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君泽偷偷睁开眼,她蝶翼般的睫羽尽在眼前,微微颤抖,大手扣在她的脑后,加深了这个吻。
“唔…”岚兮月有些透不过气。
韶君泽稍稍停下,贴着她的唇稍稍喘息,“阿月,呼吸。”
岚兮月几乎是下意识的跟从,接着韶君泽又细细密密的亲了上去,将她的勾人的尾音都吞入腹中。xǐυmь.℃òm
在亲吻这种事情上,韶君泽无师自通。
灵巧的舌很快就敲开了她的双唇,让岚兮月觉得自己所有的心神都被对方给一寸寸的占领,她不自觉的抱紧了他,得到了对方更为热切的回应。
不知过了多久,当岚兮月再睁开眼时,四周都已经暗了下去,只有韶君泽的眸光,似是囊括了所有的星辰。
他像是一只贪吃的猫咪,总是不舍得放开她,刚要离开她的唇便改了心意,直到岚兮月推开他。
“不要亲亲了,痛。”岚兮月可怜巴巴的捂上了嘴。
含泪的眸子让韶君泽有些晃神,心疼的托起她的下巴,“我看看。”
岚兮月摇头。
“不亲了。”韶君泽有些懊恼,“阿月,你乖,让我看看。”
岚兮月这才放下小手。
她原本粉嫩的唇现在已经被亲成了牡丹汁液般的红,甚至还有些微微肿起,也难怪岚兮月推开了他。
韶君泽心底直叹气,他一贴上就已经忘乎所以,根本不想离开她。
“对不起,阿月。”他诚恳道歉,却没有得到回应。
等他看去时,岚兮月已经靠着他的肩睡着了,将她贴在脸颊上的发丝拨开,韶君泽终是又吻上了她的眉心,而后将她轻轻抱起,跳了下去。
浮生阁。
将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韶君泽便走到了外间,“初七。”
“少主。”初七陡然出现,行礼道。
“去找空叔拿点消肿的药膏。”
初七闻言脑中顿时浮想联翩,但依然严肃的应了。
韶家丹房。
“皇甫老头,少主让我来拿药膏!”初七一扫在韶君泽面前的严肃,朗声喊道。
皇甫空从丹房走了出来,“药膏?君上受伤了?”
不应该啊,他今天可还听人说少主带着个少年回来了,还好生训斥了六长老。
“不是。”初七摇头,“是要消肿的药膏!”
消肿?那就更稀奇了,他们君上年纪虽小,却是个硬汉,不喊疼不喊苦的,怎么会要消肿的药!
莫非…
“谁用?”皇甫空很是八卦的问道。
初七朝他挤挤眼,“反正不是少主!”
思索片刻,皇甫空回到丹房拿了药膏,大手一挥,“走,我跟你一起去!”
见回来是两个人,韶君泽皱眉。
皇甫空忙解释道:“少主可是受伤了?初七要消肿的药,但这肿胀的原因多种多样,万不可一概而论,所以觉得我还是同初七一起来,好对症下药。”
“不用了。”韶君泽哪能猜不透他们的心思,无心解释,只道:“药留下,你们出去吧。”
关门的那一刹,皇甫空努力的扒住门缝,“君上你一定要把持住!不要对不起岚小姐!”
这一路他听说了自家君上跟一少年关系亲密的事,为主子的性取向感到深深担忧。
“啪!”
门被狠狠的关上了。
没了外人的嘈杂,空气里弥漫着酒香和岚兮月的体香,让韶君泽的紧皱的眉头放松下来。
挖出药膏轻轻涂在她的唇瓣上,脑中忍不住回忆着当时的美好,又幸福又紧张,生怕明日岚兮月醒了会因此生气。
韶君泽为自己的明天幽幽的叹了口气,而后想了想,将被子把她裹紧,接着和衣躺在了她的身边,拥她入怀,好看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岚兮月熟睡的侧颜,忍不住感慨,这是他放在心尖上呵护的人,真好。
至于明日的事,明日再说吧。
许是这酒后劲过大,岚兮月一觉睡到中午才醒来。
“阿月,你醒了。”她睡着,韶君泽也不想动,睡醒之后一直看着她,也不嫌腻。
岚兮月眨眨眼,努力的让自己清醒过来,“阿泽…”
她的嗓子有些哑,韶君泽立刻去给她倒了杯水。
喝完之后,她便彻底清醒了,也彻底的害羞了,用被子捂住脸,死活不出来。
昨夜,好像是她先扑了上去!天呐,那她昨天下午的拒绝有什么意思!欲擒故纵吗!二十一世纪新青年的脸都要碎成渣了!
