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傅白晞被墨易琛以一个十分梦幻的公主抱放在了大床上,两人接下来一定会奏响什么爱的乐章。
傅白晞起初也是这么想的,墨易琛的吻又狠又凶,亲的她软成了一瘫快要沸腾的水。
只是那吻停留在了她的脖颈处,便出现了几分游移不定。
他停留的时间过长,长到傅白晞都有些纳闷,睁开一双湿漉漉的眸子疑惑地盯着他。
还没等她看清楚墨易琛的脸色,突然就被一只修长而又骨节分明的大手紧紧地捂住了眼睛。
眼前沁入了一片黑暗,便显得他声线中的情绪清晰到了极致,似是有些恼羞成怒,低低地呵了一声:“别看。”
傅白晞愣怔了一瞬,脑海中突然想起一个想法,抑制不住地笑了起来:“老公,你该不会,不懂吧?”
面前的男人没有讲话,但从他略微粗重了几分的呼吸,还有搁在自己肩头的那只越来越用力的手,似乎证明了什么。
她忍不住再次轻笑出声,直笑到眼角都沁出几分泪水。
感觉到手下传出了几分湿漉漉的触感,墨易琛有些愣怔地收回了手,随即便忍不住更加羞恼了几分。
“有什么好笑的!”
他平时一向是冷漠的,似乎没有什么是他处理不了的,就连和她讲话时也没有过多少温软的时候。
此时却多了几分手足无措,看着莫名有些可爱。
傅白晞依旧呵呵笑着,把胳膊横档在自己面前,遮了大半张脸,眼角的泪水却止也止不住。
她的心温软到了极致,也隐含着一丝对他的愧疚。
因为他只爱自己,所以没有碰过别的人。
就算是上辈子,如果自己不愿意,他也就没有半分强迫的意思。
不过是小时候在一起玩了几天,自己又凭什么能让他爱到如此地步呢?
而自己自诩是天之骄女,从小在蜜罐里浸泡着长大,娇纵的不可一世。
却愚蠢地被墨厉泽耍的团团转,听信了他泼的脏水,认为墨易琛是个阴险毒辣的小人。
傅白晞勾了勾唇角,忍不住伸手抚上了他的脸颊,一点点勾勒着他俊朗的眉眼。
他的脸逐渐和上辈子一点点重叠,明明是这么强大的人,却因为她变成了那副狼狈不堪的样子。
每每在梦里回想起他那满是痛楚和受伤的眸子,她就忍不住会心痛的惊醒。
他用一辈子证明了他对自己的爱意,那她又该用多长时间去偿还呢?
墨易琛看不懂她这种深沉又复杂的眼神,只觉得她似乎是越过自己,在看其他人。
他忍不住便有些不满,俯身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嗓音低沉又沙哑。
“除了墨厉泽……你还有过其他的男人吗?”
傅白晞愣怔了下,才被从回忆中拉出,甜笑着揽上了他的脖颈,把头抵在他的胸口,感受着那清晰的心跳声。
“不,我爱你,只爱你。”
脑海中回想起了上辈子那无数绮丽而荒诞的夜晚,她眸光微软,眼角染上了一抹嫣红。
修长的手指轻轻点上了他衬衫领口出的纽扣,翻身把主动权掌握在了自己手中。
……
一夜很快过去,墨易琛是个好学生,并且用实力证明了自己行不行。
他行的后果就是傅白晞浑身酸痛,大中午才不甘不愿地从睡梦中挣脱出来。
要是知道现世报会来的这么快,她当时肯定不会口嗨了!
她欲哭无泪地咬着嘴里的小被子,狠狠磨着牙,愤愤地盯着面前一脸魇足的男人。
墨易琛伸手掐住了她尖细的下颌,淡淡地道:“张嘴。”
便把她嘴里的被角揪了出来,末了还不忘嫌弃地怼了一句:“多脏。”
傅白晞磨了磨牙,决定恶心他一下,于是就红着脸装作很是娇羞的样子,掐着嗓子,声音听起来又尖又细。
“这被子上有老公的味道,我想多亲近一点。”
她以为墨易琛会嫌弃地一把丢开她,却没想到他已经被爱情冲昏了头脑,闻言思考了半晌,居然把被子又塞回给了她。
傅白晞当即就被气笑了,好家伙,她都嫁给他两次了,居然都不知道他是个闷骚!
因为昨晚她主动献身的事,两人的感情自带了一层粉红滤镜,墨易琛对她小动作的容忍度也高的突破了天际。
他轻轻勾了勾唇角,俯身过去在傅白晞红润的唇瓣上摩挲了下,声音低沉又好听。
“老婆。”
“嗯……”傅白晞昨晚是真的累到了,一挨到枕头就迷迷糊糊地不想动弹,只下意识应了下。
过了一会,她才猛地坐了起来,两眼晶亮的像是某种动物幼崽:“你刚刚叫我什么?”
墨易琛却不顺着她了,淡淡地瞥过去一眼,冷哼道:“没听到算了。”
“我不嘛。”傅白晞扑进了他的怀里,不满地打着滚,软糯糯地撒娇:“好老公,你再叫一次,求你了。”
他冷笑一声,看似漫不经心地抓住她揪上了她的脸颊,慢吞吞道:“想让我叫也行。”
顿了顿,他突然转过了脸,声音有些发闷:“昨天晚上的事,是谁教你的?”
傅白晞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心里却是已经笑翻了。
她真的爱惨了墨易琛这副暗戳戳吃醋的小模样。
但这事要她怎么解释呢,难道要说是上辈子你手把手教给的?
怎么看都像是撒谎好嘛,他要是能信那才有鬼了。
傅白晞鼓着腮帮子,凑过去亲了亲他的薄唇,脸上的坏笑又乖又娇。
她故意拉长了尾音,慢吞吞地道:“是我自己学习的。”
墨易琛抿了抿唇,还没开口,就见她又蹭到了自己的耳边,坏笑着道:“昨晚你不是亲自验收过了吗?”琇書網
心满意足地看到男人的耳尖染上了一抹红晕,却没发现他的眼神深沉了一瞬。
皮的后果就是被一把搂进了怀里,搁在她腰上的那只手滚烫至极。
傅白晞吓得花容失色,连忙讪笑着去扒拉他的手,乖乖巧巧地不敢乱动。
“老公,你不去公司了吗?”
当然要去,最主要的是她也需要好好休息。
墨易琛轻吻了下她的唇,才松开了手,看着她顿时松了口气心里不由得有些好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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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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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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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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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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