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怎么如此开阔的地方景色如此单一?只见草地没有牛羊?对了,这里不是还有唯一的一棵树荫如盖的大树么。
只见这棵大树长得枝繁叶茂的,跟村委会旁边那棵大槐树很像,但绝对不是大槐树,树上也没见有什么果子。
究竟是什么树,苏俊华也认不出来。
苏俊华摸了摸树干,脑袋里传来三个字:心愿树。
难道我想睡吴主任的这个心愿,这棵树能帮我实现?苏俊华忍不住笑了。
咕咕,咕咕,什么声音?wWW.ΧìǔΜЬ.CǒΜ
苏俊华循声找去,在唯一一块大石头下找到一汪清泉,正汩汩地往外冒着泉水,泉水异常清澈,流到草地上却不见形成小溪,消失不见了。
苏俊华感觉有些口渴,忍不住掬起一捧泉水喝了起来,哇,好甜啊!
这时苏俊华脑袋里又冒出三个字:五行泉。
苏俊华见这地方既开阔又平坦,水利条件也好,却只长杂草不种庄稼挺浪费的。若是手头有工具的话,我一定要在这开垦一块菜地,种上各色蔬菜,以后就不用整天吃酱油拌饭,咸菜拌饭了。
苏俊华想看看这地方究竟有多大,可是没走几步路,砰地一声苏俊华的身体像撞上什么弹力十足的东西似的给重重地弹回来了,摔在一小块不长草的褐色的坚硬的地上,哎哟,这是什么鬼地方,摔得我好痛啊。
苏俊华还没揉脑袋,脑袋里又冒出两个字:息壤。
息壤又是什么鬼玩意?苏俊华不甘心,又反复尝试几次,想走远一点,但不管往东西南北哪个方向总是走不了几步就被海绵样的东西给弹回来了,可这把自己弹回来的玩意儿又看不见摸不着。
苏俊华确认自己来到了一个只有一两亩见方的奇异的空间。
这是什么鬼地方?我来这里能能干什么?
苏俊华的问题一冒出,就听见一个细小的声音响起来:主人,欢迎来到开心农场。
开心农场?开什么玩笑,这款热门的游戏早就不流行了好么。
“主人,我这是随身版的开心农场,你想种点什么,立马开启你的开心农夫之旅吧。”
“益母草长什么样?在哪儿可以挖到,春妮这小妮子竟然敢小瞧我,等我治好她的痛经,我看她拿什么回报我,嘿嘿。”
“这很简单,自己种呗。种子工具给你。”话音刚落,就看见从那心愿树上掉下一包种子,一把小铲子,还有一个浇水用的花洒。
种哪儿?做个开心农夫原来就这么简单?
苏俊华捡起种子一看,只见白色的小布袋上写着三个小字:益母草。
种息壤上,翻土,播种,浇水,一个时辰后长成。
就这么简单?这实在有些好玩。
苏俊华依照这个步骤,两分钟干完农活,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一小块息壤上会发生些什么奇异的变化,可是盯着看了十多分钟也没见什么动静,头一歪就昏昏沉沉地躺在柔软舒适的草地上睡过去了。
一觉醒来,苏俊华揉着眼睛盯着眼前的景象,简直有些难以置信。
只见息壤上长出了两尺多高的植物。难道这个就是益母草了,乖乖,不知治疗那个女孩子的烦心病管不管用呢?
牛皮万一吹破了,春妮这小妮子就更加瞧不起我了。管它呢,先扯一把去试试看再说。
“华仔,华仔,你死哪去了?到处找你不见人影。”
“在呢,在呢,我上山给你挖草药去了。”苏俊华从屋后跑出来,手里抓着一把杂草。
“这个就是益母草?治我这个疼症真的管用?唉,吃不香又睡不好,折磨得我都不想活了。”
“你看我这么重视你,一大清早就上山帮你找药,若是管用,春妮,你拿什么报答我,让我亲一下,还是摸一下,或者又亲又摸。”
苏俊华满脸坏笑,但他说的全是真心话,他从不遮掩自己的真实意图,我就是个混混小无赖咋啦?不好色,不想占便宜的男人还是男人么?
“让你摸一下我的手可以,但你想占我更多的便宜,难道你就不怕我爸打断你的腿?
哎呦,又疼起来了,华仔,管它是毒药还是良药,你快点煎药给我喝吧,最好喝死了就不用再受折磨了。”
“像你这么娇嫩的花朵,我怎么舍得让你受苦呢。保证立马让你药到病除。”
苏俊华把一碗黑乎乎的汤药递到春妮跟前,十分暖心地说道:“我家没有红糖,你就将就着喝一次,小心点喝啊,别烫着。”
春妮接过药,吹着气,正要把汤药喝下去,咣当一声巨响,苏俊华家的门就被重重踢开了。
村长王宝山怒气冲冲地跑进来,一把把女儿手里的汤药给打翻在地,瓷碗摔成两瓣,在地上打着转儿。
王宝山怒火中烧地揪住苏俊华的衣领,眼珠子瞪成两颗大灯泡似的喝道:“你臭小子也不撒泡尿好好照照,想打我闺女的主意,我打断你的狗腿。”
“爸,你干嘛呢,人家华仔一片好心,上山挖药煎给我服呢。”
苏俊华既不惊,也不恼,笑嘻嘻地掰开王宝山的手,笑着说道:
“宝山叔,你误会了,我真是在给春妮治病,我真没想占春妮什么便宜呢。”
“你小子,究竟给我家春妮灌了什么迷魂药,这小妮子竟然帮着你讲话?快说,大白天的,一男一女关着门躲屋里都干了些什么?
我家春妮若是少了一根头发丝,我,我直接把你这小赖皮给阉了。”王宝山怒气冲冲地揪着苏俊华的衣领喝问道。
“宝山叔,年轻男女躲屋里,谈谈情说说爱,做点你情我愿,开心快乐的事不也很正常嘛,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对你闺女玩这个封建式老古董的一套。”
苏俊华没少受村长的羞辱,因此找着机会就故意气气他。
这臭小子,竟然敢拐弯抹角骂我老古董,王宝山气得胡子都抖动起来了。
可捉奸成双,也没抓到这臭小子和自己闺女睡在床上的情景,自己是一村之长,做事说话都得有凭有据。
也怪自己太着急了,王宝山尽管给气得够呛,但一时半会也拿苏俊华没辙,只得把气全撒在女儿身上:
“还不给我回去,丢人现眼,以后我不许你再跟这野小子往来,否则我打断你的腿。”
“爸,别以为你是个小村长,就好像比皇帝老子还能似的,所有人都得听你的,看你的脸色行事,我是个独立的人,不是你的私有财产。你懂什么,何曾真正关心过我一下。”春妮哭着跑了。
“春妮,别跑呀,这药要带回去煎着喝呀。”
“喝,喝,喝,喝你个祖宗。”王宝山从苏俊华手里抢过那把益母草狠狠摔地上,用力踩上几脚,气得都不知道骂什么好了。
望着春妮和村长王宝山离去的背影,苏俊华摇头叹息:“唉,一切与我想象中相去甚远,真没想到我苏俊华的神医之路开局如此不利啊。
这益母草究竟有没有效,可总得找个人试试才知道啊,可惜我是个男人,又没法得女人的这种特有的病痛,不然就学学人家李时珍亲身试药了。”
苏俊华躺在床上,翘起二郎腿,压根没把刚才发生的不愉快放在心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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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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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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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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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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