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尸将军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一顶锈迹斑驳的头盔,在夜色里,发出幽蓝的光芒,俊美的不得不使人暗暗惊叹,他的身边围绕着一股冰凉的气息。
“林三,不能走,老鬼对付不了他!”白女无常的脸,越发苍白,比传说中吐长舌、勾人魂的“白无常”还要惨白几分,她的话,我从不会怀疑。
疾走几步,将白女无常安置围墙下,转身回头帮忙。
“老鬼,带来的棺材钉用完了?”喊话时,我手持扎纸刀快速冲入局。
“没了!”不断闪避的老鬼无奈道。
“只能割尸体头颅了!”我继续道,“老鬼,你正面牵扯,我伺机而动!”我们不是湘西赶尸派门徒中人,没有真正厉害的镇尸符。
一般的符箓,对这死物不会有效果。
“好!”老鬼道。
幸运的是,这身强体壮的死尸将军,估计从坟里爬出不久,身体尚处在僵硬,不协调的时候,我们两个活人还能游刃有余周旋。
“噗!”
看准时机,扎纸刀一划而过,鬼怪的是,原本死尸将军耸拉下的脑袋,在他几个晃动后,裂开的伤口诡异般消失,居然有瞬间自愈的能力?
“吼!”受伤后,死尸将军第一次仰天发狂,气盖世,勇三军,不像是一具埋葬多年尸体,反倒是给人一种万夫难敌之威风,就听“铿”的一声,老鬼手上铜剑被撞碎,我一失神,胸膛被踹了一脚,顿时间,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不好!”
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的死尸将军,周身阴冷,提着一柄近两米长的鬼头刀,朝我脑门坎来,关键时刻,我一个驴打滚避开了。
只是这胸脯横阔的死尸将军,动如风,行如闪电。
匆忙间,我举起扎纸刀抵挡,却被一刀砍飞,整个人如沙包翻出七八米。
三口大血不受控制喷出,眼冒金星。
老鬼从身后救援,还没能靠近死尸将军,就见他身上爆发一阵可怕尸气,老鬼在空中直接被扫飞了,绝对凶残的手段,这个古代不知名的将军,带给人一种错觉……如同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间太岁神。
“林三……逃……”白女无常身体还未能行动,只能着急开口。
“动不了!”我只能尴尬笑道,恐怖尸气沉降,如一张密不透风的纱网将我压塌在地,不仅是身体无法动,体内的三魂七魄也被禁锢了。
生死一线间。
“无咒将何在?”
“还不速速入局杀敌。”
“听吾号令!”
远处传来一阵愤恨鬼字音符,“铿铿”甲胄晃动声音中,死尸将军离开了,杀尽无咒镇中心,刚才的声响,是?大人发出的指令。
老鬼走过来,咬破手指破开我身上煞气,震惊道,“这家伙,生前定然是个杀人如麻的主,这种将军心雄胆大,似撼天狮子下云端!”
老鬼的评价,只低不高。
毕竟“无咒将”即便死后,也能在阴冥里成为绝对恐怖的鬼雄。
站起身,往身后无咒镇中心望了一眼,那里一切都逆乱了,死亡大战惊起,我念道,“这个是非之地,活人多待一刻,估计命不复存,我们还是赶快离开吧!”
从无咒镇缺口方位走出去。
“嘿嘿……”
来不及撤离,鬼新郎酆已经在前拦截,这外强中干的家伙,带着一群厉鬼部下,一副有恃无恐的表情,“林三,你好大胆子,连我酆的新娘都敢劫走。”
屁!
