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又来到了三年前曾路过的那家客栈,随意的叫了两个小菜,静静的坐在那里听着其他人的议论。
“嗨,你听说了吗?今天晚上翠云楼的头牌胭脂姑娘可是要在花船上献艺的。”一个中年壮汉开口说道。
“这算什么,我听我邻居家的大侄子说了,今晚的碧春湖里,不单单是那位胭脂姑娘会登上花船,青竹苑的头牌玉竹,还有醉仙居的那个妖精可都是会登上花船。”同桌的一个书生突然插口道。
“哦?此话怎讲?”壮汉的眼神一亮。
“这个嘛,我这突然的有些口渴啊。”书生却是卖起了关子,故意不再张口。
“兄台莫慌,还请一一道来,小二,快送上一壶上等的女儿红来。”那壮汉却是哈哈一笑。
“李大哥,想必你也知道,咱们郡城里的这三个销金窟,各自的头牌那可都是了不得啊。”
“废话,这个郡城里谁不知道,刘老弟,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给大家伙说道说道。”
一时间,整个客栈的客人都是起了哄,纷纷嚷嚷着要那刘姓书生把话说完。
“这翠云楼的胭脂姑娘不仅生的是国色天香,更是谈的一手好琴,要说,那可是个实打实的才女,可是青竹苑的玉竹还有那醉仙居的小妖精单论容貌又有哪个不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这和今晚的花船又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我告诉你们关系可大了!众所周知,玉竹姑娘本人更是精通棋艺,曾经败过本地出去的一位举人老爷,而那醉仙居的小妖精则更是了不得,那一身的魅功是出神入化啊,哪个男人若是被她瞟了一眼,还不是当即魂儿就被她给勾走了?”
“这三位啊,是谁也不服谁,于是乎,趁着这次中元节的机会,三位头牌便约定,要在今晚的碧春湖里斗花魁!”
“哦?到底是怎么个斗法?”
“说来倒也简单,就是赏花之人要对三位头牌进行投花,每支报价一百两银子,最后哪位头牌所得的花数最多,那么谁就是最后的花魁。”
“那分别出价最高之人又能得到什么?”
“嘿嘿,自然是和她们共度春宵了,哈哈。”
整个客栈的气氛好似都被带动了起来,众人纷纷叫嚣着晚上要去为头牌投花,去做那共度春宵之人。
林修对此虽说并没有什么兴趣,胭脂郡地处塞北,民风向来剽悍,不论男女,性子大都直爽,所以这些年来,虽然郡城里的青楼并不少见,却也不曾出现过什么斗花魁。
如今,倒还真的称得上是头一遭!
听到客栈众人的讨论,林修对于这“斗花魁”也是起了一丝好奇心。
很快就到了正午时分,林修又来到了半年前曾路过的那家客栈,随意的叫了两个小菜,静静的坐在那里听着其他人的议论。
“嗨,你听说了吗?今天晚上翠云楼的头牌胭脂姑娘可是要在花船上献艺的。”一个中年壮汉开口说道。
“这算什么,我听我邻居家的大侄子说了,今晚的碧春湖里,不单单是那位胭脂姑娘会登上花船,青竹苑的头牌玉竹,还有醉仙居的那个妖精可都是会登上花船。”同桌的一个书生突然插口道。
“哦?此话怎讲?”壮汉的眼神一亮。
“这个嘛,我这突然的有些口渴啊。”书生却是卖起了关子,故意不再张口。
“兄台莫慌,还请一一道来,小二,快送上一壶上等的女儿红来。”那壮汉却是哈哈一笑。
“李大哥,想必你也知道,咱们郡城里的这三个销金窟,各自的头牌那可都是了不得啊。”
“废话,这个郡城里谁不知道,刘老弟,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给大家伙说道说道。”
一时间,整个客栈的客人都是起了哄,纷纷嚷嚷着要那刘姓书生把话说完。
“这翠云楼的胭脂姑娘不仅生的是国色天香,更是谈的一手好琴,要说,那可是个实打实的才女,可是青竹苑的玉竹还有那醉仙居的小妖精单论容貌又有哪个不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这和今晚的花船又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我告诉你们关系可大了!众所周知,玉竹姑娘本人更是精通棋艺,曾经败过本地出去的一位举人老爷,而那醉仙居的小妖精则更是了不得,那一身的魅功是出神入化啊,哪个男人若是被她瞟了一眼,还不是当即魂儿就被她给勾走了?”
