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千宠抿了唇。
也不算糊弄,但也不全是真的。
见她没有第一时间反驳,寒愈也能感觉到她没有完全说实话,脸色已经稍微沉了沉,“你是不是忘了我跟你说什么了?”
这时候,气氛里多了那种谈判的气息,就好像真的只是两个不相干的人坐在这里谈判。
她看着他,“当然没忘,你说我再玩你,就会让我好好后悔去,所以资金被你切了。”
看到他稍微满意的神色,她才继续道:“所以,我现在已经的抱着最好的态度跟你谈正事了。”
“总之就是不行?”寒愈微微沉着眸子看着她。
夜千宠想了会儿,还是点了头。
然后听到他不怎么认真,但也不是完全没考虑,微微把玩着手边的打火机,问:“要么,我来给你做地下情人?”
她听完这话,像被人点了穴道一样,愣了好半天。
隐约记得,这个话,以前她自己是开玩笑跟他说过的。
因为他们之间的关系特殊,不被家里人承认,外界又不能公开,所以她说自己就像是他的地下小情人!
他怎么会忽然把她的台词抢过去?
就他这样的男人,哪怕是开玩笑,这是不是也太折煞人了?谁敢答应他?
他去做别人的梦中情人倒是很现实。
夜千宠跨不过这个话题去,只能好好的跟他谈。
说起来,这个话题放在平时,她都会觉得幼稚,可是偏偏放在他身上,越发应该是阅女无数的男人,反而连一段正常像样的恋爱都没谈过,所以反而就没有那种感觉了。
她看着他,“你为什么非要求我不能单身呢?你自己想一想,我为什么不能是不和你在一起,一个好好生活?”
男人淡淡的看过来,“自然是我不想。”
对的,他就不想放她自由。
或者,其实往深了说,他从那晚跟她在酒店蚀骨纠缠时,明白他缺了她不可一样,也明白,他绝对看不得她属于别人。
那自然只能是他的了。
夜千宠好一会儿都不知道说什么。
他给她的选择可真是都很好,要么选他做地下情人,要么就选工作,但是选了工作,他也不能让她安生的。
“你是不想让我做这份工作,所以在刻意为难?”她看着他问。
寒愈微微捻了眉峰,明显是不太满意她的说法。
但语调没有多大的怒意,甚至什么都听不出来,只是看着她,一如既往的沉稳语调:“我给了你两个月,还叫刻意为难?”
“我说的不是这个,你知道的。”夜千宠实在是不得不怀疑。
“你不想让我做这个工作,所以用这样的方式试着让我放弃?只有我答应了跟你在一起,你才会恢复资金注入?”
偏偏,他就知道她不会轻易答应,所以才非要卡着这件事。
寒愈没有回答,依旧是目光定定的看着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房间的门被敲开,侍应把他点的酒和另外的点心送了进来。
两个人之间就更安静了。
“热水呢?”侍应生差不多都摆好了的时候,寒愈抬眸问了一句。
侍应这才一愣,“对不起……马上去催!”
实在是因为来这里的客人,基本没有人会点一壶开水,所以居然给忘了。
寒愈眉峰皱了起来,眸子里透着冷漠,“你们都是这么做事的?”
侍应生看着年龄也不大,被他这样不悦的语气吓得立刻低了身,“对不起先生!我、我马上去催。”
夜千宠知道他心里窝着火,为免伤及无辜,只好开口:“你先出去吧。”
侍应生如蒙大赦,对着她说了句“谢谢!”然后快速退了出去。
她看寒愈在倒酒,想了想,还是起了身,走到他的那一侧。
她走过来的时候,寒愈手里的动作就处于停止状态,正抬眸随着她的身影移动,然后停在自己身侧。
手里的酒瓶就被她拿走了。
“就我们两个人,没必要喝酒,清醒一点把事情解决,没什么不好。”
寒愈略微侧身,微微倚着靠背,看她,就那么盯着。
夜千宠在他旁边,单腿半跪椅子,姿势很随意只为了降低身体,跟他视线差不多高。
道:“有什么不满的,你要不要先发泄出来,从我回来开始,你就窝火了,一直没接我电话。”
男人倒是微微扯了一下薄唇,“想知道让我窝火的事?”