见她没有生气,韶君泽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知她害羞也不逗她,关心问道:“饿不饿?”
岚兮月点点头,只吃了几个肉串便喝醉了,如今醒来肚子空到难受。
“想吃什么?”
“随便。”
“出去吃?”
“在这!”
韶君泽宠溺一笑,“好,在这吃。不过在这你也要先出来才行。”
岚兮月冒出两个大眼睛,游移不定的看着他,见他眼神一如既往,才慢腾腾的钻了出来。
“你先洗漱,我去吩咐厨房。”语罢,韶君泽便出了门。
他一走,岚兮月自在多了,立刻跳下床洗漱,瞥到镜子里的自己忍不住凑近看了看自己的嘴巴。
欸?她明明记得亲的都好疼了,摸着都有些肿,现在看着也没事啊。
她有些怀疑昨夜的一切其实是她做了一个真实的梦!
直到韶君泽进来看她对着镜子发呆,忍不住走过去问道:“还疼?”
岚兮月闻言确定了,不是梦,耳朵红红的从镜子里瞪了他一眼,傲娇的哼了一声。
她决定了,先发制人!
反正韶君泽宠她,见她生气肯定不会笑她。
果然,韶君泽立刻低头认错,大掌握住她的手指,“对不起,阿月,是我错了。”
“错哪了。”岚兮月像个大老爷一样,审问身边的“小娇妻”。
“不该亲你那么久。”
韶君泽认真反省过了,就算知道她会生气,当时可能也控制不了自己了。
她就像是罂粟花,明知道有毒却依旧让他无法回避,愿意为她献出生命,并甘之如饴。
岚兮月一哽,显然没想到他这样回答,一时之间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一顿一顿道:“那…那你下次不能再这样了!”
下次!
韶君泽只注意到了这个词,顿时笑成了餍足的小狐狸,立刻答应,“好!”
只要还有下次,什么都好说!
软软的瞪他一眼,“你出去,我要洗漱了!”
等二人用过午膳,岚兮月问道:“下午的比赛什么时候开始?”
“还有一刻钟。”
“咱们去看看吧!”
韶君泽私心是不想去的,他更喜欢二人独处,但看着她眸中亮晶晶的期待,立刻改变了立场,唤出了枭。
枭一现身,便委屈的吟了一声,像被欺负了的小媳妇一般缠着岚兮月,希望她能帮它伸张正义。
枭是亚神兽,岚兮月听不懂它在说什么,只能依靠它的情绪来安慰它,一会摸摸它的龙角,一会挠挠它的下巴。
韶君泽冷眼看着在岚兮月身边撒娇卖萌的枭,传音道:“再离它那么近你就永远不要出来了。”
反正他韶君泽不需要依靠枭来生存。
枭立刻老实了,它听出了自家主人语气里的认真。
韶君泽满意了,上去拉过她的小手,认真拿帕子擦了擦,“它喜欢打滚,很脏。”
枭委屈了,它不是在打滚,是在蜕皮!它真的是一只爱干净的龙!有本事你对着我闪到反光的鳞片再说一遍啊!
韶君泽一个眼神扫过来。
枭:“……”
对不起,打扰了。
等两人坐稳,枭便化愤怒为力量,化作一道金光消失在韶家上空。
“咱们在下面看吧。”岚兮月道。
在上面虽然看的清,但是一点激情都没有,她也好想跟着周围人一起欢呼!感觉跟在明星演唱会现场一样!
她之前临死前最大的心愿便是看一场偶像的演唱会,感受一下为偶像呐喊到声嘶力竭的感觉,可惜,心愿成了遗愿,终是没有实现。
对她,韶君泽是有求必应,按着她的意思早早的收回了黄龙,换上低调的金子落在了城中。
跟随着人流,两人到了擂台的周围,来得早,位置自然也好,两人聊着天等待着,倒也不算无聊。
他们你侬我侬,自然不觉无聊,可是早早的打扮好,到了看台的嫣然公主可就不这么想了。
她不时看看天空,手帕扭成了丝绳,嘟囔道:“怎么还没来。”
身后的蝶衣闻言,安抚道:“公主莫急,这还没开始呢,昨日君泽少主可是到赛程临近结束才来的。”
嫣然公主闻言叹了口气,而后突然训斥道:“‘君泽’二字也是你叫的?!”
