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内的床虽然没有郾京家里的那么大,可是也非常的舒适软和,尤其是新被子,鸭绒的,软软柔柔,如同将云朵披在身上。
白夭夭洗了热水澡,躺在床上,脑袋里呈现出的又是相公那张帅气深邃的五官。
她笑眯眯的弯着眼睛,忽然就想看一下相公现在在做什么。
现在她有两成法力,脑袋里只要想着谁,只要是她想看到的没有看不到的。
她闭上眼睛,幻想着霍斯予的模样,可是奇怪的是,看到的只是一堵冰冷的大理石墙壁。
“怎么回事?难道法力又没有了?!”
白夭夭惊异的从床上爬起来,眉头深深的蹙起。
她又试了两边,可是依旧一无所获。
她想了一下,将偷窥对象换了一个人锁定,她脑袋里呈现出的是孟贤的身影。
不到三秒钟,画面便立刻在脑海里显露出来。
一家咖啡店。
孟贤和一个打扮妖冶妩媚的女人对坐着。xiumb.com
“我们分手吧。”孟贤说道。
“为什么?”女人问道。
孟贤:“我觉得我们不合适,我配不上你,像你这么年轻漂亮温婉的女人不要将青春浪费在我这种渣男身上,简直不值,我都替你感到惋惜。”
女人冷笑一声:“你是不是又看上别的女人了,少为你的滥情找借口!”
孟贤面色一白,尴尬的咳嗽一声:“还真不是。”
“既然你没有喜欢别的女人,那我就相信你,我是真的很喜欢你,我爱你,我不觉得我们两个人之间有什么不合适的,所以我不会同意分手。”
孟贤闻言,眉头微微紧蹙:“可是我不爱你,我要去追求我真正的爱情,不想将时间浪费在一群莺莺燕燕身上,那是对我的不负责也是对你们的不负责。”
“好啊你,终于将你心里话说出来了,什么,我是莺莺燕燕,你把我当出来卖的了?!孟贤,你这个人渣,败类,你想要追求真正的爱情,像你这种男人,我诅咒你,你根本不懂爱,你这辈子都不会得到一份真挚的感情,就算是得到了,那也是那个女人眼瞎,祝你以后生儿子没屁眼——”
哗啦——
女人一边咒骂一边站起来扬手将咖啡泼在孟贤的脸上。
孟贤狼狈的擦拭着脸上的咖啡,暴跳如雷的朝着女人吼道:“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竟然敢咒小爷,小爷本来是想和平分手,你非逼得小爷动手开撕,小爷就成全你!”
孟贤像是个泼妇一般冲过去揪住了女人的头发,两个人撕扯着在咖啡厅打了起来……
。
白夭夭睁开眼,关于孟贤的画面还残留在脑海中,想到刚才孟贤这个渣男被女人泼咖啡又撕打的场面。
她实在是忍不住,噗嗤一声大笑起来,笑的肚子都疼了,倒在床上用手捂着。
“笑死了,那个人类就是该,叫他花心!哎,刚才能看到孟贤,可是却看不到相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我的法力在相公身上起不到任何的效果?”
白夭夭想要将心中的疑问去问一下父君,可是忽然想起来她的锁魂铃不见了。
她伸手下意识的摸向腰间。
“叮当~叮当~”
“呀,锁魂铃!真的出现了,之前为什么感觉不到了?你这小东西到底跑到哪里去游玩了,我送给相公的金丹还在你那里存着呢,赶紧给我拿出来。”
白夭夭晃动了几下金铃,一个镂空雕刻精致的小盒子掉在了手中。
她打开一看,金灿灿的丹药印入眼帘。
“我要快点送给相公,让相公服下才好。”
白夭夭暂且不去想锁魂铃失踪的因果,她拿着金丹,愉快的蹦下了床,打开门朝着霍斯予的卧室跑了去。
咚咚咚——
霍斯予一边用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打开了门。
走廊的灯光泛着淡黄色轻柔的光晕,打照在白夭夭身上,仿佛渡了一层朦胧的仙气,若隐若现的缭绕周身。
白夭夭穿着精简的吊带粉色小睡裙站在他面前,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蜿蜒飘洒在身后,笑容妩媚又动人。
“相公,你还没睡啊,太好了,我有事找你。”
霍斯予盯着面前笑得一脸春心荡漾的小丫头,抿了抿欲要上扬的唇角。
大晚上不睡觉跑来敲他的门,能有什么事?