“不少。”他又一次唇畔一碰,果真是给了机会就毫不浪费,脸色也微微沉着。
“从那晚开始,你不告而别。到纽约继续避而不见。两个月的时间说的会认真考虑,给我答复。”
棱角微微侧过来,对着她,“你考虑了么?如果不是我找你,还能想起来我还在等你?”
夜千宠微微抿唇。
这些的确都是她做过的事。
所以,从这么多事情里,她做了剔除,最后停在让他怒到直接切断资金的动机上。
语调里带着猜测:“这么说,你是害怕我跟别人在一起?”
所以,他才非要这么要求,好像她的人生只能有和他在一起这一个选择。
“如果你是担心这个,那我可以跟你保证,几年之内,我都不会考虑别人,这样放心了?”
结果,她看到的是他压根就不信她的眼神。
又伸手去拿了酒瓶,另一手捏了杯子过来。
寒愈知道这样谈下去出不了结果,她的固执,他也是见过的。当初为了席澈,跟他闹成什么样了?
现在是她自己切身的事,更不可能随意妥协。
可偏偏,他就是要个结果。
一年有多难熬,他自己很清楚,不想再继续。
哪怕某天他们之间再爆发难以跨越恩怨情仇,依旧要面像上次一样的疼痛,只要不是生离死别,他都可以漠视。
夜千宠皱了眉,伸手去拿他手里的酒瓶,“不准喝,你上次喝完酒什么样自己不清楚?”
寒愈抬眸看她,“你不喜欢么?”
他活了这么多年,那晚的酒不是喝得最多的,却是这辈子目前为止的所有情话都是那晚对着她说完的。
夜千宠听到他这么问,想到那晚的场景,耳根有些发烫,当然不可能去回答他的话。
但脑子里的那种感觉飞快蹿过。
那夜酒后的他,的确像换了个人,除了感觉上依旧能刺激她极具满足外,浓浓的情话就像添加的强化剂,听觉感觉融合下的欢愉巅峰是不足够用文字来表达的。
她把酒杯和瓶子再次放回去,身体也忽然被他拦腰压进怀里。
男人坐在凳子上,忽然把她整个人带到怀里,她低低的一声惊呼后,不得不跪趴在他腿上,手下意识的撑在了他结实的胸膛处。
幸好她纤瘦,否则非得把桌子上的动作磕碰翻。
寒愈低眉凝着怀里的人,“我不逼你从纽约回来发展,已经很为你考虑了,知道么?”
她说想成长,所以他就没有干涉,距离而已,用机票解决,虽然和从前不能比,他已经很是退而求其次。
“我知道。”她忽然被他以这种姿势抱着,有点别扭。
想起来,但是他不让,搭在她腰肢上的掌心微微用力,燥热的温度从他掌心里传来,加之他的呼吸就在她额间,有那么些让人意乱情迷。
“等几年不行么?”她尽可能缓和语调跟他商量。
等。
寒愈眉峰轻轻皱起眉,“我等着你长大了。你说你想出去成长,我也等了。还想让我等?”
依稀记得,她当初跟他闹气,说向往什么校园生活,他也说的可以放她出去体会,他可以等。
抬手拂开她脸颊一侧的长发,“我一把年纪,你就不怕哪天真的凑合跟谁结个婚、过下半辈子?”
对此,夜千宠也不是自诩,倒是认真的看了他,“如果你是愿意凑合的人,当初早就跟慕茧凑合了,我看你是非我不可。”
他说最后那么句话的时候,寒愈似乎很认真的思考了这个问题。
答案很明显。
拂开长发的指尖忽然挑起了她精致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越发诱人。
男人嗓音沉了,“就是非你不可,缺了会死,所以才容许你这样讨价还价。”
她看着距离太近的男人,几乎弄得一阵迷离,听着这样不经意又颇为认真的语句,不得不微微偏过脸。
他这话,换一个方式理解,那就是既然缺了她不可,今晚若是谈崩了,他就会强来。
反正他有那个资本,也有别人拒绝不了的霸道。
房间里的气氛正一点点微妙变化着,不远处传来沉闷的声音。
“嘭!”一声,大门像是被人强行撞开了,然后听到了男人之间沉着呼吸的纠缠。
她听到了杭礼已经带了警告的声音:“先生你不能进去!”
