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没有赶她的意思,一听她那软软的声音,寒愈只觉得罪如天降,终究是在她即将出门时将人捞了回来。
她一时没留意,身体忽然被带了回去,惊得差点叫出声。
还没等她看清怎么回事,便被他抵在了门边,眼前是他略粗重的呼吸,夹杂着浮动的酒精味儿,麻痹萎靡。
她怔怔的看了他一会儿。
那双原本生冷的薄唇越来越近,是那种不可自控失了魂的靠近,甚至能感觉到炽热的气息。
寒愈脑子里是昨夜的吻,柔软,馨甜,独属于女孩的芳华本就迷人心智,身体里汹涌的热浪几乎要烧烬他。
满目煎熬的压抑,只顾着压制欲望,掐着她腰肢的手一点不自知,看着她柳眉一点点聚集起来,又咬了唇。
粉嫩的唇瓣,贝齿一咬,印出一道珍珠白,随后变得更加嫣红。
她只觉得腰上那只手越来越紧,勒得她快受不了了!
“伍叔……”
夜千宠微微抬眸,却见男人喉结剧烈滚动,薄唇即将覆上她,又被她的声音唤醒,艰难的移开。
唇畔擦过脸颊,一阵微妙酥麻。
沙哑的嗓音埋在脖颈间,“迟早得折在你手里!”
她一脸“我无辜”的表情,“你一整天没理我,我什么都没说,你跟慕茧约会我也随你,反正太奶奶把我贴给席澈了,咱俩各自成对,也算公平!”
提起这个,寒愈脸色绷着僵硬也不忘跟她算账,“席澈怎么回事?”
夜千宠一脸事不关己。
“太奶奶不是说了她请去做客的?”与我何干。
见他薄唇紧紧抿着不知道在隐忍什么脾气,她才微微仰脸。
轻轻晃了他的精瘦的腰际,“我想,跟你睡。”
这话本就存在歧义,寒愈一下子喉头都紧了。
垂眸紧凝着她的眼。
女孩见他一言不发,下巴微微扬起,“你昨晚可以爬我的床,我又不准睡你的了?”
说罢,她一甩头还就非要霸占他的床了,过去把刚刚那本书往床头柜一扔,本就抽条的身材往上一躺,侧摆的姿势还不忘妖娆,挑衅的看着还站在门边的男人。
寒愈一直绷着神经,这下才稍微松弛下来,终于转身进浴室。
迈步前下意识低眉扫了一眼某处庞然,绷得更紧了,大步进浴室,关门。
好一会儿。
夜千宠觉得伍叔实在洗得太久了,困得她快睁不开眼。不得不去敲门叫他。
刚到门口,好像听到里头隐约沙哑压抑的闷哼。
“伍叔?”她贴着门,有些担心,“你摔了?”
要不然哼什么?
“睡你的!”男人无比压抑的嗓音,有那么点气急败坏的味道。
吃力不讨好又莫名其妙的女孩抿了抿唇,今晚还想在这儿睡,不敢惹,只好乖乖回去躺着等。
半小时过去。
男人终于出来了,她特意观察了一下他的脸色,怕他一整夜不消气。
他脸色确实不好,但说不上冷漠,带冷不冷,带沉不沉,有那么些尴尬又难以言喻的……自我嫌弃?
看他用纸巾狠狠擦手那力道,又看着纸巾被嫌弃的扔进垃圾桶……
总之不惹为妙。
她乖巧的往旁边挪了挪,拍了拍身边大片的空位,“两个人够睡的!”
寒愈没上床,思虑再三似的,道:“抱你回去睡。”
夜千宠眉头一皱,“我一个人睡不好!”
虽然只是借口,但也肯定睡不好,尤其他还没消气。
“你别生气了好不好?”她软了软声音,“我昨晚是做梦了,没想喊席澈。”
寒愈几乎是这么会儿才明白她脑子里一直在想什么。
也许是相比之下显得自己禽兽,他沉默了好半天,终于略微深呼吸,“我去给你倒水。”
她终于一笑,“顺便帮我拿枕巾!”
