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
“驾!”
这几名身穿大红战袍的骑兵挥舞着马鞭,策马疾驰,直奔淮安府而去。
不多时,这几名骑兵就钻出了薄雾,出现在了淮安府城外。
“唏律律!”
他们策马奔到了距离淮安府城墙仅仅只有几十步的地方这才勒住了战马。
战马人立而起,前蹄高高的扬起,而后又重重的落下,战马打着鼻鼾,鼻孔里冒出了腾腾的热气。
“来者何人?!”
淮安府的城墙上已然是如临大敌,一支支锐利的箭矢和火铳从城垛探了出来。
闯逆大兵到了淮安府境内,闹得淮安府也是人心惶惶。
路振飞身为漕运总督和淮扬巡抚,自然成为了此地的最高指挥官。
他亲自的抽调卫所官兵和团练乡勇入淮安府协防,一夜未眠。
那些扼守在城墙上的官兵和乡勇也都是不敢有丝毫的大意,熬了一宿。
此刻看到有骑兵冲到了淮安府城下,他们也是强自打起了精神,大声的询问。
“我们是颖王殿下麾下敢死营的哨骑!”
端坐在马背上的一名魁梧军汉扯着喉咙喊了一嗓子。
“颖王殿下率部击退了闯逆,让我等先行回来报捷!”
什么,颖王殿下的敢死营已经击退了闯逆?
听到这话后,城墙上如临大敌的官兵和乡勇们也都是精神大振。
“快去向路府台报捷,颖王殿下击退了闯逆——”
得知前线大胜,闯逆已经被击退,城墙上也是爆发出了一阵欢呼声。
对于淮安府的这些官兵和乡勇而言,闯逆那可是凶狠暴戾的代表。
听闻闯逆在淮安府周边活动,他们也是吓得够呛。
现在闯逆被击退,他们心里悬着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好,好哇!”
“颖王殿下的敢死营不愧是我大明精锐!”
当漕运总督府衙内的一宿未眠的路振飞听闻闯逆已然被击退后,紧绷的神经总算是放松了下来。
他马上就要去南京上任,担任东阁大学士兼任户部尚书了。
偏偏闯逆在这个时候滋扰淮安府,这让他也是觉得晦气。
要是淮安府在他的手里失陷的话,他万死难辞其咎的。
好在朱由榘的敢死营骁勇善战,竟然一夜之间就击退了闯逆。
“快去准备酒食,我要去犒劳敢死营的将士。”
闯逆被击退,也是让路振飞这位漕运总督极为高兴的,当即吩咐准备吃食,要慰劳敢死营。
实际上他这位总督大人并不知晓,实际上所谓的“闯逆”,只是朱由榘派人伪装的而已。xǐυmь.℃òm
这一次打着“闯逆”的旗号到淮安府来,也是为了将各处兵将乡勇吓到城内去,方便他们取漕粮。
经过一宿的行动,大量的漕粮已经光明正大的成为了朱由榘的囊中之物了。
这一宿敢死营和侍卫营的兵除了搬运漕粮,还是搬运漕粮,足足的搬运了一宿。
一部分运回了他们敢死营的兵营,还有一部分则是藏匿在了沈良家的庄园内。
当然,对于敢死营和侍卫营的兵而言,这可不是漕粮,而是他们从闯逆手里夺回来的战利品。
太阳出来的时候,朱由榘则是带着敢死营和侍卫营浩浩荡荡的返回了淮安府。
而得知颖王大胜消息的淮安府百姓也是群情振奋,纷纷的走出家门迎接凯旋之师。
当初淮安府的城守营变乱,导致淮安府城内那是一片混乱,到处都是烧杀抢掠。
最终还是靠着朱由榘的敢死营入城镇压,这才稳定了淮安的局势。
现在朱由榘的敢死营再次的击退了闯逆,这一次的行动,无疑让他的威望再次的暴涨。
在淮安府百姓的心目中,朱由榘俨然已经成为了淮安府的守护神。
只要有朱由榘这位颖王殿下在,淮安府就安然无虞。
“来了,殿下的敢死营回来了。”
“殿下又打了胜仗,保护了我们淮安府,当真是我们淮安府的福气。”
“有了殿下在淮安府,我们就不用担心闯逆和盗匪了。”
百姓们拥挤在淮安府城外的官道两侧,踮起脚尖,伸长了脖子朝着远处打望着。
只见远处一面清道旗率先的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中,众人也紧跟着欢呼了起来。
紧跟着清道旗后的则是百余名雄赳赳气昂昂的哨骑兵,他们骑着高头大马,威武不凡。
面对那百余骑兵策马疾驰,那些夹道欢迎的百姓们也是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压迫感。
在这些哨骑的后边才是朱由榘的侍卫营和敢死营的主力部队。
只见一面中军大纛迎风飘扬,而在这中军大纛的周围,则是簇拥着五面红黄绿白黑的战旗。
旌旗飘扬,刀剑如林。
朱由榘这位王爷也是骑在雄骏的战马上,周围簇拥着顶盔披甲的总兵官董文锐等人。
侍卫营和敢死营的兵也都是排着整齐四列纵队,迈着铿锵有力的步伐阔步向前。
“嘶!”
“殿下的敢死营当真是天下少有的精锐。”
“难怪能够击败闯逆,比咱们淮安府那些团练看起来精神多了。”
“谁说不是呢,咱们那些官兵也比不上颖王殿下的兵......”
朱由榘有意的借助这一次的机会,展现一下自己敢死营的实力,为自己造势。
敢死营和侍卫营一万七千余人,浩浩荡荡的绵延不绝,当真有千军万马的感觉。
除了中军大纛和五色旗外,每一个旗,哨和队都有自己的三角旗。
各旗,哨和队的旗帜都是战场上用以联络和发号施令的。
现在如此多的旗帜汇聚在一起,当真是旌旗如海,刀剑如林,气势十足。
朱由榘故意的大张旗鼓的凯旋而归,那一队队精神抖擞的兵将,也是让夹道欢迎的百姓欢呼不已。
“颖王殿下千岁!”
“敢死营万胜!”
“敢死营威武!”
成千上万的百姓拥挤在道路的两侧,看着越来越近的兵马,他们振臂高呼,声震四野。
有如此精锐的兵马守卫淮安,他们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殿下当真是统兵有方啊。”
巡按御史王燮看到那雄壮的兵马缓缓而来,也是心里吃惊不已,目光中流露出了不少的忧虑色。
这才多久的时间?
颖王竟然操练出了一支如此精锐的军队。
要是假以时日的话,估计敢死营将会天下无敌......
藩王的兵马如此精锐,对于朝廷而言,可是不好事情。
“走,我们上前去迎。”
漕运总督路振飞似乎没有听到王燮的话一般,带着众人主动的迈步向前。
路振飞自然也知道藩王麾下军队精锐的后果。
可是他现在可顾不了那么多。
现在无论是闯逆还是鞑虏,那可都不是善茬。
现在大明朝需要的就是这样的一支精锐之师去抗衡。
至于尾大不掉的事情,那以后再说。
所以他才故意的忽略了巡按御史王燮的担忧,不予理会。
敢死营和侍卫营的官兵迈着整齐的步伐前进,他们昂首挺胸,目不斜视。
虽然战靴和裤腿上沾染了不少的泥水,一夜搬运漕粮也是让他们看起来有些憔悴。
可是却这凭空的给他们增添了几分征尘的气息,显得更加的粗狂有力。
百姓们夹道欢呼,那些淮安府的各级官吏,兵将也在漕运总督路振飞的带领下,在淮安府城门外相迎。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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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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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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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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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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