对方骂了句“fuck”然后直接恶狠狠的往里冲。m.xiumb.com
夜千宠听到那个飙脏话的声音,顿时眉头紧锁,猛地朝那边看过去。
埃文已经大步如风的冲了进来,一下子就到了他们眼前,酒后的脸看起来气势汹汹的发红,伸手一把将她从寒愈腿上扯了下去。
动作力道很重。
她忽然被扯走,寒愈想过夺,却怕伤到她,于是松了力道。
只是看着被冲进来的青年重重的拽过去,眸子轻轻眯了一下,转瞬间,透出了一层隐匿张狂的阴霾。
薄唇微掀,声音显得异常冰冷:“手拿开。”
他的目光,已经定在了埃文搂在她腰上的手。
夜千宠看到寒愈那样的眼神都直觉畏惧的心底一缩,连忙掰掉埃文的手,“快放开!”
那时候,她才留意到,刚刚埃文直接拎着一个酒瓶冲进来的,那架势,稍不留神就会把酒瓶招呼到寒愈脑袋上。
“你干什么?”她好像终于反应过来什么,夺他的酒瓶夺不走,才发觉埃文是真喝多了,一下子眉头拧得更紧,“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明明没让他跟过来,跟他谈了很多,他答应的好好的。
埃文才不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一手指着寒愈:“是不是他强迫你?”
强迫?
夜千宠把他指着寒愈的手往下压,“你听什么人胡说了?”
埃文见她不说,直接看向寒愈,然后一阵鄙夷的冷笑,“你看上她了,想玩她是不是?”
寒愈从始至终都纹丝不动的坐着,坐姿之间甚至越发矜贵随意,目光冰冷又幽冷的看着酒后的年轻人,“是又如何?”
埃文又一把将她搂过去,昂首挺胸的宣布主权:“她是我的女人!”
夜千宠眉头狠狠一皱,这人看来不是第一天过来,有可能之前就听说了关于寒愈这一年的传言,所以买醉,壮了胆就冲过来了。
“我知道你!”埃文指着寒愈,讽刺的声音:“商人?专门玩女学生的有钱人,是不是?”
虽然纽约和这里隔着很远的距离,但是要知道某些传言,真是一点也不难,尤其是他这号人物。
过去这一年多,传的最多的就是寒愈专门钟爱女学生,换得比衣服还勤,可恨的是,只要他看上了的女学生,都会乖乖任由他玩,腻了又乖乖离开。
这种事情,无风不起浪,埃文有理由信其中六成的真实。
“别再说了。”夜千宠把埃文扯了过来,语调冷了下来,“你现在就给我出去。”
埃文这会儿压根不听她的。
又一次转向寒愈,“她不是你玩得起的女学生!打着投资的旗号逼迫她委身给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
寒愈不在乎埃文在说什么、对他怎么看。
只是目光淡淡的投向埃文身边的她,“他是你的男人?”
埃文刚刚是那么说的。
夜千宠拧眉看了他,“埃文喝多了胡闹,你也跟着瞎添什么乱?”
男人薄唇微微的弄着,表情其实丝毫的松动都没有。
这种男人、女人之间的争来夺取的戏码,实在不适合他这样年龄的男人了,可是偏偏谁都爱和他抢上一抢?
“他能胡闹,我不能添乱?”寒愈锁住她的脸,“万一他说的是真的呢?我总该仔细求证过,别让你背上脚踏两条船的坏名声。”
“坏了你的名声不好,我本人也没有那些癖好。”
与人共用那类的说法,实在不堪入耳。
她忽然听到他这样说话,气得脸色都变了,目光还在他脸上,但是喊了一声:“杭礼。”
杭礼刚刚没再阻止埃文,这会儿过来了。
夜千宠指了埃文,“把埃文带出去替我照料一下,顺便关上门。”
夺走埃文手里的酒瓶,杭礼确实把埃文给拖出去了。
房间里安静下来,但是忽然出现了一个非常不该出现的人,气氛已经已然逆转,不再是刚刚的那种安静。
“这样看着我做什么?”许久,是寒愈率先开口。
他终究是把酒倒出来了,优雅的抿了一口,然后看向一直盯着的女孩。
“你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她看着他,问。
寒愈微微转着酒杯,对上她的视线,薄唇却抿在一起,并没有重复他之前的任何一句话,因为他自己知道不合适。
那晚的错误他不能再犯第二次,哪怕心里堵着,嘴上不能说。
夜千宠看着他微微冷笑,“你那晚说我是不是没说够?”
