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进斟满四杯“今日有幸聚齐三位好汉!柴进先敬三位一杯!”
四人一起,一饮而尽,武二郎开口说道“小杯子如何尽兴!何不换大碗来饮!”
柴进摇了摇头“这个二郎什么多好!就是爱贪杯!来人啊!快换大碗来!”
武二郎摆了摆手“大官人你就有所不知了!我武二郎可是千杯不醉!一分酒才有一分力气!这十分便有十分的力气!大官人要是不信,待我饮得十分后再与林教头较量定能走上一千个回合!”
柴进颇为不信“竟有此事!二郎只管饮!柴进庄上别的没有!但是这酒却不缺!待二郎十分足后,我倒要看看!林教头你意下如何?”
林冲早知道武二郎一分酒一分力气了,这货人家是三碗不过岗,而他饮了十五碗后还打死了一只吊睛白额虎!还有醉打蒋门神,醉打黑宋江的废物徒弟独火星孔亮,自己何必要讨这番比试了,不是怕他而是节省体力,便说道“大官人!我看似武二郎这般好汉定不会说谎!再说了!大官人庄上又不缺这几坛子酒,尽管让二郎痛饮一番便是了!”
柴进听林冲这么一说,自觉自己一时口误说错了话,立刻说道“我知道武二郎这般好汉是不会说谎的!我只是跟二郎开了个玩笑!”
武二郎站了起来“还是林教头了解兄弟!我敬林教头一杯!”说完没等林冲开口,自己竟一饮而尽。
林冲也连忙站了起来,端起大碗一饮而尽。刚要坐下来,石宝又起身来敬。
林冲又和石宝对饮了一碗,没多时林冲又回敬了柴进,石宝,武二郎各一碗。
席间三人讨论了一些武艺,柴进知道他们三个多是高手,听得津津有味,像是捡到宝一样,如痴如醉!
第二日林冲要走,柴进苦苦相留,林冲不肯,石宝说道“教头权且再留一日,明天我与教头一起上路!”
林冲大为不解“石宝兄弟!你在此好好的!为什么明天要陪我一起上路?”
柴进也问道“难道石宝兄弟是嫌柴进招呼不周吗?”
石宝连忙解释道“大官人说的哪里话!石宝蒙大官人收留已经是感激不尽了!怎敢有怨言!实是在大官人处逗留太久,心里好生过意不去,还有我石宝堂堂男子汉,怎可一辈子躲在大官人庄上了此一生!”
这话可恼怒了武二郎“林教头要走!石宝兄也要走!武二郎留在此处还有什么意思!我已经打听清楚了,当初和我争执的那汉只是被我打昏并没有打死,明天我先送教头去沧州牢城,再去清河县寻我哥哥武大去!”
柴进好生伤心“怎么一下子就多要走了?”
林冲安慰道“大官人勿需伤感!天下没不散的宴席,你我兄弟定有相逢之日!石家兄弟和武二郎多是志在远方的好汉!大官人也不想他们在你这庄子里窝一辈子吧!既然石家兄弟与武二郎多这般说,那林冲就再留一夜,明早我们三人一起上路!”
柴进听林冲这般说,觉得有道理,虽然爱惜他们三人,却不可误了他们的前程,立刻吩咐安排酒宴与三位好汉践行。又吩咐为三人赶制一套新衣裳。
四人足足吃了一天酒,皆大醉才睡去。
第二日,林冲洗漱完毕,唤董超,薛霸起行。为了不让柴进,石宝与武二郎三人伤感,三人不敢惊动任何人悄悄出了庄门。
到了门口一看,柴进,石宝,武二郎已经等在了门口,林冲无奈只好一一见礼。
柴进从庄客手里取过三百两银子与林冲,石宝,武二郎一人一百两“还请三位好汉莫嫌少!权且做为盘缠!”
三人皆推脱不肯收,林冲说道“林冲乃一介囚犯,用不得这银子!还请大官人不要如此!”石宝,武二郎皆说道“在此打扰大官人一年有余,大官人每日好酒好菜招待着!临行了,怎可再要大官人银子!“
柴进见三人尽皆不肯收“难道三位好汉嫌少?来人!快取一千五百两白银来!”
林冲,石宝,武二郎连忙拦住,异口同声的问道“大官人!你这是为何!”
“怕是三位还是嫌少!那我亲自去取三千两白银来!”柴进说完转身便要进庄取银子。
林冲连忙抱住,看来石宝一眼,石宝立刻会意,又看了武二郎一眼,三人一起将头点了一下,将柴进先前要给三人的三百两,一人取一锭揣入怀里,一起说道“多谢大官人慷慨相赠盘缠!”琇書網
柴进这才停下脚步,又从庄客手里取出三个包裹来“这是连夜给三位好汉赶制的衣服!还望千万不要推却!”
武二郎首先将包袱拿过来,背在身上“大官人之恩,来日必报!二位兄长!你们也收下吧!”
林冲与石宝心里清楚,如果不收,柴进一定不允,也各自收了下来。
柴进看三人皆收了衣服,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林教头!我与那牢城营的管营有点交情,我这里一封书信与他,他见到书信后,定会关照林教头的!”
林冲结果书信,揣入怀里,对柴进作了一揖“多谢柴大官人!来日必当相报!”说完转身便走。
石宝与武二郎也对柴进作了一揖,连忙追赶林冲而去。
柴进见状徒步追了去,一连相送了十余里,途中对三人交代了又交代,直到三人多不许相送了,柴进才洒泪拜别而回。
三人行了半日,来到一个三岔口,找了一个酒肆坐下,问了路程,离沧州牢城还有五里之遥。
林冲首先开口“二位兄弟!送君千里,终有一别!二位就送到此吧!”
董超来到林冲面前,哆哆嗦嗦的说道“林教头,此处就要到沧州牢城了,我看你还是带上枷锁吧!要不我们不好交代!”
武二郎一把抓住他的衣服,就像老鹰抓小鸡一样,将他拽到了面前“直娘贼!我等兄弟说话!何时轮到你这杂碎插嘴了!这枷锁不带又怎么样,别说一个小小的沧州牢城营了,就算是高俅那老贼的府邸,二爷我也照样杀他个七进七出!”
董超此时整条裤子多尿湿了,连忙求饶道“二爷的本事!小人是亲眼领教了!二爷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薛霸连忙跪倒在地“二爷饶命啊!多怪董超那厮不识抬举!有眼不识泰山!二爷找他就是了!饶过小的吧!”
林冲劝道“二郎!此事与他无关!他也是怕自己受牵连才会这般说的!”
石宝亦说道“武二兄弟!此事真的与他无干!多赖那个高俅老贼!待哪天石宝老爷碰上那高俅老贼,定搠他三百个透明窟窿!
武松看着薛霸那个熊样,一把将董超摔在地上,一脚踢翻了薛霸,朝两人身上各吐了一口吐沫“呸!贪生怕死的孬种!杀了你们只怕还脏了二爷的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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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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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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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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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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