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集合,我来说说你们好的地方和不足。首先是清浅和阿末,你们作为灵器师躲在队伍后,跟对手拉开距离,是很明知的选择,毕竟你们起到的是辅助作用,不需上前作战。”
西泽刚才说了明清浅和云末好的地方,下面当然就要来讲讲他们的不足。
“以你们目前的实力,都没有能力同时辅助两个队友,那么选择辅助对象就很重要了。其中阿末辅助的队友就不对,在小初和云鸢同时都在与对手碰上时,小初那边更占优势,而云鸢这边优势则不明显,应先辅助云鸢而非小初。而清浅的身影则完全暴露在了对手的面前,如果不是对手没有趁机攻击,那么清浅就会像阿末一样被淘汰出局了。”
云末和明清浅看着西泽,同声说:“我们知道了。”
“然后是小初,你的发挥其实很好,轮个人的话,除了最后中招,你几乎就没有任何的失误。但是你别忘了,你现在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而是一个队伍都在战斗,配合不够,多练练吧。至于君宸,出招的时机都把握得很好,不过像你这样的大肆发招,不可取,这样很容易耗尽魔力的。”
“受教了。”风初与明君宸不约而同地向西泽点头回应。
“云鸢的实力其实不错,就是太早被淘汰出局了,有点可惜,很多招式都没有能够使出去,下次记得注意一下视角的转换,以免对手从盲区进行攻击。温妮的话,出手很棒,恰到好处,毕竟你是医师,场上也没有人需要治愈的,这样你也能对战局起到影响,不容易。”
齐云鸢及温妮齐声回答:“多谢指教。”
云末、明清浅、风初、明君宸、齐云鸢、温妮先后得西泽的指导,弗理和马行田两位校长在旁听得却是大为震惊。
比起战局中的人,局外观战的两位校长看得更为清楚,西泽分明和尘十羽战成平手,僵持不下。在这样的情况下,西泽居然也有时间和精力去关注其他人的战况,还能够详细地说出好的地方和不足之处。了不得,这少年当真了不得!
“好了,都战过一场了,你们都休息去吃饭,等会再继续。我和十羽还有话要说。”
“好。”云末、明清浅、风初、明君宸、齐云鸢、温妮同声道。
“十羽,你……”望向尘十羽,西泽无奈叹气。“我都给你说过多少次了,你给我像拼死一搏那样全力以赴!”
尘十羽淡淡一笑:“切磋而已,你只是我的对手,不是我的敌人,不需要像拼死一搏那样全力以赴吧?”
“我可告诉你,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要认真。在切磋的时候,不使出自己的真正实力,不仅是对对手,也是对朋友的不尊重。不过,这次就算了,即便以后我们真成了敌人,估计你也不会像拼死一搏那样全力以赴。”西泽轻轻摇头。
“再说了,我们也不会是敌人。”尘十羽略作颔首,“如果你真的想,大不了我最后关头就不收手了,跟你继续打,来个痛快。”
西泽主动伸手揽过尘十羽的肩膀,笑嘻嘻地说:“这可是你说的,作为敌人……啊,不对,是作为对手,也不对,是作为朋友,作为兄弟,跟我切磋可不能再放水了。”
“好好好,那我们先休息一会,去外面看看有没有卖满天星的花摊。毕竟今天可是温妮的……”
“果然还是十羽你记性好,哪像君宸那家伙……”
西泽跟尘十羽边走去步行街,边说明君宸的坏话间,打算去东海学校饭堂吃饭的明君宸也没向旁边的云末述说西泽的什么好话:“切,西泽这个切磋狂。阿末,我告诉你,以前西泽那小子一天不拉我切磋就浑身不痛快,后来十羽一来,得了他去找十羽了。”
云末故意调笑:“君宸,怎么你这话说得跟吃醋似的?”
“这是你的错觉!是错觉!”明君宸吼向云末,看上去他就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炸毛的猫似的。
云末和明君宸谈话间,弗理和马行田离开了。他们也是时候,应该给其他学生上课去了。而风初、明清浅、温妮、齐云鸢一起边闲聊,边漫步向南星学校饭堂去吃饭。
齐云鸢忽道:“小初,其实我很奇怪你为何会突然想要入读东海学校?毕竟这也不是学校招生的时间。”
“一时兴起。”风初的回答还是那么让人哭笑不得。
明清浅憋笑道:“小初的一时兴起?这样都行?”
“初姐姐真是个有趣的女孩子呢。”温妮忍不住笑了,“那鸢姐姐,你又是为什么选择南星学校呢?”
齐云鸢思索片刻,方才给出温妮答复:“其实,温妮,这是因为我的母亲,曾经是这所学校的学生。”
“那云鸢,你的母亲是什么样的人?”风初奇道。别说她了,连从小认识齐云鸢的明清浅都好奇其母亲之事。
“说实话,我从没见过她,并不清楚。连母亲曾是这所学校的学生一事,我也是小时候偶然间翻到父亲的东西,从而知晓此事的。”
“既然母亲不在身边,你的父亲对你一定很好吧?就像我父亲不在身边,母亲和西泽哥哥,对了,还有竹青姐姐都会对我很好的那样。”
“父亲对我好么……”齐云鸢似是回想起了小时候,而后叹息一声。“大概吧。”
“不说这些,鸢姐姐、初姐姐,你们能不能有人当我的义姐?”
风初一怔:“温妮,你怎么会忽然想要个义姐?”
“自从竹青姐姐退会后,我和她很少见面了。她退会前,让我找个义姐照顾我,以免西泽哥哥照顾不过来。这事清浅姐姐也知,不过她说已有妹妹了,不想收义妹。”
“那你当我的义妹吧,你这么可爱,我很想要这样的妹妹呢。”齐云鸢温柔地抱住温妮。
齐云鸢在风初、明清浅面前收温妮做义妹间,西泽同样亦在向尘十羽感叹着:“怎么这里的花摊的满天星都卖得这么贵?”
“西泽,你自己穷,还能怪别人东西卖得贵啊?”尘十羽故意调侃。
西泽反唇言也:“说得你好像很有钱似的……借我啊?”
尘十羽完美地表演了一次什么是翻脸比翻书还快:“其实就是他们卖得太贵了,不关我们穷的事。”
“对没错,就是这样。”西泽迅速附和。
于是,尘十羽和西泽两人莫名其妙地达成了共识……
见此情景,同样步行在街上的墨千珑浅浅一笑。她早已戴上了白色面纱,抱着小白兔,从一开始就看到了尘十羽与西泽向一个花摊的摊主询问满天星价格,又因太贵而放弃去问下一个。到现在问了那么多个花摊摊主,都找不到卖得便宜的满天星的摊主。
林青萝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卖花喽。”
再一次的,尘十羽和西泽走上前去。
远方,墨千珑抱着小白兔来到一花摊前,与摊主进行对话:“老板,我想请你帮个忙。”
而在花摊卖花的黛儿见到尘十羽和西泽前来先是一怔,后礼貌一笑,问道:“两位,请问是来买花的吗?”
尘十羽见之,也是一愣,没想到是他们三人,后提问:“是的,请问你们这里有满天星吗?”
“有。”听到尘十羽的声音,幽澈瞬间就认出他是谁,答话。
“那请问多便宜?哦,不对,是多少钱?”西泽差点就暴露了自己的穷。或者说,他已经暴露了。m.χIùmЬ.CǒM
未等黛儿、幽澈、林青萝三人中任何一个人开口回答,那选择帮墨千珑忙的摊主也过来了,叫住尘十羽和西泽:“二位,请等一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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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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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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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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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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