这丫头不知道又要作什么妖。
他退了一步,让开了路,很平静的说道:“进来吧。”
“好呀。”
白夭夭得到了答复,兴高采烈的蹦了进来,一转身很贴心的将房门给关上了。
站在一旁的霍斯予看到她这个小动作,眉头微微一挑,唇角的笑意更浓。
他也不揭穿,转身往卧室里走了几步,风轻云淡的问:“来找我什么事!?”
白夭夭盯着霍斯予欣长的背影,被迷得头晕目眩,傻乎乎的朝着他走过去。
直到走到他面前,她还后知后觉的没发现。
砰——
她小脑袋一下便撞在了他结实健硕的胸口。
“额……什么东西,好硬哦。”
白夭夭伸手揉了揉被撞红的小下巴,委屈的嘀咕一句,声音瓮声瓮气,软萌乖巧的不像话。
霍斯予刚才好不容易建立起来抵抗的意志力因为她这随意的小举动,轻而易举的被撩拨,天崩地裂,完全塌陷,一发不可收拾。
他尴尬的伸手推开了她,避免和她再次接触,意识却变得不再如之前那么坚定,只想快点让小丫头说完就赶她出去,避免再次受蛊惑,惹祸上身。
可是白夭夭一点都没察觉出霍斯予的异样。
她伸出了白皙紧握的手放在他面前,朝着他嫣然一笑:“相公,这是之前说好的,我要送你的礼物。”
“礼物?”霍斯予眨了眨眼睛,迟疑了一下。
“对呀,之前不是说过要给你礼物嘛,你吃了对你身体非常好呢,快,来吃了它。”
白夭夭一手拉着霍斯予的手,另一只手摊开摆放在他面前。
她精致白皙的手指展开,掌心躺着一枚金灿灿的大小类似一枚钱硬币的药丸。
霍斯予深邃的双眸微微一眯,瞳仁中神色难辨,挑着眉头看了她一眼:“这是什么?”
她拿着一个一枚钱硬币大小的药丸给他吃,打算噎死他?!
搞不好又是小丫头的恶作剧,胆子不小,敢开他玩笑。
白夭夭见他一副不太想要的模样,着急了,又不能将这枚金丹的妙用解释给他听。
如果解释,那她怎么解释这枚金丹的来处?
这可怎么办?
小丫头一脸急不可耐,皱着眉头,贝齿紧咬着下唇,眨着眼睛急切的瞅着他。
霍斯予伸手摸了摸她的后脑勺,低语道:“这东西是什么药?”
白夭夭一听他有兴趣,小脸立刻绽放出绝美艳丽的笑容:“这个东西很名贵的,相公你就不要问了,如果实在是想知道,那我只能说这东西是我家……我家族传承下来的,我不骗你,肯定对你身体好,你不要吗?”
家族传承?
霍斯予哭笑不得的看着眼前的小丫头。
他只知道,有家族用翡翠玉石套件作为传承,有家族用古籍古剑作为传承,有家族用古典名画作为传承……
可是,家族用药丸子传承,这东西也不知道传承了多久,放着不会发霉?吃了会对身体好,不会拉肚子?!
霍斯予不想打击小丫头,心里暗想着,先将这“礼物”收下,算是安抚她,到时候吃不吃她也不会知道。
“给我吧。”
霍斯予朝她伸出手。
白夭夭眨着眼睛盯着霍斯予的脸看了看,似乎察觉到他的意图。
她一把搂住了霍斯予精瘦的腰身,撅着嘴巴撒娇道:“你现在就吃,不然你就是看不上我的礼物,你是嫌弃我送的礼物不好吗?”
霍斯予垂下了眼睑,盯着白夭夭那张稚嫩清纯的脸,略微诧异,没想到这小丫头心思缜密,竟然能看穿他的内心。
他目光再次扫向她手里的金色药丸,暗想,算了,顶多是吃了不舒服,拉肚子,难道她还敢拿毒药毒死他不成。
“这么大,我只是在考虑怎么吃下它。”
“啊,原来是这样,这简单,张开嘴直接吞下去就可以了。”
白夭夭张大嘴巴,给他示范了一遍。
霍斯予:“……”果然她是想噎死他吧。
霍斯予伸手在她脑袋上敲打了一下,眉梢扬起:“少说废话,去倒水!”