然后拉了椅子,坐在了旁边,看着他,小脸温凉,却是另一种口吻:“没关系,只要你说完肯继续投资这个研究,怎么说我都没关系,你说吧。”
可他倒是一声不吭了,只一直不紧不慢的浅酌着。
夜千宠微微舒了一口气,“你不说,那我说?”
“别说我现在脚踏两条船,我踏十条船也碍不着你,我要不是为了研究项目的资金,至于跑这么远跟你谈?结果你今晚压根没想好好谈。”
寒愈算是默认了她的说法。
他不想跟她谈正事,世界上那么多人跟他谈正事,多腻,怎么能跟她还谈正事?
但若不是拿出正事来,她也不可能回来,甚至只要他不松口,她就不会离开南都,至少待到他生日?
如此想着,眸子淡淡的看过去。
发现她也倒了一杯红酒。
先是皱了一下眉,却没阻止,然后看着她伸手过来跟他碰杯。
道:“我看你今晚也不想谈,那就算了,另外找时间。”
说罢,她几乎干了所有红酒,看样子放下杯子就要走了。
也不知道她这一年到底有过应酬,喝酒的姿态真真是熟稔而迷人。
寒愈在她还没起身的时候,终于低低的开口:“跟他什么关系?”
夜千宠回头,“我不是说的很清楚了?没有你想的关系,他是想追求我,我不会答应,所以他爱谁与我无关。”
男人保持着那个坐姿,视线也没看她,而是落在酒杯上,但是之后的所有对话,他几乎没让她有喘息的机会。
“他说是你的男人。”
她觉得好笑,“他说了你就信?”
“你让我怎么不信。”
夜千宠柔唇温凉的抿了起来,看向他,片刻才出声:“你就是刻意为难我!他是不是我男人影响你投资了?”
“很影响。”
她吸了一口气,既然影响,只得肯定回答:“他不是。”
“你喜欢随便和男人接吻?”
夜千宠一听,秀眉蹙了起来,人也一下子站了起来,“寒愈你再这样污蔑我试试。”
寒愈手里的杯子微微顿住。
紧接着,夜千宠面前出现了一张照片,放在他手机里的。
就是那张,她和埃文在大楼外“接吻”的照片。
她甚至花了几秒钟才想起来这回事。
然后看着他,“你信?”
寒愈神色未变,声线也一如既往的低沉,很淡,“不信。”
夜千宠一下子气到了,“既然不信,你为什么要撤资?为什么非要把我叫过来,就为了今晚在这儿好赖的求着你?”
男人放下杯子,“你告诉我原因,我才能不信。”
有时候这个人的风轻云淡、波澜不惊才是真的令人生气。
“我已经说了,他不是我男人,我跟他没有男女朋友关系,这照片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我不这么认为。”
他道了一句,然后抬眸,平坦的调子:“是你们没有吻上,还是照片造假。”
不等她回答,他已经自顾开口:“既然都不是,你让我怎么信?”
潜台词,除非她答应跟他在一起,明确表示属于他,才能信。
夜千宠抬眸瞪着他,“我说的话,不足以让你相信?”
“你玩过我多少次,心里有数。”
“……!”夜千宠被他堵得无话可说。
总之,他压根就没想给她投资,今晚纯属来浪费时间、消磨她的脾气,以为她被磨的差不多就会被迫答应的。
是不是?
他可真是太会拿捏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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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的事件引发感情矛盾,这别扭揪心啥的我写着还挺舒服,上瘾了……谁也不准骂我,否则我叫伍叔睡你们八十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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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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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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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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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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