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倩狠狠地挣扎,歇斯底里地嘶叫,却换来堂叔更疯狂的举动。
“你叫吧,叫吧,没人理会你。可叔喜欢听。”堂叔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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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沉沉,浑身酸痛的柳倩,说是挣扎,说是嘶叫,对于正值壮年的堂叔来说,根本不具任何杀伤力。
如果不是要从他口里掏出秘密,柳倩真想一剪刀捅死他!
这个道貌岸然的恶心男,毁了我一生,我要让他不得好死!柳倩恶恨恨地想。
终于等到他像狗屎一样堆着了。柳倩挣扎着起身,套了件衣服,冷冷地问到:“你说,怎么回事?”
堂叔长长地喘了一口气,伸手捉住她的手说:“不管怎么回事,你放心,有堂叔,堂叔养着你。”
柳倩甩开他的脏手,抱着头歇斯底里地大喊:“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堂叔安抚了一下柳倩,开始了他的讲述。
柳父很小的时候,因为穷,夏天都是光着屁股,一天中午,他在门口的石墩子下睡着了,饿极的猪拱开了猪圈,哼哼着跑到柳父面前,一口咬住了他的小麻雀。琇書蛧
柳父声嘶力竭的哭嚎声惊动了左邻右舍,大家出来打跑了猪,从猪口中救下了他。
柳父虽然捡回了一条命,但是他的小麻雀伤了经络,再也长不大了。
而立之年的柳父,因为这个原因一直未娶。他的一个哥哥和弟弟成家后,各自另立了门户,父母业已相继病故。柳父一个人守着老宅和几亩薄田。
一个初秋的傍晚,柳父在村后的河边发现了一个饿得奄奄一息的流浪汉。
柳父把灰狗似的流浪汉背到屋前的石墩子上,先给他喂了温水,又熬了米糊,慢慢的喂他。
天擦黑时,流浪汉恢复的神智,柳父问他是哪里人,他不说话,只是蹲在石墩子旁边,谨慎地看着他。
看他的眼神和神色,他的年龄应该不算大,这么年轻就在外流浪,这是遇到了什么难事呢?柳父一阵唏嘘。他拿出几块钱和一些干粮,递给流浪汉:“能回家就回家吧,别在外面流浪了。”
流浪汉没有接钱,仍然怯怯地盯着柳父。
柳父把钱和干粮放在石墩子上,转身进了屋。
第二天,柳父在田里松土,累了,坐在田埂上喝水歇息,那天的太阳很是离奇,一改往日汉子似的火爆,柔得像一根猫尾巴,轻轻地挠着人的神经,一阵风过,人像是上了云端。柳父经不住它们的挑逗,歪倒在田埂上,做了个聊斋艳梦。
醒来时,他惊诧地发现,他本来要松的三分地已经变得松软平整,带来的小半桶豆子也没有了。
他一时木登登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的天呀!这谁呀,谁帮我把地翻了?还是我自己翻完了不记得了?那怎么可能呢?我明明只翻了半块地……
柳父坐在地上,摸着头,拼命地回想。想了又想,他记得自己确实只翻了半块地才睡的。
这时,不远处的坑洼里走上来一个人,手里拿着柳父的小木桶,木桶褪掉表层的泥污,露出里面黄灿灿,被桐油糊得光闪闪的本色来,煞是好看。
柳父从来不知道他眼里这个脏不拉叽、跟小孩子过家家似的小木桶竟然还这么好看,像个可爱的袖珍姑娘。
柳父看清,那个人是他昨天救过的流浪汉。
“你怎么还没有走?不是要你回家的吗?我的地是你松的?”柳父问。
流浪汉并没有搭话,等走近了,把木桶放在他的脚边。他望着空空如也的木桶,问道:“豆子呢?我的豆子哪去了?”流浪汉指指田地。
给我种下了?柳父吃惊不小。
他俯下身去,扒开土,土里果然躺着两粒豆子。他又找了个地方扒开,一个坑里两粒豆子,每个坑之间的间距也恰恰好,看来是个好手。
柳父拍拍手上的泥,望着流浪汉十分满意地笑。他看着他,伸手在他的背上拍了拍,可能是用力过重了,把他拍得趔趄了一下。柳父心疼不已,多好的小伙,可惜在外流浪,饥一餐饱一顿的,瘦得跟丁香似的,骨头软得跟柳枝似的。
柳父收拾好农具,带着流浪汉回了家。吃过晚饭后,他烧了一大锅水,找出一套衣服,拿出一个大木盆放在门前的石墩子上,挽起袖子拉着流浪汉说:“来来来,我给你好好洗洗。”
流浪汉惊惶地挣扎着,拼命摇头。
柳父生气地说:“你这浑身脏不拉叽的,说不定还藏着虱子呢!你要是想在我家住下去,必须要洗干净!”
流浪汉奋力挣开柳父,跑到灶房里,蹲在柴堆里不再理柳父。
柳父生气地说:“今晚你睡灶房,明天就出去!”
月亮爬上高空,星星们早已睡意昏沉的时候,柳父醒了。
他是被一阵哗啦啦的水声惊醒的。
这个鬼哑巴,真是个怪人!白天要帮他洗他不肯,现在深更半夜了他又折腾!
柳父爬起来,只穿了一条裤衩,准备去帮他搓背。
不知道他流浪多久了,这身上的秽垢恐怕都能摊成粑粑了。到了我这里,他算是到了天堂了,算他这小子福气好,遇到了我柳菩萨了,嘿嘿。
柳父兀自想着,心里畅快极了。
出了房门,发现从灶房通往院子的门没有关,走到灶房门口时,流浪汉刚好褪下了那件看不出颜色的衣服来,露出里面的黑布条。
柳父心里一惊:胸前怎还裹了块布?莫不是受伤了?唉,可真是造孽哟!
流浪汉胸前的黑布可真够长的,一圈一圈,拉了好几圈也不见到头。
这怪人,搞的些什么哟!这好好的肉这么裹着的话都要生疮,那伤要是被这么一裹,还不得化脓了!真是没常识!柳父急得顿足。
流浪汉的黑布条终于拉到头了,接着又褪下了裤子,月光下,流浪汉的背影像一块刚刚翻整好的田,棱是棱,角是角,玲珑有致,一点也不像男人。
柳父有些呆了。他揉了揉眼睛,又去看流浪汉。
流浪汉已经坐在盆子里了,他拿起葫芦瓢,用水把自己淋了个遍,再把肥皂从脖颈到胳膊,到腋窝,再到小腹,从大腿根部到小腿,再到脚丫,浑身仔仔细细的抹了个遍,又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一遍遍揉搓,抓挠。
当流浪汉再拿起葫芦瓢淋下一瓢瓢水时,一具白皙,光滑,透着特殊气息的身体呈现在柳父面前。
流浪汉洗干净了身体,走出木盆,转身去旁边的椅子上拿衣服。
这一转身,柳父彻底惊呆。流浪汉的身体……和自己的竟然也不一样!
柳父一屁股坐在地上,惊动了正要穿衣服的流浪汉。她惊呼了一声,拿着衣服捂在胸前并蹲了下来。等看清楚是柳父时,她犹豫着站起来,低着头,放下衣服,慢慢地走近了柳父。
她的身上散发着肥皂的香味,她的皮肤柔软而富有弹性,特别是一对峰峦,紧紧地压着柳父的胳膊,柳父觉得那只胳膊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她的手像一条小蛇,在柳父身上爬着,爬着,最后爬向了柳父的腿。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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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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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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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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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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