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沫看着男人的动作,知道今晚是怎么样也逃不掉了,不过她并没有恐惧感,反而有些许期待。
她愿意把自己交给眼前的这个人。
伸手回报住男人,江亦辰因为这个举动欣喜若狂。将她横抱起轻放在床沿边。
她望着男人俯身探了下来,鼻息暖暖得喷到了她的脸上。男人的眼神太过炽热,看着男人的俊脸,黎沫有些招架不住,心跳的频率变得快了起来。
江亦辰不知什么时候凑到她的耳畔旁,用着喑暗的嗓音,“害怕吗?”
男人极力隐忍着,像似在征求她的同意。黎沫先是怔了怔,随后害羞地摇了摇头。
江亦辰瞬间明白她的意思,理智全面弃守,狠狠吻住小姑娘的唇,紧紧贴缠的身躯没有一丝细缝,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
半响,男人抵着她的唇瓣,发出闷闷的笑声。他们靠的很近,他甚至可以看到她脸上细致的绒毛。黎沫禁闭眼眸,又长又翘的睫毛微微颤动,知道她在害怕,大掌随即握着她的小手,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黎沫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无论男人怎样逗弄都不肯睁开眼睛。感受到手心不断传来温热,紧锁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
江亦辰稀碎的吻落在脸庞上,根骨分明的指尖慢慢解开她的衣扣,一路顺势向下,黎沫忍不住剧烈起伏起来,男人捧起她的手指轻轻吻了一口,带着她一起探索其中的乐趣。www.xiumb.com
黎沫情不自禁发出呻吟,随后紧紧抿着红唇,不让自己再发出羞人的声音,她根本不敢去看江亦辰的表情,自己的举动简直丢脸极了。
江亦辰沉下身体的时候,初经人事的痛楚剧烈涌上心头,一下一下敲打在心尖上……。
深夜,男人披着一件薄外套站起身,看着小姑娘恬静的睡颜,薄唇忍不住向上弯了弯。
尝过她的美好,从此泥足深陷。异样的燥热涌入全身,男人极力克制住心中地悸动,将黎沫露在外面的肩膀盖上,转身走出卧房。
“喵呜~”,柚子趴在卧房外,猝不及防被大力打开的门愣是弹出去老远。
看着眼前的主人,立马凑到他的脚边不停地打转。江亦辰俊脸微沉,声音压低带着一丝怒气,“回你该睡的地方去。”
“喵!”
被江亦辰这么一吼,小家伙慢悠悠地跑回小窝里,再也不敢出来了。
男人望着柚子离去的身影,蹙起的眉头没有消散。这小家伙如今越长越大,能够得到改良过得门把手,刚刚差点被它坏了好事。
回头望了一眼床上的人儿,看来以后要命令禁止它进入卧室,尤其是晚上!
今晚黎沫和邹晓都没有回来,林柔和韩小安两人眼对眼干瞪着。看着空落落的宿舍,心中不免有些着急,隐隐觉得很不安。
给她们俩拨了无数个电话,却无人接听。林柔沉思良久,拿起一件外套出门。
“这么干等也不是个办法,我出去找找,你留下来等。”
“好,若是她们回来,我给你打个电话。”
林柔凭着记忆,来到了纪修泽的门前。上次她喝醉酒,男人把醉醺醺的她带了回来。望着眼前的小洋楼,与记忆中的那栋重合。
“行了,你先回去吧。”林柔与平时送她去街拍的司机说道,拿起一旁的外套推开车门。
出来匆忙,脸上的妆掉的都差不多了。林柔站在门前,咻地按了一下门铃,马上后退了一大步,整理了凌乱的衣裙。
半响,里面似乎一点动静都没有。不会是睡着了?林柔自言自语,抬起腕上的表,秀气的眉头微蹙。
现在还没到午夜,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养生的嘛。
一个人正胡思乱想间,门被大力打开,带起一阵风将发丝吹的凌乱不堪。男人脸色阴霾,沙哑的嗓音道,“谁?”。
看着男人深邃的眼底还染着几分刚刚睡醒的慵懒,林柔惊讶不已,“不会吧,真的在睡觉?”
