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所以进入识海要挟岚兮月,不过也是看中了她是一个有血有情的人,对于以天下为己任的兽神,神音没有能够让它们赞同自己的把握,甚至会对岚兮月也不利,那样一来,便是自己害了她。
她不愿,岚兮月也没再多说,只是点头说知道了。
“音姨,这血玉镯中还有什么秘密呀?”岚兮月突然想起来好奇问道。
又是有生机之田又是含着神泉水的,空间还能随着实力扩张,这样的宝贝连如今最好的炼器大师怕都望而却步。
神音道:“这是我神氏一族的传家宝,是百万年前神族的小玩意。”
“这都还是小玩意!”岚兮月伸手看着如今显着金纹的血玉镯,感慨道:“当神可真好。”
神音听着她孩子气的话笑着摇摇头,“若是当神好,现在又怎么会只有人,而无了神。”
无事时,神自然是好的,享受的天地最精华的瑰宝,然而在灾难来临时,第一个出现的,也是神,这是他们的使命,为众生而死。
岚兮月了然点点头,“这就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说的不错。”神音从秋千上站起来,过来用手指捏起她的下巴,看着她泛着些许水蓝色的眸子,“小月儿的血脉,也是不一般呢。”
岚兮月闻言睫羽扑扇两下,“不一般?”
神音放开她,“没错,不过现在告诉你还为时尚早,等机缘到了,你便知道了。”
神音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将岚兮月的好奇心彻底勾起来了,然而神音就是不说,任她怎么撒娇打滚都不说,将守口如瓶四个字贯彻到底。
无奈下,岚兮月只好放弃默默期待着机缘快些来。
二人又聊了一会,岚兮月便说要出去了。
神音看着她的背影好生纠结,最终还是一咽口水叫住了她。
“音姨?”岚兮月兴奋回头,难道神音改主意要告诉她血脉的秘密了?
神音绕绕头发,扭捏道:“小月儿,能不能再帮音姨一件事?”
岚兮月觉得这世间没有比拯救大魔头更困难的事了,自是一口答应,“您说。”
神音的水眸亮成了星星,嘴角还带着莫名的亮晶晶,“能不能给我带些糕点来?瓜果也行!”
想着那些甜甜的糕点和各种滋味的瓜果,神音的口水都要止不住了。
岚兮月看着她垂涎欲滴的样子,心道这音姨看着如同食花蜜、喝露水仙女一般,没想到还是个地道的吃货!
“放心吧,下次一定给音姨带来!”
岚兮月一口答应,走出了石门,石门又应声而关,不给任何人窥看的时间。
“怎么样怎么样?里边有什么?”朱雀仿佛忘记自己与岚兮月打赌的事了,一见她出来便八卦的飞了过来。
“就是些好看的但不值钱的东西,比如花花草草。”
“没了?”白虎大人又等了她一会,见她只是眼含慈爱的摸着朱雀的尾巴毛不再说话,便疑问出声。
岚兮月点点头,“没了。”
朱雀大人伸出翅膀戳戳她的脸,“就是些花草为什么这道门还不让吾等进去?!”
“那我也不知道。”岚兮月委屈巴巴的看它一眼,“也许这血玉镯是有自己想法的。”
朱雀大人不买账,哼了一声就要远离它,刚飞起来就被拽了下去。
岚兮月笑眯眯,“刚刚似乎是谁跟月儿打赌还赌输了,说是要给我三根尾巴毛,是谁呢~”
白虎大人提起爪子一指,“朱雀。”
白虎背叛它太多次,朱雀已经不会心痛,但还是在心底骂了一句。
呵,渣虎!
心里骂完了,朱雀就将装死神功发扬到底,挺直了腿活像一只断了气身子邦邦硬的野鸡,它算准了岚兮月是心疼它,不会亲自动手拔毛的。
可惜,它忘记了白虎大人。
岚兮月抱着它蹲下,怜惜的看它一眼,对白虎大人无声道:“下手轻一点。”
白虎大人郑重点点头,然而眼底的兴奋和窃喜却是怎么也藏不住。
下面让本虎来选三根幸运的尾巴毛!
嗖嗖嗖!
白虎大人爪起毛落,眼神毒辣的揪下了朱雀最骄傲的三根毛!
朱雀原本躺倒的身子嗷的一声立刻站了起来,用翅膀捂住自己的屁股,看着白虎大人手上的毛泪眼汪汪,“你你你!”