“这三位啊,是谁也不服谁,于是乎,趁着这次中元节的机会,三位头牌便约定,要在今晚的碧春湖里斗花魁!”
“哦?到底是怎么个斗法?”
“说来倒也简单,就是赏花之人要对三位头牌进行投花,每支报价一百两银子,最后哪位头牌所得的花数最多,那么谁就是最后的花魁。”
“那分别出价最高之人又能得到什么?”
“嘿嘿,自然是和她们共度春宵了,哈哈。”
整个客栈的气氛好似都被带动了起来,众人纷纷叫嚣着晚上要去为头牌投花,去做那共度春宵之人。
林修对此虽说并没有什么兴趣,塞北的民风向来剽悍,不论男女,性子大都直爽,所以这些年来,虽然淮宁城里的青楼并不少见,却也不曾出现过什么斗花魁。
听到客栈众人的讨论,林修对于这“斗花魁”也是起了一丝好奇心。
整个碧春湖的现场人头攒动,无数人伸长了脖子想要看清这郡城三大美人到底是如何的倾国倾城。
“轰!”
随着三声花船抛锚的巨响传来,整个人群突然安静下来,大家知道,好戏要上场了。
只见居中的那艘花船中走出一个面带轻纱,身段玲珑的年轻女子。这女子手中抱着一张古琴,衣裙在河风的吹拂下翩翩起舞,好一个绝世俏佳人。
另外两艘花船的佳人也是不甘落后,居左的一艘花船中,走出了一个浑身青绿,面容倾城的漂亮女子。漂亮女子的双手中各有一盒棋子,棋盒用的正是上好的北疆和田暖玉,如此爱棋,又有如此手笔的女子,除了青竹苑的玉竹姑娘,整个郡城恐怕也找不出第二个来。
至于居右花船里走出的女子则更是了得,只见她衣着暴露,那雪白色的皓腕,修长的大腿无不让在场的诸多男子偷偷咽了口唾沫。没错,这就是醉仙居的“妖精”。
郡城的三大头牌虽然都是长的倾国倾城,足以祸国殃民的主儿,可三者在性子上却是截然不同。
胭脂性子中和,又习得一手好琴,在不少富绅看来,若不是流落于烟柳之地,胭脂绝对可以被迎娶回家,做一个贤惠的富家太太。
至于玉竹,玉竹过于恬适安然了,这让那些摩肩擦掌准备进京赴考的秀才举人们个个是心头火热,恨不得直接将其搂在怀中,好好的爱怜一番。
妖精那就更是不用说了,那大胆的衣着,挑逗的言语,放肆的动作,无不牵动着郡城老少爷们的心。
总的来说,三人各有风情,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她们个个都是当世难得的尤物。
三人走出船舱之后,各自在甲板上早已备好的桌椅上坐了下来。
胭脂把怀里的古琴轻轻的放到桌面上,微微向两旁的玉竹还有妖精欠了欠身,柔声说道:“两位妹妹,姐姐痴长了你们两岁,就先献丑了。”
语毕,胭脂的玉手轻轻拨动琴弦,发出一声清脆的琴声。
之后,琴声咚咚,如山间蜿蜒的小溪,抚过在场听琴诸人的心田。
就在众人渐渐沉浸在琴声所营造出的意境中时,琴音蓦地一停。
然后,意境突变,从原本的山泉叮咚瞬间进入到一个充满肃杀氛围的战场中。
金戈铁马,枪声剑吟。
在场诸人分明听到耳边传来战马的嘶鸣声,兵器的交击声,还有漫天的厮杀战吼!
场中的人已经完全沉浸其中了,甚至于有部分胆小者,当即便瑟瑟发抖,面色苍白起来。
就在一些人双腿忍不住打颤儿,嘴唇也开始泛白的时候,琴音再次一变。
随着琴声的放缓,人群终于从刚刚的萧杀氛围中摆脱出来,精神不再紧绷,原本紧皱的眉头也是舒展开来,脸上也都是露出了享受的表情。
林修虽然也被胭脂的琴技所震撼,可毕竟上山学艺了半年,倒也没有真如其他人一般沉入其中。
只是心下暗暗吃惊,没想到这郡城里的一个风尘姑娘,居然也能谈的如此好琴。
就在他暗自思索之时,一道爽朗的笑声突然响彻整个碧春湖,将所有人都从琴声中又拉了回来。
而花船上之前还闭目养神的玉竹还有妖精二人,急忙起身,二者相视一眼,灵动的眸子里隐隐有着些许警惕。
三大头牌所在的青楼虽然也常有竞争,可这三人私底下却是交情不浅如今还不知道这笑声主人来意如何,又是否带着善意,二人自然对胭脂的安危极为担心。
“噫?居然还有两个标致的小娃娃,可惜了,老夫平时只喜欢听听曲儿,对其他的没什么兴致,不然倒是要把她们全部带走。”
众人朝着声音的源头定睛看去,就看到三艘花船旁边的水面上,居然侧躺着一个人!只不过由于夜色降临,众人视力受阻,这才迟迟没有发现。
“快看,那家伙居然是飘在水面上的,身下连个木板都没有。”
“真的唉,这莫非是哪位前辈高人来到了咱们郡城?”
