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想,林芬的胸一定是用硅胶填充起来的,只是不知道用硅胶垫起来的胸摸起来是个什么手感呢,他还从来没有摸过隆过的胸呢!
不,严格地说,他还从来没有摸过除了老婆以外其他第二个女人的胸。他记得老婆年轻时的胸手感很好,老婆那时候的胸又大又软又挺,手感极佳,光滑得像面粉,软得像羽毛,怎么摸也摸不厌。钥匙王不记得有多久没摸过老婆的胸了,老婆自从奶过两个孩子后,胸就像两朵没了生机的花似的蔫耷耷了。
钥匙王没事时,时常看着街上那些年轻女人的胸发呆。他觉得年轻、发育得好的女人胸就像一对可爱的胖兔子,走起路来时一蹦一跳的,十分迷人,而那些发育不良,还有那些用海绵垫起来的胸就不一样了,钥匙王觉得那不是胸,只是两颗豌豆被裹在帐篷里。
钥匙王伸长脖子,想从林芬衣领处去窥探乳沟,可惜林芬的衣服领刚刚只暴露了一点锁骨。
钥匙王忽然想到一个段子,有一天一高一矮两个男客户来店里配钥匙,他们把钥匙交给钥匙王后就坐在一边聊天。高个男问矮个男,还记不记得小时候门前的那条沟,矮个男盯着路上一个露了大半个胸脯,裙子短到大腿根部的一个胖女人说,我只记得两条沟。
高个男诧异地问,哪两条沟?我怎么不记得,哪里还有两条沟?矮个男扭头看了一眼高个男,朝路上的女人努了一下嘴,意味深长地说了五个字:股沟和乳沟。
钥匙王迷离的眼神和轻佻的举动让林芬觉得十分厌恶,她故意转身去拿东西,与钥匙王拉开了一米多远的距离。钥匙王干笑着缩回手,走到门口对周姐说:“周总你也去整容,把你的肉整去二十斤,保证你比林芬还美。”
周姐没有理会钥匙王,她冲过去,一把拉过林芬,捏捏胳膊,掐掐腰,又拍拍脸颊,艳羡地说:“你是换肤了吗?你的眼睛也做过双眼皮吗?”林芬说:“眼睛没有做,换肤倒是有。你也可以,你做的话效果更好。”
周姐的眼睛亮闪闪的,瞬间迸射出一道希望之光,仿佛已经看到如某星一样的自己。她欣喜地问林芬要医院地址。林芬想到曾去宁城开订货会时,途中一道围墙上有一句整形医院的广告语,当即拿起手机百度了一下,果然找到了。
周姐迫不及待地抢过林芬的手机,简单地浏览了一下,记下了咨询电话。
好不容易打发走了像乌鸦一样聒噪的周姐,又做了几笔生意,林芬突然想起柳倩的交待。一百一十万!是个什么概念?按目前杂货店的生意状况,就算省吃俭用的话,恐怕也得十几年攒吧。
她找出自己的银行卡,将柳倩的手机开机后登录手机银行一查,果然有一百一十万的余额。林芬激动得心都要跳出来了,真是天降横财!都说天上不可能掉下来馅饼,这可不就是天上点下来的馅饼么,这馅饼还会拐弯儿,自己钻进了她的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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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芬小心地在手机上一下,一下地按着,生怕哪一个键按错了一百一十万就飞了。
当手机上跳出来转账成功,林芬又迫不及待地去查自己银行卡里的余额,看着手机屏幕上的那一串数字,感觉像做梦似的。
如果不是清晰地记得经历过的点点滴滴,她真觉得这是一场离奇的梦。
是谁说鬼难缠?其实鬼比人简单多了。林芬不由感叹。
说到鬼,林芬突然想到和阎王的约定,说好了起死回生后给阎王二十个亿的呢,可不能食言。
小时候,曾听外婆讲过一个故事,说是村里一个十分吝啬的老地主,老来得子,欢喜得不得了。
儿子十二岁那年不知生了什么怪病,突然面色乌青,卧床不起,有一天门口来了位白发苍苍、弯腰驼背,衣衫褴褛、浑身恶臭的老乞丐,老乞丐柱着一根形状怪异、既像人的胳膊,又像是某种动物腿的拐杖,颤颤巍巍地经过地主家屋门口时不肯走了。
仆人过来撵他,他说:“我不是来行乞的,我是来为你家主人化灾的。”
仆人听罢一惊:他怎么知道我家主人有灾?当下问老乞丐:“你这老头瞎说什么,我家主人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咒他?”
