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烨捧起洛清歌的脸,“你当知道,我是不喜欢别的女人近身的,我那么做,只是想牵出那苏婉背后的真正目的。”
“当她的手摸到我第一颗扣子时,我便猜到了她的目的,这才赶走她。”
“你若不相信,可以把墨云叫进来,他会告诉你的。”
墨子烨解释着。
“他才不会告诉我呢,他现在和你是一伙的!”
洛清歌撇撇嘴。
墨子烨无奈一笑,“那你还生气吗?”
“干嘛要生气?”
洛清歌笑嘻嘻挂在了墨子烨的脖颈上,“你为了我做了这么多,我还要感激你呢!”
“怎么感激?别的方式我不喜欢,我只喜欢……”
墨子烨瞬间咬住了洛清歌的耳垂。
洛清歌霎时如触电一般,浑身酥麻,轻轻低吟。
墨子烨抱着她,滚倒在床上……
这一晚,因为发生了那么多事情,所以大家休息得都很晚。
第二天,墨子烨和洛清歌难得睡到了日上三竿。
若不是被外面嘈杂的声音吵醒,他们还不会醒来呢。
睁开眼,墨子烨立时竖起耳朵。
“夫人,夫人,堡主他还没有醒……”
“我知道,我是他娘,我现在要见他……”
说话的正是花戏蝶。xǐυmь.℃òm
墨子烨连忙裹住了他和媳妇的身体,皱眉无奈地问:“娘,您……您怎么闯进来了?”
“墨儿!”
花戏蝶哭啼啼地抱住了墨子烨,“你爹他出事了!”
看到这一幕,一旁的洛清歌简直无法形容内心的感受了。
这花戏蝶还把墨子烨当她的傻儿子呢?
儿子的新房,她说闯进来就闯进来,完全不顾自己的感受。
而此时的墨子烨,也很尴尬。
他微微蹙眉,“娘,您先出去一下,待孩儿穿上衣服再说,好不好?”
“娘帮你穿。”
没想到,花戏蝶竟然说了这么一句。
“娘……”
墨子烨立时沉下了脸,“我不是您的傻儿子!”
这句话,让花戏蝶愣了愣。
墨子烨绷着脸,“我现在可以自理,您这样闯进来,让我、让清歌都很不自在!”
花戏蝶这才注意到了一旁的洛清歌,四目相对,她才领悟到,自己做了什么。
“娘……娘错了,我先去屏风后面。”
花戏蝶站起身,走向了屏风后面。
墨子烨和洛清歌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苦笑了一下。
很快,两个人穿好了衣服。
“娘,我爹出了什么事?您怎么哭了?”
墨子烨来到屏风处,问道。
“墨儿,你爹……你爹他被割了那里……”
花戏蝶一边说,一边红着脸,还吞吞吐吐的,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爹到底怎么了?”
墨子烨有些着急,问道。
“你快跟我来!”
花戏蝶匆匆看了洛清歌一眼,拽着墨子烨便出了门。
她真是难以启齿了。
墨子烨被她拖着,往楚跃的房间而去。
洛清歌掩饰不住好奇心,也跟了过去。
一进房间,大家便听到了呻吟声。
再看床上,楚跃捂着裆部,不停地动弹。
明眼的洛清歌,一看便猜到了,原来楚跃是被割了那里……
“爹,您怎么了?”
墨子烨上前,凝眉问了一句。
楚跃看着他,想要说话,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有头顶在不停地冒汗。
“你爹被那个苏婉给……阉了!”
花戏蝶迟疑了片刻,终于说了句。
“什么?”
墨子烨倒抽一口凉气,眼神之中带着丝丝的鄙夷,目不转睛地盯着楚跃。
若不是这个人图谋不轨,怎么可能被人家给阉了呢!
哎,都这么大岁数了,竟然还想这事……
墨子烨着实有些不屑。
可不管怎么说,这个人都是他的爹啊,他还是要管的。
“有没有找大夫?这是昨晚发生的?那姑娘呢?还在吗?”
墨子烨一连串问了很多的问题。
“那个苏婉被我关起来了!没想到,她竟然是来报仇的,真是罪过啊!”
花戏蝶叹口气,“你爹这次,算是完了。”
“让我看看吧。”
洛清歌本能地上前,说了一句。
她是个医生,出于职业本能想要救人,竟一时忘记了她和这楚跃的尴尬关系。
花戏蝶愕然地看着她,就在她弯腰准备查看楚跃的伤势时,被花戏蝶拉住了。
“媳妇,虽然你是大夫,可这给公爹看诊……又是看的那里,还是不方便的。”
“堡里的大夫已经来看过了,说是……毁了。”
“你爹,就这么毁在那个女人手里了。”
花戏蝶轻叹了一声。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爹怎么会被一个弱女子阉了呢?”
墨子烨有点想不通。
听话听音,他已经从花戏蝶的话里听出了那么一点的弦外之音,这苏婉竟然是来报仇的。
“说起来都是那个女人啊,谁能想到她利用子嗣,引诱你爹,承诺给你爹留后,趁着你爹兴奋的时候,把你爹给阉割了。”
原来,昨晚,听到了墨子烨不能生育的事情之后,楚跃辗转反侧,睡不着觉。
他便出门了,想要一个人静一静。
没想到,他竟然意外地看到了月光下一身白裙、宛若仙女的苏婉。
苏婉坐在花树下,似乎在擦拭着眼泪。
似乎无意中看到了楚跃,她立即站起身,连忙施礼。
“姑娘是有什么伤心事吗?为何啼哭啊?”
苏婉慢慢地红了脸,“老爷,我没有完成大小姐交给我的任务,没有给楚家留个后,我于心不忍啊!”
苏婉吸了吸鼻子,说得楚楚可怜的。
楚跃上前安慰着,“这事与你没有关系。”
没想到,苏婉竟然抬眸看向了楚跃,“老爷,我已经听说了堡主的事情,看来想要楚家留后,堡主这条路是走不通了。”
楚跃轻叹了一声,他又何尝不知道呢?
不然他能这样烦躁、辗转无眠吗?
这时候,苏婉靠近楚跃,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婉儿看老爷宝刀未老,身体康健,不如……”
她试探着蹭进了楚跃的怀里,开始伸手轻抚楚跃的脖颈。
“婉儿是真想给楚家留后的……”
她凑近楚跃的耳畔,吐气如兰地说了一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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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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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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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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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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