白夭夭嘿嘿的傻笑一声,立刻蹦跳转身就跑:“相公,你等我啊,我马上就来。”
霍斯予看着她颠颠儿兴奋的背影,唇角止不住上扬。
他低头看了一眼掌心黄灿灿的金丹,这东西似乎像有了生命一般,金灿灿的药丸里面像是有万千筋络彼此交缠,如流水般交织穿梭。
霍斯予惊讶极了,将金丹靠近眼睛近一些,想要仔细查看。
可是,当他再次看上去的时候,却发现,药丸只是普普通通的模样,刚才眼睛里看到的奇异景象似乎只是幻觉。
“难道是困的眼睛出现幻觉了?”
霍斯予疑惑的蹙着眉头。
“相公,我来了——”
白夭夭端着水杯蹬蹬的跑进来,双手捧着水杯:“相公,快吃吧。”
霍斯予甩甩头,将脑袋里刚才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清除,没等他准备好,手里的药丸已经被白夭夭抢了过去。
她快速的将金丹抵在他的唇边,手指微微一用力。
霍斯予的牙齿还没有松开,并没有张开口,可是那药丸却像是活了一般,滑溜溜的钻进了他的嘴巴,滑入他的喉咙深处。
他甚至还来不及喝水,那枚硬币般大小的药丸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霍斯予:“……”
白夭夭伸手扯了扯略微毛躁的长发,煞有其事的说道:“我就说,根本就用不到水吗?这不是很容易就吃下去了吗,相公你现在还要喝水吗?!”
霍斯予:“……”
白夭夭见他不说话,以为他是想要赶她离开。
以前他是很反感她一直缠着他的,尤其现在是晚上,她一眼就能看出相公这要马上睡觉了。
她却并不想离开,心里暗想着,如果能和相公躺在一张床上睡觉就好了。
霍斯予张开嘴正要说话,她忽然胳膊腿儿一起动,浑身一抖一抽,直接瘫倒在他的大床上。
“啊,好痛啊,相公,我走不动路了,我好像抽筋了……”
面对她无理取闹的耍无赖行为,霍斯予自然一眼就能戳穿她,如果是以前,他肯定揪着她的领口直接将她扔出门口。
可是,现在,他什么都不能做……
他偷偷的抿了抿唇角,压制住笑意,声音轻柔的如鹅毛般搔刮在心头,让人心里发痒。
“那你想怎么样?”
白夭夭那双漂亮灵动的大眼睛瞬间大放异彩,可是她却不能表现的太高兴,她将脑袋压在霍斯予的枕头上,贪婪的吸允着属于霍斯予的气息,声音故作虚弱的喊着:“我……相公,我可能要在你床上躺一会儿,就是不知道你……方不方便啊?”
霍斯予简直就要被笑憋死了,他家的小东西就像是开心果一样,随时能取乐他。
他上前,伸手在她的额头上用手指戳了戳,动作很轻柔,柔的令白夭夭快要乐的找不到北了。
“想要在这里睡就去洗澡,不洗澡不准上床!”
霍斯予直接下达了最后通牒。
白夭夭说不出的兴奋,一个鲤鱼打挺,直接从床上跳下去,毛茸茸的脑袋一晃晃的,一边往浴室跑一边叫:“啊啊啊,相公这是你说的,我去洗澡,你可不许反悔,我要在这里睡,我要和你睡……”
“慢点跑,别摔倒了!”
砰——
霍斯予的话刚喊完,白夭夭脚底一滑,身体狠狠的砸在了浴室的地板上。
“嗷嗷嗷,痛——”
霍斯予靠在床头,手里翻着一本厚厚的外国金融类的书籍,虽然书页一张张翻过,可是他的心思却完全不在这上面。
卧室内静谧安宁,翻书声格外清晰。
他看了一眼时间,那小丫头已经进浴室有一段时间,差不多半个多小时,怎么还不出来?
难道说是刚才摔痛了在里面起不来了?
霍斯予这样一想,果断躺不住了。
他快速的掀开被子下床,朝着浴室走过去,浴室内不断传出哗啦水流声。
他敲了敲门:“白夭夭?”
里面没有任何人回应他。
他眉头微微一蹙,没有片刻犹豫,直接拧开了门。
浴室内,氤氲的水雾在空中弥漫,热气腾腾。
他走进去,一眼便看到躺在浴缸内,此时趴在浴缸边上,睡得口水直流的白夭夭。
呃~这蠢东西真的是他家的吗?
