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天佑看到赢娇的表情,鄙夷地勾起了唇角。
女人,我可以惯着你,自然也能毁了你!
蒋天佑暗中嗤笑,冷冷地嘀咕着。
然而,赢娇愕然的表情只维持了片刻,便消失不见了。
她展露一抹笑容,靠近了蒋天佑,谄媚地抱住了蒋天佑的胳膊。
“王爷”
她笑靥如花地唤着。
蒋天佑面色阴沉,兀自冷冷地勾起唇角,没有搭理她。
赢娇眼眸一暗,淡然轻笑,“您若真的这么做了,您一定会后悔的?”
蒋天佑瞧着赢娇,淡然嗤笑,“女人,你又在花言巧语了?当初你利用本王的时候,一张嘴就很甜,我不会再上你的当了!”
“王爷!”
赢娇魅惑地望着蒋天佑,整个身子贴上蒋天佑的身体,“您吃醋的样子真可爱!”
她说着话,轻轻挑起了蒋天佑的下巴。
蒋天佑眼眸闪过冷光,蓦地别开了头,脸上犹带着那抹阴沉。
“我不过就是宠幸了一个男人罢了,您至于如此生气吗?我的心里最爱的可是王爷!”
“你最爱的不过是你自己罢了!”
蒋天佑冷冷斜睨着赢娇,心里暗自懊恼,都怪他鬼迷心窍,成了这女人的裙下之臣,帮着她坏事做尽。Χiυmъ.cοΜ
现在,这女人地位稳固了,便想要过河拆桥了。
哼!
“王爷,您不要生气了,左右我不宠幸那个离子阳还不行吗?我以后只跟您欢爱”
她藤蔓一样缠上了蒋天佑的身体,“我知道你为了我们母子做了很多的事,这些我都记着呢!您帮我们,就是帮您自己。”
蒋天佑冷哼了一声,“说得好听!不过本王需要借助你们来抬高自己的身份吗?你要知道,本王无论扶持谁,都是摄政王的不二人选!我可以扶持你,当然也可以毁了你!”
别以为他好欺负!
“哟,哟哟,王爷又生气了呢?您就直说吧,说您吃醋了。”
赢娇纤手划过蒋天佑的胸口,媚眼如丝地瞧着他,神秘地说着:“如果我说,儿子是你的,你帮他就等于帮你自己,你还会这么生气吗?”
她慢条斯理地说完,眼眸含笑,目不转睛地盯着蒋天佑,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
蒋天佑果然怔了一下,凝眉看着赢娇,半晌没有说话。
“怎么?王爷不相信?”
赢娇淡然嗤笑着。
而此时,蒋天佑紧紧地攥住了赢娇的手腕,急速把她抵在了殿中的柱子上,冷冷地望着她:“赢娇,这是你的又一个计策吗?”
呵呵,好笑!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这女人着实狡猾的很,诡计多端。
“王爷!”
赢娇抬眸迎上他质疑的目光,“你就这么质疑我?”
“是你太狡猾了!”
蒋天佑冷然地说道。
“好,既然你不相信也就罢了,我没什么好说的!你想亲手毁掉你儿子的一生,我能怎么办?”
赢娇冷冷地推开了蒋天佑,一脸的怒气。
此时,蒋天佑站在那里,眉头攒动,暗暗思索。
那孩子真的是他的吗?
他的心里暗暗划魂。
赢娇气呼呼地坐到了床上,抬眸斜睨着蒋天佑,“你走吧,既然话不投机,你还留下来做什么?”
蒋天佑皱眉转回了身,一双眼眸瞧着赢娇的模样,心里隐隐有些疑惑。
“藤儿真的是本王的孩子?”
终于,他望着赢娇,将信将疑地问了出来。
赢娇挑眉白了他一眼,冷嗤着:“你还记不记得藤儿的生日?你好好想一想。”
蒋天佑微微凝眉,暗自琢磨了一番,笑着走到了赢娇的面前,“这么说,藤儿真的是本王的孩子?”
赢娇挑眉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娇儿!”
蒋天佑忽地坐到了床上,一把抱住了赢娇,“原来这坐在皇位的竟是本王的儿子!”
他简直太意外,太开心了。
“为什么之前你没有说?”
开心之余,他也不免带着疑惑。
“说什么?”
赢娇冷嗤,“我以为你都知道的!还需要说吗?谁知道你那么蠢笨!”
“你你竟要亲手毁了儿子的前程!”
赢娇眼底深处划过一丝算计,脸上带着微微的愠怒。
“是我错了!是我错了!”
蒋天佑抱着赢娇,一顿狂亲。
“娇儿,你太好了!”
他欣喜若狂地说着。
“我不好,我一点都不好。”
赢娇冷冷地嗤笑。
“我刚刚与那离子阳一晚欢爱,你便受不了了,还巴巴地跑来威胁我,我怎么能好?”
赢娇推拒着蒋天佑的身子,恨恨地说着。
“娇儿,你是被那个离子阳蛊惑了吧?我早就警告过你,他会媚术,你要离他远远地,可你就是不听!”
蒋天佑恨恨地说着。
“王爷,我告诉你,我没被蛊惑,我就是想笼络他!”
赢娇斜睨着蒋天佑,说道。
蒋天佑顿时愣住了。
“娇儿,你”
他眼里闪着冷光,扫向了赢娇。
“你很惊讶?”
赢娇双手捧着蒋天佑的脸,“你忘了,我可是东篱的女人”
她说着话,唇角扬起淡淡的轻笑。
蒋天佑眉眼纠结,唇角暗中抽动了几下。
是啊,他怎么忘了,这赢娇是东篱的女人。
东篱奉行的是一妻多夫,而他只是被当做人家众多男人中的一个吧。
想到这一点,蒋天佑的脸色顿时难看了。
“赢娇,你别忘了,你现在是在荒渠,况且你是新帝的母后,是先皇的遗孀,若是做事有失体统,会遭人口舌”
蒋天佑冷冷地警告着。
“哈哈!”
然而,赢娇却大笑了起来,“你承王未经通报就擅自闯入太后寝殿,难道就不是有失体统了?王爷,别给我讲大道理,这些我都懂,我不过是一时图个新鲜罢了,你何必这么当真呢?在我心里,还是最爱你、最依仗你的!”
赢家妖冶地笑着,手指轻轻划过蒋天佑的脸庞,“乖,等我玩腻了,自然就把他丢开了,别紧张。”
蒋天佑深吸了一口气,瞪了她一眼,“你就不怕你自己玩进去!”
真是可恨!
“王爷言重了。”
赢娇讪讪一笑,不当回事。
蒋天佑气得咬牙切齿,他霍地站起身,“你想必是忘记了东篱的下场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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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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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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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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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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