的。”
指尖往下探着,薄唇也吻着她,似乎在嘲笑她,又把她当做放不开的小女孩,“不用害羞,人之常情。”
她一张巴掌大的脸根本不知道该往哪儿藏,最后像鸵鸟一样钻他怀里,哪怕是承受他给的满足时也没露出来。
本来她是准备好好睡觉了的,结果卧室里的空气一下子升温,伴随着她后来实在是抑制不了的低吟,越是炙热。
夜千宠也忘了怎么结束的,反正对她来说,就算没做,却好像跟以前一样的满足感,毫无差别。
越是这样,她才越觉得丢脸,一想刚刚她还嘲笑他折在她手里,这会儿,她竟然就这么臣服于他的手,脸埋进被子里。
耳边有着男人淡淡的笑声,“当心捂晕了!”
“晕死算了!”她闷闷的声音。
听到他的笑意更甚。
然后感觉他下了床,听到他抽了纸巾擦手纸,然后又去了洗手间。
啊。
夜千宠不知道要说自己什么了,他再回到床上的时候就直接装睡。
迷迷糊糊的却也听到了他搂抱着她咬耳朵:“特殊情况,偶尔一次不碍事,我倒也喜欢。”
她腹诽,果然是不要老脸了!
不过,不得不说,那一番折腾满足后,她一整夜是真的睡得十分美妙,早上醒来的感觉都和往常不一样的感觉。琇書蛧
就像长时间的、高强度的工作,紧绷的身心整个都得到了某种释放。
说好了今天和迟御联系,所以她陪着寒愈用过早餐就准备出门了,晚上再过来陪他。
寒愈依旧是送她到门口,在门边纠缠着吻了一会儿才放她走。
他喜欢这些天的感觉,闲暇之余接杭礼的视频处理公务都要比以前心情好,若是地点换成寒公馆,就更完美了。
可惜条件不允许。
*
夜千宠出门的时候没有开车,打算打车的。
但是刚到了大楼门口,满长安的车停在她跟前,窗户降下来一个窗户,爷一样的口吻对着她,“上来吧。”
她抿了抿唇,不过也二话没说上了车,道:“这么好,送我过去?”
满长安倚在座位上,转头瞥了她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轻轻咳一下,然后微挑眉,“你这么一说,还真是。”
“送你去给我哥喜欢的女人的老公治病……”他摩挲着下巴,“像在做罪人。”
夜千宠假装诧异,“你怎么知道满神医还喜欢越小姐?我就没看出来。”
满长安扯了扯嘴角,这种事,眼睛根本不用看。
过了会儿,她才又看了一眼满长安。
“所以,小满爷怎么有兴致送我?”之前只是说让他暗中出点力。
这会儿跟冯璐的比赛也结束了,按说他应该可以回他的地盘了,居然还在纽约没走。
满长安依旧摩挲着下巴,又一次轻咳。
好半天,终于问了一句:“那女人谁?”
那女人?
夜千宠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以为他在问这会儿在街上看到的某个女人,所以想循着他的视线去看。
却发现他只是看着她。
于是,她想了想,思绪微转:“你说萧秘书?”
满长安状似很随意的点头,“就她。”
夜千宠怪异的看着他,“不是说过了,寒愈的秘书,具体的,你可以去问问寒愈,他用了很多年的秘书,他应该最了解。”
当然了,下车的时候,她也好心的捎带了一句:“一直单身的女强人,没听说她谈过恋爱。”
然后颇有意味的笑了笑,转身走了。
迟御在等她。
这是迟御在纽约的住所,隐蔽而舒适的环境,她忽然觉得,寒愈也该有一个,反正他以后应该很乐意频繁的往纽约跑。
她被人引进门,去了迟御的书房,看到他在打电话,也没避讳,反正已经进来了。
听起来,像是跟他手下在打电话,电话的内容是关于越小姐的。
“跟着就行了,她不喜欢被打扰,什么时候愿意回来再出去接她,让她逛吧。”
夜千宠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下人已经上了茶,不过她笑了笑,“给我白开水就好,不喝茶。”
下人微愣,然后赶忙道歉。
她只是笑了笑,无关紧要的小事而已,不过看得出来,今天这别墅里气氛不怎么好,下人们估计是被迟御吓得战战兢兢了。
等迟御挂了电话,她才淡笑看过去,“跟越小姐吵架了?”