“我我我,我挺好。”白虎大人含笑点头,“来,丫头收好了,丢了可不要怪兽神说话不算话,没有给你。”
看着身上燃起熊熊火焰的朱雀,岚兮月飞速接过揣进兜里,道了声谢立刻闪身出了空间。
战场危险,闲杂人等还是退散为妙。
出了空间,岚兮月就想起了她家那傲娇的阿泽,决定还是不要听神音的话,掏出了传音石。
只可惜,对方不给她机会,一直处于‘对方暂时无法接通’的状态,岚兮月只好又丢了回去。
这个阿泽,还学会玩失踪了!
岚兮月气鼓鼓,下次可得好好教育下他!
瞧瞧窗外夜浓雾重的,岚兮月也打消了其它心思,干脆抱着被子又美美的睡了一觉。
今夜,对于胜利一方的圣罗众人来说能够睡个好觉,而对于楚东望来说,犹如晴天霹雳一般。
“你在说些什么!我爹、楚阳,这一辈子就只有一位妻子,更只有我一个儿子!”
楚东望仿佛听到了笑话一般,放声大笑,“大皇子,这圣罗也没垮,圣罗皇也活着好好的,你就到处认爹,对得起他吗!”
辛炎彬从怀中掏出一块碎了一半的圆形黄色玉佩,放在被绑的楚东望面前,“这个你应该认得,我知你有。”
楚东望原本嘲笑的表情凝固住了,死死的盯着眼前的玉佩,瞪得眼睛都有了血丝,“不可能,这、你哪来的!”
“我母妃临终前给我的。”辛炎彬收回手,眸色令人捉摸不定,“她说,这是爹爹留给我的信物,以后若是有机会相认,这便是物证。”
楚东望只觉得喉咙腥甜。
他说的不错,自己的确有一块同样的玉佩,能与眼前玉佩合为一体,这是他爹楚阳临出使珈蓝的时候留给他的。
楚东望还在嘴硬,“不过一枚玉佩而已,谁知道是不是偷的。”
于是辛炎彬又掏出了一副画,放在自己脸边,嘴角带着可以称之为欣慰的笑,“比起你,我与他相像多了。”
这画上的人便是楚阳,而这画则是从楚阳的书房中偷来的。
夜明珠将二人的相貌照的一清二楚,楚东望抑制不住口中的腥甜,吐了一口鲜血。
辛炎彬掏出帕子上前,楚东望狠厉的警告他,“别碰我!”
得到的确实被对方揪住头发往后一拉,辛炎彬动作称得上是轻柔,将他的嘴角血拭去,而后看向他的双眸,里边带着愤恨和痛苦,还有极力掩饰着的脆弱。
他终是叹了口气,松手退了回去,屋内一片寂静。
过了许久,楚东望声音沙哑问道:“我娘知道吗?”
“不知。”辛炎彬坦诚道,“只有母妃与爹知道,她知道自己大限将至,才告诉了我。”琇書蛧
“所以你参加四国大赛,为了来西溟求证。”
楚东望想起二人在四国大赛的场景,当时他就觉得眼前这小子眼神很不对劲,不过打死他也没往这方面想。
“不错。母妃让我自己看,我看过了,我们的确很像,她没有说谎。”辛炎彬垂眸看向手中的画像,男子笑得如太阳般爽朗,似乎没有阴霾能够阻挡他的笑容。
“你的名字?”楚东望眸中闪着光,轻声问道,“谁取的?”
