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穿越小说>汉当更强>第七十一章 意外的喜讯
  “铛铛铛铛!铛铛铛铛铛!”

  鸣金的铜钲依照晁直的命令匆匆敲响,营外的三支取虑秦军百人队听到这声音,马上就明白是上级要自己放弃水车赶紧回营了,虽然觉得十分惋惜,率领这三支秦军百人队的秦军五百长还是果断的选择了服从命令,立即命令汲水队丢弃了马车水桶轻装撤退,快步向着三里多外的秦军营地行进。

  不过就算如此,在营内高地上俯看全局的晁直还是气歪了鼻子——被秦军的严格纪律折磨出了习惯,这三支秦军百人队竟然选择了继续列队撤退,并没有一哄而散,零零散散的从各个方向逃回营地。而此举虽然可以有效防范当道拦截的少帅军骑兵随时发起突击,可是撤退的速度却受到了极大的影响,只要速度不要队形的少帅军步兵大队则脚步不停,乘机拉近了与营外秦军的距离,前队转眼距离营外秦军就已经不到四里。

  “蠢货!一帮蠢货!平时训练的时候不见你们跑得这么整齐,现在要急着撤退了,反倒把队形保持得这么好干什么?干什么?!发信号,叫他们散开队形,全速冲锋,马上回来!”

  “晁左尉,散开队形的信号是什么?小的们怎么从来没见过?”

  亲随畏畏缩缩的询问换来了晁直的一个大嘴巴,不过还是在打了亲随之后,晁直才想起秦军队伍里确实没有让军队溃散撤退的荒唐信号。不过晁直也来不及安慰无辜挨打的亲随了,只是改口咆哮道:“蠢货!还不快点派人骑快马去给他们送信?叫他们马上回来!”

  倒霉亲随连滚带爬的派人传令的时候,营外秦军也已经列队逼近到了少帅军骑兵的里许范围之内,少帅军骑兵也只剩下了赶紧转移寻找冲锋空间和就地坚守这两个选择,然而让秦军上下万分诧异的是,少帅军骑兵竟然选择了策马小跑,准备发力加速,直接冲击他们的步兵大队。结果暗笑少帅军骑兵不懂作战之余,统率营外秦军的五百长也毫不犹豫的下令道:“止步,结阵迎敌!”

  令旗挥动,三百秦军在极短时间内先后停住脚步,有条不紊的立即排列严密方阵,蓄势已久的秦军弩手也马上向前或站或跪,将两排明晃晃的箭尖对准了即将发力冲锋的少帅军骑兵。少帅军骑兵也被秦军威势所摄,赶紧大呼小叫着纷纷勒马,不敢再硬冲秦军弩阵,看似被动的选择了与秦军步兵方阵暂时对峙。

  少帅军骑兵的装模作样只骗得过身在局中的营外秦军,骗不过居高临下俯看战场的秦军主将晁直,看到自军中计列阵坚守,晁直顿时又是一阵破口大骂,只恨不得自己能够身插双翅,赶紧飞到战场上去命令秦军将士赶快逃命,可是受限于这个时代的通讯技术,晁直却又没办法把自己的准确命令迅速传递给营外秦军,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营外秦军保持着严整阵形缓缓推进,也眼睁睁的看着少帅军的步兵大队距离营外秦军越来越近。

  必须得交代一句,营外秦军并非都是瞎子聋子,都没有看到少帅军的步兵大队正在向他们快步冲来,营外秦军之所以忽略这个威胁,是已经他们距离自军营地已经只有区区两里,随时可以获得主力的出兵增援。同时少帅军步兵是不要队形只要速度的乱糟糟冲来,就算成功冲到近前,也对营外秦军形成不了什么致命威胁——最多也就只是迟滞一下营外秦军的回营脚步。所以营外秦军才这么有恃无恐,视本质上仍然还是乌合之众的少帅军步兵大队如同无物。

  情况终于有了一些改变,之前晁直派出的快马在绕过了少帅军骑兵后,终于还是迂回着把晁直的命令送到了营外秦军的面前,然而这么做已经晚了,少帅军的步兵大队已经冲到了距离营外秦军只有里许的范围之内,这个时候再放弃队形等于就是举起双手让少帅军肆意屠杀,所以带队的秦军五百长也只好选择抗令,大声说道:“请回禀晁左尉,乱贼大队已经逼近,此时弃阵,等同自杀,请恕末将抗命之罪!”