迟御倒也只是一句:“小事。”
夜千宠其实能猜到。
可能,是因为在满长安那里的事,迟御已经敏感的察觉了满神医的存在,也知道他和越小姐直接不一般的过去。
夫妻俩估计是因为这个没聊到一块儿,比如迟御想知道满神医,但越小姐不想提。
迟御一坐下两个人就进入正题。
他问:“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她略微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你确定不等了?我可是要声明,现阶段没有任何保障。”
迟御似乎根本不在意,只是淡淡的道:“看过关于你的一些履历。”
嗯?
她抬眼看过去。
迟御微勾唇,“信你。”
之前,迟御对她的了解的确不多,但是因为自己要做她的试验品,自然多了解了一些,于是他把她在DS大学的一些情况都了解了,甚至搜了不少网上关于她的言论。
然后生出另一个想法。
问她:“这东西后期各项申报,以及最后投产要花不少钱?”
夜千宠浅笑,“花的是不少,但未来挣的也不会少。”
迟御很认真的看着她,“要投资么?连带推广等等资金。”
她看了他一会儿,笑着,“你这算是报答?”
迟御点头,“算是。”
否则他也想不出来其实可以给她的东西了,况且,这种报答,他自己的投资也会有回报的。
“除此之外,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你尽管吩咐。”他又道。
夜千宠倒是摆摆手,“不用那么客气,举手之劳。”
不,对她来说是举手之劳,但对迟御来说,大概是一种再造的高度。
毕竟因为这个病,他整个人的心理、生理都受着很大的煎熬,只是未曾在外人面前表现而已。
圈内的人知道他在阴狠,但终究不过一个病秧子。
以后可就不一样了,那才是实实在在的狠角色。
最后夜千宠也就点了点头,“行,用得到的话,我肯定不会跟你客气。”
“药我只给你注射一支,你的毛发实验还在观察,目前没什么异样,如果不出意外,这一支就没问题。”
迟御点头,看起来很放心。
在准备给他注射抑制素的时候,她看了迟御,“你确定不等越小姐回来?药物注射完,短时间内会有一些不适,低烧、乏力、晕眩、恶心等等,几个小时后才会慢慢缓解,修复恶性神经元。”
迟御微微勾唇,“这点难受算什么?”
更甚,她给他注射完抑制素之后,他竟然好兴致的看着她,“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哈?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你不难受?”
很明显,他是痊愈的期盼超过了身体的难受,反而显得兴奋。
但是夜千宠不可能让他喝酒的,抽烟也免了,“近一周都禁烟酒吧,辛辣刺激的也少碰。”
所以她陪着喝白开水,断断续续的闲聊。
迟御说他怎样一步一步坐到大佬的位置,说他也没有家人,比她好不到哪儿去,甚至因为这个,劝说她,其实完全应该争取继承查理家族。
聊的时间不算短,以至于后来寒愈给她打电话,“还没结束?”
她看了看迟御,“聊得投机,多呆了会儿。”
嗯哼,寒愈微挑眉,“除了我,跟谁都投机?”
夜千宠不知道迟御是不是听到寒愈的话了,被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笑了笑,“办完了就回去了。”
迟御倒是不再留她了,专门遣了人让送她回去。
不过她拒绝了,自己打车就行。
也是回去的时候,她乘坐的车子在等红灯的时候稍微靠边,竟然被人’劫持’了。
司机首先反应过来,直接就已经掏了枪。
夜千宠刚刚在想事情,第一时间并没有反应,等这会儿看到劫持他们车子的人才皱起眉。
是林介,清水的那个前任。
这人虽说长得算不上多么英俊倜傥,但五官还算耐看吧,她是记得的。
“抱歉,是我一个朋友!”她急着安抚司机。
想了想,就在那个地方下了车。
走了一段,停在人员稀少的街角,夜千宠才停了下来,转身看了林介,“你不想要命了?”
林介可能是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就下车跟他走,看了她一会儿。
“你不怕我吗?”
夜千宠有些好笑,“我怕你做什么?有清水在,你还能把我怎么样?”
林介的存在,之前她是不知道的,他的过往,夜千宠也不知道,但是这会儿目光不动声色的把他看了一遍。
低眉看到他虎口处一个小刺青,直接问了一句:“你进过监狱?”
林介更是诧异了,“你怎么知道?”
然后想了想,觉得她是清水的朋友,知道也不奇怪。
夜千宠看了看时间,“找我有事?”
看他也不像是有多大的恶意。
果然听林介道:“我知道你跟冯璐的事,才知道你在界内名声不小,我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
她倒是想说不能。
林介道:“我确实动了迟太太,迟御不会轻易放过我,所以找了人庇护,那人也知道你是干什么,你能不能帮他治病?”
治病?