霍斯予好不容易给她一个同床共枕的机会,刚才他在外面床上躺着纠结了半天,后悔不该答应让作妖的小丫头入住。
他担心一会儿这丫头出去后,不知道怎么对他兴风作浪,到时候,他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控制了。
可是,现在完全没了这个担心。
他将人从水中捞起来,用宽大柔软的浴巾围了起来,打横抱走。
白夭夭睡得沉,被霍斯予一路抱进卧室放在了床上,她舒服的哼哼唧唧了几声,翻了个身,朝里侧继续打着小呼噜睡去了。
霍斯予哭笑不得,走进浴室拿出了吹风机,打了低档,轻柔的给她吹那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
白夭夭在睡梦中,耳边呼呼呼的风吹生,她不太舒服的撅着嘴巴嘀咕了几句,伸手就要去打。
霍斯予一手钳制住她的小爪子,直接塞被子里放好,指腹在她娇艳欲滴的唇角上揉了一下,低语道:“不吹干会感冒的,听话。”
白夭夭似乎听到了他的话,唇角微抿,露出了一个绝代风华的笑。
霍斯予看的入迷,忍不住低头在那诱人芳香的唇上吻了一下。
“嗯唔~”
白夭夭发出一声甜腻蛊惑的声音。
霍斯予心下一乱,以为她要醒了,连忙起身,结果发现小丫头只是呓语,他这才微微的松了口气。
他不敢再看她,将注意力转移到手里的吹风机上,一下下划拉着她柔软顺滑的乌发,直到吹干。
白夭夭已经彻底睡沉了,窗外一缕月光的清辉刚好洒在卧室大床上,房间内的灯被霍斯予全部关闭。
黑暗中,霍斯予伸出强壮有力的胳膊将纤细瘦小的她搂在怀里。
他鼻翼间全是白夭夭身上诱人的少女清香,不一会儿,体内便开始蠢蠢欲动。
他越是想要克制,可是越是克制不住,人就在他怀里躺着,他努力压制体内燥热,却适得其反。
他无奈又懊悔,小心翼翼的下床,给白夭夭掩了掩被子,走向浴室。
哗啦啦——
一晚上,浴室内响了四五次水声。
。
翌日清晨。
白夭夭不愧是个好吃懒做又贪睡的小家伙。
霍斯予出去晨练了一个多小时,回来的时候,白夭夭依旧撅着小屁股趴在床上睡得正香。
霍斯予抿着唇角微微的笑了一声,走到床边,盯着那张令他心动的睡颜。
她的皮肤真的很好,异常光滑水嫩,别人看到一定会以为她平日里不知道用了多少名贵的化妆品来维护。
可是,霍斯予却清楚的很,这小丫头平时懒得洗脸只会用清水随意拍打几下,洗面奶都不用,更别提往脸上涂抹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她的美是真真正正的纯天然。
她睡得如初生的婴儿般,粉嫩丰满的唇透着樱花粉,嘟起的时候,她平日里撒娇的样子再次出现在霍斯予的脑海里。
霍斯予像是魔怔了似得,不由自主的依着心中的本意,他俯身吻在了她的唇角上,肆意的往里面探了一下。
白夭夭的贝齿开了……
。
白夭夭彻底清醒过来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
她从床上爬起来,并没有在卧室看到霍斯予的身影。
她下床,穿好鞋子,听到外面客厅有声音,她一边伸手搓揉着惺忪朦胧的睡眼,一边打开了房门。
“查出是谁做的吗?”
客厅内,霍斯予面色阴沉恐怖,如腊月寒霜冷冽渗人。
白夭夭见他在打电话,不想打扰他,小心翼翼的走过去,乖巧听话的坐在沙发上,双手放在膝盖处,保持安安静静的姿态。
霍斯予转过头看了她一眼,眼中的冷光微微一暖,捂住了话筒,声音清淡如水,却并不冷漠:“去洗脸,一会儿带你出去吃早餐。”
白夭夭识趣的点了点头,也不多问:“昂,我这就去。”
霍斯予满意了,回头继续打电话。
等到白夭夭洗漱好出来的时候,霍斯予全身低气压几米开外令人不敢靠近。
白夭夭有些担忧的走过去问道:“相公,出了什么事吗?你看起来很生气。”
霍斯予转过头看向她,眼神透着幽深探究的光芒。
白夭夭被他这样看着,竟然有些害怕,缩了缩肩膀,后退一步:“相公,你怎么这样看着我?是我惹你生气了吗?”