我直接道,“白女无常,是我的女人,滚一边去。”
刚才,被无咒将压了一头,此刻,我这心里正有一把无名火等着发泄呢?二话不说,对着前边脚不沾地的几十个鬼影,直接施出扎纸术,一纸落幽冥、双鬼拍门、三鬼拱月、四鬼抬棺、五鬼运命……
毫无保留,纸人如闪电在空中疾驰划过,确实吓得酆神情大变,赶忙下令躲避。
随即,在几盏昏黄光芒佛油灯的照亮下,我们“光明正大”离开了,无咒镇中心,那些真正的鬼修高手,正忙着镇压暴戾残暴的卧龙、冢虎、幼麟、凤雏,没空对付我们。琇書網
不甘心的酆,带着那对红衣小鬼,飘空游荡,上下穿梭,臭虫一般追了数百米,最后权衡之下,还是舍弃我们,回去关注无咒镇的生死存亡问题。
唯一的问题,离开的时候,我往后望了一眼,发现那具躯壳尸仙,站在高处直勾勾望过来,那种表情意味深长啊?
路途上,乘着天昏地沉的夜色,在空旷旷的荒原里行走,老鬼侥幸道,“这一次,可真是险啊?”
我道,“老鬼,你说卧龙、冢虎那四个食人吞鬼的恶物,能掀翻无咒镇的霸权吗?”
老鬼回道,“难说……毕竟幼麟与凤雏,看着怨气滔天,终究是在幼年时期,在实力、经验上,还没有彻底成长,也就五五开的局面吧!”
望向无咒路更深处,我又问道,“你说更深处,还有没有路?”
“肯定有!”老鬼很确信说道,“无咒路,传说中可是直达地府的路,虽然说法不准确,可也说明这条路及其不平凡,恐怕无咒镇所在方位,只是外围。”
天空上,没有月亮,没有星星。
四周也没有一丝光亮,死气沉沉的一片天地,徒步走了一个多时辰,我和老鬼又蒙圈了?
看不到那座石头山。
四面八方,皆是一望无际的荒原,草树都不见一颗,异常荒凉。
夜色里,高举着佛油灯,我和老鬼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一时说不出话。
我们……似乎又迷路了?
后背上的白女无常,没好气道,“真是服了你们两个,照着原路走,都能偏离方向。”
苦笑了几声,老鬼狡辩道,“白女无常,这怪不得我们吧?毕竟这里,没有一点参照物,就连老林的罗盘,在这里也失效,分不出东西南北啊?”
佝偻着脊背,站在原地,我擦了擦额头汗水,道,“现在怎么办?”
那座山上,受伤的邱一还在那里,万一被鬼祟缠上,邱一可是凶多吉少啊?
背部一沉,白女无常很轻松落地,指着一个方向道,“走那边!”
我眉头皱了皱,露出个苦瓜脸,无语道,“白女无常,你明明恢复了,怎么不早说?”她身体虽然不重,可是背上个把钟,也是能把人折腾疲惫不堪的。
白女无常却是道,“林三,这是在考验你。”
我只得道,“好吧!”
走了一会,我再次那处罗盘,上边的指针,依旧疯了一般快速旋转。
即便是寻龙尺,在这里估计也没用。
口干舌燥,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前方高处,一片山峦影子才映入眼帘。
老鬼激动道,“他娘的,终于到了。”
我道,“好像有些不对啊?”
老鬼道,“老林,你就别疑神疑鬼了,肯定是这里无误。”
白女无常没有说话,看她的表情,也带着几分疑虑,随即,我们还是一步步登上了这片山。
是怪石嶙峋的山峰。
只是这里的温度,异常阴寒,而且空气中弥漫的怨气更重,倒是不见几分尸气。
没有一点熟悉感,带着忐忑,我们还是登上一片陡峭悬崖,往远处望去,茫茫黑暗,大山间异常开阔,感觉这是一个被阴曹地府遗弃的地狱世界。
“不好!”
白女无常突然指了指远处,震惊道,“我们误入其他可怕怪物的巢穴地盘了。”
那个方位,也是黑幽幽的一处悬崖。
有一对诡异眸子在隔空扫视而来,它似乎在巡视地盘?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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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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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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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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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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