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禹昕:“你……你见过我表哥?”
时禹昕先是被她口中的“小三”噎住,气急,而后回过神,问乔乔。
乔乔仍旧在擦手,眼也不抬地说:“说实话,我不想见,但没办法,你们好像都没有自知之明。”
时禹昕才不管:“我告诉你,别算计着勾引我表哥,梁家不是你这种女人高攀得上的!”
乔乔好笑:“哟,时小姐这是护食呢?你们时家现在家族业务扩展这么快,都要自产自销了?”
时禹昕正在义愤填膺,闻言顿时一脸懵……
什么意思?
只有岳水沉静的眼底划过一丝笑意。
小姐说话真是……太有水平了!
乔乔看着时禹昕懵逼的脸,不由得心中冷笑,就这种智商,还敢出门跟她斗?
想到这,乔乔突然没了兴致,没办法,跟这种人说话,掉档次,她以后可是要混好莱坞的人!
翘着手指将湿成一团的纸巾塞进时禹昕的v领领口,趁时禹昕猝不及防一哆嗦的时候,乔乔拍拍手,低声警告她说道:“时禹昕,警告你,以后见了我还是绕道吧,不然,下一次我可不敢保证还能忍住不一枪崩了你的头。”
“嘿,这是谁啊?竟然敢一枪崩了我们时家人?好大的口气啊……”
一道嚣张的男声从门口突兀的插入进来。
乔乔一愣,转身看去,就见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出现在视线里。
似乎丝毫不顾忌这是女洗手间,男孩堂而皇之地走了进来。
他身子瘦而修长,穿着破洞裤,染着一头黄毛,很白,五官跟时禹光和梁望都有几分相像。
应该是时家的另一位少爷。
看年龄,再参照时家的资料,应该就是时家二房的儿子,时禹昕的亲弟弟,时家三少,时禹荣。
在乔乔打量时禹荣的时候,时禹荣也仰着下巴鼻孔朝天看着乔乔。
随即,他桃花眼一挑,嚣张地说道:“美女,你要拿枪崩了我姐啊?跟谁的啊?口气这么大,你靠台知道吗?”
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把乔乔当做小三了,跟时禹昕一个意思。
这时,时禹昕也回过神来,一把将纸团掏出来扔掉,走过去挽住时禹荣的胳膊,像是找到了靠山,腰杆也挺的直了些。
时禹昕说:“阿荣,就是这个狐狸精,欺负我。”
听到这姐弟俩屡屡出言羞辱乔乔,岳水周身杀气爆出,转而看向乔乔,似乎只要乔乔一个眼神,她就上前把这姐弟俩拿下。
乔乔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转而睇向站在一起的姐弟俩,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你们时家人还真是好教养,张口闭口就是靠台、狐狸精,家族遗传?”
二十年前时家是怎么上位的,在京城这个地盘几乎人人皆知。
他们这俩时家小辈自然也不例外。
只是这么多年被外面那些人捧惯了不知天高地厚,渐渐也就忘了。
可眼下,不过几分钟就听乔乔明讥暗讽说了几遍,脸上早挂不住。
时禹荣年轻气盛,性子比他姐姐时禹昕还要冲动,几乎是乔乔话音刚落,他便沉了脸。
一双桃花眼阴鸷地眯起,时禹荣咬着牙阴森森地开口:“这是跟时家故意过不去?!”
乔乔“呵”一声笑了:“时三少未免也太抬举你们时家了。不过是个靠女人和不入流手段上位的二流世家而已,哪来的脸让我放在眼里?”
“你这个贱人!我弄死你!”
时禹荣再也忍不住,眼睛一瞪,一步上前,抬手就要去抓乔乔的肩膀。
时禹昕紧随其后。
然而,时禹荣还没碰到乔乔的衣服,就被乔乔抓住手臂,侧身弯腰一个过肩摔“砰”一声,将时禹荣摔在地上。
动作干脆利落,不过是呼吸之间。
“啊——”
时禹昕眼睁睁看着不过眨眼之间时禹荣便仰面躺在地上,顿时尖叫出声。
而时禹荣自己瞪大眼,像是傻了一样,迷茫的看着天花板。
他怎么也不敢相信,一个看起来柔弱可怜的女孩子竟然把将近一百四十斤的自己给过肩摔扔到地上。
更关键的是,自己竟然还没有看清楚她的动作!