蝶衣有些委屈,她说的是“君泽少主”啊。
但是想到嫣然公主对君泽少主的占有欲,赶忙改口认错,“是蝶衣的错!请公主责罚!”
“罢了。”看着她瑟瑟发抖的奴才样,嫣然公主就解气了,“谅你也敢肖想,不许有下次,泽哥哥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称呼的!”
蝶衣低头答应,掩下眸中的嘲讽。
她也很想一巴掌甩在嫣然公主脸上,让她知道韶家少主并没有她这样的妹妹!
骄傲自大还自恋,以为全天下的男子都该宠爱她,拜倒在她的裙下,真把自己当天仙了不成!?
再抬头时,蝶衣眼底一片平静,似乎刚刚心里的怨毒从来没有发生过。
“嫣然,你怎么来了?”赫连丞相来时便见嫣然公主一人坐在看台中。
嫣然起身一笑,“见过舅爷。”
“免礼。”赫连丞相笑道,“你这丫头不是最不喜欢这种比赛,今日怎么来了?”
“嫣然在宫里也是无聊,就求了父皇让嫣然出来透透气。”嫣然公主藏起小心思,解释道。
赫连丞相闻言也没再多问,笑着入了座。
不一会看台上的人就满了,比赛也要开始了。
嫣然不时回头看看那属于韶家的空椅,更加心急,这都要开始了泽哥哥怎么还不来,难道他今日不来了?
念此她就有些焦躁。
昨日她才听说韶君泽竟然出现在了赛场,并与一少年关系甚是亲密,甚至听着都有传韶家的少主其实是个断袖的消息。
她顿时气哭了。
她的泽哥哥是多么风清朗月的人,怎会与男子在一起!
一定…一定是那少年看上了泽哥哥的美貌,纠缠不清,辱了他的英名!
所以第二日她便求了父皇让她出来,她一定要好好教训那个少年,让世人都知道,她芝兰玉树的泽哥哥不是断袖!
可是,她等了一上午,对方都没有来。
如今下午的比赛都开始了,他还没有来!
难道他就真的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吗!
台下的比赛已经开始了,看着他们的你追我打,嫣然觉得粗鲁极了,她暗暗给自己鼓劲:泽哥哥的名声还需要自己去拯救!为了他,一定要坚持住!
嫣然都快被自己的大义凛然感动到了,天底下这样为泽哥哥着想的,也就她一人了吧!
但任她怎么鼓劲、怎么自恋,韶君泽依然没有出现在看台上,而是在台下生起了闷气。
今日台上的是苍澜的李鹤和圣罗的肖锡,不是西溟国的人,西溟百姓们自然分成了两派,为两人呐喊助威!
岚兮月被气氛感染,忍不住随着他们振臂高呼,“肖锡!肖锡!”
虽然知道她这是作为圣罗人的支持,但落在韶君泽那里,还是很刺耳!
偏生她还很开心,让韶君泽抗议不能,只能无奈的站在他身边,伸手护着他的周围,不让别人碰到他。
台上的两人旗鼓相当,皆是拼尽全力,让众人看的更是血脉沸腾,很是过瘾!
一场比赛持续了约莫三个时辰,到了最后两人玄力都快耗尽了,竟开始上手拼起了蛮力!
别看肖锡比李鹤瘦小几分,没想到这最后竟是他赢了!
“肖锡!肖锡!”顿时欢呼声不止,台上站着的肖锡却是宠辱不惊,先笑着对支持他的人挥了挥手,而后朝躺倒在地的李鹤伸出手。
岚兮月对他的印象倒很好,顿时起了拉拢之心,尊重对手、宠辱不惊,可当一用。
结束之后,照例是赫连丞相宣布成绩,并告知百姓,明日休战一日,免得让他们扑空。
嫣然忍不住站起来看看周围的天空,仍旧没有听到那声龙吟,心里失望极了。
蝶衣怯怯开口,“公主,要不咱们先回去吧。”
这都要结束了韶家少主都没现身,肯定是不来了。
嫣然有些难受的点点头,最后看了眼台下,正欲转身,突然瞥到了一张精致的白玉面具。
“泽哥哥!”嫣然惊呼出声,立刻丢下蝶衣,提着裙摆跑了下去。
那是泽哥哥的面具,她认得!