  言罢,绝对不算做错的秦军五百长喝令军队继续保持阵形,继续以平常速度撤向营门。而晁直在营中看到也是无可奈何,只能是喝令一支五百人队出营,到营门前集结侯命,随时准备发起进攻,强行接应营外秦军回营。

  乱糟糟冲来的少帅军步兵当然没有傻到直接冲击秦军的严整方阵,也理所当然的选择了冲向了少帅军的骑兵,与自家骑兵联手阻拦营外秦军回营。晁直见了害怕三支百人队被困在营外,也果断选择了敲响进兵鼓,让营门前的秦军五百人队发起进攻,妄图强行冲溃还来不及列阵的少帅军步兵大队,救出即将被少帅军拦在营外的三支秦军百人队。

  与此同时,下相南门那边也是战鼓震天,一队接一队的少帅军步兵大步走出城来,其中的一队还直接打着项康的少帅大旗,直接告诉了秦军项康已经亲临战场,亲自率军打这一仗。晁直见了更是心急,知道项康是打算强迫自己决战,利用兵力优势以众欺寡,可现在只想死守待援的晁直却毫无决战兴趣,也根本没有做好决战的各种准备,也只能是命令余下军队死守营地,同时指望营外军队能够赶快撤回,让自己少蒙受一些损失。

  激战已然逐渐开始打响,强行楔入秦军结合部的少帅军步兵大队不断凝结成团,有些混乱却又十分坚决的强行结阵,还在左右两翼都立起了从僮县秦军那里抢来的大盾,以此阻挡秦军弩箭,并躲着盾后张弩放箭。同时从左右杀来的秦军则是按照平时的训练一样,一边以弩箭开路,一边缓缓推进,就象两面铜墙铁壁一样,不断碾压向少帅军还不够严密的方阵。

  这时,突变再生,之前已经和自军步兵汇为一股的少帅军骑兵突然向南越众而出,迂回了一个圈子后逐渐掉过头来,毫不犹豫的直接冲向了出营秦军的右翼。同时少帅军步兵大队中也战鼓所雷,将旗西指,同样是毫不犹豫的冲向出营秦军的正面,出营秦军两面受敌,不得不停步自保,少帅军步骑却是脚步不停,态度坚决的强行撞在出营秦军的方阵上,惊天动地的喊杀声,也瞬间响彻了整个战场。

  “七金!七金!七金!”

  少帅军的口号非常古怪,始终只是喊着‘七金’二字,冲杀间也个个卖力,人人用劲,一边用缴获到的盾牌奋力格挡秦军武器,一边以刀剑矛戈拼命捅砍对面的秦军,还大都双眼通红通红,情绪亢奋。而秦军还是在被迫和少帅军以命相拼的时候,才先后想起一个可能——七金,会不会是少帅军收购自己们一颗人头的价格?

  如果换成了是秦军主力碰上了少帅军这样的乌合之众,不管是秦军的南方军团,还是草原上的北方边防军,或者是秦军的关中驻军和陇西驻军,那么少帅军的这几下王八拳恐怕连秦军主力的皮毛都伤不了,就已经被秦军主力轻松击溃。

  但是没办法,取虑秦军只是县兵,是项康起兵造反后才匆忙组建的临时军队,虽然组织比少帅军更加严密,受到的军事训练也比兵员素质参差不一的少帅军将士更多更严格,然而士气斗志却远不及连战连胜的少帅军将士高昂,再加上又是发自内心的不愿为倒行逆施的秦二世卖命。所以挨了少帅军的这通顾头不顾尾的王八拳后,奇迹出现了,营外秦军的严密方阵竟然出现了松动,好几支横队先后出现混乱,少帅军将士乘机奋力向前,逐渐和营外秦形成了混战之势。

  这点也正是晁直最担心出现的情况,少帅军步兵的前队和营外秦军形成了混战之势后,出营救援的秦军援军即便与少帅军步兵的后队接上了阵,也因为人群过于拥挤的缘故,无法立即杀散少帅军步兵,救出被困的友军,相反还被少帅军步兵成功拖住了脚步,即便占据上风,也没办法一下子形成胜势。wWW.ΧìǔΜЬ.CǒΜ

  少帅军步兵其实就是靠一口气撑着,激战中,左右两翼的秦军一攻一守,就象打铁一样,不断敲打着夹在中间的少帅军步兵大队,也几乎每一下都能把一些少帅军士兵敲飞敲跑。而少帅军将士则只是贪恋上司许诺的重赏,全靠欲望顽强死撑,西攻东防打得顽强而又艰难,也随时有可能因为支撑不下去而彻底崩溃,完全处于下风被动。

