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七见状,不觉叫苦起来“苦也!看来俺阮小七这下却坏了各位哥哥的大事了!”
阮小七想到这里,急忙令所有船只调头,四下前往围堵乱,窜贼兵的船只。
就在此时,随身军校指着前方说道“七爷你看那黑暗处,好像有一只小船藏在那里!”
阮小七闻言,急忙顺着随身军士所指的方向看去,黑暗处隐约还真有一只小船藏匿在那里。
阮小七见状,急忙令各船点起火把,在火把的照耀下,果真有一只小船隐匿在那里,阮小七急忙令所有船只靠上前去。
就在此时,涌金门上一片大亮,邓元觉带领汤逢士,王仁,崔彧,廉明,张道原及众贼兵一起临城,用强弓硬弩射住阵脚。
众军士见状,急忙对阮小七说道“七爷城中贼兵已经发觉了我们,我们还是返回吧!”
阮小七不由笑着说道“哼!我等只在这里,谅他的箭失弓弩也打不到我们,若是他们出城前来迎战,我们正好一举抢进城去!你等休要惊慌,只管跟俺上前看个究竟,若那那只小船上人是反贼的话,我们只管将他们拿了!”
原来那暗处的小船之上,正是最后出城的茅迪和几个贼兵,城上廉明见阮小七引着众船往茅迪靠去,不由对邓元觉说道“邓元帅不好了!那宋贼好像已经发现茅迪他们,正在往茅迪他们靠去,我们理当速速出城相救茅迪他们!”
邓元觉闻言,不由大喝道“你这厮休要乱叫,此时茅迪等人已经扮作渔夫装扮,那宋贼不一定能分辨出茅迪他们的真实身份,若此时出城相救,岂不明摆着告诉那些宋贼茅迪他们的身份,只会白白送了他们的性命!还有若宋贼此番趁水门打开之际,一举抢进城来,那就大事不妙了!”
崔彧却说道“邓元帅话虽如此,可我们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茅迪落入宋贼之手吧!”
邓元觉听了崔彧这话,不由火冒三丈“邓元觉刚才已经说过,那些宋贼不一定能分辨出茅迪他们的真实身份!还有到底是那茅迪重要,还是这杭州城重要!若是失了杭州城是你这厮担当的起,还是我邓元觉担当的起!就算我们现在出城相救却也来不及了,此番茅迪是生是死只有看他自己的造化了,你们只管随邓元觉坚守杭州城便是!若敢再有人建议邓元觉出城相救茅迪的,定然军法从事!”
众贼兵听闻邓元觉这话后,顿时一片鸦雀无声。
阮小七带着众军士围上茅迪的船只后,只见船上三五人皆是渔夫的打扮,而且皆吓的,在那里不停的哆嗦。
阮小七不觉开口问道“你等究竟是何人,三更半夜驾船在此作甚?”
只见为首的答道“将军饶命啊!我们只是附近的渔夫,为求生计,才出来打些鱼过活,却不想碰到两军厮杀,这才藏匿在这里!”
那人说着捡起船上的渔网,抖了几下“将军不信可以看,我们船上除了渔网却无别物!”
阮小七闻言,再看那人手中的渔网,便对随身军校说道“既然是附近的逃过活的渔夫,那俺如何能与他们为难!快快让众船散去,放他们离去!”
那船上的三五人听闻阮小七这话,急忙拜谢道“多谢将军,多谢将军......!”
阮小七随身军校之中,也不乏精细之人,听闻此言,急忙劝道“七爷万万不可大意啊!他们若真是附近渔夫,又如何敢来方腊反贼的杭州城打渔?”
那个为首的,听闻阮小七随身军校这话,急忙解释道“军爷我们原本是在这涌金门外十余里外打渔的,只是听闻有厮杀才会跑到这里暂躲的!”
“七爷这就更不对了!若是普通百姓听闻厮杀,肯定是躲的越远越好,又如何敢靠近方腊反贼的水门来藏匿!还有方腊贼兵抢出城来之事,我们也是刚刚知晓,而这厮却好像早就知道了一夜!从这厮一口一个躲避厮杀,就能看出这厮分明就是刻意搪塞!依小弟看,这厮九成是方腊反贼手下的贼兵!”
那渔船之上之人,听闻阮小七随身军士这话,急忙齐声说道“军爷万万不可乱说,而害了我们的小命!我们真乃附近的渔夫!”
阮小七见渔船之上的人,说的竟如此整齐,顿时心中生疑,急忙取过军士手中火把,往渔船上跃去。琇書網
借着火把的照耀,船上其他之人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唯独为首的那个满脸皆是锅灰,阮小七不由大叫道“兄弟们,速速将这些人拿下!”
十余军士闻言,急忙一起抢上渔船,将船上渔夫全部按倒缚紧。
只听船上的渔夫一起大叫道“将军饶命啊!我们只是附近的渔夫,为何却要绑我们!”
城上汤逢士见状,不由失声对邓元觉说道“不好邓元帅,此番茅迪等人,已让宋贼给拿了!我们该何去何从?”
邓元觉闻言,不忿的喝道“前番邓元觉就已说过,茅迪是生是死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你们休要管他,只管跟邓元觉守好这杭州城,若那些宋贼胆敢靠近,只管乱箭一起打下!”
众军士捆翻茅迪和三五贼兵所扮的渔夫后,阮小七掀开船上鱼篓,木桶,却不见一条鱼,只有些许锅灰,不由怒喝道“好啊!你们这些反贼,老爷差点就被你们给骗了!若是你们真是出来讨生计的渔夫,那怎么船上连一条小鱼也没有!还有这些锅灰又作何解释!”
那些贼兵所扮的渔夫,经阮小七这么一问,顿时哑口无言。
只听茅迪说道“将军真是天大的误会啊!我等真是这附近的百姓,只因天黑刚刚出来,还没来得及打渔,便碰到了这场厮杀!只因平时我们家中能吃的皆被方腊抢夺了去充作军粮了,却没有一点粮草可作鱼饵,权且就只好拿这些锅灰充当鱼饵了!”
阮小七闻言,不觉大怒“你这厮却休要巧舌如簧!既然你这厮多穷的拿锅灰当鱼饵了,为何还要将锅灰抹在脸上,莫不是怕人认出你这厮不成?”
“将军真是天大的冤枉啊!小的这不是怕被贼兵给拿了,这不才将这些锅灰抹在脸上,藏在黑暗之处,让贼兵不宜发现我等,只可惜他们还没来的及抹锅灰,便被将军你带人将给我们拿了!”茅迪依然不肯死心,只管巧舌如簧的分辨道。
阮小七随身军校闻言,急忙对阮小七说道“七爷这厮不但巧舌如簧,而且临危不惧!看这厮气势,想必不是贼兵小喽啰,定然是一个贼将,若是这厮真是贼将,费保,倪云,卜青,狄成四人自当相识,七爷只管将他们押回去,让费保,倪云,卜青,狄成四人看后,便能知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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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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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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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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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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