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也忘记了爱人的能力。
一个厉训,带走太多太多了。
“你是在劝我放弃吗?”
“我不知道,感情的事情轮不到别人说三道四,只有自己才能掰扯清楚。”
她无辜的耸肩,实在爱莫能助,不知道自己应该帮他点什么。
帮他追求顾微,她怕自己做不来。
“我自己好好想想。”
“那我不打扰了。”
许意暖很识趣的离开。
……
而此刻,季悠然来到了地下室,心情不好总想找个出气筒出气。
而她看傅西城比看顾寒州还要不爽。
狠狠揍了傅西城一顿,她也累的满头大汗。
最后气喘吁吁的坐在椅子上,大口喘气。
傅西城疼的倒吸一口凉气,明显感受到她这次打的很凶猛,仿佛要杀死自己一般。
“你在愤怒。”
“是。”
“气谁?”
“气许意暖,气顾寒州,也气你。”
“说来听听,总不能让我这一顿揍白挨了吧?”
傅西城无奈的说道。
“景谣和意暖是姐妹,傅童谣就是我的孙女。我可以认回许意暖,但是我却不能认回傅童谣。因为她有一个你这样的父亲。季家万万不能和黑道扯上关系,所以我最无法保护的是傅童谣这个孩子!所以你说我气不气?”
季悠然怒气冲冲的说道。
“是你太自以为是了,你以为可以保护所有人,实际上这些人都不需要你的保护。我可以保护谣谣,不需要你来插手。”
“那你告诉我,景谣呢?她为什么会死,夜狼又去了哪里?那个窝囊废到底去了哪里!”
季悠然声嘶力竭的吼了出来,诺大的地下室甚至传出了回声,声声撕心裂肺。
这话,让傅西城哑口无言。
他嗫嚅了一下干涩的唇瓣,想要说景谣没死,她依然停留在自己身边,只是他还没找到方法让她回来而已。
可……这话说不出口。
他痛苦的闭上眼,道:“我不知道。”
“我也猜到了,你这个废物怎么可能知道夜狼在哪儿?傅童谣与我季家无关,她是生是死,我也不会干涉。这是她的路,我守护不了,但这孩子出了任何差错,我都会让你赔命。我之所以不杀你,不给景谣报仇,就因为这孩子!”
“傅西城,你可以滚了,以后不要落在我手里,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阿姨,你这么凶,真的会嫁不出去的。”
“滚!”
季悠然脾气暴躁的说道。
她转身出了地下室,心情久久无法平静。
年纪大了,情绪也越来越难以掌控。
她头疼的厉害,窝在沙发上小小的一团。
她让人拿了镇定剂过来。
就着温水服下,情绪慢慢平静下来。
她有些累了,在沙发上小憩。
有人朝着自己走来。
“我一直在找你。”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一张熟悉的脸,这张脸在自己梦中出现过无数次,却从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真实过。m.χIùmЬ.CǒM
“你……你真的在找我吗?还是你在骗我,这是你惯用的招数?”季悠然声音沙哑,带着无尽苦涩。
她狼狈的伸出手,想要抚摸他的脸,但是却有气无力。
他离得明明那么近,但是却感觉那样远,怎么也触碰不到。
她探空了身子,整个人狼狈至极的从沙发上滚落下来。
疼痛,瞬间让她清醒。
季景安也快速上前,将她搀扶起来。
“姑姑,你又做梦了。”
“是你?”
已经不是第一次在这个侄儿面前失态了,她倒坦然自若的。
头疼扶额,被他搀扶回沙发上。
他也很自觉地揉捏她的太阳穴,道:“我和那个人……真的很像吗?你经常会把我错当成他。”
“你比他英俊,比他年轻的时候好多了,那个时候他不过是个不成气候的小混混而已。”
季悠然声音放轻放柔,缓缓说道。
“可是,就这样一个小混混,竟然让你惦记了这么多年。如果可以,我真想把他抓到你面前,听候你发落。”季景安有些动怒的说道。
他虽然是长房收养回来的,但照顾自己的多半是姑姑。
许是因为他像那个人,季悠然对他格外亲切一点。
有时候说话也没有藏着掖着,她也需要一个宣泄口,找个垃圾桶吐一吐苦水。
季悠然苦涩一笑。
“这件事已经过去多年了,没什么好提的。”
“姑姑如果觉得难过,那就不提,我给姑姑说笑话吧。”
“嗯,你也难得回来,陪我说说话吧。”
她缓缓闭上眼睛,季景安说了什么,她没有听清楚。
反而,脑海里那个影子越来越清晰深刻,仿佛深深地嵌入脑海一般,怎么也拔不出来。
时间久了,她有时候都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一个人过了这么多年,值得吗?
她也不知道。
感情这种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谈不上值不值。
……
中午吃饭的时候,餐桌上的氛围很压抑。
季悠然坐在首座,依次左右边是季阳季军。
许意暖是辈分最小的,自然是最后,连带着顾寒州。
诺大的餐厅只传来碗筷碰撞的声音,压抑的让人觉得害怕。
桌子上的确是许意暖喜欢吃的,糖醋小排,蒜蓉大虾,回锅肉,酸菜鱼等。
她觉得尴尬,胃口也不是很好,埋首扒拉着米饭。
就在这时,季悠然竟然夹了一块排骨过来。
“不都是你爱吃的吗?而且你还那么能吃,怎么到家里反而拘束了?”
家里……
这儿真的是她的家吗?
她微微怔忪。
就在这时,季景安撞了撞她的胳膊,让她赶紧回神。
“还愣着做什么,赶紧谢谢姑姑啊。”
“谢谢阿姨。”
许意暖感动的说到。
“好了,这个家严肃了这么多年,也该轻松轻松了。可以喝饮料,可以喝酒,也可以大声说话。”
“妹妹啊,你终于开窍了,我已经贪酒很多年了,终于可以在一个桌上吃饭喝酒了!”
季军感激涕零的说道,立刻去酒柜拿出了自己珍藏多年的好酒。
“大家畅饮吧,家里人吃饭,不必拘谨。”
大家都倒了酒,只有许意暖端着橙汁。
当所有杯子碰撞在一处,发出清脆的声音,一瞬间餐厅仿佛活过来了一般。
大家畅所欲言,有说有笑。
季悠然原本面容绷紧,但看到这一幕也渐渐露出了笑容。
许意暖给季悠然敬了酒,她一饮而尽。
今天高兴,她喝的也有点多,最后让许意暖搀扶回房。
“我没醉,我很清醒,我只是没有这么开心过,喝得有些猛了。”
季悠然吐字清晰,靠着窗边,一字一顿的说道。
“我知道,但这样很伤胃,等会厨房就会送来醒酒汤,喝完了睡一觉会好很多。”
“嗯,你在这儿陪陪我也好。”
“阿姨,其实我有一件事想要问你。”
“问吧。”
“我记得以前有个大叔问我认不认识一个叫若年的人,而我的母亲叫白若年。我在想,会不会是同名的缘故。”许意暖狐疑的问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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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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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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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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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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