听到一阵熟悉的声音,面色微微缓和。待看清眼前的人后,被吵醒的怒气逐渐消散。“你怎么在这?”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着装,将露出的胸膛阖上,不自然地咳了声。
林柔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别过小脸,逼自己不去看那健硕胸膛。“没什么,有事想要问你。”
脸颊泛红,与雪白的脖颈形成鲜明对比。男人狐疑的盯着她,冬天也没过去多久,怎么会热成这个模样?
“进来吧。”男人走到衣柜前,随手拿出一件大衣披在身上。
递给林柔一杯凉水,“家里没有冷饮了,喝点降温。”
林柔露出诧异的目光,她什么时候给出自己很冷的错误信息了。
这个男人还真是奇怪,不但作息时间与老年人吻合,还大半夜喝凉水。望着周围黑漆漆的一片,客厅面积很大,但给人阴森可怖的感觉,若不是知道这是他家,有种来到鬼屋的错觉。
接过凉水抿了一口,一汪清泉涌入心尖,浑身不经意颤栗。
纪修泽对于她忽热忽冷的体质很是无奈,明明在门外热到发烫,这会却浑身打颤。
“你想问什么?”
被男人这么一反问,忽然想起了此行的目的。将手中的被子放下,焦急地询问道,“你知道黎沫在哪吗?我打了好多次电话都是无人接听。”
纪修泽闻言却没有多大反应,阖上眼睑靠在沙发上。“你应该去问她男朋友才对。”
“奇怪的就是这。”叶冰往男人处一挪,“他们俩都没有接电话,就连…。邹晓也不见了踪影。”
见男人淡然处之的神情,气恼地提高音量,“怎么可能这么巧,大家同一时间全都消失,肯定是有事发生。”
“你是不是睡糊涂了,黎沫不见啦!”忽然凑到耳畔处大力吼叫,纪修泽猝不及防地被吓醒。
沉下脸来,将眼前的人一把拉进怀里,掌心捂住她的红唇。眼看着世界终于清净了下来,心中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林柔脑袋发懵,按照她平时的脾气,准时要大力推开再给一个巴掌。可是,她竞有些贪恋这个怀抱。
怀中的人安安静静,男人忍不住弯了弯薄唇。“大晚上,他们当然是待在一起,哪里有空接你的电话。”
“至于……。邹晓,她这么大个人了,还能出什么事。”纪修泽说到邹晓,心中冷哼一声,今天真是便宜她了。
林柔心思剔透,自然猜到男人潜含义中说的事情。脑中顿时发现出电影中的大片,脸颊不经意发烫起来。
“你的脸红了。”
空气传来男人悠悠的调侃声,林柔大力推开他,整理了凌乱的发丝。她红着脸,局促不安地坐在离男人远远的位置上。
她就是脑子进水了,才大晚上来这被他调笑。眼前的男人笑容浅浅,相必也是问不出什么来。
仔细想来他说的话也有道理,没有消息总比真的出事要好得多。
恍惚片刻,男人已穿戴好衣物迈到沙发旁,“时间不早了,我还是送你回去吧。”
“还是不用了,我自己叫车回去就好了。”林柔出于礼貌地委婉拒绝。
窗外夜色沉沉,男人好看的剑眉蹙起。“既然这样,那你自己回吧。”
纪修泽的一句话,林柔整个人愣在原地,愣是说不出一句话。看着男人脱下外套,火气一下子冒了出来,“这么晚了,你让一个女孩子回家合适吗?万一我出了事,你良心过意的去!”
“……。”
男人素来冷冽的俊容上,生出了几分诧异。他不过就是以为太热脱件外套,至于这么大反应吗。
刚刚也是她说要自己打车回去的,忽然想起母亲说过的话,不要与女孩子认真辩解。
无奈地摇了摇头,女人真是情绪多变的物种。
翌日清晨,黎沫动了动身子,觉得周身酸痛,那感觉像是被碾压了一番。
听到她的惊呼声,男人捧过她的脸仔细端详,见没什么大碍,呼了一口气。
温热的气息扑倒黎沫脸蛋上,一股酥麻的电流漫过全身。脑中不经想起昨晚旖旎的画面,脸色腾地泛红。
凉风灌入被中,黎沫不经意颤栗,往身旁的热源挪去。撅起红唇,撒娇道,“好痛。”
“哦?”男人立马明白过来,拥着她的身子气息不稳。“哪里疼?”
