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力量少掉那么一点点后,小包子便会被这么不明不白的扯出那个小窗户,然后落入深海!
凉音一脸焦急,倒是洛潇然二话不说便冲上前去,却是还未碰到白公公,白公公便忽地跳出了窗,紧接着,小包子也被狠狠地扯了出去。
也不知是吓的还是疼的,这一瞬间,小包子终是没忍住的扯大嗓子哭了起来。
“疼,好疼啊,呜呜,娘亲我疼……”
他的小腿被死死的拉着,因为窗口太小,所以小包子被拉住之后,凉音便不能再挤出去对付白公公。
就连洛潇然也被堵了住。
洛潇然死死蹙眉,“你们再撑一会,我去外头结果了他!”
却听外头忽然传来了一声大喊。
“全都不要动!再敢靠近,我就砍了这小东西的腿!”
是白公公的声音!
便见船外已经围了一大群人,灵木手持长剑,便站在他们上头的船顶上。
而之冥与之易也领着人将前前后后都包围的水泄不通!
可是没人敢靠近。
因为白公公的手上抓着一把短刀,便抵在小包子的小腿上,他一脸狰狞,又大吼道:“这刀上可是有剧毒的,一碰就会死,不等他娘解毒就会没命,就算你们不怕毒,也要为他的小腿想想,这么小一条,我可是轻轻一动就能剁下来,不想他有事,就给我退开!”
周边的众人面面相觑,似是不知进或退了。
大概是知道洛潇然已经出来了,他又冷冷地开口道:“洛潇然,我知道你正在想法子偷袭,你别想了,我已经将自己与这小东西绑到了一起,就算你杀了我,只要我绑在他身上,他便会和我一起死,所以,别偷偷摸摸的躲着!”
周边的人群悄悄后退,紧接着,洛潇然便一步一步地走上了船头,也就是白公公的正上方。
大概是听到了声音,白公公连忙大吼,“别靠近了,就站那里!”
洛潇然脚步忽停。
“白公公,朕不知道你为何会突然变成这样,但是朕想问你,朕何时对不起过你?那么多年来,谁人不知你是朕身边的大红人?无论去哪,朕都带着你,朕信任你,朕身边的人也敬重你,甚至后来你给朕下毒,朕都留了你一命,你还要朕如何?”
白公公的脸上闪过丝丝不屑。
“是啊,那些年来,你确实待我甚好,但你扪心自问,你待我好,难道就没有私心吗?你的母妃不在,你不过是将我当成了一个可以代替她来照顾你的人罢了,若你当真在意我,怎的能不知道我的女儿已经被绑走了多久?”
说着,他又苦涩着道:“后来你装模作样的救出了她,却又将她残忍杀死的事情怎么说?她面目全非而死,该是多残忍的人才能干出那样的事?”
洛潇然呼了口气。
“首先,她不是朕杀的,其次,是她背叛了朕,若不是她先伤害阿音,她又怎会因为怕被朕罚而逃跑?早在朕救出她之前,她便已经与洛南同流合污了。”
话罢之时,白公公却哈哈大笑。
“你还真的好生会骗人,我那女儿的心思我怎会不知?她心仪你多久了?怎的可能会与想杀你的人同流合污?到现在了你还要骗我,我一生无子,伺候了你那么多年,最后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杀我孩子,我恨啊……”
洛潇然蹙了蹙眉。
“是你的孩子自己作死,怪不得任何人!”
说着,他拍了拍手,两个侍卫便将一姑娘押了出来。
他目光平淡,“你还有一个干女儿吧?现在的她还活的好好的,如果你愿放手,不伤我儿,我便将她还给你,如何?”wWW.ΧìǔΜЬ.CǒΜ
诺林的脸色无比阴沉,却是道:“不用管我!杀了他们的儿子,让他们也尝尝失去亲人的痛苦,为我哥哥报仇!”
白公公老脸一僵,却是忽地没说话了。
只听“扑通”一声,紧接着,便见诺林已被扔入了海中。
她的身上还绑着一根绳子,就算是识水,也无法上岸,只能不停的挣扎个不停。
洛潇然的眸里写满了冰凉。
“白公公,这是一个机会,你水性如此之好,甚至能混在那些船上,神不知鬼不觉的跳到了我们船旁边,一定也能救下你的干女儿,然后带她离开此处,只要你松开手,就能救回她,十分公平。”
白公公老脸阴沉。
“果然是我曾看好过的离王殿下,下手永远是这么的狠。”
洛潇然默了默,没有开口。
却是那个诺林已经开始缓缓下沉。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白公公,似乎在等待他去救了。
只要他去了,小太子便能安然无恙了。
可就那么等了又等,众人的脸色也一沉再沉。
似乎完全不敢相信。
怎么会一点动静也没有?
那个下沉的,可是他的干女儿啊!
他会发狂不就是因为自己没有孩子,以及两个孩子被洛潇然给杀了吗?
现在又有一个落了海,他竟然不去救,这是什么逻辑?
就在众人惊讶不已之时,白公公却忽地疯了一般扯起了小包子。
“你们都道我是疯子,你们才是最大的疯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想干什么,我若去救了,还没救起她,就会被你们抓了,只要我一松手,就失败了,到时两个都得死,就那么被你们杀了!”
说着,他双眼通红。
“倒不如,倒不如拉一个你们最最在乎的人陪葬!”
忽见一支银针从那小窗口射了出来,他咬了咬牙,一边躲开,一边又重重的扯了一下。
“别耍阴招,放手,你放手!”
“再不放手,别怪我剁了他的脚!”
“……”
他疯狂的喊着,似乎是诺林的死刺激到了他,一边喊着,一边眼泪直流。
洛潇然摆了摆手,一旁的两个侍卫便拉着绑住诺林的绳子,将她拉回了船上。
他是真的很想不通,为什么白公公宁愿折磨别人,也不愿去救他自己的孩子呢?
难道是在他心里,只剩下了对自己的恨了吗?
小包子的哭声越来越大,这让拉着他的凉音越来越不敢用力。
她死死蹙眉。
“小凌儿,你忍忍,娘亲已经让人来拆这墙了,娘亲不会让你被拉出去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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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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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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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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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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