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的火海从天地交接之处延伸而来,铺天盖地的将木桩上的凡人吞没,眨眼间绵延千万里,修士迈入不惑境界之后,知天下道法而心神明亮便可掌控自身的方寸之地,如同谭公的音域,杜长河的神念境地,这是将自身所领悟的道法演化到体外,与天地之间产生共鸣,不过如其表面上的意思,只可是一定范围,方寸二字极为恰当,绝对达不到赤焰此刻调动万里火海的程度,能有如此手段早已是得天地认可,闻一道,可超脱,赤焰虽然本就是仙界之人,但还达不到闻道境界,之所以可将方寸之地扩张上万倍,只因整座车崩狱皆是他的方寸地,这片独立的空间早已被他所炼化,正如杜长河身处京都,只需挥笔,整座京都就都是他的神念方寸,只是一旦出了京都,除非突破闻道,否则再难施展如此神通。
苏问纵身飞出,苍穹之上立刻腾飞起十九条火龙,将半个天际映照的好似火烧云般通红,赤焰面目凶煞的冷笑着,却突然感觉被扼在手中的某人动了一下,两只布满老茧的瘦弱手掌分别握住了他的大拇指与其余四指,猛然向下翻动,突起的力道让赤焰措手不及双膝跪倒,脱困的小仆人死死锁住对方手臂,身体侧空跃起,双脚交叉锁住赤焰脖颈砸在地上,两条并不比胳膊粗多少的小腿好似一柄闸刀紧紧闭合,依稀有骨头挫裂的脆响从赤焰的脖颈中传出。
早已领教过小仆人惊人力道的赤焰不敢托大,连忙用另一只手穿过对方两腿间的缝隙,臂膀之上顿时火光缭绕想要错开七贵的脚锁,然而刚刚起势,对方又突然架起他在地上一个翻滚,顺势松开双手化作两计重拳捶打在赤焰胸口,护体气机顷刻间化作乌有,便是那张红润似火的脸颊也在那一刻变换成惨白,顾不得什么形象连滚带爬的朝远处逃去,七贵起身没有去追,此刻他同样不好受,从脖颈处蔓延开的金色纹路好似一根根烧的通红的银针刺入皮肉之中,周身上下上百个穴位,尤其是对应灵宫的九处气窍更是如同在烙铁上摩擦,若是换做旁人早已经痛不欲生的鬼叫了,莫说还击,便是连气息都调动不得。
“你怎么可能不受我的火刑术。”赤焰狼狈起身,胸口处两枚凹陷的拳印骇人惊悚,可以说两个都是不可用正常眼光看待的怪胎,一个根本不需灵力调动却是比官天晓还要强横的以武入道,而另一个被龙舌刺穿天灵,胸口又吃了足以开山碎石的两拳,纵然肉体强横,内脏如何承受的住这般璀璨,七贵的两拳都没有留手,就是同阶修士挨上,也得当场心脏爆裂而亡。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你这家伙真是讨打,我们只是要下去,你非要在这里拦着作甚。”七贵怒不可遏,入体的火线非但没有阻隔他的动作,反倒像是一个熔炉将他体内杂乱的经脉炼制一处,苏问的经脉天生便有问题,少了连同灵宫的九根,而七贵则更像一团错综复杂的线团,循环往复,根本不需要灵宫却同样可以调动灵力。
十九条火龙交错而行,如同一张大网从天而降罩在苏问天灵,苏问双手持剑幻化出一尊丈高法身,他虽然在后山浪费了一次向赵非凡提问的机会,但好在对方自知理亏稍稍点拨了他一番,身外法身终究是靠灵力幻化,身形与灵力正比,愈是高大愈是耗费灵力,但也同样牺牲了最根本的防御,从鬼度到佛舍,修的并非是体外灵力,而是成就肉身神通,也就是佛门六神通的神足通,当年功德和尚入临渊修行佛门金身,便是在于寻求真心,以灵力修肉身,不同于官天晓直接以武入道修炼肉身之力,是一种由外而内的修行。
苏问起点胜过功德和尚,直接以问道榜前五十的青澜佛舍做根基,只是中途行错了路,坠入鬼度,但是这并非坏事,如同一个已经成型的水瓶被人打漏了瓶底,虽然此刻一无是处,却也留下了无限的可能,重新塑造之后将会比之前的容量更大,而这个塑造的过程,陈长安用了一枚铜板替他买了一个和尚的佛舍,然后又以葬仙台的造化在水瓶上鎏金,不管是里子还是表子都做的近乎完美,所以唯一需要苏问做的就是如何将这个水瓶捧起来,简单而言就是何时将三丈法身压缩成等人大小便算是成功了第一步,随后再将法身与本尊合二为一,成就佛门金刚身,虽然说这简单,但苏问仅仅是将之压缩回到最初的一丈大小,就已经身心俱疲,无论是对于灵力的把控,还是法身的控制都远胜之前。