辛炎彬笑了,“是他。”
原本这起名的权利自是交给圣罗皇的,但圣罗皇在某些方面是个内心柔软的人,第一次为人父自是欣喜不已,看着敬妃产后虚弱不堪的样子也起了几分怜惜,便将这个起名的权利交给了她,而‘炎彬’二字,正是楚阳所起。
太阳,自是有着炎炎的灼热光芒。
彬,自然对应着彬彬有礼,楚阳是个武夫,哪怕有心去学、去模仿也做不到文人那般的儒雅有礼,所以才将这份期望留给了他,希望他成为一个彬彬有礼的人。
楚东望露出一抹笑,清淡却苦涩,心中更是升起了莫大的悲哀。
他想到了自己的名字,东望。
原来爹爹让他看的不是东升的太阳,不是让他永远充满着希望,而是向东看,位于东方的圣罗有他割舍不下的人。
见他如此,辛炎彬心中升起了一分痛快。
这样的结果和痛苦,不该由他一人来承担。
知道此事之后,辛炎彬都快被它压垮了。
圣罗皇不是一个最为称职的父亲,但至少他是合格的。
尤其是作为长子的辛炎彬,享受了比其他皇子更多的父爱,他甚至还记得,自己三岁以前都是在辛宏邈的脖子上坐着的,只要辛宏邈得了空,便会到涵淑宫去逗他、陪他玩,他也是打心底里敬重和爱着他的父皇。
可是有一天,突然有人告诉你,你不是圣罗尊贵的皇室长子,是敌国将军的私生子,而这告诉你的人,还是你的母妃,是你这辈子最为亲近的人。
辛炎彬一度崩溃到闭门不出,谁来都不见,连帝后的面子也没给。
而帝后以为他是伤心过度,一声责备也没有,反而还在门外又安慰了几句,让他更是愧疚不已。
许多次,辛炎彬都想冲到皇宫将这个秘密告诉父皇,让他来决定自己的命运!
可是不行,他还有一个承诺未兑现。
那日他收到母妃病危的消息,便匆匆赶了回来。
敬妃娘娘强撑着最后一口气等他,见他进来眼角瞬间流了泪。
“母妃!”辛炎彬踉跄跑来,跪在她的床前。
敬妃眼神转了转,辛炎彬领会她的意思,让下人都退了下去。
敬妃慈爱又虚弱的问道:“见过了?”
辛炎彬点点头,眼泪滴在了地上。
“是不是很像?”敬妃的语气中带了几分自豪和喜悦。
辛炎彬仍是点头。
敬妃费力从枕头底下掏出一沓信和一块玉佩重重的放在他的手心里,轻声道:“彬儿,母妃这一生没有要求过你什么,但今日希望你能够答应母妃。”
“你爹他绝不是遭遇不测,而是被白宓给害死了!”
敬妃恨恨道:“他登上了皇位便害怕你爹会功高盖主,对他的位置有威胁,便借着让他出使珈蓝的由头害死了他!”
辛炎彬看着有些癫狂的母妃,迟疑道:“也许这只是母妃的猜测。”
“不,不是!他那么厉害,怎么会被一场小小的风暴就给吞噬了!”
敬妃一把攥住辛炎彬的手,“彬儿,答应母妃,你一定要为你爹报仇!”
辛炎彬看着她眼底的哀求,感受到她手心里的冰冷,终是点点头,“好。”
得了儿子的承诺,敬妃就了无牵挂。
身上的生机迅速褪去,脸也变得灰白起来,然而她却始终含着笑,仿佛这是对她最好的结局一般。
“彬儿,若是可以,帮母妃对皇上说声抱歉。”
拼力说完这一句,敬妃就缓缓闭上了眼,嘴角勾起一个愉悦的弧度。
阿阳,我来找你了。
等敬妃下了葬,辛炎彬便带着那沓信和玉佩回了皇子府,闭门不出,用了一夜的时间便将所有的信一字不落的看完了,也终于知道为何这本不该有纠葛的两人是如何将命运缠在了一起。
敬妃,可以说是辛宏邈的第一个女人。
原本她是天真烂漫还带着小女儿家的娇蛮,如同辛玉羽一般,全然没有现在的端庄贤淑,而那时的她正符合了辛宏邈的胃口,毕竟男人总是爱新鲜的。
那段时间,辛宏邈对于敬妃可以说是百般恩宠,让她一个妾享受着正妻的待遇,府里的人都说,她成为正妻的指日可待。
只可惜,男人总是善变的,辛宏邈又看上了百里绮蓝。
敬妃的好日子便到头了,知道主子在追求百里家的小姐,众人也明白她的正妻之位也只是个幻影,对她的态度立刻变了。
也就是那时,敬妃遇到了楚阳。
彼时辛宏邈还不是皇帝,西溟的国君也不是白宓。
楚阳是少年英才,小小年纪就成了将军,奉了西溟先国君的旨意出使圣罗,上街时偶然碰到了被大汉扛走的敬妃,立刻将她救了下来,却不成想敬妃竟被人下了烈性春药!
能被辛宏邈看上,敬妃的美貌自然不用多说,美人一旦放肆起来,自然让人无法抗拒。
楚阳亦然,他自诩是个正人君子,但也是个男人。
起先还慌乱着找着怀中有没有解药,后来在敬妃亲上来的那一刻,楚阳的所有抵抗都被瓦解了,心甘情愿的当了‘人形解药’。
敬妃醒来时,便见着屋内一片狼藉,自己还躺在别人的怀中,立刻尖叫出声!