此时人群已经散了,岚兮月两人正欲逛逛这西溟的帝都海阳城,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喊声,“泽哥哥!等等嫣然!”
岚兮月耳尖一动,看向身边人,“叫你?”
“不是。”韶君泽摇头,他没有妹妹,也不认识什么嫣然。
岚兮月答应一声,继续跟他往前走着,嫣然把宫廷礼仪都忘在了脑后,边喊边跑,累的腿都软了才追上两人。
“泽哥哥!”嫣然张开胳膊挡在了韶君泽面前。
岚兮月一眼便看出了她眼中的痴迷,促狭的对身边人一挑眉,“艳福不浅哦~”
她一开口,嫣然立刻训斥道:“贱民!离泽哥哥远一点!”
岚兮月无奈,骂人就不能有点新意?!
每次被骂都叫她贱民,她真的一点战斗的心思都没有了。
韶君泽闻言立刻冷了脸,“滚!”
在他眼里,没有什么男人女人,敢伤他阿月的,一律不放过!
岚兮月制止住他的动作,笑嘻嘻的问道:“我说姑娘,咱们都不认识,你骂我作甚?”
“什么姑娘!”嫣然公主骄傲挺胸,“我乃嫣然公主!你怎会有资格认识本公主!”
“公主?公主就能随便骂人吗!”岚兮月一挺胸,“我还是王爷呢!你见本王有骂你吗!”
“你!放肆!”嫣然一摆衣袖,“不仅不知羞耻的缠着泽哥哥,如今竟还来冒充皇族!实在当诛!”
岚兮月抓住了重点,无奈摊手,“我什么时候缠着。嗯,泽哥哥了?”
这个称呼从她嘴里说出来,韶君泽觉得悦耳多了,应和道:“你没有,是我缠着你。”
嫣然觉得自己似乎是幻听了,不可思议的看着韶君泽,“泽哥哥…你清醒一点!他是个男子!还是一个油嘴滑舌、不知廉耻、贪图皇族富贵的男子!你不要因为他,破坏了你的英名!”
岚兮月嘶了一声,第一次知道自己原来这么多毛病。
韶君泽一眼都不施舍给她,更是懒得去同她将一句话。
看着情敌吃瘪的脸,岚兮月莫名很快乐,拉起韶君泽的手,深情又脆弱的问道:“阿泽,我有那么多的缺点,你还愿意同我在一起吗?”
韶君泽一笑,让嫣然顿时痴了,似是看到了万千梨花开的美景。
他道:“黄泉碧落,不离不弃。”
岚兮月是有些开玩笑的意思,但他确实在认真且走心的回答,对于她的每一句话,他从来没有敷衍过。
嫣然听得心都要碎了,这是她做梦也想听到的话。
“泽哥哥…”她带了些哭腔,但是面前的两人都不是怜香惜玉的。
岚兮月直接开口,带着三分威胁道:“打住。阿泽没有妹妹,嫣然公主还是尊尊敬敬的称呼一声‘少主’的好。毕竟本公子若是吃醋了,你的处境就不妙了。”
侍宠行凶,说的就是岚兮月了。
“走吧。”放完狠话,岚兮月牵住韶君泽的手,两人全然不在乎周围人的眼光,享受着彼此相伴的时光。
嫣然公主没料到事情会如此发展,一时愣在原地,看着两人携手相去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初七突然出现在她身边,不卑不亢道:“嫣然公主,我家少主望您以后按照小少爷的话去做,并且,离他远一点。”
这都还是他润色过的,韶君泽的原话是:滚远点。
也不等她回答,初七就身形一动,又消失在了原地。
蝶衣气喘吁吁的跑来,“公主,您…啊!”
她的脸上立刻多了一张五指印,蝶衣只觉得自己耳内都一片轰鸣。
嫣然公主看着她痛苦的样子,仍旧不解气,银牙都要咬碎了,泽哥哥怎会如此待她!都是那贱民的错!她一定要让那他尝尝这心碎的滋味!
瞪了一眼周围围观的人群,嫣然水袖一摆,“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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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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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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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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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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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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