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峙了十多秒,我皱着眉宇,觉得这个全身弥漫冥雾的生物,似曾相识。
只是一时间无法忆起。
古老的金属战甲,镌刻满了岁月的风霜。
“呜呜!”
一声凄厉的尖啸,自充满岁月沧桑感的战甲内透发而出,对面的生物手中幽光爆闪,一把死亡天刀立劈而下,直取我的头颅!
“女阴倌?”
“原来是这一族!”
“可怕啊!”
……
这点时间,我终于想起来了,原来是阴宇宙世界,南部土地的统治者,属于是“阴倌”一族的古老生物,难怪刚才,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对于我的话,浑身恶煞缠绕的女阴倌,依旧森冷无比。
只想杀我命。
而且,它似乎也没有清醒的意识,举止间,仿佛是“杀戮本能”在驱使。
“轰隆隆!”
艰难承受下这一击,不过冷眸森然的女阴倌,杀招再起。
黑暗冰冷的刀芒简直撕裂了空间,周围雾气越来越重,而且刀芒里发出“呜呜”的怪异音符,像是地狱里遭受苦刑的怨魂厉鬼在哭嚎一般。
女阴倌的躯体,与一具“荫尸”无异。
锈迹斑驳的铁甲,有粘稠液体在流淌。
阴倌一族,居住在一口口特殊棺材里,本就是一种“鬼胎”的生活形态。
一幕幕的恐怖劈杀,使得周围更加山摇地动,不详的死亡峡谷,这种威势如果放在外边阴宇宙土地上,也许算不得什么,但这是在被压制力量的峡谷通道,只能用强横之极来形容,绝对的强悍!
接近“狱帅级”的战力。
匆忙间,我抡动烂木箱,没有正面冲杀,而是一侧划动。
接着强行跳离原地,后撤了二十多米。
“哧!”
刀芒绚烂,无坚不摧,生生割裂了岩壁,其上出现一道大裂缝,不断蔓延,生生裂开出去百余米。
一直延伸到我的身前。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穿着锈迹战衣,透发着几丝沧桑气息的神秘女阴倌,实力深不可测。这是对绝对力量的掌控,没有丝毫花式可言,可谓凌厉无匹!
“难不成,她是西部统治者七大阴倌的祖先?”
“或者,就是七大阴倌的老母?”
“也不对,这么年轻?”
……
冥雾涌动,大峡谷中,又陷入了无尽的黑暗,无尽黑雾将如古战神般的女阴倌淹没了。
阴森的大峡谷,视线受到遮掩,我只能依稀看到两点青光,那是女阴倌的眼眸,竟然如野兽一般野性十足,
刹那间,我感觉被毒蛇盯住了一般,同时感觉一股无形的力量,慢慢向着我笼罩而来,想要禁锢我的身体,让我难以挣动。
那是一门古老的阴倌术。
头顶上,犹如凭空出现了一口倒扣的巨大棺材,无形中压塌而至。
“呜呜!”
怪音呼号,阴风呼啸。
大片浓烈死气冥雾狂烈奔涌,如从坟墓里爬出的荫尸女人腾跃而起,黑口里,发出一声吓人的吼啸,满头长发乱舞,宛如一头凶残的野兽发狂一般。
“……可恶啊……小东西……你居然还没死……”另外一片战场,传来鬼獓祖不甘心的重语。
“老东西,等你上路了,我还能活得好好的!”我回道。
“你能看出她是阴倌族生物……已经不凡……不过想要从她手底下活下来……你没有机会……”鬼獓祖顿了一下,又道,“你可知道……她究竟是谁……”
“谁!”我简单道。
“当年……已经晋升狱帅级的强者……只可惜……被更强大的生物抽离本源……又遭到奴役……不过她当年终究达到了那一步……即便不是巅峰……根还在……杀你足够……”鬼獓祖说了一番让人无比动容的话。
“哐哐!”
附近岩壁又遭到了粉碎,许多石块脱落岩壁,往下滚落。
一道如闪电般的刀芒立劈而下,仿佛沟动了天雷一般,伴随有隆隆巨响,冥雾翻滚,电光道道,杀气森然,让这片岩壁附近充满了难言的压抑感。
在临近我的瞬间,一把天刀突然在刹那间,化成了成百上千把,四面八方到处都是绚烂的刀芒,冷气森森的天刀,直指我各处要害,恨不得在刹那间将我绞碎。
“女阴倌,你也太凶悍了吧!”
我连续后退,鬼冥天刀所过之处,岩壁被斩落数以万计的巨石,轰隆隆向着无底深渊坠落而去;但是,无尽的巨石,却依然没有在下方传来点滴声音,下方仿似真是个无底的地狱一般。
几次之后,避无可避。
我只能硬着头皮抗衡对杀,却也是节节败退的局面。
毕竟差距太大。
在这里,我根本发挥不出多少实力,而且本身也才是狱将级的道行。m.xiumb.com
本质的差距摆着。
“嘿嘿……不用几分钟……你就会化为飞灰了!”
“小东西……敢奴役我的后代……你真是在自寻死路……黑白人屈古駺都救不了你……”
“去死吧!”
“哈哈哈!”
峡谷另外战场,鬼獓祖显得更加得意癫狂了,冷嘲热讽发出沙哑野兽重音。
“老东西!”此刻,动荡的攻杀间,我已经没有多余气力开口咒骂,遭到这个神秘女阴倌的袭杀,无限趋于死亡。
烂木箱与陵园鬼牌位。
能让我的身体免于被分尸,只是一股股澎湃的煞力轰来,让我的魂魄摇摇欲裂。
“轰轰!”
在我几乎殒命时,头顶上的陵园鬼牌位终于发威,千等万等,总算等来这一个时机。
全身被一股阴冷至极的寒煞笼罩,身体不受控制,一阵天旋地转后,再睁开眼,不由得心头一阵剧烈跳动,发现自己站在了鬼牌位上端,摇摇晃晃,厚重的鬼牌位化为了十几丈巨大,并且还在变大。
高高在上。
却不胜刺骨冰寒。
鬼牌位在旋转,我也跟着转动,脚底下的的光线,好像一条条北极光在疯长。
鬼牌位上边一个个古老鬼字在烁烁发光,黑匾红字,每一个字仿佛活了过来,从上往下观望,字体宛如活过来一般在挣扎!极尽一场触目惊心的恐怖!
“阳火照彻天堂路。”
“阴火振开地狱门。”
“沉沦苦海。”
每一个鬼字足够妖异,牌位上那两行触目惊心的血红色大字,突然倒映到了天空中。
“轰”
一声巨响,原本看起来战力异常凶狠的女阴倌,在鬼牌位下方直接灰飞烟灭,在两道血红的大字下消亡,竟然点滴残碎都未曾留下。
另外一处战局,原本得意洋洋的鬼獓祖,此时目瞪口呆,震惊得无法言语了。
四处扫视,我却不由自言自语一声;“鬼牌位惊动,祭祀规则波澜,百鬼夜行,这大峡谷真要开始乱了!”果不其然,陵园鬼牌位没有由大化小,最后停在三十丈,厚重巍峨的鬼牌位内部,有一道亡灵影子欲要钻裂出来。
能在鬼牌位内部居住的亡灵。
绝非凡物。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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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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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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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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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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