离火弱水双拳各扼住一条火龙,腰身转动抽丝剥茧般将两条火龙扯入火海,一声尖锐嘶鸣,一团漆黑的火焰骤然升腾,似是连同火海一同燃烧,一只独眼朱雀怒啸腾飞,卷动着漆黑火焰跃上苍穹,独眼睥睨而下带着从远古而来的威压碾压一切,火龙崩溃化作漫天火雨,火海瞬间被朱雀吞没,露出一根根光秃秃的木桩,不知是何材质在朱雀的本命火焰之下竟是不损丝毫,只是可怜了那些犯人,又承受一次火山地狱的折磨。
苏问面色惨白的从那只独眼中跃出,身后百丈的朱雀身躯逐渐化作火光消散,第八座灵宫的宫门上那只独眼朱雀逐渐暗淡,好似长眠。
一枚令牌突然隔空飞了过来,苏问一把接住,诧异的看向浑身焦黑的小仆人,却见到对方自信的冲他笑道。
“少爷,这里交给我,你先下去吧!”寒风袭来,神明法身很快裂开寸寸细微裂纹,好如刮骨刀般的风刃顺着缝隙触碰到苏问的肌肤,将他的皮肤缓缓剥离,周遭早已不知承受过几万次凌迟酷刑的凡人们在痛苦嘶吼之余,空洞的目光都会看向这张生分的面孔,没有同情与怜悯,因为他们自身难保,如果非要从那双麻木的眼睛中寻出些什么,就只剩下无穷无尽的恨意,只是这股恨意并非是对给他们带来苦痛的赤焰,而是对命运的咒骂,为何在此受罪的人是我,若是让世人都来看一看地狱的风景,只怕那些佛陀斋菜中的油水都要满溢出来了。
无尽的火海从天地交接之处延伸而来,铺天盖地的将木桩上的凡人吞没,眨眼间绵延千万里,修士迈入不惑境界之后,知天下道法而心神明亮便可掌控自身的方寸之地,如同谭公的音域,杜长河的神念境地,这是将自身所领悟的道法演化到体外,与天地之间产生共鸣,不过如其表面上的意思,只可是一定范围,方寸二字极为恰当,绝对达不到赤焰此刻调动万里火海的程度,能有如此手段早已是得天地认可,闻一道,可超脱,赤焰虽然本就是仙界之人,但还达不到闻道境界,之所以可将方寸之地扩张上万倍,只因整座车崩狱皆是他的方寸地,这片独立的空间早已被他所炼化,正如杜长河身处京都,只需挥笔,整座京都就都是他的神念方寸,只是一旦出了京都,除非突破闻道,否则再难施展如此神通。
苏问纵身飞出,苍穹之上立刻腾飞起十九条火龙,将半个天际映照的好似火烧云般通红,赤焰面目凶煞的冷笑着,却突然感觉被扼在手中的某人动了一下,两只布满老茧的瘦弱手掌分别握住了他的大拇指与其余四指,猛然向下翻动,突起的力道让赤焰措手不及双膝跪倒,脱困的小仆人死死锁住对方手臂,身体侧空跃起,双脚交叉锁住赤焰脖颈砸在地上,两条并不比胳膊粗多少的小腿好似一柄闸刀紧紧闭合,依稀有骨头挫裂的脆响从赤焰的脖颈中传出。
早已领教过小仆人惊人力道的赤焰不敢托大,连忙用另一只手穿过对方两腿间的缝隙,臂膀之上顿时火光缭绕想要错开七贵的脚锁,然而刚刚起势,对方又突然架起他在地上一个翻滚,顺势松开双手化作两计重拳捶打在赤焰胸口,护体气机顷刻间化作乌有,便是那张红润似火的脸颊也在那一刻变换成惨白,顾不得什么形象连滚带爬的朝远处逃去,七贵起身没有去追,此刻他同样不好受,从脖颈处蔓延开的金色纹路好似一根根烧的通红的银针刺入皮肉之中,周身上下上百个穴位,尤其是对应灵宫的九处气窍更是如同在烙铁上摩擦,若是换做旁人早已经痛不欲生的鬼叫了,莫说还击,便是连气息都调动不得。