霍斯予并没有说话,神色变幻莫测,依旧盯着她。
他想起刚才九处传来的消息,陆秦今天清晨出事了,在回家的途中遭到了袭击,不仅被人挑断了手筋脚筋,而且五脏六腑眼中受创,对方手法凶残,令人发指。
此时在医院急救室抢救,生死未卜。
霍斯予不知道怎么,忽然想起昨天与陆秦见面的时候,白夭夭一开口对陆秦说出的那句话。
“你印堂发黑,三日内必有大祸!”
竟然真的被她一语成谶,是巧合还是……
她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真的只是随口说的一句嫌弃厌恶的话吗?
“相公,相公,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有什么事一定要说出来,说出来说不定大家一起想办法,总会好的。”
白夭夭眨着天真的大眼睛看着他,小心翼翼的开口安抚着。
霍斯予看到她那副担忧的模样,深吸了口气,不禁摇了摇头打断了心里那些要不得的猜测。
既然选中了她,那不管如何,他都要守着护着,虽然他知道这个小丫头身上有着太多让人无法琢磨透的秘密,可是他依旧愿意去相信,她是善良的,对他对任何人是不会有恶意的。
她是喜欢他的,她并不是他的敌人!
“没事,昨天和我们一起吃饭的那个叫陆秦的还记得吗?!”
霍斯予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声音已经恢复如初,脸色也缓和了少许。
“哦,那个人,当然记得,怎么了?是不是他惹你不高兴了?”
白夭夭问道。
“不是,刚才电话里说的就是他出事了,现在人在医院,我不能带你去吃早餐,要先去医院,给你点外卖吃,你乖乖留在家里,恩?”
霍斯予并没有瞒着她,将陆秦出事的消息说了出来。
白夭夭闻言,一点都没有惊讶,她低头小声的嘀咕着:“都说了让他三日内不要出门,不听话!”
“你说什么?!”
霍斯予没听清她的话,以为是因为不陪着她吃早餐,所以小丫头不乐意了。
白夭夭抬头,讨好的搂着他的胳膊:“相公,你不要伤心,我知道陆秦是你的朋友,他出事了你心情不好,你心情不好我也会不开心,我不吃早餐了,我陪你去医院看你朋友好吗?!”
霍斯予倒是没想到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小丫头还有这样通情达理的一面。
她年纪虽小,倒还挺会来事。
“你不是很怕医院吗?”
霍斯予捏了捏她的小耳朵,白夭夭敏感的耸了耸肩:“可是为了陪相公,哪怕刀山火海,我也万死不辞呀。”
“嘴巴抹了蜂蜜了?”霍斯予很受用的唇角微扬。
“恩?”白夭夭不解的歪着小脑袋看着他,不明所以:“我没吃蜂蜜啊,我刚刚洗漱出来,什么都没偷吃,真的,相公你要相信我。”
霍斯予抿着唇角,努力压制着笑意,这样蠢萌蠢萌的丫头真是可爱极了。
医院内。
病房中,气氛压抑厉害。
霍斯予站在病床前,盯着床上从头到脚裹被白色绷带裹着看不出模样的陆秦,剑眉冷凝。
白夭夭小心的抬头查看着霍斯予的神情,又转过头看了一眼床上半死不活的陆秦,心里暗想,相公伤心了呢。
“查,一天内给我结果,不管是谁,决不轻饶!”
霍斯予声音骇然,仿佛从地狱里爬出的撒旦般,全身笼罩着令人胆颤的冉冉烈火。
“是!”
下属领命离开。
霍斯予站在走廊窗口处,深邃的眸光盯在窗外的某一处,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一般。
他欣长挺拔的身姿,背影看上去确实那么悲伤苍凉。
白夭夭站在他身后不远处,可以感受到相公此刻悲伤的心情,她回过头重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陆秦,眸色微闪。
“霍哥,你来了。”
孟贤带着陆秦的主治医生走了过来。
“怎么样?”