  还好,这个时候,项康亲自率领的少帅军主力大队已经逼近了战场,同时项康还早早就挥动令旗,命令项声率领一支五百人队,以战车开道,去冲击秦军援军的侧翼,也一下子就扭转了整个战场的局势。

  战车历来就是破阵利器,不管多严密的步兵阵形碰上了战车的集群冲击,都不可避免的会出现阵脚松动。而秦军援军在与少帅军步兵交战时,本身队形就已经出现了凌乱,再被少帅军的战车拦腰一冲,顿时就为之大乱,虽然没有被直接拦腰切断,却也照样被冲出了一个大口子,项声率领的少帅军步兵乘机涌入切口,秦军援军也只剩下了被迫混战的命。

  混战变得更加激烈,人喊马嘶中,双方士兵红着眼睛捉对厮杀,到处都是矛戈刺穿戳穿人体的声音,也到处都是利刀快剑捅穿肉体的鲜血,双方士兵的吼叫声和惨叫声络绎不绝,旗帜和人体残骸在空中飞舞,尸体与伤兵在地面上翻滚,不断被践踏,偶尔还可以看到双方士兵拥抱着在地上扭打直至同归于尽的惨景。

  还是那句话,取虑秦军毕竟只是刚组建不久的县兵,战斗力远不及真正的秦军主力精锐不说,士气和斗志也不够高,再加上兵力已经处于了劣势,取虑秦军便在混战中逐渐落入了下风,队形彻底混乱,不断有士卒悄悄逃出战场,少帅军则乘机以乱打乱,拼命把战局搅成一锅粥,发挥兵力多和士气盛的优势,避开敌人组织纪律比自军强的长处,逐渐把握了主动优势。

  与此同时的秦军营中,秦军主将晁直的脸也阴沉得几乎快要滴水,知道营外秦军的情况不妙,也知道自己如果出兵增援,就要被迫在准备不足的情况下和少帅军打一场决战,冒险打一场没有把握的决战。

  晁直不敢冒这个险,从取虑带来的一千五百人,已经有三百人在沙集渡战场被少帅军全歼,僮县秦军覆灭后,虽然也有两三百人逃了过来投奔,但这些人士气低落军心沮丧,到了战场上根本派不上太多用场。而现在又有整整八百人出营,晁直手里现在真正靠得住的军队,其实已经只剩下了区区四百来人。而项康身边还没有动用的少帅军预备队,少说也有五百来人,还明显都是最靠得住的精锐,足以和晁直剩下的兵马相抗衡,所以晁直权衡再三,还是没敢冒这个险——决战输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还是因为没有胆量和少帅军决战,又犹豫了片刻后,晁直咬了咬牙,还是下令敲响了收兵铜钲,营外战场上的秦军将士如蒙大赦,赶紧纷纷掉头逃回自家营地,少帅军则是士气大振,乘机猛砍猛杀,把秦军杀得是彻底崩溃,更把被困在远处的三支秦军百人队杀得死伤大半,逃得到处都是。而项康则是多少有些遗憾,冲着秦军的营地唾了一口,悻悻说道:“算你聪明!真敢出兵决战,这场仗你照样必输!不过算了,又打了这场败仗,你回去更没办法交代,招降你也就更容易了。”

  是役,在付出了超过一百五十人的死伤代价后,少帅军成功阵斩首级超过两百六十人,俘虏近八十人,又一下子在取虑秦军的名单上抹去了三支百人队的编制。而期间虽然暴露了少帅军仍然不擅长阵战的弱点,也同样逼得取虑秦军士气不足和战斗力不强的弱点原形毕露,所以即便没能成功的一举击溃取虑秦军,项康也仍然对胜利充满了信心,相信即便自己招降不成,也有足够把握直接干掉取虑秦军,也早早就做好了两手准备,开始盘算起了招降不成后的破敌之计。

  与信心十足的项康相反,秦军主将晁直却陷入了彻底的绝望之中,攻城只是找死,坚守待援也没了多大的把握,撤退更是自寻死路,前后是死,立足同样艰难,进退维谷之下,原本就已经有些动摇的晁直难免更加犹豫,甚至还有些期盼项康赶紧再给自己派来一个招降使者,再给自己一个选择的机会。