寒愈又去了很久。
他在客厅大开窗户吹了会儿夜风,终于摒去脑子里的热浪,端着她的热水上楼,顺便去拿了她的枕巾、枕头。
一整晚,夜千宠睡得特别好!
庆幸伍叔没问任何关于录音的狐疑,也没半夜把她赶走,应该是不生气了。
不过,伍叔今天也气得很早,她都不知道他什么去晨练了的。
寒愈是起得早,否则他怕憋出命来。
晨练回来,女孩从客厅出来,浅笑接了他的汗巾,“昨晚没擦药。”
不光是后背的,他嘴角上还有那么一点点痕迹,得亏昨天法庭上没人问他那晚去没去西关。
寒愈洗过澡,本想让雯姨来,但拧不过她,只能坐在卧室沙发上让她帮着擦药。
后背的伤一天比一天见好,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她应该去买个祛疤的药。
这么看着,不免想到了席澈身上那些疤痕,不由得有点可惜,他那么英俊,身上却那么狼狈,可他似乎一点也不在意。
“伍叔?”她抹着药,忽然开口。
男人只“嗯”了一声。
她只好接着问:“看昨天那样,你认识匡娇的妈妈?或者说,你一早就知道匡娇的案子?”
他又是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
她更好奇了,“匡娇是席卜生的亲女儿?”
寒愈接过她手里的药放好,“私生女。”
她便皱了眉,“那你先前还说不知道席澈有喜欢的女孩,你都知道有匡娇这个人。”
席澈会喜欢匡娇?
寒愈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她倒也反应过来了,哪有人喜欢自己妹妹的。
这个话题只好就此结束。
吃过早饭,他又送她去了席氏,然后再绕路去公司。
夜千宠一整天不会有太多事,倒是处理了不少自己的私事,下午快下班才听说董事长,也就是席卜生过来了。
公司里,他们父子俩依旧和谐的父慈子孝,会议室里,席卜生还着重表扬了席澈最近的工作。
但会议散去,席卜生脸上的表情也就没了,看了一眼端坐的席澈,“满先生帮忙,和二院达成了口头合作,这个项目你最好别给我丢了!”
席卜生先前不知道满月楼为什么要交换条件,尽快解决匡娇的案子,但现在不重要了,生意为重。
席澈表情如常,声音不变,“知道,父亲。”
席卜生盯了他一会儿,可能是想问匡娇母亲的情况,但最终没说,转身离开了。
好久,席澈才从会议室出来,这一层尽头,就是她所在的助理室。
席澈在门口停了会儿,抬手推门走了进去。
淡声:“一起吃饭。”
她没吭声,继续忙手里的会议纪要。m.χIùmЬ.CǒM
有气也是真的,他的确值得同情,可她也委屈,哪天事情真漏了,她找谁负责?
席澈走过去,伸手拿走了她的笔,低眉看着她的脸,“我订了位置。”
夜千宠终于抬头,语调倒也没多锋利,“最近可能都没法跟你一起吃饭。”
她看了时间,准备收拾东西先走。
席澈一言不发,扣了她的手腕,有些霸道,带着她往门外走。
------题外话------
千千啊长点心,别再撩了,老大叔憋得真的很辛苦啊,狼性来了你会被做哭哦!
伍叔隔山打牛逼席卜生办匡娇案,席卜生又逼席澈,席澈走投无路一不择手段,不小心就把千千卷进去了,不小心还促发他们感情纠葛了,伍叔要是知道肯定肠子都疼!
话说这章标题不止一个梗:
某天,某千脸烧如醉虾,刚懵懂的被某人勾引着满足了他,羞耻的盯着自己手上的污秽终于开窍:“伍叔,原来……迟早折(射)在我手里是这个意思?”
伍叔卒,享年emmmm……
pk期间踊跃留言吧,前十规矩不变滴~后来楼照样有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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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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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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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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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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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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