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有人盯着我们呢。”
洛文正蹙了蹙眉,“谁?”
“她让我去楼上坐坐,还说,让你不要跟上来……”
南云桑水略带深意的说着,接着又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洛文正,“这是闹哪样?”
洛文正眯了眯眸子,“大概就是想同你谈话,又不想被我听见吧,那个人应该没什么武功,不然早就被你我察觉了,就是因为没有武功,所以才能一直混在普通人的人群里。”
说着,他又缓缓道了句,“你可以去。”ωωω.χΙυΜЬ.Cǒm
南云桑水冷笑了笑。
“没什么武功还敢跟着咱们这么久,胆子挺肥的啊,你说是不是某个女的看上你了,准备找我谈话,让我离开你啊?”
洛文正默了默,没有开口。
见如此,南云桑水倒也没有墨迹,起身便往楼上走了去。
“行了,我去会会她吧,你就不用来了,不然吓跑人家就不好了,我还想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呢。”
洛文正轻轻点头,“小心一点。”
她浅笑,“放心吧,如果有哪不对劲,我再叫你上来。”
说完她便漫不经心的走上了楼。
按着纸条上的字走到最偏僻的一间屋子后,她便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入眼,是一位身材纤细的姑娘,她的双眼十分水灵,就是脸上蒙着白纱,也瞧不清是何模样。
便见她静静的坐在桌边,见到门被打开,也只是缓缓地道了句。
“坐下说话吧。”
南云桑水的眸里闪过丝丝深意,“你倒是弄的挺神秘的,说吧,你是谁,找我何事?”
她默了默,“坐下说话。”
南云桑水挑了挑眉,“成,坐下说话倒是轻松一点。”
说完她便坐到了那个女人的对面。
“说吧,你找我做什么?”
那个女人垂了垂眸,“我叫阿娄,找你,便是想说一说关于洛文正的事儿。”
南云桑水的唇角忽地一抽,这个女人不简单啊,竟然认识洛文正,而且还要同她说洛文正的事儿,难道真的被她猜中了?
这个女人是喜欢洛文正,所以想让自己离开他吗?
想着,她不由轻轻挑了挑眉。
“若是让我离开他的话,就免了吧,你要是喜欢人家就自己去追,别指望着三言两语,就能让我放弃。”
阿娄的脸上闪过丝丝尴尬,“什么?我喜欢他?”
说着,她忽地浅笑了笑。
“那样的男人,别说不是我的,如果是我的,我便定然送给你啊,别说我现在抢不抢他,你便是将他送给我,我也不会要的。”
听到她这么说,却是南云桑水好不严肃的蹙起了眉头,“你这话是何意?”
“听不明白?”
阿娄冷冷开口,又道:“他是怎样的一个渣男,你知道吗?我来找你,是见你被他所骗,可怜你,才来告诉你真相的……”
南云桑水默了默,“你能知道什么真相?”
说话的同时,她的一双眼睛,却是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女子,似是要将她给看穿。
倒是阿娄浅笑盈盈的为了自己泡了杯茶,“洛文正,昔年四国还未统一之时,东离国的第七皇子,容貌妖孽,手段残忍,故而也是十分有名,其母柳贵妃,自生下他后,容貌迟暮,听闻身材也是变样了不少,因此失去皇上宠幸,每日以泪洗面。”
说着,她又轻轻地掀开了一丝丝的白纱,小饮了一口茶水,后才缓缓接道:
“年又一年,皇上不仅没有宠幸过柳贵妃,更是连看都不再看她一眼,她虽是贵妃,却如同一个冷宫弃妃,受尽那些妃子们的嘲讽,笑话,此后,温柔的她性情大变,在外温文尔雅,在内,却是受了多少委屈,就会将气撒在年幼的儿子洛文正身上。”
听着她的一字一句,却是南云桑水忽地站起了身。
“你为何会知道这么多?”
阿娄挑了挑眉,“别急,你听我继续说。”
说着,她又危险的眯了眯眸子。
“说来他也是个可怜人,从小到大,几乎每一天都会受到母亲的打骂,而且年幼的时候,她的母亲还不是打他的身体,而是刺激他的心灵。”
“听闻从很小的时候起,他那母亲就天天和他说自己过的多苦,皇上对她多差,后宫的妃子对她多差,女人多么多么的坏,她有多么多么的痛苦……”
“久而久之,他的话语越来越少,大概年幼的时候,母亲就是他的天,但是在他那里,他却要当他母亲的天,很可怜,对吧?”
南云桑水一脸阴沉的蹙了蹙眉头,后又缓缓地坐回了椅子上。
“是很可怜,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那样说他?”
阿娄一声浅笑,浅笑之后,又捂嘴大笑出声。
“呵呵呵,为什么?接下来我就告诉你,因为久而久之,他洛文正,也变成了一个和他母亲一样的疯子!甚至于比他的母亲,还要残忍的疯子!”
南云桑水的脸色猛地一暗,“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胡说八道?那你要不要听听,我为何会知道这么多?”
阿娄浅笑盈盈,眸中泪光闪烁。
“在经历过母亲的伤害后,慢慢长大的他,也变成了一个与他母亲一模一样的人,他的母亲受了外头的气,受了皇上的委屈,就打他,骂他,让他受尽委屈与痛苦,整个身体密密麻麻的伤,大大小小的疤!”
说着,她又咬牙切齿着道:“而他委屈了,愤怒了,却不敢同母亲发火,又将受过的苦闷在心里,等回去了,就发泄上身边的人身上!他身边的宫女,换了一批又一批,你知道为什么要换吗?因为她们,都被他活活打死啦……”
“你胡说……”
南云桑水缓缓开口。
又道:“他从不会打死谁,只会杀恶人,他还救了很多的无辜之人,收养了很多无辜的孩子……”
“那是因为,他在赎罪!”
阿娄的语气带着一丝丝的颤抖,后又缓缓地站起了身,眸里头闪烁着的,却是无穷无尽的痛苦,与怨恨。
“因为他的身上背了太多的罪恶,因为他的手上,沾了太多的鲜血,他搞得无数个人家破人亡,无数个姑娘失去清白后,还面目全非的被扔上乱葬岗,这些都是他造下的孽,他这一辈子,都该为自己做过的坏事,赎罪。”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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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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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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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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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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