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带颤抖的爬起了身,接着摇摇晃晃的下了床,刚一站好,便无力的往一旁靠了去,她不由又连忙抓住了床侧,这才勉强站稳,该死的,再这样下去,她的理智定会全部消失的!
想着,她又气喘吁吁的开口道:“可否劳你帮我一个忙?”
站在一旁的洛潇然蹙了蹙眉,“本王已然帮你不少忙了,昔日的救命之恩也算还清,本王先前答应你的事随时都可以做到,但本王身上的毒却还未解清,现今,是你欠本王。”
言下之意便是,现在的她还有什么资格让他帮忙?
她咬了咬唇,“带我离开,再帮我救出小画,银子或宅子什么的,我都不要了,帮我救出小画便好……”
洛潇然的眸光一暗,“不够,你还得继续当本王的妾,本王不需要脏王妃。”
说话的同时,他的眸里一片冰凉。
明明知晓她还来不及与身旁的男人发生什么,可瞧着她衣不遮体的和别的男人躺在一起,他的心里竟是该死的难受。
这一瞬间,他简直就想让她直接滚出自己的视线,但张口之时,却还是让她留在了自己身边。
纠结之感让他即愤怒又无奈,而眼前的女人却是忽地便瞪向了他,“我没时间听你说这么多莫名其妙的话,也不想当你的小妾,救出小画,我欠你一条命!”
洛潇然意味深长的眯了眯双眸,瞧着她到现在还在死撑的模样,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欠他一条命吗?琇書蛧
她倒是一点也不怕死,也不怕被他误会什么,甚至连解释都直接省了,这般看来,她就那么不在意他吗?
既然不在意,又为什么不当他的妾,而要当他的王妃?
这一瞬间,他竟是有些看不透她了!
“为了一个丫鬟,不惜欠本王一下条命,还被人算计到床上,你同于风,又扮演着什么角色?”
凉音不语,望着眼前近在咫尺的男人,眼里却是忽然泛出了一抹失神,那俊美的五官,挺俏的鼻梁,以及诱人的香气,无不在吸引着她,让她失神,让她口干舌燥。
大概是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洛潇然不由缓缓上前了一步,“你……”
她低首,却是忽然扑到了他的怀里,仅存的理智接近消失,她满眸急切,气喘吁吁,“别说了,解药……”
她热!她太热了!
此时此刻,她必须要解了这毒,而眼前的这个男人,便是她的解药!
她快速的扯下了他的腰带,正欲脱衣,忽觉脖颈一痛,人便无力的倒了下去!
洛潇然的脸色一片阴沉,一手将她快速搂住,一边望着她小手所放的位置,眼里几乎快要喷出火来!
“凉音,你这个不知羞……”
愤怒的话语还未骂出,却是忽然碰落了她脸上的面具,“啪”的一声,面具落地,倾国之姿映入眼帘,直惊的他连咒骂的话语都给忘了。
不敢相信的揉了揉双眼,这才发现自己并未看错,她的脸,当真什么都没有,这怎的可能?
明明初见之时,她还满身狼狈,半脸腐烂,可此时此刻,她却美的让他失神,让他惊愕。
那水嫩到能滴出水来的小脸,以及柔软无力的腰身,还有她那乱放的小手,凌乱的头发垂在双肩,他吞了吞口水,不由将她快速推到了床上!
“该死,一个破面具,竟连本王都骗过了!”
说是这么说着,他却还是捡起面具为她戴了上,而后脱下外衣轻轻盖到了她的身上,同时将她轻轻抱起,“弄脏了本王的衣裳,切莫忘了亲自洗干净还给本王!你可还欠本王几日解药,小小媚毒,自己解干净后,再来同本王好好解释解释。”
话落,他便抱着她走到了窗边,“水墨,带她回府,让莫老来替她看看,火镜,你与金拾去找找那个小画的下落,至于下毒手之人,留着给那女人自己解决吧。”
冰凉的话语刚一落下,便有三人忽然从窗外跃了进来,而后缓缓低首,“是!”
说完,待水墨伸手接过凉音之后,三人便再次消失在了房屋之内。
窗外阳光明媚,窗内的洛潇然却是有些阴沉的将一旁的棋子拿出,轻轻摆到了不远处的桌子上。
也不知又过了多久,床上的于风才稍稍蹙了蹙眉,脸上的红晕早已散去,只是唇瓣仍旧干涩万分,他的手指微微一动,而后才缓缓地睁开了双眸。
入眼,是耀眼的阳光以及熟悉的天花板,他略微虚弱的撑起了身,刚一坐起便瞧见了不远处的洛潇然,见他一本正经的自下自棋,心下忽儿疑惑不已。
“殿下?”
洛潇然面色平淡,只将手上的棋子轻轻放到了棋盘上,“你现今是越混越狼狈了,如此惨样,可还记得方才发生了什么?”
“方才……”
于风的眸光微暗了暗,这才细细的回想了起来,他只记得自己离开凉音那儿后便回到了自己房间,后而忽然有人打晕了他,醒来的时候,浑身都极其的热,他努力的控制着自己,却还是在不知不觉中失去了理智。
迷迷糊糊中,他触碰到了一个柔软的身子,来自女子的芳香让他接近失神,他还是第一次那般疯狂的强迫一个女子,她的模样好不美艳,她的声音好不动听!
思考至此,他忽地便瞪大了双眸,“七妹呢?”
洛潇然垂眸,这才不再动那棋子,只是转身望着他道:“阿音是本王的,今日你们并未发生什么,守好自己的嘴,明白了吗?”
于风心下急切,“果真是她!她怎会出现在此?难道,又是六妹……”
“你只需要知道,你们并未发生什么。”
瞧着洛潇然一脸阴沉的模样,他沉默了一会儿后,才终于轻轻点了点头。
忽儿想到什么,他又再次疑惑着道:“不过殿下,你怎的会突然来此?”
“收到消息说你要同本王下棋,闲来无事便过来了,原以为你是查到了什么,不承想,你却是狼狈成了这般模样。”
他的脸色微僵了僵,一时不由有些惆怅着道:“让殿下看笑话了,近日一直都未查到什么消息,便也未以下棋之由找你,难得一聚,还是这般狼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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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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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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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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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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