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歌一边走,一边跟墨子烨说起了自己的宝贝。
有了这个东西,她在古代可就好过多了。
做上马车,洛清歌的嘴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
墨子烨微微蹙了蹙眉,突然俯身一个快动作,让洛清歌闭了嘴。
洛清歌怔然地瞪大美目,看着某人突然凑近的俊脸,感受着某人落在她唇上的吻,唇角缓缓勾起了笑意。
双手不由得勾住了墨子烨的脖颈,洛清歌笑得眉眼弯弯。
马车里霎时惊现了旖旎的风光。
一番拥吻之后,墨子烨放开了洛清歌,“还是这种方法好是不是?”
洛清歌羞红了脸。
窝在墨子烨的怀里,洛清歌打了个呵欠,“一晚没睡,人家好困啊。”
“那……相公抱着你睡吧。”
墨子烨打横抱起了洛清歌,当真哄着她睡了。
而洛清歌也没客气,便在相公的怀里,黯然地睡着了。
折腾了一晚,她真的很累。
所以,当马车在驿馆门前停下来的时候,墨子烨也没有叫醒她。
他便这样抱着洛清歌,进到了里面。
他们这边在驿馆里下榻了,那边魏清流还在善后。
被皇上点名要求监督父亲行刑,魏清流也是很无奈。
看着被剥了上衣,赤膊趴在长凳上的国舅,魏清流拧紧了眉头。
五十大板……打下去之后,爹怕是要昏过去了。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即便一息尚存,也比死了要好。
他深深地看了父亲一眼,恰好与父亲看过来的眼光交织在一起。
国舅深知儿子在中间的为难,不觉笑道:“摄政王,请秉公行刑吧,老夫绝无怨言。”
魏清流深吸了一口气,下令道:“来人,打!”
他们父子都清楚,这一关若是过不去,便会令整个王府收到牵连。
于是,两个人彼此心知肚明,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噗……”
一板子下去,国舅的眉头便蹙了蹙,脸上带着苦不堪言的表情。
魏清流这心里跟着一凛。
“噗……”
紧接着,第二板也打了下来,魏清流眼眸一紧,暗中垂下了眼眸。
这样,国舅很快被打得失去了知觉。
那长袍的上半部,已然断裂,露出了里面横七竖八的板痕。
魏清流咬了咬牙,握紧了拳头,脸上青筋微微跳动,却一动没有动。
此时,正是上朝的时候,所有官员都会经过此处。
他们恰好看到了摄政王行刑的场面。
这些人,暗中对魏清流竖起了大拇指。
不得不说,摄政王够公正。
“摄政王,五十大板已经结束,国舅恐怕……”
行刑结束之后,有人上来禀报着。
魏清流长出了一口气,“本王知道了。”
言罢,他上前抱起了自己的父亲,疾步往宫门外走去。
“王爷!”
有人唤着。
“帮本王请太医去府上!”
魏清流头也没回地吩咐了一句。
为人臣,他不能徇私;为人子,他却要尽孝。
抱着父亲,甚至顾不上骑马,魏清流急匆匆地回府了。
“怎么了?”
他进府的时候,恰好遇到了林向男。
魏清流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把父亲安置在床上,魏清流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王爷,他这是怎么了?”
林向男急匆匆地跑进来,急匆匆地问。
“被打了板子。”
魏清流头也没回地说了句。
“为什么?”
林向男并不知道宫中发生的事情,所以疑惑地问了一句。
魏清流倏然凝眉,猛地回头,目光幽冷地瞧着她。
林向男暗中一怔,心道,他为什么这么看着自己?
与这魏清流成亲这么久,她还没见过魏清流如此严肃呢!
魏清流从前可是很温和的,完全颠覆她之前对魏清流的印象,可是今天……这是怎么了?
“王爷,你干什么这么看着我?”
林向男不明所以,轻声问道。
“你不知道吗?”
魏清流淡淡地问了句。
“知道什么?”
林向男懵懂地问。
“宫中的事情,难道不是你跟陛下禀报的吗?”
魏清流眼眸闪烁着复杂的光,极力压抑地问。琇書蛧
“对,是我禀报的啊!”
魏清流刚要发作,却见林向男摇了摇头,“不对,我是跟凤后说了皇上病重的事情,可并没有见到陛下啊?陛下也来了?”
林向男还在傻傻地问。
魏清流已经收紧了眼眸,暗中磨牙。
“没想到,本王的枕边人,居然是个细作。”
他的语气突然变得森冷。
林向男懵了,两眼定定地看着魏清流,半晌才反应过来。
“魏清流,你这是何意?难不成怀疑我是细作?我……”
林向男觉得委屈,他怎么可以这样想?
“魏清流,你当我是细作?当初可不是我想要嫁给你的,是你非要娶我的!我没想来你们这佘月国!”
小丫头这火爆的脾气上来了,顿时柳眉倒竖,恨恨地说道。
魏清流被她一句话噎得半晌没有说话。
“我自小在江湖上漂泊,从没有涉足朝堂,对你们朝堂的事情更是不感兴趣,我只信奉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夫唱妇随,没想过要做什么细作,出卖自己男人!真不知道你竟然如此看我!”
林向男冷嗤了一声,“我们江湖儿女,性格直爽,从不会做戏!我做不来你说的那种人,因为……我若是背叛了你,便不会在你面前如此坦荡!”
她说着,眼里闪过一抹失望,“我原本以为找到了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没想到你也是这般庸俗!”
林向男咬了咬牙,顿足转了身,“既然你这样怀疑我,我也不与你辩驳,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我从此分道扬镳,各自生活吧。”
她受不得这样的委屈!
林向男说着话,根本不给魏清流开口的机会,转身就走了。
“林向男!”
魏清流愕然地唤了一声,刚想要追上去,太医进来了。
“王爷,太医到了。”
“好。”
魏清流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父亲,不得不放下了追人的想法。
“去把王妃请回来!”
他转身之际,朝着侍卫吩咐了一句。
看这丫头的表现,她应该不是细作。
魏清流叹口气,对自己冤枉了林向男的事实,甚是后悔。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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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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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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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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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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