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洛蒂不知安德莉亚拿着时空怀表进入那外表金碧辉煌其内却有些森冷的鬼宫后,跟鬼界统治者史黛菈说了些什么。只知在安德莉亚出来以前,在外守候的艾洛蒂收到了史黛菈的传音,说是时空怀表已经收回,并答应了安德莉亚所言之事,让自己一会送她回去。
不过,当安德莉亚出来,艾洛蒂说想要送她回去时,前者却说虽然事情已解决,但还想先去一趟易家,多留些时日再走。后者答应了,无需时空怀表,双手结印,送其去七界。
安德莉亚去七界后,艾洛蒂也随之回奈何桥。而鬼宫,却很快迎来了新的客人。
史黛菈金黄色的长卷发内扎起了几条辫子,垂落在她背后。
她容颜盛世绝美,肌肤洁净似玉,宛若宝石般的紫色双眸内似有星辰闪烁,摄心夺魂,左眼角下一颗南极星黑色标志。
身着纯白色长衫裙的她,颗颗星石环绕在其上。她的双手皆戴星链,脚踏白玉色高跟鞋。那样的她,恍若星之女神。
这样的星之女神,却是鬼界统治者,鬼宫主人。
手里把玩着时空怀表的史黛菈端坐于鬼宫上位,看着下方如山伫立不动的莫孤影。
“鬼子大人可是很久没来鬼界了呢。除了上次,你为了那叫墨千珑的丫头,跑来我这里查江烬空和阮玉的信息,并回七界于还在准备舞台剧的日子里告诉了她一切。所以,说吧,这次你来为何事?”
“前段时间,魔皇百里寂出逃。”莫孤影只留一言,便转身离去。
“怎么可能?”史黛菈不禁握紧了手中的时空怀表。情况不太妙,必须马上出发,前去帮安德莉亚击杀掉那些重罪者,并让他们三魂六魄,永堕地狱,无法转世,再不轮回。否则趁着魔皇百里寂出逃的机会,万一被他们也逃了,就麻烦了。
自从前段时间魔皇百里寂出逃了,星河暗狱里其他三人的待遇就变了。既锁多年,魔皇百里寂还是逃狱成功了,遂星河暗狱管理者们经过多方讨论决定暂不锁了,还有管理者给他们送来了扑克牌。反正受刑这么多年了,是时候让他们休息下了,以免又有人要出逃。
毕竟,魔皇百里寂也不知他逃向何方了,再加上最近一些重罪者蠢蠢欲动的,本身就是里外皆有麻烦了。故而,也只好让鬼子莫孤影请鬼宫主人史黛菈同来协助他们解决这些重罪者,以及抓回魔皇百里寂。
“抢地主。”千世稍作颔首。
江冽尘口中淡淡地吐出两字:“不要。”
“过。”广渊只发出个单字音。
“我出一对三。”作为“地主”的千世,却是懒洋洋地打了个大哈欠,有气无力似的扔出两张同一花色的扑克牌。
江冽尘轻放下两张不同花色的扑克牌,扬声说:“那我就出一对四。”
广渊直截了当地甩出两张扑克牌,高喝说:“王炸。”
千世无奈地抬手扶额,江冽尘更是嘴角忍不住地抽搐,吼道:“你特么有病啊,我们都是‘农民’,是一队的!而且,这才一对四你还给我来个王炸!”
“我喜欢。”
听此三字,江冽尘眼角不止地抽动,随手一扬,直接飞出一张扑克牌,带着“嗖嗖”的风声,以疾速之姿、猛力之势,攻向广渊。
怎料,广渊头也不抬,骤然间,伸出一手,以其拇指、食指、中指三根指头接住扑克牌。只不过转瞬之息,那扑克牌一触到他的三指指头,便被之捏成为一点点的碎片。
广渊轻挑眉头,一把抢过千世手中的扑克牌,嚣张地问向江冽尘:“怎么,想打架啊?”
“来呀。”江冽尘寸步不让,手攥着扑克牌向广渊勾了勾指,冷冷回答。
于是,江冽尘和广渊两人以扑克牌作为武器打了一架……
千世身为“地主”见此,心中只有一个很严肃的想法。那就是——既然两位“农民”内讧了起来,是不是就表示这局我赢了耶?