霍斯予声音沙哑,低语道。
孟贤闻言,艰难的摇了摇头。
旁边的教授叹了一声:“不知道对方是什么路子,他身上的筋络都被震断了,能保住性命已经是奇迹,手筋脚筋倒是能接上,可是就算接上了,以后想要像正常人一样也不可能,关键他……情况不太乐观,植物人的可能性百分之九十九。”
霍斯予眸色一深,对于教授直接宣判的这个结果,其实他心里是有数的,可是他还是不太愿意相信。
昨日还在他面前活蹦乱跳的兄弟,此时就躺在里面的病床上。
植物人?废人!?不管是哪一个,陆秦都是接受不了的。
“知道了,下去吧。”
霍斯予眼睑微垂,双拳紧握,暴露了他此时愤怒的情绪。
“霍哥,你也别太着急,就算是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我都会想办法救陆秦,我打算将陆秦送德国去进行治疗,等他情况稍微好一些的时候……”
孟贤一改往日嬉皮笑脸的模样,此时神色也是格外悲伤。
白夭夭低头,穿着粉色小靴子的脚往前轻轻的踢打着,黑白分明的眼球滴溜一转,心中有了主意。
不就是筋络全部震断,手筋脚筋被废?
这种小病对她来说就像是人类得了感冒那样小儿科。
陆秦的情况她都不用去搬出药师五姐,她两成的法力对付这种症状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只是,现在相公和孟贤都在场,相公又不受她法力左右。
她根本没办法在霍斯予面前施展法力,她只能过后找机会再来好了。
她对救不救陆秦其实并不关心,陆秦对她来说只是一个陌生的人类,她不是她的五姐,有着济世慈悲心肠。
可是,既然陆秦是相公的朋友,相公因为他伤了心,那就是她白夭夭的事情了。
她一定要将陆秦救治好,她才舍不得看相公为别的人忧伤呢。
相公心里想的人只有她一个人就好了。
“怎么了?无聊了还是饿了?”
白夭夭胡思乱想的时候,霍斯予已经走到她面前,牵着她的手,发现她手心有些凉。
“冷了?!”
霍斯予声音里透着些许的疲惫。
白夭夭心疼坏了,抬头看着他哄道:“相公,你别伤心,他一定能好起来,真的。”
霍斯予对于她的安抚没有当真,只是看她一本正经的模样心里却是微微好过了一些,揽着她的腰往外走:“走吧,带你去吃东西。”
“相公,你相信我吧,他会没事的,你别不开心。”
白夭夭缠着他,抓着他的手掌摇了摇。
霍斯予心下微暖,苦笑一声:“恩,相信你。”
可是他心里清楚,陆秦怕是这辈子都好不了了。
回家的路上,霍斯予接到了应美娇的电话。
“儿子啊,在哪儿呢?带着夭夭出去了?”
应美娇开心的笑着调侃着。
霍斯予侧头便看到白夭夭像是土拨鼠般正在趁着自己不注意偷偷拿旁边袋子里的小蛋糕吃。
霍斯予阴霾一扫而光,唇角微微一扬:“你找她有事?她就在我身边。”
“啊,倒是没什么事,就是有段日子没看到她了,我挺想她的,不知道她想不想我。”
应美娇笑道。
“我给你问问?要不要和妈妈说话?”
霍斯予眉头微微一挑,转过头看白夭夭。
白夭夭刚急不可耐的将一块莲蓉小点心算嘴巴里,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就听到相公喊她。
白夭夭转过头,绯红的唇瓣上沾着点心碎屑,她眨了眨眼睛:“唔,唔……妈妈……”
霍斯予无奈的叹了口气,打开了保温杯倒出了水递给了她:“慢点吃,没人和你抢,先不要说话,别噎着。”
白夭夭就着霍斯予的手,喝了一口,将点心咽了下去。
她一听是应美娇来电找她,开心坏了,因为手上抓点心不太干净,她没有直接伸手去抓手机,而是将小脑袋靠在霍斯予的肩头,凑到手机处温柔的笑着:“妈妈,是我呀。”
“夭夭啊,宝贝儿,你跟着斯予出去玩了?”应美娇一听到她甜腻软萌的声音心都要酥了。
白夭夭抬头看了霍斯予一眼,美得弯着眉眼:“是呀,我和相公正要回去呢。”
“很好,那你们路上小心一点。”
应美娇说道。
白夭夭点了点头:“我们会的,谢谢妈妈,妈妈我好想你哦,要是能现在看到妈妈就好了,嘻嘻。”
她这几天心情非常好,她隐约感觉相公对她很不一样,似乎比以前纵容了许多。
她想不明白,难道是相公有点喜欢她了?