黎沫听出了话语里的调侃,哼地转过头去,任由男人怎么挑弄,将脑袋缩进被子里。
她也是有脾气的!这个男人昨夜将自己吃干抹净了,他倒是一脸满足,可换来的却是浑身酸痛的身躯,感觉骨头都要散架了。思及至此,心中一阵委屈。
男人撑着头靠在床头,小姑娘迟迟没有反应,感觉不大对劲。上半身逼近过去,动作轻柔将她翻过来,随即对上眼眶通红的双眸,语气瞬间黯淡,“你,是不是后悔了?”
黎沫看到男人深邃的眼眸中,蒙上一层晦暗。没有回答,只是伸出手环在腰间,脑袋贴着胸膛使劲摇了摇头。
对于这件事,她从没有后悔过。
江亦辰抬手拥住她,小姑娘脸上尽是倦容,突然埋怨自己下手不知轻重。破天荒地陪她睡了一回回笼觉。
两人一直睡到日上三竿,直到被一通电话吵醒。昨晚电话被江亦辰随手扔在了外面,自然是听不见林柔拨打过来的电话。
这会儿,不知为什么突然出现在了床头。黎沫揉了揉困意的双眸,迷迷糊糊地接通电话。“喂?”
“你不会还在睡觉?”凌辰的声音清晰地穿了过来。“我要走了,这会儿在机场。”
!?
黎沫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将身旁的男人一并给吵醒。“这么快,我还想跟你好好聚一聚呢?”言语里尽是遗憾,狠狠地瞪了男人一眼,都怪他让自己这么累,才赶不上送凌辰姐。
收到自己女朋友一记眼神,男人悻悻地摸了摸鼻子,表示很无辜。转头望见房门外,小家伙摇着小身板,一脸得意的模样。
江亦辰瞬间反应过来,将手机放在床头的罪魁祸首。柚子愣是往枪口上撞,忽略男人阴沉的脸色,摇着尾巴跑到床边,睁着那双圆圆的黑眼珠看啊看。
男人抿着薄唇,好看的剑眉轻蹙,口气顿时沉下,“出去。”
黎沫刚打完电话,听到柚子被男人厉声训斥,开口道,“你别吓它啊!”
本就因为凌辰的事,有点不高兴。江亦辰柔声细语地安慰着怀里的小姑娘,“好,我不骂它。”
在黎沫看不见的地方,眼神凌厉地望着柚子,吓得小家伙躲进床底下,瑟瑟发抖。
黎沫坐在椅子上,望着餐桌对面的男人正在给自己盛粥,鱼香肉丝粥清香扑鼻,可黎沫却高兴不起来。
原本正在暖和的被窝里睡的正舒服,不知怎么就被男人一番话哄骗起来。幽怨地望着男人优雅的动作,连盛粥的动作都这么让人心动。
心中暗暗打起了小算盘,看来她要好好进修一番,免得以后再被他的话蛊惑。
瞥到旁边的优盘,神色瞬间黯淡下来。将优盘放在掌心中,紧抿红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江亦辰见黎沫没了声音,抬起头看到这样的一幕,叹了口气,上身逼近过去,轻扣住她的下巴。“怎么了?”
小姑娘摇了摇头,拿起汤勺喝起粥来。男人见她这副模样,心中也猜到了七八分,既然她不愿说出口,没再追问下去,陪着她一起将早餐吃完。
黎沫下午有一节课,江亦辰送完小姑娘后,看着优盘躺在掌心中,另一只手摩搓着方向盘,朝化学院的方向开去。
校长正在批改着书记提交的文件报告,下一秒,门被大力打开。
抬头望了一眼后,似乎已经习惯这种情况。抬手拿起凉水抿了一口,继续批改着手中的文件。
江亦辰蹙起眉头,一把夺过他手中的凉水。“医生不是说过,不要喝凉水。”
校长闻言无奈地摇了摇头,他这个孙子简直比生前的妻子还要??隆6?犹焐?安欢啵??蔽氯嵬裨既从植皇Ц闪罚?娌恢?浪?撬媪怂?
拿出两粒胃药吞了下去,在江亦辰的审视下吃完了药。待呼吸平缓,缓缓开口道,“怎么突然来我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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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起正式进入同居篇啦,撒花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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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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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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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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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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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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