不知“农民一号”江冽尘与“农民二号”广渊一旦知晓了“地主”千世此时的这一想法,会不会联合起来推翻“地主统治”呢?
说来也巧,许是知斗地主好玩,如今已离开自助火锅店,回到平和药店的尘十羽、墨千珑、幽澈、黛儿、林青萝、罗帝星、凤薄凉、墨凉城、小白兔中,竟有人在店内玩起斗地主。
抱着小白兔的墨凉城当裁判,墨千珑做观众,静静地看着林青萝、罗帝星、凤薄凉三人玩斗地主。总感觉林青萝还是没原谅罗帝星,竟跟着凤薄凉两个“农民”一起将他这个“地主”杀个片甲不留。
幽澈不知怎么感觉眼睛不舒服,黛儿便带着他上楼休息了。
尘十羽本想来看他们斗地主的,却是被凤舞桐的敲门声唤了出去。
出到店外,尘十羽看着脸上布满泪水的凤舞桐,有些不知所措,问之:“凤蓝,发生什么事情了?”
这段时间,尘十羽不是没见过凤舞桐,就是很少像现在这样两人单独见面罢。
凤舞桐没吭声,只是张开双臂,紧紧抱着尘十羽的腰,脑袋扑入他的胸前,使劲地在哭。
尘十羽也不好继续追问下去,伸出手来,轻轻地拍着凤舞桐的后背,让她感到好受些。
“放开我的尘大哥!”不巧,这一幕,被找寻尘十羽而来的水泳儿撞了个正着。她冲上来,拉开凤舞桐,就将他护在自己的身后。
“泳儿是我的朋友,凤蓝也是我的朋友。他心情不好找我宣泄一下而已,这有什么?”
“我不管,你是我的,我喜欢你,不许别人碰!”琇書蛧
尘十羽懵,自己这算是被人告白了吗?
“我也喜欢十羽,还不许你碰呢!”凤舞桐心情本就不好,被水泳儿这么一搞,更是恼火,直接推开她,带泪扬声。
一下子被两人表白,尘十羽的脑子有点死机。
“闹够了没有?泳儿你进屋去,我和凤蓝还有话要说。”
“可是……”水泳儿还想说些什么,尘十羽却是严厉道:“没有可是,你既喜欢我就听话,进去。”
水泳儿哼了声,很不情愿地进屋。凤舞桐看着尘十羽,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我说了我喜欢他,我说了出来……
尘十羽从左手中指戴着的储物戒指中拿出一方手帕,递给凤舞桐,不免叹了口气:“这段时间,就见你去看我比赛了。关于你身上发生了什么,我却不知道。你可以告诉我,你因为而哭么?”
凤舞桐见尘十羽也没多问自己说喜欢他这件事,倒也松了口气,接过手帕擦干泪水。其实她很想像此时这般,能多单独与尘十羽见面,不过却始终不知该如何告诉他,自己是女生一事。
而此刻,凤舞桐告诉尘十羽的,却不是这件事,而是有关她同父异母的姐妹凤歌梧和凤仪儿死亡之事。
“你是说,你同父异母的姐姐凤歌梧和妹妹凤仪儿,都死在了邪灵教会的手上?”
“不止如此,据我父亲发来的通知称,除了我大姐和三妹,就连我们炎夏国的四皇子凌君淼、五公主凌桀月,还有邻国塞冬国大皇子宁伊零、塞冬国二皇子宁浩雨也惨遭毒手。”
“如此看来,这杀人案,恐怕不简单。只是不清楚,他们到底想干什么。那么你有什么打算?”
“我想先请假回家一趟,母亲早年去世,大姐三妹也走了,父亲很需要我。所以我没法继续看你比赛了,想请你帮我向林青萝校长请假,可否?”
“自然,回去路上小心。”
“谢谢,比赛加油。”
凤舞桐笑。这样温柔的十羽,我果然没理由不喜欢呢。
(本章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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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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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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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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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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