  项康没让晁直失望,野战后的第二天,项康就有派许束为使,再次给晁直送来了一道书信,除了劝说晁直赶快做出正确选择外,还明确表示自己十分欣赏晁直的练兵能力,表态说晁直如果愿意投降,自己必定予以重用,让晁直擅长训练军阵的特长得到充分发挥。而随着书信送上的,则是和之前同样多的礼物。

  很可惜,弃暗投明的机会再次放到了晁直的面前后,晁直却再一次的犹豫了,盘算了许久之后,晁直还声音有些艰难的对许束说道:“烦请贵使回禀项少帅,就说他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的妻子儿女都在取虑城中,我不能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连累到她们。”

  “晁左尉,这不是个问题。”许束马上说道:“我家少帅也替你考虑到了这点,他说了,倘若你率众投降,你的妻子儿女虽然会受到牵连,但依照暴秦之法,她们应该不会被马上处死,我家项少帅也会乘着取虑空虚的机会,尽快向取虑发起反击,到时候救出你的妻子儿女,你们一家人就又可以团聚了。”

  晁直益发动摇,但毕竟给大秦朝廷当了那么多年的官吏,没有感情也有旧情,再加上对家人的关心挂念,所以迟疑再三之后,晁直还是摇了摇头,说道:“我狠不下这个心,所以还是多谢了,你走吧,回去告诉项少帅,我知道我不是他的对手,可要我屈膝投降,做不到。”

  声音和语气虽然明显有些软弱,可晁直还是让自己的心腹亲兵把许束悄悄的送出了军营,同时心里也万分失落和惆怅,不知道自己做出这个选择,到底是对,还是错?

  或许晁直是对的,因为才到了第二天的上午,泗水上游就来了一条取虑县的官船,乘船而来的,还是晁直的熟人、取虑县寺的主吏掾郑伦,还是带来了取虑县令的亲笔文书。连吃败仗的晁直闻报心中惶恐,不知是祸是福,但仍然还是派人去渡口把郑伦接来,毕恭毕敬的把郑伦请进大帐落座,打听郑伦的此行来意。

  既然晁直或许是对的,那么取虑主吏掾郑伦带来的当然是好消息,一张口就面色轻松的微笑说道:“晁左尉,下相这边的情况,县尊和我们都已经知道了。你放心,我们县尊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且不说胜败乃兵家常事,这场仗打成这样,也绝对不是你的过错,都是因为僮县的县令顾毕轻敌中计,被乱贼偷袭杀得全军覆没,所以才连累到了你。我们县尊也已经把下相战况写成了文书,派快马向本郡的赵郡守呈报,请他明查是非,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千万不要过于追究。”

  “真的?”晁直这一喜非同小可,赶紧向郑伦问道:“郑主吏,县尊他真的这么宽宏大量?”

  “呵呵,这么多年的老朋友了,我还能骗你不成?”郑伦笑笑,又微笑说道:“再说了,我们县尊是什么样的脾气,难道晁左尉你也不清楚?”

  晁直确实很清楚取虑县令的脾气——就是御下有些过严,对钱财有些看重,在女色方面也有口卑,还曾经用贪婪目光悄悄偷看过自己颇有姿色的老婆。不过眼下自保有望,晁直也下意识的把这些东西全都抛在了脑后,一边拼命点头表示感谢,一边迫不及待的问道:“郑主吏,那县尊派你来这里,是不是有什么事要交代?”

  “有。”郑伦点头,一边从怀里拿出了一道书信,一边笑容亲切的说道:“晁左尉,县尊要你退兵,赶紧带着军队撤回取虑去。至于原因么,一是乱贼现在势大,你在这里过于危险,二是郡守那边一时半会还召集不到足够的兵马组建郡军,很难立即出兵给你增援。所以县尊要你立即退兵回去,先守住我们的取虑城池,也保住我们取虑剩下的县兵,等将来郡守出兵的时候,晁左尉你再带兵过来协助郡守剿灭乱贼,立功赎罪。”

  听了郑伦的耐心解释,又看了取虑县令亲笔书写了要求自己立即退兵的公文,晁直也没犹豫,马上就点头说道:“多谢县尊体谅,多谢郑主吏递书,我马上就拔营退兵,撤回取虑。”

  言罢,晁直还又在心里庆幸了一句,暗道:“幸亏我做出了正确的选择,如果我昨天听了乱贼使者的劝,就真的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水儿,等我,为夫过一两天就可以又见到你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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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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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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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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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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