“那可说不准,咱们城外的青云山里相传就住着几位活神仙。”
随着终于有眼尖的人发现湖中那人的不凡,整个碧春湖都再次沸腾起来,喧闹程度更甚于三大头牌宣布斗花魁之时。
而玉竹和“妖精”此刻眸子里有着一丝激动。xiumb.com
她们三人看似光鲜,艳名不仅冠绝整个郡城,甚至在江南道做生意的一些商人对她们都早有耳闻。
可是,风尘女子终归是风尘女子,她们心下明白,等到再过几年,她们的风华不再的时候,绝对免不了“一双玉藕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的凄惨下场。
即使被一些达官贵人赎身做妾,在文风盛行的天水王朝士大夫之间不乏那些互赠美姬的风流韵事,她们三人极有可能会被人转送!
而这刚刚出声之人,定是不凡,听其话语,说不定能够使得胭脂三人从此改变命运,这也是玉竹和妖精如今意动之所在。
“哈哈,这女娃娃弹琴弹的那么好,流落于此,实在是令人难以接受啊。这样吧,我也不坏了你们的规矩,我出花金二十朵,带她离去,你们可有意见?”从腰间解下酒葫芦,美美的饮了一口之后,湖中的男子突然出声。
而翠云楼的主事人,早在男子第一次出声之时,就来到了甲板之上。
这是一个身着绸缎,手里还拿着一把折扇的中年文士,单看他这副卖相,是无论如何都难以和青楼“老鸨”关键起来,可是翠云楼里的那些姑娘们,看到这中年文士后,却都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这中年文士,名叫江云,是郡城内望族江氏目前的主事人,若不是今天是中元节,他想着要压下青竹苑还有醉仙居,以提高翠云楼的名望,根本不会出来。
既然他到了这碧春湖,一切自应是他来亲自做主。
江云对着船下的男子拱了拱手,却是根本不为对方那手“水上漂”的功夫所慑服,慢条斯理的开口道:“这位前辈,胭脂进我翠云楼已有三年,期间不论是衣食住行,还是琴棋书画,我翠云楼都不曾亏待了她,这花费可是不小啊。”
皱了皱眉头,水中的男子见江云不肯松口,心下也是有些不喜,冷冷的道:“五十朵!这人你给还罢,不给的话,别说是人,就是一两银子,老子也不会给你留下!”
闻言,江云却是拍了拍手,朗声大笑道:“前辈爽快!那江某就却之不恭了。”
神秘男子对江云的识时务明显很是满意,于是再次问道:“既然这胭脂有如此琴技,不知那其他两位又有何绝技在身?”
“奴家会唱曲儿。”玉竹自然不肯放过这个机会,忙道。
“奴家会舞剑。”妖精这时也是乖巧了许多,脆生生的回道。
“前辈有所不知,我们三人虽然深处不同的云巷,但却情比金坚,我们在一起更有一个绝技-清风有幸伴明月!”已经脱离苦海的胭脂也是不由得为自己的两位闺密开口道。
“哦?还有这事?你们三人不若表演一番,若是让我满意,那老夫就把你们三人全都带走。”神秘男子把葫芦中的酒水一饮而尽,放声大笑。
而青竹苑还有醉仙居的两位管事闻言。面色却是大变,他们二人的地位比不得江云,那江云本就是翠云楼的幕后东家,自然对胭脂的去做得了主。
可他们二人对于各自楼子里的头牌,可就没那么大权利了,若是一时间为了和翠云楼争口气,而应承了下来,日后东家幕后算账,他们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要知道,他们的东家,比起江云来,单论狠辣程度还要犹有过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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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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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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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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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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