这还是个女人吗?xiumb.com
女人不都该是娇弱可怜柔弱可欺的吗?
大脑又反应了半分钟,时禹荣迟钝地眨眨眼,腰背上的疼痛骤然传来,他一下子嚎叫出声。
顿时间,安静的走廊里一前一后响起了女子的尖叫和男子的痛嚎,很是热闹。
这家私房菜馆二楼总共也就七八个雅间。
没一会儿,走廊最尽头的一间雅间的门被人从里打开,梁孟峤当先走出来,而后是岳山。
随后,斜对面的一间雅间也被人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女人,一袭旗袍温婉端淑,身段婀娜多姿,举止皆风情,正是时应兰。
时应兰没想到一出门就看见梁孟峤,顿时愣住,秀美的脸上笑意微僵,嘴角动了动,似是斟酌怎么开口,却没想到,梁孟峤直接从她面前大步流星走了过去,连一个眼神都欠奉。
时应兰脚下一顿,随即侧过身,让雅间里正对门口坐着的梁齐鸿恰好看见梁孟峤迈步过去的一个侧影。
而后,在梁齐鸿不确定地看过来的时候,先是点头,又委屈而故作坚强地笑笑:“孟峤那孩子也来吃饭了,估计是应酬,你也知道那孩子忙,应该是没看见我。你先坐会儿,我去看看阿容和阿昕怎么回事。”
话落,时应兰就带上门,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走廊上暖黄的灯,半笼着她眼底浓得化不开的阴霾。
梁孟峤走到洗手间门口,迎面遇上从里面出来的乔乔和岳水,先是将乔乔上下打量一遍,见没有任何不妥,他暗沉的眼才往里面一扫,浑身气息顿时一滞,深沉的眸底有巨浪翻腾。
而追出来的时禹昕在看见梁孟峤的时候,立马站住,眼眸痴痴地望着他挪不动脚,也忘了尖叫。
梁孟峤嫌恶地瞥过她,神色冷硬如冰。
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乔乔伸手握住他的手,在他掌心里捏了捏。
“我没事,就是有点恶心。”
乔乔柔声安抚着梁孟峤。
梁孟峤攥住了她的手指。
乔乔仰脸笑笑:“吃的差不多,人教训的也差不多了,回家吧。”
梁孟峤没说话,却拉着乔乔的手转过身。
就在这时,紧随其后到来的时应兰突地“哎呀”一声,越过他们快步往里走:“阿昕,阿荣,这是怎么了?”
她的嗓音细软柔和,像是江南女子在耳边呢喃,即便此刻有点着急,他快步而走的身姿仍然入目成画,妥妥的一个大家闺秀的作派。
乔乔顿时被吸引了视线。
时禹昕看见她,顿时红了眼,眼泪要掉不掉地,期期艾艾地喊了一声:“姑姑……”
时应兰应一声,先拍拍她的肩膀,然后快步走向开始低声哼哼的时禹荣,关心地问道:“阿荣,怎么摔地上了?啊?疼不疼啊?快点快点,阿昕,快过来帮我把你弟弟扶起来。”
时禹昕“哦”一声,强迫自己将视线从梁孟峤身上收回来,又往回走,同时应兰一起把时禹荣扶了起来。
同时乔乔冷眼看着他们姑侄三人,冷声问梁孟峤:“她就是时应兰?”
“嗯。”梁孟峤从嗓子眼里发出一个音节,又冷又涩。
十七年,将近十八年了啊,他还是没办法做到对时应兰母子和时家人视而不见。
不过,不着急,欠了他的,他都会收回来,一笔一笔地收回来。
乔乔手指挠了挠他的掌心,似笑非笑,似怒非怒地说了一句:“好大一朵毒莲花啊。”
这么一会儿功夫,时应兰从时禹昕和时禹荣的口中,也知晓了来龙去脉。
时应兰表面上看是非常担心时禹荣,可实际上,她对九分精力都放在梁孟峤和乔乔身上。
乔乔问梁孟峤时并未刻意压低声量,因而,时应兰听了个清清楚楚,眼底划过一抹阴狠怒意,时应兰一时失态没控制好力道,长长的指甲一下子掐入时禹荣的胳膊,疼得他又嚎叫一声。
时应兰拢着披肩的手指紧了紧,朝乔乔和梁孟峤走过来,柔柔开口说道:“孟峤,真巧,我和你爸也来这儿吃饭。不知这位是?”
