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猛的转头,惊怒交加,“这是真的吗?”
上官云珠索索发抖,吓白了脸,拼命摇头,“怎么可能?我又不傻,再说了,独孤凤跟我不对盘,怎么可能合作?夫君,这两个人不怀好意,存心想挑拨离间……”
她一迭声的叫屈,将责任全往琳琅他们身上推。
话还没说完,脸颊一痛,一支短箭从耳边擦过,一络头发掉在地上。
“啊。”上官云珠差点吓晕过去,失声尖叫。
琳琅手持筒箭,随手一挥,又一支短箭又朝上官云珠飞过去。
上官云珠吓的魂飞魄散,呆呆的看着暗器袭来。
一名暗卫将她扑倒,险险避过攻击。
上官云珠摔的头晕眼花,眼前一阵阵发黑,好不容易爬起来,一身的脏污,灰头涂脸的。
她气的快疯了,“苏琳琅。”
居然当众袭击她,她是不是疯了?
琳琅笑眯眯的看着她,心情很好的样子,“最讨厌被冤枉了,既然被指控了,不落实的话,怎么对得起自己?”
众人目瞪口呆,这么理直气壮,真的好吗?
上官云珠胸口都炸开了,“你……”
琳琅才不鸟她,转头看向睿王,很是同情他。
“睿王,我建议你换个王妃,她只会拖累你,而且吧,对你的子女下毒,这也是大忌,你总不想自己的骨肉都被她杀了吧,所以说娶妻要娶贤,娶错妻子毁三代。”
她是真的觉得上官云珠和独孤寒不合适,两个人同床异梦有意思吗?
独孤烨不禁微微摇头,这丫头骨子里还是很天真的。
皇家的婚姻不是想离能离的,感情是最没用的东西。
在皇家,所有的姻缘都要看门当户对,至于男女双方的意愿并不重要。
如一盆冷浇下来,浇了个透心凉,上官云珠浑身发抖,又惊又怒。
“这是造谣,我没有,我敢对天发誓,我是清白的。”
她已经不指望得到夫君的感情,但是,王妃的尊荣是她最大的追求。
打死她都不想被废!
见她急了,琳琅反而笑了,这算不算欲盖弥彰?
“行了,说几声清白,掉几滴眼泪,谁不会啊,可惜的是那些被你残害的孩子,自己做不了母亲,就去害孩子,心性歹毒,不配为人妻。”
她的话太尖锐了,刺的上官云珠鲜血淋漓,理智被恨意掩盖住了。“我杀了你。”
她怒火上扬,盖住了所有的理智,拔下头上的的金钗,直扑向琳琅。
独孤烨二话不说站在琳琅面前,将上官云珠一巴掌拍飞。
琳琅站着不动,嘴角噙着一抹淡笑。
“这是想杀人灭口?没用,大家的眼晴都是雪亮的,你做的那些破事大家都知道,只有你掩耳盗铃,以为天衣无缝呢。”
上官云珠浑身都疼,但最疼的是心口,她又惊又怕,大家都知道?
难道她做的不够隐秘?
她越想越害怕,挣扎着看向睿王,“夫君,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睿王满眼的痛悔,懊恼不已,“这些年,你让我越来越失望。”
他虽然早知道那些破事,但一直忍着,不想自爆家丑。
但没想到反而助长了她的气焰,她越来越肆无忌惮。
上官云珠的心往下沉,沉入冰冷的海水中,“好好,原来你也是这么想我的,我一心为你,为这个家,却蒙受这样的冤屈,不如死了算了。”
她举起金钗往胸口刺,动作极为敏捷。
一道劲风袭来,她的右手一麻,金钗掉在地上。
一个冷喝声猛的响起,“胡闹,你是堂堂睿王妃,皇上亲自赐的婚,皇上怎么会有错?怎么会看错人?”
一个银发苍苍的老妇人被丫环搀扶着走过来,走的有些急,气喘吁吁的,但神情很是威严。
这是谁?琳琅好奇的睁着一双大眼晴。
“祖母。”上官云珠挣扎着爬到她脚下,紧紧抱着她的双腿,抱的那么紧,仿佛这是最后的浮木。
原来是上官家的老祖宗,听说很多年没出现在人前了,琳琅玩味的笑了笑,不知是谁将这位大佛搬了出来?
正笑着,上官老夫人猛的转头盯着她,琳琅的眉头一皱,感觉很不舒服,像被饿狼盯着了般。
上官老夫人盯着琳琅打量,左左右右上上下下,看的很仔细。
她的眼神很冰冷,透着一股强势的威严。
“晋王世子妃,恕老身倚老卖老一句,自家扫门前雪,别插手别人家的家务事,免得让人误会。”
琳琅皮厚胆子大,怎么可能怕她,毫无怯意的反问,“误会什么?”
上官老夫人毫不掩饰那份厌恶,“误会你觊觎王妃之尊位,当然,这或许是大家的误会,你说呢?晋王世子妃。”
这话太恶毒了,这是暗示琳琅不守妇道,盯上睿王妃的宝座了。
独孤烨当场变了脸色,愤怒至极,“我终于明白上官云珠为什么那么蠢了,原来是有这样的长辈啊,所以说遗传很重要。”
被当众打脸,上官老夫人很生气,“你什么意思?”
她的身份很尊贵,是前朝的郡主,算是宗室之女,跟太后年轻时也有交情。
虽然很久没出现在公众场合,但大家对她很尊敬。
但是,也可能年纪大了,脑子僵化了,说话特别尖锐。
当然,也有可能是仗着辈份压人。
遇到别的人,说不定就被泼了一身脏水不敢吭声,但独孤烨和苏琳琅都是另类的奇葩。
他们什么都敢说,什么人都不怕。
独孤烨心高气傲,受不了别人对妻子的诋毁,“说你愚蠢,脑子不够使,家教不行,教出了一堆的废物。”
这话太难听了,上官老夫人好多年都没听到这种话,不禁震惊的说不出话来。“晋王世子,你……这是对长辈不尊敬……”琇書蛧
独孤烨才不会顾忌她的身分,管她年纪大不大,为老不尊的老家伙就该被骂。
“你以下犯上,该当何罪?上官家尽出蠢货,原来是因为有你这样的长辈,脑子是个好东西,多用用,再说了,你算我哪门子长辈?”
上官老夫人老了,嘴皮子没有这么利落,气的浑身发抖,“你……你……太无礼了,老身要进宫找太后。”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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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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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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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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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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