夜千宠终于是笑了一下,“不好意思,你可能搞错了,我不是医生。”
可林介道:“你帮迟御的事我都知道,你就专门搞这些奇奇怪怪的研究,那什么RLV不也是药,不也是你们弄?那其他药更不在话下了。”
可能知道她的考量,林介道:“他们家是华盛顿贵族,你只要帮了,以后就是一个力量,没什么坏处。”
她只是笑了笑,“单论助人为乐,我倒是乐意,但我确实精力有限。”
之前跟冯璐比赛这事就已经耽误了RLV的进程,再耽误点别的,师父估计要发飙了。
走之前,她还是那句话,“你还是让他好好找医生去治疗吧。”
照这么下去,她还真要抢满神医的饭碗了。
沈清水在之后几分钟里接到林介的电话。
“算我请求你,帮我给你朋友说一说,行吗?要不然我会死在迟御手里,你希望看到那种局面?”
沈清水皱着眉,她这会儿在卫生间里。
她之前在迟御那儿,也是宋庭君亲自出面才把她接回来的,否则迟御恐怕还不放人,可见迟御这个人其实并不讲什么情份。
宋庭君把她接回来之后脸色还没好呢,坚决不准她和林介再有任何的瓜葛,所以这个电话,她不能打太久。
只是道:“我尽量吧。”顿了会儿,继续:“以后你还是少给我直接打电话……”
刚说到这里,林介已经直接就挂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怪她现在明显偏向宋庭君。
沈清水看着手机好半天,然后才叹了口气,从卫生间里走出去。
*
夜千宠总算回到酒店,今天比平时早,天还是亮的。
她回到寒愈房间的时候,满神医还没走。
“换完药了?”她放下包,径直往里走,没看到寒愈,只有满神医在客厅里。
算起来,他们又好长时间没有这么正经的见面了,满长安那里的那次不算,毕竟那次都看不见脸。
满月楼摇头,“还没换。”
那正好,她终于可以看看伤口了,之前都没见过。
寒愈从卧室出来,眉峰皱在一起,看到她才稍微好了一些。
她笑了笑,“公司里有事?”
脸色这么难看。
虽然有点复杂,但是既然她问了,寒愈就简单易懂的回答:“寒穗那儿经营无力,填了一个亏空,数目不小。”
这不是他有没有钱的问题,寒穗接手已经挺长时间,当初连老太太也帮着说清,结果经营成这个样子,寒愈自然会发怒。
她听完挑了挑眉,没说什么。
倒是以为他在这里养病,就真的不怎么处理公务呢,看来是什么也没落下,并不是只跟她’不要脸’那么轻松的。
不信他的钱,倒是有点心疼他。
坐在了沙发上,不无认真的看了他,“需要帮你省钱么?”
寒愈略微侧首,“省什么钱?”
她不太自然咳了咳,看了一眼满神医,才道:“你的卡不是在我这里么?我可以省着点花。”
果然,满神医听完诧异的看过来。
冰雪淡漠的脸,挑着好看的眉,问寒愈:“你什么时候舍得把卡给她了?”
以往都是直接给生活费,给多了还怕她学坏乱花,严厉得很,或者说扣,可以给她买东西,就是少给钱。
倒是夜千宠笑了笑,干脆道:“他在包养我呢,要不然上次的事,我哪那么好哄?”
太直白。
满月楼眉头挑的更高,还可以这么玩。
看了寒愈,“年纪一大把,花样倒是挺多。”
寒愈也不理让,颇为自得的表情,“你若能懂这点情调,也不至于纸巾单人独行,今儿也没见着人?”
提什么也不能提越小姐,一提,满月楼就输。
“换药吧。”他自觉得转换话题。
夜千宠就坐在那里,所以寒愈没动静,只得开口:“回房间去?”
她摇头,“看一眼。”
满月楼倒是无所谓,直接帮他拆纱布。
见她皱眉的时候,才道:“这已经是好多了,你没见血肉模糊又化脓的时候。”
他之前说那儿只是弹片划过伤到了,可是现在看去都还是一个洞,明显是被扎得很深,周围肉色都发黑着,加上药物敷着,看着?得慌。
------题外话------
【满爷睡过媳妇后】
萧秘书听闻他和妹妹发生过关系,一度觉得自己像第三者,甚至想把他让给妹妹。
“我是你第一个么?”她问。
满爷:“如果不是你想怎么样?”
萧秘书沉默,明显的排斥。
满爷脸一拉:“爷睡过的女人自己都数不过来,你要我的第一次?抱歉,没有。”
因为这个她说分手的时候,满爷气得不行,吼了一句:“有多远滚多远,我缺了你还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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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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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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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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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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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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