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来捣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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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在一个不平等的时代。
女人的地位是这世间最没有必要提及的事情
是男人一致认可的低下。
直至这样一个男人出现。
——————————————————————《冒牌祭司茶迩》
我是柔然现任的祭司。
柔然有很多祭司。
多到,我都不晓得我应该把自己定义在第几代上面。
但就目前而言
整个柔然部落里面,我这个祭司的存在是举足轻重的。
即使凶狠的首领之子,冒于也不敢对我肆意的放肆。
但他对别的女人,就不一样了。
比如他的妹妹——冒婵。
冒婵从小就跟在我的身边,是我最钟爱的徒弟之一。倘若她不是一个女孩子,她应该能成为上战场的勇士,与她哥哥们的区别在于。她有一颗柔然人少有的仁慈的心
那仁慈是柔软,是柔然最讨厌的,他们认为那是怯懦。
但在我看来,这可能是改变柔然历史的一个必需品。
因为其余人,没有。
只有她有。
所以使得一切都显得如此的弥足珍贵。
所以,我和冒于的矛盾就出在这个孩子身上。
冒于这个疯狂的家伙,一致认为血脉的纯正是使得柔然走上巅峰的正确道路。
我不晓得是谁给他灌输了这样的思想。
所以,我在认识冒于之后的十几年里面,几乎每日每夜的都在跟他争斗。
即使我们联手去对付一个叫陆安康的男人时,我们依旧在争斗。
不仅仅和对方斗,和那个叫陆安康的男人斗。
我第一次看到有一个薄弱的汉人竟然能让冒于如此的吃瘪,几次进攻都灰头土脸的回来了。
所以,这一天,我带着冒于去偷偷瞧瞧这个男人。
那是峡谷当中
我看见他第一眼的时候,他压根就不像是一个将军。
像是一个浪子。
一个会唱歌,会念诗,会讲故事的浪子。
他跟附近几个村落的孩子坐在峡谷一处孤独枯木下面,头顶是将皎洁的月光。
跟他们讲述着北境这里极难遇到的一个故事,和现象。
狐狸雨。
又称太阳雨。
传说化身成人后的狐狸女,来到凡间寻找爱情,却因为容貌太过美丽,遭到众人的嫉妒、毁谤和中伤。别人诽谤造谣说她诱惑男人,吃男人的肝脏。于是她无法找到真爱,伤心地哭泣后,下起了骤雨。下雨时阳光明媚,雨水像是扣在头上一般急促;而一旦狐狸女停止哭泣,降雨也会迅速停止。
狐狸雨是晴天突然下起的雨,对没有料到的分别、下着的悲伤、什么准备都没有。是初次经历离别,对于离别什么对策都没有,象个笨蛋一样,回忆爱过的时光的同时,想爱的时候,爱情却已经枯萎了,现在不知道指“离别”的狐狸雨何时停。
他用了一种我昔日在东北之地听过的方言,唱诵着一首凄美的歌:
“我还不懂得爱情
所以无法走得更近
可我不争气的心脏
为何总是跳个不停
你总是在我眼里打转
无法视而不见
对这份无法成就的爱情
我的心真的好痛
一天过去夜晚来临
满脑子只想着你
没出息又傻傻的我
该怎么办才好呢
心意跟着爱情走
我还能如何
对这份无法成就的爱情
我的心真的好痛
一天过去夜晚来临
满脑子只想着你
没出息又傻傻的我
该怎么办才好呢
我的伤痛平复之日
何时才会到来
没出息又傻傻的我
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呢
钟爱那月光
无法视而不见
想在你身边躺一会儿
一会儿就一会儿”
与我同行的冒婵似乎看上了这个男人。
她一直觉得汉人懦弱,却没有想到竟然是这般的“懦弱”,懦弱的让人着急,不能自拔。
是啊!
汉族的男人总是有这种独特的魅力。
我不由感慨。
后来这个男人凭空消失了。
等到他再度出现的时候,却是另外一个男人的面孔。
一个让我难以置信的面孔。
我看到那面孔的时候。
口中情不自禁的喊道:“将军。”
但我知道那面孔下,不是我所寻找的那个男人。
他是另外一个身份,与其毫不相干。
但我却知道——
那个叫陆安康的家伙会带上他的面具,必然跟他有着这样的联系。
就这样,我们的第一次真正见面发生在了温泉池水中。我近距离的去发现,去观察,去确定眼前的这个男人,不是我要寻找的男人。
我带着失望离开。
可是他却依旧以那个男人的面孔继续生活下去。
并且改了名字。
江河。
为什么是江河?
为什么是那个人的样子?
因为交战,我甚至都来不及去问他是否认识他所化作的那人?
只是我知道——
这场战斗无论输赢。
我都不能杀了他,因为我要知道他的答案。xǐυmь.℃òm
而就在这个时候
一个穿破了虚空的小家伙到了我的面前。
他叫文臣,应该只有二十多岁。
一副乳臭未干的样子。
我选择跟他合作的原因是因为他跟我说——
他有办法击败陆安康。
即使没有他,我也应该可以击败陆安康。
但我相信两个人联手必然是一个捷径。
既然有简单的方式,我又何必再去寻找一个复杂的办法呢?
所以我选择了合作,任由那个叫文臣的年轻人把一头怪物召唤到了战场上。
那怪物使得花木兰愤怒,并且因此而受了重伤。
我晓得文臣是有备而来,却不晓得他竟然把陆安康都给说退了。
为了能了解到更多一点的内幕,我瞧瞧来到了大魏的军营当中,在那里寻到了正在给花木兰和拓跋焘治伤的陆安康。
大帐之内,他施了法,使得外人看不见花木兰。
可是我俩法力相当,这点东西,我还是能穿透的。
等到我出现在他跟前的时候,他没有一丝的惊讶。好似我不出现,他才会真正的惊讶一般。
我看着床上躺着花木兰已经全身严重烧伤,陆安康正在给这个小家伙涂抹身上伤口。
而且是脱光了衣服的那一种。
我故意笑道:“你们汉人不是讲究男女授受不亲吗?”
他笑了。
他说:“严格意义上,我跟木兰和现在的汉人不一样。”
“为何不一样?”
这一点,他没有回答。只是等着我的回答:“你来这里是来捣乱的吗?”
我故意说道:“没错,我就是来捣乱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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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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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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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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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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