“你怎么可能不受我的火刑术。”赤焰狼狈起身,胸口处两枚凹陷的拳印骇人惊悚,可以说两个都是不可用正常眼光看待的怪胎,一个根本不需灵力调动却是比官天晓还要强横的以武入道,而另一个被龙舌刺穿天灵,胸口又吃了足以开山碎石的两拳,纵然肉体强横,内脏如何承受的住这般璀璨,七贵的两拳都没有留手,就是同阶修士挨上,也得当场心脏爆裂而亡。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你这家伙真是讨打,我们只是要下去,你非要在这里拦着作甚。”七贵怒不可遏,入体的火线非但没有阻隔他的动作,反倒像是一个熔炉将他体内杂乱的经脉炼制一处,苏问的经脉天生便有问题,少了连同灵宫的九根,而七贵则更像一团错综复杂的线团,循环往复,根本不需要灵宫却同样可以调动灵力。
十九条火龙交错而行,如同一张大网从天而降罩在苏问天灵,苏问双手持剑幻化出一尊丈高法身,他虽然在后山浪费了一次向赵非凡提问的机会,但好在对方自知理亏稍稍点拨了他一番,身外法身终究是靠灵力幻化,身形与灵力正比,愈是高大愈是耗费灵力,但也同样牺牲了最根本的防御,从鬼度到佛舍,修的并非是体外灵力,而是成就肉身神通,也就是佛门六神通的神足通,当年功德和尚入临渊修行佛门金身,便是在于寻求真心,以灵力修肉身,不同于官天晓直接以武入道修炼肉身之力,是一种由外而内的修行。
苏问起点胜过功德和尚,直接以问道榜前五十的青澜佛舍做根基,只是中途行错了路,坠入鬼度,但是这并非坏事,如同一个已经成型的水瓶被人打漏了瓶底,虽然此刻一无是处,却也留下了无限的可能,重新塑造之后将会比之前的容量更大,而这个塑造的过程,陈长安用了一枚铜板替他买了一个和尚的佛舍,然后又以葬仙台的造化在水瓶上鎏金,不管是里子还是表子都做的近乎完美,所以唯一需要苏问做的就是如何将这个水瓶捧起来,简单而言就是何时将三丈法身压缩成等人大小便算是成功了第一步,随后再将法身与本尊合二为一,成就佛门金刚身,虽然说这简单,但苏问仅仅是将之压缩回到最初的一丈大小,就已经身心俱疲,无论是对于灵力的把控,还是法身的控制都远胜之前。Χiυmъ.cο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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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问面色惨白的从那只独眼中跃出,身后百丈的朱雀身躯逐渐化作火光消散,第八座灵宫的宫门上那只独眼朱雀逐渐暗淡,好似长眠。
一枚令牌突然隔空飞了过来,苏问一把接住,诧异的看向浑身焦黑的小仆人,却见到对方自信的冲他笑道。
“少爷,这家伙放着我来,你先下去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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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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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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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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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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