她急切的想要找一个人讨论一下,当然,应美娇就是个很好的倾诉对象。
不过,她现在在郾京,电话说的话,白夭夭不能很好的将心理的想法表达出来,所以她现在最想看到的人就是应美娇。
她说想见她的这话,不是客套话,是真心实意的。
“妈妈也想见你啊,好了,先挂了,你们先回家。”应美娇神神秘秘的笑着说道。
白夭夭愣了一下,不明所以,还想张口问什么,可是应美娇已经挂断了电话。
白夭夭傻乎乎的眨着眼睛。
霍斯予:“怎么打了一个电话就傻了?和你说什么了?!”
霍斯予正用湿巾擦拭着她白皙娇嫩的手指。
白夭夭怔愣出神,嘴里小声的嘀咕着:“有阴谋的味道。”
“什么?”
霍斯予以为她又在撒娇卖萌,伸手戳了戳她圆鼓鼓的脸颊:“好好说话。”
“相公,妈妈刚才说话好奇怪,但是我也说不清楚到底哪里不对劲,就是感觉怪怪的,哎……果然是我想太多了?”
白夭夭注视着男人好看的眉眼,撅着小嘴巴说道。
霍斯予将湿巾扔了,装作没事人似得重新坐好,看她那副纠结可爱的小模样,忍不住笑了一声:“说不定她现在就站在家门口等着你,你刚才不是说想见她?”
霍斯予对应美娇还是有所了解的,她打了电话却又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儿,他可不认为她是简单的聊家常来了。
按照他对他妈一贯的了解,这时候他妈应该已经出现在他们公寓门口了。
白夭夭闻言,不敢置信的问道:“真的假的?能吗?如果妈妈来了那实在是太好了。”
“那么喜欢她?”
霍斯予笑着看双眼泛着荧光的白夭夭,心里暗想着,别人家的媳妇婆婆都是彼此算计,他家的小媳妇儿却黏他妈黏的厉害,他妈更是拿白夭夭当亲女儿看待。
倒是让他既欣慰又惊讶的。
。
天气预报说今天有雨,果然,他们的车驶进公寓区的时候,天空乌云密布,细密如珠帘般的雨丝飘飘洒洒。
下车前,霍斯予直接将外套扣在了白夭夭的头上,白夭夭有些诧异的问道:“相公,不穿吗?!”
霍斯予:“我感觉有点热。”
白夭夭伸手拢了拢还残留着霍斯予体温的大衣,暖的她舒服的喘了口气。
霍斯予这样说,她傻乎乎的真以为他说的是真的。
“相公,外面下雨了,刮风很冷的,你怎么就会觉得热呢?相公你实在是太奇怪啦,和正常人不同。”
白夭夭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暗想,相公出现了异样,难道是因为吃了五姐给的那枚金丹的缘故?
霍斯予却被她的蠢话逗乐了,他并没有开口解释,下车牵着她的手快步的跑进了公寓内。
白夭夭与他不同,她是非常喜欢下雨天的,如果不是霍斯予拽的紧,她兴奋的想要摊开双手在雨中玩耍一番才过瘾呢。
“斯予,夭夭,回来了?怎么淋湿了,外面下雨了吗?怎么也不打伞,你们这两孩子真是不让人放心,快点开门进去洗个热水澡。”
应美娇看到霍斯予发梢和肩头湿漉漉一片,不过白夭夭倒是被保护的很好,身上还披着自家儿子的大衣,看来两个人进展不错,她可是看到他们从出电梯开始手就是一直牵在一起的呢。
“妈妈?真的是你,你真的来了,相公说你在门口,你果然出现了!”
白夭夭看到应美娇,开心的如一个跳舞的小精灵,她张开双手飞扑到应美娇怀里,紧紧的搂上了她。
“呵呵,斯予原来猜出来我会来了,真是太厉害了,不愧是我的儿子,不过这次他可猜错了,来的不止我一个人,还有一个人!”
应美娇笑着伸手拍了拍伏在她身上白夭夭的后背。
白夭夭闻言,从她身上起来,愣了一下问道:“还有一个人?谁啊?!”
“斯予哥,你回来了?”
身后传出一声特别熟悉但是却异常刺耳的声音,白夭夭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转过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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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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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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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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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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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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