梁孟峤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不言不语,冷眼斜睨着她。
气氛凝滞。
时禹荣自看见梁孟峤就不敢再吱声,此刻靠着时禹昕,边揉自己的腰边愤恨的瞪一眼乔乔。
倒是时禹昕,眼见自家姑姑下不来台,梨花带雨、哀怨可怜地望向梁孟峤:“峤表哥……”
梁孟峤一个凌厉的眼刀飞过去,同时,乔乔也盯向她,时禹昕顿时不敢再说了,期期艾艾地看着梁孟峤,闭上了嘴。
随后,梁孟峤薄唇一掀,冷笑了一声,拉着乔乔,身后跟着岳山岳水,离开了此地。
自始至终,一句正经话都没同时应兰几人讲。
待上了车,岳山和岳水在车外等陈辰和季可出来的间隙。
昏暗的车厢里梁孟峤实在忍不住,眸子里暗潮肆虐,半晌,朝乔乔低声问:“我抽根烟?”
“抽吧。”
乔乔柔声道。
梁孟峤有多恨时家人,她又岂会不知道?
犹记得她第一次跟陆婶逛街在商场偶遇了时禹昕和时禹光,回去陆婶告诉他,这人便动怒引发了腿疾,那个画面,她至今历历在目。
何况这次还遇见了始作俑者时应兰?
别说是他自己抽烟,就是让她陪着她也不会拒绝。
等梁孟峤连抽了两根烟,情绪才平复下来,陈辰和季可早已经到了停车场,跟岳山岳水一起站在车外等候。
梁孟峤降下车窗散去弥漫的烟雾,扭头看见乔乔乖乖地坐在他身边,他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抬手揉了揉乔乔的头发,柔声问她:“回去?”
“嗯,好。”
梁孟峤伸手在车窗外摆了一下,岳山岳水自动上车,一个开车一个坐上了副驾驶。
车窗外,陈辰和季可先后跟他们告别,季可来时自己开了车,陈辰乐得一身轻松,独自开车回家了。
*
另一边,时应兰带着时禹昕和一瘸一拐的时禹荣回了雅间。
“怎么了?被人欺负了?”
见此情景,尤其是心尖尖上的时应兰还红着眼眶,梁齐鸿一下子站起身,急声问道。
时应兰摇头,抿唇笑笑没说话。
可,无论是通红的眼眶,还是唇角勉强的笑意,都让梁齐鸿心疼的一塌糊涂。
梁齐鸿走过去,一把握住她的手,柔声诱哄着:“乖,这是怎么啦?说呀。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是这性子?受了委屈也不知道讲。”
说到最后,梁齐鸿的口吻里带上一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时应兰强忍着的眼泪唰一下子落下来了,一颗一颗细小晶莹的泪珠,流涟在白皙柔嫩的脸颊上,像断了线的珠子,当真是我见犹怜。
梁齐鸿忙抬手去给她抹泪,手下动作小心翼翼,似是生怕弄疼了她,嘴里“乖啊”、“心肝啊”的哄着,同时目光落在时禹昕姐弟俩身上。
梁齐鸿这二十多年来对时应兰是几十年如一日的宠爱,对梁望也是疼宠有加,可,对时家人却并没有多宽厚,包括时禹昕这个时家小辈里唯一的女孩也并没有获得几分优待。
所以,打心底,时禹昕是有些怕这个姑父的。
眼下梁齐鸿朝她看过来,时禹昕犹豫之后,才小声说道:“就峤表哥身边的一个女人,打了阿荣,还对姑姑出言不逊……”
“她还骂表哥……”
因为心里对梁孟峤的那点念想,时禹昕下意识地把梁孟峤从这件事里撇清出去,而又重点强调了梁孟峤身边的女人,希望梁齐鸿会出手把乔乔给解决掉,可以说,她这是想一举两得、一箭双雕。
然而,却忽略了她姑姑时应兰的目标,自始至终只有梁孟峤。
把梁孟峤干掉,她儿子梁望才能百分百的把握继承梁氏集团。
可,偏偏出了时禹昕这个蠢货!
------题外话------
二更份哈~
话说还有明天一天,万更可能就木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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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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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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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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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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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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