她不明白只是心烦逃出来逛个街,为何竟成了这般样子!
被惊醒的楚阳见此忙安抚她,唤来的是怀中的小人哭啼不停,甚至还要一头撞死。
但最终,敬妃还是被楚阳给软化了。
她这段日子过的太苦,也太需要人来安慰了,楚阳的出现正如太阳一般将驱散了她身边的阴霾。
辛宏邈追百里绮蓝追到了百里家,皇子府便成了他们幽会的地方。
短短几日,专一体贴又温暖的楚阳彻底俘虏了敬妃,她也不在乎他已经娶妻,只要他心中的人是她,她便欢喜。
但美梦总会惊醒,楚阳也该回西溟了。
敬妃的眼都哭成了核桃,让楚阳心疼不已,亲吻着她的眼睛告诉她一定会写信给她,好留给她一些念想。
在他刚走不几天,敬妃就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瞧瞧找了个医师一瞧,果然是有孕了。
她可以无比肯定,这孩子一定是楚阳的!
也许是上天眷顾,正在敬妃想着如何圆下这个幌子时,辛宏邈竟回来了。
她使劲浑身解数引诱辛宏邈与她同了房,接下来的一切便是水到渠成。
远在西溟的楚阳知道之后也是欣喜不已,当下寄来了玉佩和他给孩子起的名字,虽然知道可能没机会用上,但对于敬妃来说却是极大的安慰,没有什么比心上人的在乎更让人振奋的了。
从此敬妃便改了性子,旁人怎么样,她便是怎么样,全然没有了往日的精灵古怪,努力的降低存在感不再吸引辛宏邈的兴致。
她只想守着心底的阳光,安然的度过此生。
只是她怎么也不会想到,竟在偶然间听到了辛宏邈的死讯,从那时,她的身子就落下了病根。
看着楚阳之前的来信,上写着他觉得新上任国君为人凶残,恐会怕他功高盖主,便想近日找个由头辞官隐退。
敬妃便知道,楚阳的死,绝对不是遇到风暴那么简单,一定是跟白宓有关!
可是她一个深居后宫的妇人,又能为心上人做什么?
不过就是将牙咬碎了吞进肚子里,每日怀念他的同时,抚养着孩子慢慢长大。
若不是梦到楚阳在梦里和她诉苦,敬妃这辈子都不想把事实告诉自己的儿子。
对于辛炎彬来说,这个秘密太大也太残忍。
可是敬妃还是做了,并逼着辛炎彬去了西溟让他去见自己的生父,逼着他为楚阳报仇!
辛炎彬也只好照做,但在这之前他要将这份痛和责任分给另一个人,他的弟弟,楚东望。
“所以告诉我这一切,就是要我与你一起报仇?”楚东望垂眸问道。
辛炎彬点头,“不错,你是名正言顺的楚家大少爷,而我不过是个私生子。”
“那又如何!他想要的可不就是你这个私生子!”楚东望红着眼睛嘶吼道。
虽然自小楚夫人都不喜欢楚东望,但楚东望也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孩子,因为楚阳连同那份母爱一起给了他。
带着他一起睡觉吃饭、嬉笑玩闹,教他练兵打仗、提升实力…
他的一声夸奖,便能让楚阳高兴一整天。
如今楚东望想来,觉得这一切不过就是楚阳对辛炎彬无处安分父爱作祟。
他享受的一切,本该是辛炎彬的。
见此,辛炎彬眼底带了几分同情,“他不喜欢你母亲,你也知道。可是,他是真心疼爱你。”
楚夫人是先国君赐给楚阳的,谈不上爱,若不是碰到了敬妃,楚阳也便与她相敬如宾一辈子便罢了。
可是心尖的朱砂痣一旦染上便永不可祛。
楚夫人在他出使圣罗之后便有了身孕,原本以为回来会见到他欢喜的笑脸,哪怕一分也好,然而并没有,她得到的是一个紧锁的眉头。
这便是楚夫人为何不喜欢楚东望的原因。
一个孩子,若是不能得到父亲的喜欢,对怎能让将楚阳奉若神祗的楚夫人满意。
楚阳连夜便派人将信送到了敬妃手中,让她决定孩子的去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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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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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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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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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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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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