老乞丐摇头说:“并非我歹毒咒你家主人,乃是你家主人的公子冒犯了太岁,我是来当个和事佬的。”仆人听罢眼睛发光,赶紧跑去屋里跟地主说了此事。
地主本来就为儿子的病焦头烂额心烦气躁的,一听仆人说门外有个老乞丐就不高兴了,他斥责仆人:“既然是个脏不拉叽的老乞丐,你还听他胡言乱语干什么,直接撵走罢了!”
地主儿子的奶娘插话道:“老爷,小少爷病了这么久,请了那么多郎中来都不见好,反正我们现在也是束手无策,无可奈何了,何不听听这老乞丐究竟会说些什么,万一他真有什么奇异的法子能治好少爷呢?”
地主一听,觉得言之有理,赶紧随仆人来到门口,见到老乞丐的模样,眉头一皱,想到房间里奄奄一息的儿子,遂忍下了心头那股厌恶之情。
仆人上前向老乞丐作了一揖,说:“老先生,我家主人来了,你快说说,你有什么妙方医治我家少爷?”
老乞丐头也不抬地说:“且不管我有何妙招,先说你能不能应允我三件事。”
老地主抢过话去:“你只要治好我儿子,你的三件事绝对给你办得圆圆满满!”
老乞丐捻着他沾满稻灰的胡子说:“这三件事对你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你做到了就几代无忧,做不到的话就不好说了。”
老地主不耐烦地说:“老头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快说!”
老乞丐道:“第一,把你家灶房换一个方向,第二,把村里的土地庙重新修饰一新,第三,准备十万两冥钞,香烛裱纸若干,放在你家儿子枕头下,三天后,连同一件他穿过的衣服一起,在午时三刻左右朝西南方向跪拜,然后点燃香烛开始祭祀。”
老地主急迫地说:“行!现在可以说说,怎么救我儿了吧?”
老乞丐点点头:“带我进去再说吧。”
老地主一行连忙簇拥着老乞丐去到儿子房间。地主儿子的房间里弥漫着一股阴森的气息,暼一眼那病床上的孩子,只剩一副干瘦青黑的骨架。老乞丐环顾了一下,命人将窗户大开,点燃烛火,接着掀起那孩子的衣服,在他的小腹上左摩三圈,右摩三圈,然后拿起拐杖,对着小孩肚脐眼下的神阙穴一点,小孩闷哼一声,屋里的烛火突然灭了,
众人一声惊呼,随着一阵风过,屋子里忽然明亮、温暖起来。
地主赶紧去看儿子,儿子昏迷了,但是脸上的青黑已褪去了,白如素缟。地主回头去找老乞丐,想要问个究竟,可根本没有他的任何踪迹,仿佛从头至尾这个人根本就没有来过。
不几天,地主儿子恢复了生机。地主高兴之余,早将对老乞丐的承诺忘得一干二净。奶娘曾提醒地主,少爷康复了,是不是该按老乞丐说的话好好安排一下。地主想,儿子生病本来就花了不少钱,要是按老乞丐说的重修土地庙、重建灶房等,那又得花费我多少银子?反正儿子好了,老乞丐也走了,我做不做他也不知道。Χiυmъ.cοΜ
几年后的一天夜晚,地主家突发大火,人虽侥幸逃出来了,可偌大的家业被烧了个精光,顿时元气大伤,年迈的地主因此一病不起。
屋漏偏逢连夜雨。地主生病后,他年轻的姨太太不甘寂寞,与人勾搭,将地主仅有的金银细软席卷一空后私奔了。
地主死后,他的儿子靠卖田产度日,后来流落江湖,以乞为生。很多年后的某天,人们发现,地主的坟茔边躺着一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乞丐。有人猜想肯定是地主儿子,有好心人编了草垫,将乞丐裹了,埋在地主坟茔旁。
村里人议论,那个老乞丐一定是灶王爷爷变化了前来搭救地主儿子的,地主没有遵守承诺,遭了报应。
想到这个故事,林芬觉得自己应该赶紧兑现与阎王的承诺才是。
不管是不是有因果报应这回事存在,自己答应的事情就应该身体力行的去做到,这是林芬一贯的为人准则。
林芬起身来,关了店门,去专门卖冥钞的老街逛了一下,以前没关注这些不知道,这一逛,她发现这些冥币店的商品竟然五花八门,应有尽有。
林芬给黑白无常、柳倩、阎王和判官各挑了一部最新的苹果手机,几套衣服,一辆法拉利,以及一些日常用品,又把各种票面的冥钞都装了二十扎,算了算价格,这样也才花去人民币一千块不到。
天刚擦黑,林芬就把所有的东西打好包,给黑白无常寄过去。想到黑白无常以后可以开着法拉利来人间牵魂魄回地狱,林芬暗自发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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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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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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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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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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